《月望尼罗河》第74章


她会嫌弃自己的,他的生命充斥着谎言、欺骗和算计。他是如此的肮脏,不配神的宠眷,更不配拥抱她的身体。她无意识的坦承警醒了他。她厌恶她所背负的罪恶,也必定会痛恨染满血腥的自己。
然而感情这东西,一旦付出,就无法撤回。
他的手在她腰间、她的臀部周围饥渴地抚摩着,这时,她突然一把推开了他。图特傻了,他的身体已无法承受与她分离。思念的感觉如潮涌般奔腾而来。他此刻就像一个溺水的孩子。
她的眼睛毫无畏惧,那里有东西在闪闪发光,“你还要推开我吗?”
他知道她就要哭了,为他而哭泣。他似乎总是惹她不高兴,但他仍忍不住想看到她为自己流泪。没有谁这么做过。
图特闭上了眼睛。全身叫嚣着对她的渴望。
“图特,告诉我。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如果是真的,那我就停下了。”
他不想睁开眼睛,眼泪在眼角凝结,就要奔涌而下。他不愿骗她,也从未骗过她,也许终有一天会,但不是现在,他办不到。
“我很脏。”低哑的声音几近呢喃。
“和你一起,再脏也无所谓。”
谁来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我要你。”
晓蓠再次开始亲吻他,他愉悦地喟叹了一声。他们躺在沙地上,热烈纠缠着。压抑的感情冲毁了高筑的心防,倾注了全心爱意的吻布满了彼此的肌肤。
他们忘情地吻着,贪婪着对方的呼吸,吮吸着无止境的热情。星光在两人身上撒下一地霜华。图特轻易抱起了晓蓠,他们回到了他的营帐。把她轻轻放到床上,褪下洁白的短裙,小麦色的肌肤展露无遗。
惊愕过后,图特的眼里满是迷醉。他早非处子,与安卡珊娜蒙交合时的生涩已一去不返。然注视着身下脸色酡红的少女,他似乎从未看过女人的胴体,似乎从未抚摸过任何人。当她的手抚上自己的额角,五指沿着脸颊的曲线滑过耳郭、黄金耳环、下颌,指腹在唇瓣上来回摩挲,双眸清亮却迷离诱人,他的心脏猛一收缩,随之激烈地跳动起来。
恍惚间,晓蓠听见粗喘声,也听见心跳声,是他的,也是她的。
意识在亲吻与抚触的缠绵中模糊,辗转在他性物顶住自己大腿间的刹那回拢。战栗死死攥住她的神经,身体难以抑止地颤抖着,可她知道,压在她身上的人只有比她更紧张,紧绷的肌肉和细细的薄汗泄露了他的心情。
“不后悔?趁还来得及。”
昏暗里,将他几不可察的孤独与忐忑收纳眼底,她苍白着脸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攀上他的颈部,将他无限拉近自己,语气无比坚定地答道:“永不后悔。”
仿佛她的回答是他与她签订的契约书,上面铭刻着极为重要的承诺。他的心一下子安顿下来,大手一寸寸爱抚过她敏感的胸脯、小腹,蜿蜒所到之处种下一把把火苗,厚茧磨砺着羞涩的肌肤带来别样的体验。晓蓠感受那熟悉而炽热的气息在她颈窝间喷薄,在凌乱的发丝里流散,只觉得整个人又软又热,全身酥麻。
她记得他唤着那个单音节,一声又一声。
她记得他让她叫他的名字,她才喊了两遍,声音便被毫不留情地吞没。
时间没有了意义。
其实他不说,她明白就好。她了解他的恐惧,了解他不曾介怀的罪恶感,却因她起了介怀。他是军人,是统帅,除了保家卫国,还要争疆夺域。那是建立在无数人命之上的功绩。是使命,是骄傲,兴许,还有不为人知的野心。可她只顾着为背负上人命而倍感自责,所以,她在不知觉间伤他很深。
他以为她会嫌恶他,离开他,但她不会。
他是她救赎自己的光芒,让她不在追求信仰而作出牺牲的过程中崩溃;她清楚她也会是陪伴他在黑夜里前行而不失去方向的星辰,她希望是。
至此,她有些理解堕天使们追随路西法离开天界的原因。
明明是,那么一个傲慢的人。
恰恰是,那么一颗孤高的心。
那就让她追着他的脚步,坠落吧……
在十指相扣,火热的硕大撞入神秘园的刹那,世界只剩满眼白光,拍打着美丽翅膀的蝴蝶破茧而出。
万籁俱寂,清冷的风如夜之女神的手拂开帐帘,抚慰一室燥热,却也带着幽深诡秘的眼神,笑看命运失手下,那错误结合的过去与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此次更新时间跨度甚大,大家久等了~(小抱怨:那□□,竟然写了我三四天,你们两只存心折腾我是吧……)
谢谢阅读,咱们下一夜见!
