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大汉娇后》第18章


“阿娇。”刘嫖一直以为,当皇后是阿娇想要的,所以她帮她争取,帮刘彻当太子,但现在,她发现,也许……她错了。
“阿娇,阿娘只想问你一句话,一句实话——你真的想要当六宫之主,想要掌凤印,做那椒房殿的主人吗?”
“……”
回答馆陶公主的,是陈娇愕然的表情。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上一次这么问她的人,是刘非。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尘封的往事再次被提起,陈娇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阿娇,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记不记得我当年问过你,你是不是喜欢刘非?我记得你当年告诉我,你只是把他当哥哥,那现在呢?在你心里,他还是哥哥吗?”
陈娇苦笑了一下:“阿娘,不管我心里怎么想,陛下……先帝舅舅的金口玉言,事情已经是定局。”
“那如果登基的是梁王呢?”
“阿娘——”陈娇没想到馆陶公主会这么问。
刘嫖握住陈娇的手:“再多的荣华富贵,也不如你的幸福快乐重要。如果彻儿永远不回来,那阿娘就可以再去替你求一门亲事,让你嫁给江都王。既然母亲想要梁王登基,若是刘非支持梁王登基,母亲心中定然高兴,刘非自己再去求,你就能如愿以偿了。”
馆陶公主的话,让陈娇一阵心动,但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她不会答应的。”
“谁?你是担心梁王?放心,只要我求动了母亲,梁王哪里还会不答应?”
“皇祖母不会答应的。”陈娇见识过窦漪房的狠心,刘启这个亲生儿子都不在乎,谁能保证她会在乎刘嫖这个亲生女儿?
“为什么不答应?难道她想你一辈子嫁不出去吗?”
“如果彻儿在梁王登基后回来,为了安抚废太子,她一定会把自己的外孙女嫁给他以示恩宠;如果彻儿永远回不来……她也可以为了面子,让我一辈子不出嫁。除非……有一天需要的时候,用我去给匈奴和亲。虽然不是公主,但公主的女儿,太后的外孙女,这个身份,不低于任何一个侯爵的女儿,足以满足匈奴的条件。”
刘嫖不相信:“这……不太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阿娘,我听到了舅舅是怎么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阿娘,我真的怕……”陈娇回想起刘启的死,还心有余悸,“阿娘,我们只能靠自己,皇祖母的心……不,是太后的心,实在是太狠了。”
馆陶心疼地把女儿搂在怀里,从小到大,虽然知道宫廷险恶,但她知道的,经历的,都是那些妃子,那些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不是有血缘的至亲:“阿娇,你还有娘。”
“娘——”陈娇双手环着馆陶的腰,将脑袋靠在馆陶的胸口,“阿娘,如果……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大错的事情,你还会要我吗?”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其实我和窦漪房没有半分差别,甚至……我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模样;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根本不是我,你还会要我吗?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搂着我,告诉我说“阿娇,你还有娘”吗?
陈娇不敢想,也一直不让自己想。就像刘非,她害怕自己想起来,心里面就会密密绵绵针扎似的疼痛。
“傻孩子,你是阿娘的贴心小棉袄,阿娘怎么会不要你吗?”
“真的?”
“自然是真的。”馆陶公主抚着阿娇的长发,就像小时候一样,“阿娇,你想要帮彻儿,阿娘就帮你帮彻儿。”
“阿娘已经有主意了?”
“你呀,你舅舅归天,你这段时间,整天不是忧心他,就是忧心彻儿,你忘了,现在是几月?”
“腊月。”陈娇仔细一想,“不对,已经正月了。舅舅病重,这年也不曾好好过,我连日子都忘了。”
“是啊,连年都过了,又是新的一年了啊!”刘嫖叹了口气,“又是一年冬天啊!”
堂邑侯陈午是在冬天去世的。
“你有多久没去看看你父亲了?”
