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你有权保持沉默》第32章


窘迫到无地自容,我恨不得钻到箱子里把自己盖住再也不要出来了。
郁安承像被定住了一样看着地面,突然抬头不可置信似的看着我,眼里蓦地跳开一片绚丽的光彩,黑色的眼眸越来越亮,就仿佛漫长的雨季之后,忽然铺展开的灿烂阳光。
我越发觉得自己的阴暗鄙陋,拼命想躲开他眼里的光彩,可是这一次却怎么也躲不开了,他毫不犹豫地向我走来,把我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我用最后的力气死死向后顶着,手蜷缩着抵在胸口。
他扳住我的肩膀稳住我,眼中全是欣喜和鼓励:“我们可以的!”
泪灼烫地滚出来,我呜咽着哀求:“让我一个人吧,郁安承,让我一个人吧!”
他看不清我的唇形,急得手指几乎抠进我的肩膀里。
脚下一软,我跌坐在地上。
泪不断地涌出来,我抓着喉咙无力地看着他:“我这里,快透不过气了!”
郁安承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迅速写满焦虑和心疼。
我哭得一口气上不来:“让我去死吧——”
他猛地把我揽到他怀里,像拍孩子一样不断地轻拍我的后背,不知多长时间,直到我的呼吸慢慢安定下来。
然后,他帮我擦干脸上的泪珠,肯定地对我打着手势:“没关系,慢慢来,我们一定可以的!我会等你,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
第二天郁安承让司机直接把我送到那个村落,这里同样也在澹湖边,但是比郁家茶园所在的那个镇还要偏远。
司机帮我把旅行袋拿下来,又把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马夹袋递给我:“夫人,这是安承给你准备的。
我到宾馆的房间打开袋子,里面又是大大小小几个口袋,每个袋子上都贴着一张小纸条。
一张上画着几只蚊子,里面装的的是电蚊香和驱蚊液止痒露。
一张上画着一条小腿上有个流血的小伤口,是创可贴。
一张上画着个红十字,全是各种各样的药品,包括感冒药止泻药胃药。
最大的一包上写着一行字:“美食可以让人对世界的期待放低。”
里面是好多好多的零食。
我都不记得爸爸去世以后,还有没有人给我买过零食,好像从那时起,我就不再是个需要有人疼有人爱的小女孩。
我盘腿坐在床上,对着那一大包东西发呆。
和我一个房间的另一个翻译也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看,“哇”地叫了出来:“你老妈?”
我脱口而出:“不,我老公。”
她夸张地做晕倒状。
我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真是奇妙,当我背着他,勇敢地对别人说出我和他最亲密的关系时,每个渗透到心肺里的空气分子,仿佛都是馨香四溢。
几天里一直跟着考察人员在村落和周边一带反复勘察,我发现很多专业化的词汇我还不是很熟练,晚上还要在电脑上恶补,过得倒是忙碌又充实。
郁安承每天晚上给我发短信问问我的情况,也许是因为有了距离的关系,我反而自在很多,有时还跟他聊聊天开开玩笑。
有一天主要在澹湖周围转悠,从湖上坐小艇上岸的时候,接待我们的居然是蜜月时管理茶园那位年轻的表舅。
我们见到彼此都很惊喜,原来这个项目他也有意参与。
参观完成后他请我和几个工作人员吃湖鲜,又热情地带我们去茶园喝茶,其他人兴致勃勃地看着茶艺表演,表舅和我坐在后面聊天。
隐隐地看到院子里有条大狗,我张望一下问:“是那条苏格兰牧羊犬吗?”
表舅还是那么健谈:“说起这狗,可怜啊,天天巴巴地等着安承来接它哪,这家伙,平时最心软了,怎么就狠得下这条心来,养了十多年的狗,跟人一样有感情的啊。”
他看看我,有夸张地叹口气:“哎,谁让这家伙对自己老婆更加死心塌地呢。”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这文14号V了,主要是俺贪心那个图推,想让更多人看到……捂脸。
入V当天双更,14号起的一周日更,以后可能会慢一些,但是尽量抓紧,各位买V需谨慎~~~
不管你陪伴我多久,是否还会继续陪伴,都在这里鞠躬感谢~~
VIP最新章节 26(二十六)
我莫名奇妙:“说狗呢,怎么扯我身上啊!”
