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男抢婚计》第51章


蓝卓将扶到一边的软柔的木椅上,倒了一杯温水说:“今晚我们不回去。”
沈沫听后窃喜,喝了几口水问:“为什么不回去?”
“想让你陪陪我母亲几日,正好我也要在卢森堡处理公司的一些事。”蓝卓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沈沫继续喝着水,目光闪烁不定。
“小沫。”他轻轻唤了唤她,她抬起头,难得见他露出为难的模样,似有难言之隐。
“蓝卓,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蓝卓拿开她手中的水杯,手指慢慢爬上她的脸颊,“小沫,有一些事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淌进混水里。我的家族,我的父母,你不知道那是最好的事,明白吗?”
沈沫虽然一直好奇怪他家族的事,但也不一定非要知道,她才犯不着淌进混水里。她眨巴着眼睛点点头。
蓝卓见她如此乖巧,双手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瓣吻了一下。
——
夜幕降临,洋房四周漆黑一片,唯有后面的玫瑰花海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沈沫与蓝卓的卧室恰好临在花海边,推开阳台的门,就能看到幕色下那一朵朵娇美可人的花海。
沈沫站在露台上,想起了郭斯洋当年捧着玫瑰花束在校园门口等自己的场景。那时的他出生牛犊不怕虎,在自己无数次的拒绝后依然不努力地追求。如果没有蓝卓的出现,现在她就是他的妻子,那么她的下场是什么呢?
想到很是可怕的下场,她的胸口起伏不定。那么她是不是要感谢蓝卓才对,他的横刀夺爱避免了自己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看着夜幕发呆冷笑,多么好笑,又多么可悲。
她觉得可笑可悲的时候,一双大遥朦在了她的眼睛上。下秒她被打横抱起,温柔地扔在了床上,接着熟悉的气味洒向全身。
——
不知为何,蓝卓这几日亲自忙于公司的事,以前他可不是这样,安安稳稳地住在‘沫园’里,只要有一部电脑,一部电话,开开视频会议,就可轻而易举地解决公司的事,但这几日,他非要亲自去公司不可。
沈沫一早起来,在他婆婆妈妈叮嘱下听着耳根都不清静了。
他让她多陪陪母亲说说话,还有不要去洋楼后面的废墟房子里。她都一一应下,在他百般温暖的深情里送他上了轿车。
看着轿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行驶,最后掩没在群山密林之中,她菀尔一笑,一直以来她认为在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跟着这个男人,她这一生会痛苦不堪,可事实并不是如此。除了一开始得知亲人朋友都相继染上艾滋病的悲痛外,她好像渐渐习惯了身边有这个男人。
“小沫,卓儿走了,陪我说说话吧。”她还在留恋之际,忽听后身后传来慈祥温和的嗓音。
她回过头,只见蓝玫坐在轮椅上,今天她一袭紫色旗袍,长长的头发挽成高高的髻子,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大方。
当然,这只是整体感觉,如果认真地盯着她半边烧伤的脸颊瞧,就会觉得一点也不协调。
她推着轮椅,漫步在洋房四周,两个中国女人又畅谈了起来。
一开始的话题就是‘花’,沈沫从蓝玫的口中得知卢森堡有一个花卉小城市叫纽密,那里的市民所养植的每一盆花卉,从生长到凋谢,政府都有备案,巡花员会及时驾车载着一盆盆鲜艳的花卉登门置换,并且指导栽培方法等,其费用由市政府负责买单。市民则必须遵照市政府的有关法规,将一盆盆花卉排列组合布局到醒目的位置,特别是临街窗台上这样的位置,花卉必须有一席之地。
据说临街窗台是中世纪绅士哼唱小夜曲向淑女求爱的地方,如果没有花卉点缀,爱神就不会光顾。而现在,这则是展现城市热情和浪漫情素的首要位置,如果没有花卉或者让窗帘遮住了花卉,市容就会逊色。因此,纽密市议会所制定的这一条“遮花罪”,可以说是一种硬性行政管理手段。这也许是当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罪项”吧。
沈沫听这个好玩的事抿嘴一笑,两人聊着聊着又聊到家乡的城市。
原来,蓝玫的家乡是一座江南小城,十八岁的时候全家移民到卢森堡,也就是在那一年认识了蓝卓的父亲。
这是沈沫第一次从她口中说起自己的丈夫,还以为当着息家媳妇的面上还会继续说下去,哪知她点到为止,见好就收。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蓝玫摆摆手。
沈沫也说了南江市好吃好玩的事,可正说到最有趣之事时,梅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夫人,布鲁诺少爷来访。”
蓝玫脸色微变,“他回卢森堡了,怎么没有听说?”
