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你有权保持沉默》第33章


排,果然还是没有错的。”
我低头默认一样的微笑,心里却是暗潮翻涌。
惠老太太对郁安承那么了解,或许早就预见郁安承会心属于我。
但就算聪明一世,她毕竟还没有先知先觉到可以操控我十五岁之前的命运,更无法预知,我心里的这道难以逾越的障碍,会让郁安承受到多么大的冲击和伤害。
他的态度那么明朗那么坚持,而我,却非要固执得把他和自己都逼到如临深渊无路可走的地步。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转个身退一步,放自己一条生路?
表舅还要赶凌晨的飞机去台湾参加一个茶艺博览会,我识趣地提前告辞。
回到宾馆按惯例翻看郁安承的短信,可是屏幕上一个也没有。
心里像是少了些什么,我忍不住给他发去一个:“在干嘛呢?”
查了会儿单词他却迟迟还没回复,我不由担心起来,一个接一个短信发过去,却还是没有回音,担心渐渐变成了慌张。
我在越来越快的心跳里拨通了佟助理的电话,他也吃了一惊:“怎么您没有和安承在一起?我今天在省外公干,没有见过安承啊。”
我硬着头皮又拨通了大宅的电话,我这次离开这么多天明显有犯上作乱的嫌疑,要是郁广庭龙颜大怒还不知道会怎样。
但是大宅只有管家接电话,说是郁广庭夫妇又应酬去了,郁安承也没有回家吃晚饭。
还能想到的是郁安承的司机,可是佟助理联系后说他正在医院陪生病的父亲。
发短信不回,电话打过去也没有用,时间一长,我不停胡思乱想简直要抓狂。
晚上九点多,天还不算太晚,可是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小村,就算是当地最好的宾馆前,也已经没有了出租车。
我问了一下前台,要打车,起码要走一个小时左右的路到镇上去,而且也不肯定能拦到车。
没有其他办法,怎么都要试一试了,详细地询问了前台走到镇上的路线,我没多想拎着包包就出发了。
前两天下了雨,没有月亮,路也不好走,前面一段还有路灯,走到一段田间小路时,暗得简直漆黑一片。
我掏出手机正要调成手电模式,突然一声闷雷,我手一抖下意识地一个哆嗦。
声音沉沉地低了下去,我侥幸地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幻觉,可是一道撕破夜空的闪电,让我脚下再也动不了步子。
已经走了一半多的路,前面还没有看到街区的影子,后面那个位于山脚的宾馆也模糊在夜幕里,我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更恐怖的是,闪电席卷而来的滚滚雷声,如重锤般一阵比一阵张狂地在砸在我的心脏上。
我浑身发冷,却又觉得全身的血液要在阵阵雷声里滚沸爆炸,一屁股坐在泥泞的小路上,抱着头拼命地叫,每次雷声的停歇都像是那把重锤被抡起,我趁着这个时候大口大口地喘气,而轰鸣一来,我就放任自己像困兽一样地大叫。
雷声像是滚到我的脉搏里,在我的太阳穴两边用力地捶打,筋脉都像要被砸断一样的痛,整个黑天荒地都在向我倾塌下来,我唯有嘶喊一个名字才能留存住最后一丝勇气:“安承——郁安承——”
雨“哗”地一下浇了下来,雷声变成疲倦的低吼,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脚下又软又颤,我咬着牙拖动着腿向前跑,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所有的力气和勇气都会消失殆尽。
一边跑一边还是默念着他的名字,那点勇气拧成了一股最强烈的渴望,见到他,不管他有没有事,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见到他!
看到路口渐渐亮起的灯光时我像从地狱里挣出来一样,脚下越来越急切,一不小心就被绊了一下,狠狠摔了下去。
小腿上像被什么狠狠咬了一下似的疼,我顾不得,撑着烂泥地面一骨碌爬了起来,一跳一跳地跑到街面上,足足又走了二十分钟才算打到一辆车,司机看见我的眼神像是看到鬼一样。
上了车我才想到再给郁安承发个短信,可是翻开包包怎么也找不到手机,刚刚太混乱了,连手机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一路急得抓狂,心吊在嗓子眼里到了郁家大院,小楼里没人,我冲到大院猛敲大门。
郁氏夫妇都不在,开门的管家看见我脸色都变了:“小……小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我来不及解释,只是叫:“手机,快、快、手机,给安承发信息,看看他有没有回复!”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20点再更~~谢谢跟随的亲!
