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规》第163章


最终,愚公给出的意见是:简爱继续按照她的步骤调查网帖,同时他也加入到网络情报处理工作中,帮简爱分担一下这方面的压力。简爱没有表示反对,于是进入下一项内容。刑天便一面咳嗽着一面将早就打好的腹稿背了出来。“那就别在没关系的事上浪费精力了。”愚公看了看摘下眼镜狠狠揉眼睛的简爱,咂咂嘴,对刑天作出指示,“但黑诊所和私立精神病院这边不能放松,你和卓吾还得一步一个脚印地查。”
谈完了这些,也没有其他事了,此次会议也就到此结束。愚公急着回家修漏水的龙头,所以第一个离开。刑天和简爱没什么话说,他想去院里走走,简爱却叫住了他。“怎么了?”“‘禁土’行动以后没多久,你们菜市场放你的年假,你出去玩了一趟,是吧?”“对,咳咳”“哎,巧了,”简爱的倦容中露出坏笑,她的精神头儿好像骤然比方才开会时强了许多,“就在你去的那个地方,就在你在那里玩的那几天,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咳咳咳”刑天抓起那杯凉透的白开水一饮而尽。简爱接着说:“有个中学校长,晚上独自回家的时候被人打成重伤,伤得那个那个今后只能当太监了。”见刑天不言语,她又补充道:“反正新闻上是这么写的。你说,这件事是那些灭门的人干的吗?”“噢,这事儿啊”刑天嗤笑一声,道,“在那儿玩儿的时候儿我不知道,回来以后咳咳咳倒是听别人聊起过两句。好像这个校长还活着呢,而且就他一人儿挨揍。你觉得是咳咳是灭门的人下的手儿?那你干嘛不跟愚公报告呢?”“因为我想不明白:动机是什么?”“新闻上没写?”“没有。”
刑天的手下意识地摸到装烟盒的衣兜,又触电一般缩回去。“这个,我倒听说了一点儿,咳咳!”他正色道,“这个校长在当地官场儿有亲戚,所以才坐上这位子。他没怎么教过书,没多少学问,除了拍马屁的功夫儿,还有一样儿拿手儿的,就是咳咳咳就是******搞那学校里的小姑娘儿!咳咳咳”“未成年的女生?”简爱瞪圆了双眼。刑天沉重地点点头,说:“狗杂种,不光自己搞,还当拉皮条儿的,帮着官场儿上护着他的混蛋搞!咳咳,完了事儿,还吓唬人家孩子,不让她们说出去!”“纸包不住火!”“没错儿,有的家长还是知道了,他抢先一步儿,一边儿掏钱私了,一边儿抬出后台把家长也吓唬住。”“畜牲!”简爱差点儿把水杯碰翻,“他的后台是不是也和他一个下场?”刑天摊开双手:“他的后台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要让那帮灭门的查着咳咳我估计他也没好果子吃。”
简爱品味着他的最后一句话,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了,这件事情和‘旁观者’行动没有关联,暂时不用管,我就不上报给愚公了。”“好,那我先回家了。哎对了,说句实在的,咳咳,今儿听你骂人,还挺痛快的。”
第182章 传家宝() 
回家的路上,刑天还不时地翻出手机看看,然而屏幕始终未显示任何来电或短信。走到与小区相隔一条马路的街口,他放慢脚步,借着路灯光望了望,也没看见围墙或者院门口附近有徘徊的人影。“好你个丫头!有了伴儿,连徐叔的鸽子也敢放。”他在心中自嘲自解。
上了楼踱至家门前,钥匙刚顶上锁眼,吱呀——门便微微展开了一道缝。有人进来!刑天的呼吸仿佛一瞬间冻结了。他紧攥了一下拳头,默立须臾,猛然一把将门推开,紧接着伸进手去按下了墙上的灯开关。
看起来屋内似乎并不比他离开前更乱,那么大概可以排除入室盗窃的可能。他轻轻地往里走,快速扫视着自己家的每一个死角,不料突然间嗓子眼儿不争气地又痒痒了起来。当他沉住气憋着咳嗽向客厅移动时,他听到了削水果的声音。
刑天大步跨进客厅,只见白蛇正坐在椅子上削着一个梨。她得意地冲刑天一笑,手里的刀利索地旋几圈,便把一串黄澄澄的皮完整地挑了下来。
“咳咳咳”刑天憋不住了,边掩口猛咳,边转回身去关上了房门。“徐叔,好些没?”白蛇走上前,把梨递给他,“吃一个吧,我刚买的。”刑天摆手示意无大碍,指指椅子让她坐回去,自己朝沙发上一倒,才开口道:“胆儿肥啦你,连你徐叔的门儿都撬。”“哎您可冤枉我了。”白蛇撒娇似的说,“我怕在大院外面或者楼下等您,不是让路过的人注意,就是被周围的摄像头盯上,还不如先溜进来安全呢。所以我特意选了摄像头拍不着的地方。”“咳咳你说摄像头?哈哈,想得挺周到,可惜心思白费了?”“啊?”“院儿门口儿和楼前面儿的摄像头昨儿晚上就坏了咳咳听说今儿还没人来修呢。”“啊”白蛇有点儿泄气。
