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规》第162章


缑饔泄亓蟀阉侵涞?*曝光出去?一旦这种猜想成立,“芸姐”就不能坐视不管了——虽然她乐意这样做——否则中心会作为消息源被卷进理不清的是非之中,自身的信誉也将毫无疑问地受到损害。所以,打发了唐月霞,她当即下决心敲打了商益明一下,假如他是个浑水摸鱼之辈,经此一击说不定会甩手走人。不过商益明没有走,却一丝不苟地遵从了她的“指示”,就连曹姐主动来向她打小报告,说的也是“这小伙子没以前勤快了那两天小张小安归置他们小组的谈话记录忙得四脚儿朝天,他也不说去搭把手儿,就坐自个儿位子上捧着他那几张草稿儿翻来覆去地看”。如此说来,是他伪装得太逼真,还是错怪他了?
终于,听罢商益明的长篇大论,李芸清相信自己得到了答案——并非商益明的理论让她折服,而是通过他的情绪和语气,她认定全天候志愿者不是想岔开话题劝慰她,而是在“借题发挥”,倾吐他最真切的感想。这些想法他一定在脑子里酝酿了很长时间,不知有没有对别人说过,可是我一句自责的话倒勾得他说了个痛快。她想着。“收不住真心话的人搞不了阴谋诡计。”她的父亲曾这样对她说。一个人直抒胸臆时是怎么一副模样,她也很熟悉。
回味他在“素质”与“伪君子”、“衣冠禽兽”之间串起的联系,李芸清忆及近期代表中心进行的一些电话沟通以及几次会面,目光黯然一闪。旋即,她低下头,舀了一小勺紫米粥抿着。
二人又沉闷地吃了一会儿。“不得不说,这个问题你看得挺深刻的。”李芸清蓦地淡淡说道,“就拿公益事业来说,的确,有的人不一定真有多大的善心,他出一大笔善款,至少有一半目的是给自己落个好名声。有很多人心比他们更真诚更热心,坚持了好多年,出了很大的力,可就因为就因为拿不出很多的钱,就只能默默无闻。”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活泼起来:“你可想好了,一直守在中心的话,你将来也是这样的。”出乎她意料的是,商益明回话时并没那么轻松:“这种事儿,我得说,有心很重要,但出钱,或者说经济上的付出才是根本。”“嗯?”李芸清正想夹一个包子,一闻此言,一下将手中的筷子立在了自己的小碟儿里,睁大了眼睛。
“所谓乐善好施,反过来说,‘好施’能证明‘乐善’。虽然判断一个人善良与否不能只靠经济上大方不大方这一条儿,但如果一个人舍得资助别人,那么被他资助过的和没被他资助过的都会夸他是好人的。宋江为什么叫‘及时雨’?为什么那么多好汉敬重他?何况公益公益,以公共的视角来看,经济方面的救助最直观最明显,而且很多事儿都需要花钱才能办得了。所以无论怀的是什么样儿的心,只要不是害人,捐出钱实际解决了人家的困难,就可以称之为善行。”
听了他的这一通道理,李芸清低眉默思许久,才叹了口气:“是啊,没有钱,什么善事也做不成。”“芸姐,”商益明突然意识到了彼此的身份,“我这都是吃撑了瞎说一气,你别往心里去”“呵呵,这句才是瞎说呢。”李芸清如释重负地笑道,“今天听了你很多心里话,很多事情我都想通了,心情也就舒畅多了。”商益明犹豫了一下,说:“芸姐,有件事儿我可能不该问。听中心的同仁说,我面试的那天上午,你原定要去见一个大赞助商。是不是因为给我面试耽误了?”“你耽误了我见赞助商,这也是中心的人跟你说的?”“没有没有,是我自个儿猜的。”“那你可猜错了。面试你的时候离和他见面还有将近一个小时,而且后来我跟他谈得很顺利。只不过,从长远看,他那一笔也不够啊。好了,别说这些了,总会有办法的。吃,吃!”