梅烈说:“好像昨天才回来,一大早就来了,真是有心人。”
“带我去见他吧。”蓝玫说完看向沈沫,“布鲁诺是蓝卓姑妈的儿子,自家人,一块儿去见见吧。”
沈沫头一次听说蓝卓家的亲戚,点了点头继续推动轮椅。
☆、第062章
那个叫布鲁诺是何方神圣,沈沫在推着轮椅走入洋房的时候听蓝玫多多少少说了一点。他是蓝卓父亲姐姐的儿子,比蓝卓大一岁,按中国人辈份就是表兄。他定居于德国,是德国沙汉航空的最高执行长官。
沙汉航空?
当沈沫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愣了一小会儿才恍过神。她知道这家公司,可是世界十大航空公司之一,这蓝卓的亲戚一个个也是财大气粗,可见他家族里培养出来的女儿有多么优秀。
初见布鲁诺,他站在蓝玫古色古香书房里的大型翡翠屏风前,纯黑色的头发远远看看望去比墨还要深。湛灰色的风衣穿在他修长的身上,显得特别绅士。
蓝玫的礼貌性的招唤让他慢慢转过了身。
皮肤白得好比天上的云,脸很有菱角,眼窝特别深,浅浅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风衣的衣角尽量不碰到屏风,可见此人很符合传统的德国人特点:清洁和整齐。
“亲爱的舅妈,您好。”他一点也不忌晦蓝玫半边脸颊上的疤痕,亲密呼唤的同时吻上了蓝玫的手背。
他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沈沫不禁感叹蓝卓的亲人个个都是中国通。
蓝玫知道他喜欢喝中国的红茶,特让梅烈去取她珍藏很多年的红茶,泡给他喝。而后开着玩笑说:“布鲁诺,你是不是又在打我这屏风的主意。”
沈沫对古董很在行,初见这翡翠屏风的时候,光用肉眼就看出并不是一块普通的屏风。用翡翠这种被誉为‘硬玉之王’雕琢而成,又以鬼斧神工般的刀法,将”农夫之苦、蚕妇之寒”以及”田间农舍,老叟妇幼”的生活表现得入细入微淋漓尽致。她很想用手摸一摸,亲自鉴定这到底是那一个朝代的屏风,只可惜不是自己的东西,她不敢乱碰。
布鲁诺注意到了蓝玫身后的沈沫,眸光中射出一道精芒瞬间即逝,而后才慢慢地回答:“舅妈的屏风是中国玉雕界前无古人的创意之举,是国宝级的古董,我哪敢打这主意?”
经他这么一提醒,沈沫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清康熙年代内廷画师焦秉贞奉康熙帝之命,在南宋楼俦《耕织图》的基础上,重新绘制的精粹之作。
蓝玫笑得欢,“你明白就好。”说罢转头看向沈沫:“小沫,你可是内行人,说说我这屏风如何?”
沈沫笑了笑问:“我可以用手摸一摸吗?”
“当然可以。”
得到蓝玫的允许后,她的手指轻轻触碰了屏风,从古木到玉雕,本来就心里有数,这下她更加肯定了。
她没有直说,念了一首诗:“衣帛当思织女之寒,食粟当念农夫之苦。”
蓝玫明白她念诗的目的,唇角勾起:“卓儿说你在博物馆上班,精通文物,起初我还不大相信呢,现在我信服了。”
“哪里,我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说起古董文物的鉴赏,沈沫确实不是行家,好在她有在行的父母亲,多多少少听一些。
这么寒喧后,蓝玫才替他们互相介绍起来。
布鲁诺早就听闻蓝卓得了一个漂亮的东方媳妇,这不趁着来卢森堡度假就来看看了,原来没有指望在舅妈这里遇到东方媳妇,没有想到来得好不如来得巧,遇上了。
他双手交叉放置在胸前,眼睛却一直盯着沈沫瞧。性感妖艳的西方女人他早就看麻木了,看到这张脱俗清新的东方面孔时,他还是微愣了一会儿。
直到沈沫恭敬有礼地同他打招呼,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梅烈取了上好的红茶在屏风后面的茶座上准备泡茶,沈沫一来觉得无事可做,便自告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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