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男抢婚计》第50章


进入洋楼,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迎了过来,她对蓝卓竟然是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蓝先生,您来了。”妇女是蓝卓母亲跟随多年的佣人,叫梅烈,现在已经升级为这里的管家了。
“我母亲她睡醒了吗?”就在沈沫在花海里游玩的时候,他打电话来知道他的母亲正熟睡中。
“夫人刚刚醒来。”梅烈说完看了一眼沈沫,眼前这个漂亮的东方姑娘应该就是夫人的儿媳妇。
“带我们上楼吧。”蓝卓并没有马上上楼,而是给沈沫投去一个怪异的眼神。
沈沫明白他又在提醒自己不要害怕。
她露在玫瑰花束中的那一张脸平静地笑了笑,他的母亲纵然是那种不讲理或是脾气很坏的女人,她会学着承受,绝对不会害怕的。
在梅烈的带领下,上了二楼,进了最深处的一间卧室。
卧室的门慢慢被推开,沈沫很好奇地朝里面看了看,却看见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长发的女人,女人背对着自己,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她的那一头长发倦倦的,菀若海浪。
梅烈弯下身对着轮椅上的女人说了一些话,而后起身慢慢转动轮椅。
与此同时,蓝卓牵着沈沫的手向轮椅靠近,蓝卓还接过沈沫手中的玫瑰花束说:“母亲,我带小沫来看你了,她还给亲自摘了玫瑰花,很漂亮的。”
轮椅上的女人转过了身,可这一转身让沈沫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秀美的东方面孔上,半边脸颊竟然布着可怕的疤痕,从疤痕的形状与颜色上看应该是烧伤的,且烧得不轻。
沈沫惊恐地睁着双眼,看着轮椅上这个曾经漂亮过的中国女人,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蓝卓让自己不要害怕。
轮椅上的女人正是蓝卓的母亲名叫蓝玫,因为名字里带个‘玫’字,在人生这几十年中她一直喜欢玫瑰。
看到儿子手中色彩不一的玫瑰,她唇瓣颤动,伸出手接过玫瑰花束,闻了闻花香,而后才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儿子身边的年轻姑娘。
蓝卓下意识向前一步,拉过沈沫的手说:“母亲,她就是小沫,我的妻子。”
蓝玫的唇瓣动了动,手臂伸长,微抬着头说:“小沫,很高兴见到你。”
她的笑容很慈祥,尽管半边脸颊是恐怖的疤痕,可依然无法掩藏她的美。沈沫也伸出手回应道:“伯母。”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蓝玫立马更正:“你已经是卓儿的妻子了,要改口才是。”
沈沫不好意思地叫了一下:“妈。”
正缩回手之际,她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疤痕,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竟然在脸上与手上留下了不可抹灭的烧伤,这种伤痛一定是撕心般的痛。可在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痛楚,反而笑得如花般绚烂。
蓝玫喜欢玫瑰花那是喜欢到骨子里去了,让梅烈将花束插/进花瓶后,下楼准备午餐。
今天的阳光明媚,蓝卓提议母亲下楼到散散步,蓝玫一个点头,笑容更加妩媚。
洋楼的背后也是玫瑰花的海洋,朵朵玫瑰迎着阳光绽放,正如它的女主人一样顽强不屈。
沈沫与蓝卓一起推着轮椅,三人一路走来聊得都是些开心的事。比如昨天的菜如何如何可口美味,前天她看了一本如何好看的小说,又或者卢森堡最近发生了哪些趣事。
从母子俩的谈话中,沈沫看到了蓝卓的另一面,一个母亲面前孝顺乖巧的孩子。同时她也越来越欣赏这个婆婆了,她不知道婆婆为什么坐在轮椅上,更不知道在她身上曾经发生过如何可怕的事,但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了她乐观向上的一面。
她不禁想如此一个浑身充满正能量的母亲怎么会生出像蓝卓这般古怪、狂妄、不可一世的儿子来。抛开蓝卓十岁那一年犯病的事,可他骨子里的霸道与凶残肯定不是出自母亲的遗传。
这又让她想起了他的父亲,从未曾听他说起过父亲,难道在卢森堡这么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一路聊来都是欢声笑语,蓝卓怕沈沫累着,提议去玫瑰花架下休息。