表哥“嘿”了一声:“看来你是身在福中还不知福啊;当初这家伙要把狗送来的时候;我是说什么也不肯收;谁不知道这家伙把狗当自己兄弟似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抢了他的宝贝呢,他迫不得已才对我说了实话,说是——你对皮毛过敏;家里养不得狗;非得求我帮他看着。”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梵高,我就是一连串的鼻涕和喷嚏。
还有他的话:“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虽然很难以接近,但是远远地看去,你是那么的健康,那么的生机勃勃”…
原来,真的从那么早开始,他就已经把心,放在了我的身上!
表哥直言快语:“不过说句实话,你们来茶园的时候,我真的挺纳闷的,怎么都没看出来那家伙对你有多深的感情哪,成天冷冰冰的,后来收拾那些旧书的时候才发现另有乾坤,你猜怎么样?随便一翻,都是那家伙信手画的你的肖像啊!”
我可以想像,但还是吃了一惊:“真的?”
表舅越说越来劲:“还有你不知道哪!后来我又仔细问了那个船工,他说把你们救起来的时候,安承还有意识,自己的心脏都已经撑不住了,还挣扎着想给你做人工呼吸,后来是惠恬儿把他拉开了替你做的!当时惠恬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都吓得快傻了!”
原来真的是惠恬儿救得我,不过她出手的原因,完全是郁安承忘我的坚持。
“这个丫头啊……说来也挺可怜的,五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而且是因为外面各自有了人,居然都不要这个孩子,惠老太太心疼她,就把她带在身边当亲孙女一样养着。”
表舅把话题转到了惠恬儿身上,我假装不太在意,却是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
“要说起来,她还救过安承的命!”
我难掩惊异了:“什么时候?”
“两个都还很小的时候吧,那时郁氏刚刚开始树起品牌,惠老太太和郁董都很忙,安承也很肯照顾这个小妹妹。有一次酒厂里出了点事,大人都赶去了,只有两个小的在家里,晚上的时候安承突然发病了,小丫头还不懂叫救护车,哭着跑到邻居家里叫人,救护医生来的时候把自己所有的零花钱都拿了出来,求他们一定要救活她的安承哥哥,这事儿安承知道了以后,就更加对她百依百顺的。”
我突然觉得完全可以理解,本来就有不可割断的血缘,再加上小时候还有一段相濡以沫的时光,以郁安承的个性,当然更加会对惠恬儿呵护有加。
我回想着他看惠恬儿的眼神,一览无余的愉快和宠溺,没有任何暧昧和隐藏,分明就是亲人间最真挚自然的情感。
只是惠恬儿的一厢情愿和我的偏执,才会把一切扭曲。
表舅回想着:“不过那天,就是落水醒来后,我是第一次看到安承对惠恬儿那么严厉,他的脸色,把丫头吓得脸都白了,不知道他用手语训了小丫头什么,反正后来搞得那丫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一向喜欢嬉笑的表舅这时神情也严肃起来:“其实这丫头的心思,我们多少都看出来了,安承一向太纵容她,的确是该让她清醒清醒了。”
那个时候,我只看到郁安承替惠恬儿求情,却不知道原来惠恬儿当时的日子,比我还难过千百倍,怪不得后来她就算看到郁安承,眼里总有些凄楚和畏怯。
像是心中一处毒疽被连根拔起,我一瞬的清明快意,同时,竟然不知不觉对惠恬儿生出些同情来。
我和她,同样痴恋着一个人,我畏首畏尾退缩彷徨,而她毫不掩饰勇往直前,但是,她的感情,却比我更加无望。
表舅又对我坦诚地笑笑:“其实那时候惠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就挺为这丫头的心思操心的,后来被查出身患重病后,就立刻帮安承把婚事定下来了,说句实话,一开始,我们都挺为你们俩捏把汗的,不过看安承那么在意你,我们就知道,惠老太太一生精明果断,她最后的安排,果然还是没有错的。”
我低头默认一样的微笑,心里却是暗潮翻涌。
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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