第22章 第二十夜 海猫鸣泣时
世上最扑朔变幻的莫过于大自然、历史,以及人与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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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面镶着金线鹰鹫双头猛兽的红旗迎风飘扬。眺望前方的河谷山地,乌云聚拢下日光显得极其苍白,如同历经初战狼藉凌乱的空旷平地一般荒凉。
这一刻,塔鲁知道此次亲率大军前来卡叠什的决定没做错。
两万赫梯士兵已在他身后集结完毕,只等他一声令下。左手边他的弟弟一脸踌躇满志,打从今晨他依循探子的情报,领着一队精锐骑兵对来路上埋伏的埃及弓手进行反击,伊纳尔就一直亢奋到现在。右手边是伯德罗皮家初出茅庐的幺子,虽说在先前与狂雷之子的对阵中,皮瓦瑟希只跟随他打了几场战役,但是却起到牛刀小试的效果,尤其在黑山驱逐战中表现出色,其身上从家族遗传得来的军事领导才能渐露头角。
这会是场苦战吧,塔鲁思忖道。
由先锋部队传来的战报分析,不仅双方规模相当,实力和装备也不相伯仲,纵然他们配有黑色妖石打造成的武器,但在以拥有灵敏和速度见长的战车的埃及军队面前,他们的优势委实有限。
尽管如此,赫梯也不能失去卡叠什这个属国。它的作用实在太重要了,以致西亚土地上的每个强国都觊觎着它。控制了它,就等于一举获得集资源、贸易、军事便利于一身的政治筹码,故而先有巴比伦和埃及,后有米坦尼同赫梯争先把它占为己有。
号角阵阵,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仿佛也在张扬军队的到来,向敌方彰显他们已整装待发。
无妨,除了些不足为道的石墩,金札城所在高岗的山麓及南面的开阔地势根本不适合在白天做突击,而最近适合一支庞大军队扎营的地点远在数里之外,任何从北方过来的突袭队伍一下子就会暴露出自己。
与其畏首畏尾,倒不如堂堂正正正面交锋。
像是呼应他们的传唤,远方截然不同的号角声嘹亮响彻。
先是领军的主帅,紧随其后是军队主将,弓箭手、骑兵、战车兵、步兵,逐级往两侧延展、排开,密密麻麻的黑点铺成了山谷的地平线。
“女人?”伊纳尔喃喃自语道。
塔鲁乍听,不由得奇怪地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但无法确切搜寻到伊纳尔口中的女人。就他所了解,埃及军队极少吸纳女士兵,就连在外交上表现强势、有着铁拳一样手腕的迈卡拉女王也不会披甲上阵杀敌。念头一转,塔鲁的心思重新集中到即将爆发的战斗上,因而没察觉到伊纳尔异常沉冷的眼神和抿紧的嘴唇。
和皮皮一样,塔鲁颇想见识一下敌军将领拉射长矛越过战场的奇技表演,不过据潘什叙述,那是在敌军整备待命、即将发动攻势前方做的。他们虽然自诩文明之邦,不杀战俘,只是这可是战争,面对到自家前院来犯的入侵者,礼让之举着实无谓。
他一点也没兴趣等强盗站好队形过来打劫自己!
“弓兵队准备——”塔鲁举起左手。鸦雀无声,命令眨眼间传遍所有弓手,甚至更广。“放!”
“臣弟请命,愿领五个军团迎击敌军主力,擒获敌军主帅。”箭雨声中,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达出了声音主人的热切。
塔鲁对这个提案稍感意外,他若有所思地望了伊纳尔片刻,最终首肯了。“等你好消息。”
“塔鲁殿下,我也去!”一个低哑的少年声音突然冒出。“请您批准!”
塔鲁看了看皮皮,再看看拨了人马,正动身借着弓兵队掩护动身的伊纳尔,微笑着答应道:“去吧,赫梯的战士。你的家族将为你感到光荣和骄傲!”
目送完尾随其后的少年战士,塔鲁适才脸上的温柔顿时消失无踪。埃及历史悠长,纵横战场的经验也更为老到,他们是不会任由己方一直处于劣势的。在他们重新整顿好应对伊纳尔他们的急袭冲击以前,他必须去好好添乱一番,否则局势不会有明朗的趋势,费力的正面对战亦会拖累他们。
“余下的众战士,听从我的指挥!你们的利刃和呐喊将化作暴风神的电闪雷鸣,震慑南方的敌人,直到将他们彻底逐出赫梯的国境为止!”
话音甫落,余音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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