“阿娘的意思是……”陈娇恍然大悟,“只希望,阿爹在天上,不要怪我们用心不纯。”
“你父亲最疼你,当年你刚出生,他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格外喜欢你这个女儿,他最希望的,就是你过得好,只可惜,他是看不到你嫁人了。也好,你呀,该和你父亲说说话了,他一定很想你。我也很久没看他了,有时候,我和董偃说话下棋,下着下着,差点以为你父亲还在。”
这是馆陶公主自陈娇回长安来第一次提董偃。
“阿娘是想……”
“我知道,他在你的清音阁。”出乎陈娇意料的,刘嫖并没有提出要董偃回来的要求,“就让他留在那里吧!我要是真闷了,就去清音阁,听听曲子,或者下下棋。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没狠得下心。阿娇,我懂你的担心,这么做……其实也挺好。”
“阿娘……我只是想试试他。我不想你受伤……”陈娇心虚地低下头,“阿娘,你别生气,你要是……”
“阿娘没有怪你的意思,”刘嫖安慰她,“就让他在清音阁呆着吧!像以前一样,传出去也不好。”
“阿娘,你真的不生气?”陈娇心里惴惴。
“傻孩子,”轻轻敲了下陈娇的脑门,馆陶笑了,“不过是一个男宠罢了,你可是我的亲生女儿,他哪比得上呢?”
☆、第18章 窦婴
陈娇吩咐下去,让府里的人当晚就准备好明日出城为堂邑侯陈午拜祭所需要的东西。
鸽子是今天到的,张汤的夫人先通知了张汤,再来告诉的她,这么一来一回,大半天过去,此刻出城,城门也快关了,若是刘彻未到,白白耽误了机会。倒不如明日再出城,若是刘彻真的已经到了长安,让他在城外多耽搁上一天,想来也不会出大事。
陈娇让流年去问问窦婴窦驸马那里这两日有没有扣押什么人,锦瑟去看着备好的祭品。待流年回来,确认窦婴那里没有抓到什么人,这才放心睡下,只待第二天出城。
第二天一早,馆陶公主的车架一片缟素,陈娇也是一身孝服,她虽是为了接刘彻才出城,但拜祭父亲,却也并不假。
不出意料,车架在城门口被窦婴拦了下来:“皇太后有令,没有路牌一律不得出城。”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小姨夫。小姨夫不在皇宫里守着,怎么到这里来守城门了?”陈娇对窦婴着实印象不佳,他是刘荣的太傅,刘荣被废之后,他便退隐了,几年前,是窦太后将他重新提拔了上来。
“阿娇,你这一身孝服,是要出城?”窦婴勒住缰绳,“先皇的灵柩还没下葬,你这是要为谁哭灵?”
“小姨夫这金盔铁甲,玉带围腰,看起来倒是威风不少。”陈娇恭维了窦婴几句,“国孝没到日子,可家孝却已经到了。小姨夫你忘了,我父亲就是十年前的冬天走的。”
“是吗?”窦婴下马,走到陈娇的车旁,“阿娇,皇太后下了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进城的人也得细细盘查,你若真想出城,就去求皇太后要一块路牌,也别让我为难呐!”
“皇祖母这是在防谁呢?连亲女儿亲外孙女都不让出城?”陈娇见窦婴走到自己车旁,也示意流年扶自己下车,“小姨夫,我父亲去世十周年,这皇宫一来一去的,我还有多少时间和父亲说说话呀!你知道的,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自小疼我。别人都说,祭日那天,故人的魂魄都会回来看望亲人,若是错过了,我也只有明年才能和父亲说话了。舅舅去世了,等太子回来登基,到时候,我只怕不能再以翁主的身份,单独和父亲说说话了……小姨夫,你就行行好,好不好吗?”
“是啊,到时候,就不知阿娇会以什么身份去看你父亲了……”窦婴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阿娇都二十了,临江王也走了十年了。我记得,你父亲走的那年,临江王也自缢身亡了……我这个老师啊,当得真是太差了,阿娇,你若是有空,能不能帮我去他坟前烧一炷香,替我看看他?我一直在这守着城门,只怕是没时间去看看他了。”
临江王?
陈娇不明白窦婴提起废太子刘荣是什么意思,正想说话,车里的馆陶公主却出声了:“那是自然,说起来,荣儿也是我的侄子,阿娇的表哥,我和阿娇去看看他也是理所应当。”
“那就有劳公主了。”窦婴对着馆陶公主的车架行了一个礼,“馆陶公主先出城,我稍后就把给临江王的祭品送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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