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你有权保持沉默》第34章


“放心吧,不发烧,好了,可以起床出院了。”一个护士用见怪不怪的轻快语调说。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我没事?不是被毒蛇咬了吗?”
护士笑了:“谁告诉你被毒蛇咬了?”
我指指脚下包扎好的地方:“不是有个牙印吗?”
“那是被树枝戳到的,正好有点像牙印。”
“那血怎么是黑的?”
“沾了那么多泥,当然变黑了。”
“那我怎么四肢麻痹眼前发黑啊,武打书里不都这么写的,中了蛇毒以后……”
护士直接打断我:“那是你武打书看多了!”
我一下被噎住,悻悻地还嘴硬:“可是我真的觉得好虚弱啊……”
郁安承拍拍我,勾住我的胳膊示意我下床。
“赶紧回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就没事了啊。”护士已经走出病房了。
我下床站起来,一点事儿没有,看来心理暗示真的能吓死人!
幸好郁安承看不到我出糗,他就是觉得不安,上了车还在一遍一遍和我做对不起。
回到小楼我直奔浴室,他跟着我进了门,让我先坐在边上,帮我在浴缸放水。
放好水他很自然地走到我面前,伸手掀起我身上的衣服。
我一颤,条件反射地紧紧揪住衣服下摆,他顿了一下,用手势问:“自己可以吗?”
我连连点头。
洗好澡我闷头钻进书房,习惯性地把门锁好。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与他亲近,可是,心里的那份怯懦还是驱散不掉。
太累了,反而睡不着,而且躺下去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
想到他不要锁门的请求,我立刻愧疚地把门打开。
他穿着睡衣,有点委屈地站在门口:“我一个人睡不着。”
我也是,可是能怎么样?我对他打个问号。
他扭捏了一下:“你能不能来陪我?”
我心狂跳,勉强笑着:“那我要是不在,你怎么办?”
他理直气壮:“就是你在我才睡不着的!你要负责!”
我还在犹疑,他已经伸出手,把我轻轻牵到他的卧室大床边。
刚一坐到床沿我的手就抽了回来,郁安承恳切地打了个手势:“一起睡,好不好?”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就一个哆嗦。
郁安承连忙退到床的另一边,翻身躺了下来,整个人紧紧贴着床的边沿,拍拍身边空出的一大片,示意我躺下来:
“晚了,你也睡吧。”
我忍住不断加急的呼吸和心跳,慢吞吞地背对着他躺了下来,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在胸前。
床是国王尺寸的超大号,我们两个各据一边,中间再塞两个人都没有问题,就这样,我还是紧张得睡不着。
或许累了,郁安承很快就没有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我们两个,终于第一次睡在了一张床上,在他深长而均匀的呼吸里,我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片飘拂不定的羽毛,轻得几乎要飞旋上天,却又怕再也找不到落地的踏实和安定。
我不敢翻身对着他,只好随着他的呼吸慢慢调整自己,无数次的深呼吸后,我才渐渐酝酿出一点睡意,朦朦胧胧地正要睡过去,突然听到“咚”得一记闷响。
紧接着一声吃痛的闷哼,我迟钝地意识到什么,赶紧爬起来打开床头灯。
床边空了,果然是郁安承滚到床下去了!
我扑过去一看,他还没全醒,苦着张脸在地毯上迷迷糊糊地捂着额头。
我慌忙跳下床蹲在他身边,不敢太用力,只敢轻轻拍拍他的脸。
他睁开眼,茫然地看看四周,又看看我,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帮他慢慢抬起身子,又把他扶到床上,他的额角被床头柜碰破了点皮,我到医药箱里去找了个创可贴给他贴上。
“痛吗?”我打个手势。
他立刻使劲点头,可怜巴巴地表示很痛。
这下我不敢再让他睡在边沿,拍拍我边上:“睡过来一点。”
他半秒也不含糊就拱了过来,而且趁机寻求安抚似的抓住我的一只手。
我整个人不能自已地往后一缩,但是,并没有把手抽回来。
他眼睛睁开了,笑着用另一只手对我打手势:“谢谢你。”
我觉得怎么都轮不到他谢我:“谢什么?”