这时,蓝卓接了一通电话,避开了她们到不远处接听。
浪漫的花架下,两个来自中国的女子才开始真正面对面地聊起天来。蓝玫过问了沈沫的一些家事,沈沫也一一如实作答。
蓝玫好像对她如何认识蓝卓的事一无所知,旁敲细问了许久。
沈沫有些疑惑,为什么蓝卓对她们的事对母亲有所保留,为了小心起见,她只是笼统地说:“我七年前来卢森堡姑妈家度假,后山上遇到了蓝卓,七年后又在南江市博物馆重遇,就这样我们走到了一起。”
她伪心地说着这些话,目光不由得看向蓝卓那一边。
他正在接着一通电话,眼睛却是一直往自己这边瞧的,因此两道眸光在半空中交汇,折射出一道诡异的光。
她立即收回目光,在投向蓝玫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她明亮眼睛里那道不明的忧伤。
女人始终是脆弱的,而且是有故事的女人,她再坚强,再乐观,始终掩藏不了她内心曾经的伤痛。
☆、第061章
沈沫不知道蓝卓的母亲曾经经历过什么苦难,导致不能走路要坐在轮椅上,脸上与身上都是烧伤的疤痕。但她从她坚强的笑容里看到了一个伟大的母亲形象,换作是自己可能早就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午餐是清淡的海鲜粥。看似简简单单的粥,其实工序很复杂。她听蓝卓说,粥里的海鲜全是海水养殖,没有任何污染,还要当天鲜活的。他要让她的最爱的亲人吃上最干净的食物。
沈沫不禁一笑,他自己的饮食就是这般挑剔,对于至爱的亲人他也是一样的要求。
蓝玫的饮食向来清淡,用餐时还怕沈沫吃不习惯,便问:“小沫,我喜欢清淡的食物,你吃得习惯吗?”
沈沫笑着说:“以前在南江市,就经常喝清淡的小粥,吃得很习惯。”
“那就好。”蓝玫唤来梅烈让她准备水果上来。
等待水果的时候,蓝玫与蓝卓说起了一个月后的婚礼,一开始还和言悦色,只是在说到邀请宾客时,两人起了分歧。
蓝玫的意思是要将家族这边的亲人全都请上,而蓝卓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全请,只请一些关系好的就成。
母子俩虽然有了分歧,但语气并不是很激烈,直到梅烈捧着水果盘上来时,方停止争议。
水果盘上的水果是哈密瓜,颜色澄黄,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
“哈密瓜是刚从地里摘下来的,新鲜得很。”蓝玫将最大的那一块递给了沈沫。
沈沫看了蓝卓一眼欣然接下,在看到蓝玫与蓝卓分别将哈密瓜送进口中后她才咬了一口。
很美味的水果,沈沫在南江市经常吃哈密瓜,可味道与这里的差得远。光从色泽上看就不在一个档次,更别说味道了。
沈沫以为午餐后蓝卓便会带着她离开,没有想到他一直等到她的母亲午休后还是不愿离开。而自己呢,挺喜欢这里,虽没有‘沫园’的奢华,但简朴宁静。
站在洋楼的天台上,她凝视着这里的简朴宁静,忽然感觉蓝卓此人有多么陌生。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他很熟悉,十岁时犯怪病,二十岁病愈开始在家族里争权夺势,得到权势后不顾一切后果抢婚。到了今天,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无知,自己嫁的男人背后神秘的家族她一无所知,甚至连他最亲的父母,她都不了解。
午后,阳光消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她环顾四周,叹了一声气。最近的天气总是这样,明明白天还阳光明媚,可到了午后就变了天,有时还倾盆大雨。
就在她感叹天气多变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掌锢在了她的腰间,耳畔熟悉的气息传来:“站在这里做什么,要下雨了,我们回屋吧。”
她徐徐转身,身后的男人拥有一张十分健康的面孔,五官俊秀,银灰色的眼眸蕴藏着几分邪气。
“母亲睡下了。”她关心地问。
“睡了。”蓝卓欲言又止。
尽管沈沫对他的家族,他的父母很好奇,但见他只字不提,她也不好问,任由他的大掌圈着自己的腰,一步一步走进屋里。
时间正正好,他们进屋时,天空飘起了雨水。
蓝卓说:“还好我劝得快,不然你又要淋雨了。”想起一个星期前那一场雨后她发了烧,他至今还心有余悖。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喜欢这里,问的目的并不是想回去,而是想再呆在这里。
蓝卓将扶到一边的软柔的木椅上,倒了一杯温水说:“今晚我们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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