VIP最新章节 27(二十七)
管家怔了一下才上来扶我:“小夫人;安承刚刚回来……”
我一把揪住他:“人呢;他人呢?”
管家被我搞得都有点失措:“小夫人;您别急啊,是这样的;刚刚安承回来的时候也很急;说你有可能回来了;可是一看你不在;马上叫了司机去找你了,他吩咐,如果你回来的话,一定要在家里等他。”
我像是一口真气散掉;整个人直直往下坠,管家把我扶到沙发上慌忙给司机打电话。
我直愣愣地在沙发上发抖;还竖起耳朵听他讲完每一个字。
“安承马上回来,小夫人,您要不要先洗个澡?”管家低声提醒我。
的确应该,可是一站起来我就跌在沙发里,管家都吓了一跳:“您先休息一下吧。”
我实在走不动,他们拿了大浴巾和电吹风,还端来了姜茶。
等我续了点力想要起身去洗澡,门开了,我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但是门外的人比我更快,一把把我狠狠揉进怀里。
我们一起坐到沙发上,我惊魂未定:“你在哪里?发了好多短信不回,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我还以为……”
我没有继续下去,那些不好的让我心惊胆战的坏念头,我不敢说出来。
郁安承比划了几下,突然就比划不下去,眼圈一红又抱住我。
我窝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身上太脏,轻轻拍拍他:“我要洗澡。”
他不太情愿地放开我,捏捏我的脸扶我起来。
腿上突然一阵锐利的痛,我一站起来就扶着腿“啊”的跌了下去,郁安承立刻蹲下来,凑到我的小腿边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还和他开玩笑:“是不是有点像你画的那条腿……”
还没说完自己也捂住了嘴巴,小腿肚子上有一个像是齿印一样的伤口,里面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的!
完了!一定是被毒蛇咬了!
我脑子闪过无数武侠小说里关于蛇毒的描写,胸口立刻漫过一阵濒死的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郁安承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还是四肢麻痹像虚脱一样,郁安承紧紧抓着我的手,脸上的表情担忧到近乎悲哀。
天哪,不会这就是传说中的弥留状态吧!
声音好像也发不出来,我勉强动动手指,还好,还能动。
看我睁开眼睛郁安承惊喜地靠上来:“要什么?告诉我?”
我缓慢地打手势:“你在,真好。”
他无限自责:“都怪我,有个配方调不出来,在实验室里睡着了,忘了和你联系。”
我只是安慰地笑:“不要怪自己,你对我已经太好了。”
他难辞其咎地摇头:“闪电打雷,你一定吓坏了!”
我觉得不必再隐藏:“想到你就没那么怕了,真的!”
他更加沮丧,忽然一拳猛地打在床头坚硬的杠子上。
我一惊,不知哪来的力气赶紧拽开他的手。
他闭了闭眼睛比划:“如果我能听到就好了!”
我不要他再继续下去,把他发红的手塞到自己怀里,用最认真的态度打手势告诉他:
“不管你听不听得到,这个世上,没人比你更好!”
他一低头,忽然倾身把我吻住,滚烫的液体和他温厚的气息,一起渗过我的唇齿,流到我的心里。
我更觉得虚软而平静,就这样在他的吻里告别,我应该,也是幸福的了。
边上好像有声尴尬的咳嗽,我已经毫不为意,依旧含情脉脉地做着手势:
“下辈子,我还要遇见你。”
郁安承的眼神感动到了惊异的地步,居然忍不住来摸摸我的额头。
“放心吧,不发烧,好了,可以起床出院了。”一个护士用见怪不怪的轻快语调说。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我没事?不是被毒蛇咬了吗?”
护士笑了:“谁告诉你被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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