他的手势很慢很郑重:“谢谢你能接受我。”
我心一痛,几乎落泪。
他笑得很满足:“我从来不敢想,有一天,可以和你这样紧紧地靠在一起。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爱我,我不能说话,身体又差,很多乐趣,我都不能给你。”
我闭上眼睛,掩耳盗铃地想遮住肆意流出的眼泪,可是他的唇贴到了我的眼睛上,把我的眼泪一点一点的吻去,又用手,把我脸上的泪擦干。
他静静地等我睁开眼睛:“没有人是完美的,既然你能接受我,我也可以,完完全全地接受你。”
他又向我怀里靠近些,眼睛认真地看着我:“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好。”
我再也不能控制,颤抖着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听不到,只感觉到我的颤抖,伸出手紧张地把我抱住,还是不敢抱得太紧,手在我的背上哄孩子一样地拍着。
我把紧缩在胸前的手放开,愧疚地跟他打个手势:“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他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没关系,我们,一定可以。”
这么多年以来,我终于可以,这样安心地靠在一个人怀里,不用恐惧,也不再退缩,就这样和他相拥着,静静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凡是留言满字数都会送积分。谢谢大家。
明天开始还是早上十点。
VIP最新章节 28(二十八)
为了不耽误最后一天的工作;一大早就起来了,动作很轻很慢,但还是把郁安承惊醒了。
他揉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慢慢坐了起来,对打个手势:“送。”
手刚放下他就轻声咳嗽起来,不知是不是没睡醒的关系,觉得他的脸色不太好;连忙摇摇手:“司机送就可以了;再睡会儿。”
他没有太坚持;靠床头问:“今天什么时候结束?”
想了想日程:“下午有个总结会,晚上还有个欢送晚宴;估计要很晚。”
他想想:“那把机票改到明天吧。”
疑惑:“什么机票?”
他叫把掌上电脑拿给他;很快地写:“去M城;佟助理帮把手续都办好了,本来定今天的飞机,来不及就改明天吧。”
才想起佟助理上次说,郁安承研制的酒获得了一个亚洲酒业大赏的金奖,要陪他一起去领奖。
办护照时佟助理让把证件都留那里,原来是帮安排去那个东南亚名城的手续。
看着郁安承又掩嘴咳了几声,有些不安:“这么累,长途跋涉行吗,不能休息几天再去?”
他不当回事,反而挺振奋:“明天颁奖典礼,很拉风的!”
倒看不出来这个这么爱出风头,连忙先谄媚地恭喜:“祝贺郁先生!郁先生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他很受用地抓住:“一起去!那里很美。”
正好这一个星期忙过后可以补休几天,再加上连着端午节的公共假日,有足足一周可以休假。
陪他一起领奖,和他一起旅行。
一下子也是满心期待:“好!”
把那群美国客送上飞机再回到S市,已经是凌晨,回程的车子上一点睡意也没有,一直郁安承给的新手机上查找M城的历史文化和著名景点。
快到家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请问是辛妍小姐吗?们这里是医院……”
脑袋“嗡”地一声炸开:“是,怎么回事!”
“请问您是范建先生的朋友吗?他刚刚因为车祸送到们医院,现们暂时联系不到他的家,您能来一趟医院吗?”
原来是范建出事,的心放下了又悬了起来:“怎么样?”
那边的回答很模糊:“还急救中,您来了再说吧。”
不能不去,最知道范建的情况,他爹指不定哪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赌钱,他妈早就扔下他们父子远走高飞了,他那些狐朋狗友现肯定都会周公,能边上暂时帮他挡一下的也就是。
看看时间还早,郁安承可能也还睡着,决定先去趟医院再说。
看到范建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他东一块胶布西一条绷带,脸色发青地躺那里,医生说主要是肋骨骨裂,还有点脑震荡,慎重地关照身边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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