商益明实际离吃撑还早着呢,他又吞下了不少东西,才减慢了进食的速度,揉着肚子随口问道:“芸姐,咱们中心从你创建到现在有多少年了?”“中心已经坚持了六年。”李芸清已经吃饱了,“不过它不是我创建的。”“哦?”“诚?爱志愿救助服务中心是我一个朋友一步步组织起来的,两年前他出国去了日本,临走时托我帮他打理这里的事情。”
商益明很后悔多嘴一问,使自己被提得老高的兴致一瞬间跌落谷底。说这番话时,李芸清面庞微倾,一手轻托细颈,两眼痴痴地转向上方,好像往昔的一幕幕情景正映在头顶供她追溯似的。商益明没谈过恋爱,但文学名著中有着对女性情态丰富多彩的描绘,他解读出李芸清直至把话说完仍沉浸在一种甜蜜的滋味中,根据他的推断,这种滋味十有**源自男女间的情愫。哦,完了,那个创建中心并托付给她的“朋友”,一定就是她的男朋友。
暮色大约更重了。“再来点什么吗?”李芸清问。“呃,不用不用。谢谢芸姐,不好意思,今天让你破费了。”“哈哈,别这么客气。”李芸清没有去要发票的意思,简单整理了一下东西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哎,对了。”她怔了一下,问商益明,“你下周六有什么事吗?”“嗯?呃还没什么安排。”“嘿嘿,”李芸清狡黠地一笑,“到时候没有要紧事的话,再为中心奔波一趟可以么?”“好的,没问题。”商益明答应着,见芸姐从包里掏出两张红色的卡片,仔细一看,每张上面都印着一个金色的双喜字,一张上写着李芸清的名字,另一张上写的则是“心理辅导小组的各位老师”。
第181章 连环瞒() 
商益明在包子铺与李芸清享用丰盛中式快餐之际,东远印刷厂内,他的三个“同事”则在一盏白灯之下围着大铁桌儿而坐,每人面前的一杯白开水已经放凉了。愚公、刑天、简爱,他们研究着这次会议的重心——网帖这条线的进展。
简爱占用一大半的时间,细致地讲述了她对每一篇帖子的调查过程,并说明了自己的判断:最早的一批帖子中,除四川矿务机关那件事属谣言无疑外,其余两篇各自涉及的时间、当事人及当事人所在单位均没有事实上的破绽,但由于没有找到相关的公开报道,所揭发的行为是否真实存在仍无法确认;后来以此三篇为例搜罗的一共六篇帖子,有四篇已被证明其实与那一系列灭门案没有关系,剩下的两篇已被列入小组的清单,进一步要做的是鉴定其中提到的事件的真伪。
“要是不考虑派人去当地卧底或者从警方那里套消息,想查清帖子里的这些事情和‘旁观者’行动的联系,最后大概只剩追查发帖者id一个办法。”简爱总结道,“可是我搜索这些id的时候,没发现它们名下有其他的帖子,它们登记的信息也都很简单,基本就是生日、性别、居住城市这些,也许还都是假的我不是黑客,靠一个普普通通的id想查到本人很困难,只能查出他的ip,追踪到他上网的省市。”听着她的话,刑天想到了白蛇,忙不迭悄悄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愚公皱着眉头说:“现在,光找和发生过的案子存在联系的帖子恐怕已经不够了,如果这些灭门案的实质真的像我们一开始预测的那样,要阻止对手继续行凶灭口,还得根据最新的情报,搜出可能为他们引导新目标的帖子,找到下一个会被灭门的人。”“愚公,这么做,不敢保证有多大把握,因为类似的帖子每天网上会冒出成千上万。”简爱一手按着她铺在桌上的材料,一手抚着前额,她的声音倒不大,所以没给人以怨妇诉苦的感觉“说实话,但丁去救助中心卧底,网上情报的搜集和分析就全交给了我,这两个月下来,我真的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没有其他渠道的可靠情报作为依据的话,再去猜几千个几万个发帖的人或者被帖子举报的人将要被灭门,那几率和中彩票差不多。”她终究没有说出,那种业余时间完全与网络为伴的生活实在是对她的煎熬。
愚公和刑天一时无言以对。“咳咳咳”刑天本来预备着走程序一般报告一下“唐莺与‘旁观者’行动无关”和“走访山西河南的黑诊所一无所获”两条坏消息,可这会儿显然已不太好说出口。愚公则推敲着简爱的进度,既认为让她这个以检索为主的人把网络方面的工作一肩挑的确勉为其难,又感到网帖的线索越来越渺茫,是否值得再抓下去自己也吃不准。
最终,愚公给出的意见是:简爱继续按照她的步骤调查网帖,同时他也加入到网络情报处理工作中,帮简爱分担一下这方面的压力。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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