“从卓吾那儿来的?”刑天暗暗打量着她,问道。“没,”白蛇红了脸低着头,“我昨天去看的他,今天没有。”“昨天——”刑天啃了一口梨,见桌上还有满满一兜儿,“你也吃啊,自个儿削——他好点儿了吗?”“他嘴上说没事,其实挺难受的,我能看出来。”
前天,刑天和卓吾照例去没人的地方切磋。凭刚才试探性的提问,结合白蛇的神色,刑天确信这丫头已经知晓了卓吾与他的那一私下约定。二人沉默一阵,还是白蛇忍不住先开了口:“徐叔,我不该说这话,但是你要是手轻一些就”刑天啃完了梨,道:“前几回,我都收着劲儿呢,我知道他受不了。然后前天,他看穿了,说我糊弄他,还拿损人的话咳咳逼我动真格儿的。”“反正进小组以后,我见你揍的都是没有还手之力的家伙。”这会儿想起卓吾的话,他还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因为听完这句话不久,他一脚踹得卓吾趴地上喘粗气爬起不来,才意识到目前这小子也是没有还手之力的。“不过说到底,是我把他打了,我还是该负点儿责。咳咳来。”他起身朝卧室走去。
狭小的卧室内有一间壁橱,白蛇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刑天打开两扇柜门,丢出一堆旧衣服,又搬出几把散发着霉味的木凳子,一时间扬起满屋的灰尘,最后,刑天拖出了一口沉甸甸的木头箱子。白蛇识货,一眼看出这箱子用的是好木料,价钱低不了。同时,她也看到了箱子上那把很结实的锁。“这把锁你开得了吗?”刑天指着箱子笑问。白蛇摇摇头。“那就好好儿琢磨琢磨怎么开。”刑天说着不知从哪儿摸出了钥匙。
白蛇不是打不开那锁,她今天的“擅闯”更多地带有玩笑意味,若真的要她以那套“手艺”碰她徐叔任何的东西,她绝不同意。当然,她并不知道,徐叔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
很快,刑天掀开箱子盖,双手捧出一个电视剧里的账簿般的大厚本子。“拿好,带给他,让他好好翻一翻。”他叮嘱着。白蛇走近两步接过本子,本子封皮差不多褪尽了色彩,摸着感觉有点儿毛。翻开看看,里面倒是整齐清晰,有文有图,有钢笔写的,还有毛笔写的。“武功秘籍?”她的目光扫到了人体经络图以及盘腿打坐的形象。“嗯,是葵花宝典呢咳咳咳好啦,上面儿记了好几种能帮他改善体质的功夫儿,他照着练肯定没错儿!你跟他,咳,处了这些日子,没发现他体质比过去差多了?”白蛇点点头:“其实他和你们从大羊屯回来,在密云歇着的时候,就有些苗头。”“好在他底子还在,这些功夫,他应该一看就能懂。”
白蛇正思量要不要替卓吾道谢,刑天拍拍箱子,说:“你再来看。”她凑上去探脑袋一瞅,只见箱底压着一层和那“宝典”一样老旧的本子以及书籍,厚薄不一,那些书有的是从左往右翻的,书脊上还缝着线。“徐叔,这是”“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连这箱子一块儿咳咳咳咳”刑天苦笑道,“他说,这堆传家宝搁我这干公安的这儿用途最大。嗐嗐我儿子不是练武的料儿,将来也不会走我这条路;你呢,你的本事从根儿上讲终究和我不一样。以后你要看着卓吾行的话,就把你徐叔这箱宝贝交给他吧。”
白蛇惊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瞧着刑天把大木箱子锁好,拖回了壁橱。然后随着刑天的一个颜色,二人退出了卧室,又回到客厅坐下。“徐叔,你这是干嘛呀?”白蛇又是疑惑又是紧张。刑天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把玩于两手间,低着头说道:“‘禁土’总结会上,愚公说过要罚自己,指挥完新一次行动咳咳也就是这次的‘旁观者’,他就要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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