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凤江山令》第266章


司马笠僵在原地,全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他的语气哀哀的,听得阿箬也不禁心下一颤有种莫名的难受。
“你偏信于你自己看到的,却并不清楚当日之事的全貌,就如此来评判我贬低我,元青箬,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你自己或者你身边的人吗?”司马笠捏住她的手,质问道。
阿箬瞪大眼睛,似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就在此刻,有人怒喝一声“放开她”,便彻底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伴随着怒喝而来的,是比方才更要锋利、杀机四伏的剑芒。
第694章 无需知道
这一回司马笠可谓反应敏捷,他猛然用力将阿箬拉入怀中,而后抱着迅速转过身去。
阿箬也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剑芒来处望去,才发觉,那是离忧,正执剑与司马笠对峙。
大兴太子劫持了西楚女帝,这事如果传出去,怕是难以收场。阿箬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想要挣开司马笠的怀抱。然而,司马笠环住她的手臂却是越来越紧,丝毫没有想放开的意思。
见状,离忧冷哼一声,把不悦写在了脸上。
“大兴太子好手段,但我奉劝你,不要以为劫持了我家陛下你就能够轻易逃脱。”他故意加重了“我家陛下”四字,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司马笠嗤笑一声,回答道:“楼主不要试图使用激将法,就算本太子真的劫走了青箬,你又能如何?”
闻言,离忧的脸上神色复杂,但阿箬知道,他的不悦比之方才一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马笠,我劝你最好放开,此处距我西楚营帐不过百丈之远,若离忧有心抓你,只需振臂一呼,倒是上万将士涌过来,你定是插翅南飞。”
司马笠顿了顿,依然紧紧盯着前方的离忧没有垂眸看她,然而搂住她的手臂却越发紧了,“听到了吗逐凤楼主,即便是到了两军对垒之际,青箬最担忧的依然是我的安危!”
这个司马笠,怎么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说这样不计后果的话,阿箬只得再次警告他,“司马笠,我撵你走,并非如你所言担忧你的安危,我与你之间依然血海深仇,终究是要报的,我不仅要报阿爹之仇,还要壮大西楚,连着当初灭国的新仇旧恨同你大兴算总账。”
“此话不假,大兴太子殿下也当看清形势才是。再者,就算阿箬没有剑指帝都之心,依着我与她之间的婚约,我也不会让你那样轻易就将她带走。”
阿箬一愣,全然不知离忧为何会突然说这件事,但这些话,很显然引起了司马笠的注意。
“婚约?”他喃喃说道。
“哦,太子殿下恐怕还不知道吧,早在二十一年前,就由父辈做主,定下了我与她的婚约。”
“所以……你离开我,也与此有关?”司马笠低声道,神情有些僵硬,环住阿箬的手也不自觉松动了。
阿箬心头一阵纠葛,当她也没有任何动机去向他解释任何问题,所以,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挣脱出了司马笠的怀抱。
司马笠被她一把推开,露出了满脸疑惑而伤感的表情,而离忧却趁着这个间隙将阿箬一把拉了回去。
“所以,你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不愿见左麒麟,才不愿听我任何的解释?”司马笠还在一味质问,语调中带着焦灼。
阿箬抿了抿嘴唇,不想再纠缠,便索性答道:“我与你已无任何瓜葛,是与否,你无需知道。”
此话一出,司马笠彻底怔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睁大眼睛看着阿箬,诧异、震惊,甚至还带着些许恐惧。
“今夜之事,我看在容兄的面子上不再与你计较,若你今后再敢像今夜这般单枪匹马的过来,我定不会手下留情。”阿箬撂下这句话,转身便下了山坡,往营地走去。
“元青箬,你站住!”司马笠忽然吼道,而几乎同一时刻,他已捡起落地的宝剑,朝着阿箬所在的位置刺去。
第695章 厮斗
离忧闻声,早已利剑出鞘与司马笠厮打起来。阿箬站在一旁观战,神情凝滞,判不清是喜是悲。
从武艺上来讲,那离忧与司马笠本就旗鼓相当,如今两人皆是铆足了劲互不相让,一招一式,皆狠辣非常,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司马笠一个攻势,离忧即刻能化守为攻,离忧一个剑招,司马笠也即刻可以破解。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其速度也是极快。
然而,虽是剑招凌厉,但那人却并没有忘记在言语上挖苦对方。
“逐凤楼主,我道你们逐凤楼是个什么神仙门派,那样神秘不可侵,却不料自你这楼主始,尽是一帮异想天开倒行逆施之徒!”
离忧一声冷笑,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太子殿下明鉴,可就算是我们这帮异想天开倒行逆施之徒,不也搅得你大兴江山终日不得安宁。”
“呵呵,这个不急,历朝历代,谁没遇上过一两次蝗灾,谁又没消灭过几次蟑螂。”
面对着司马笠直露地嘲讽与挑衅,离忧的语调还是与平常一般无二,只是手上的剑招不自觉又加快了些。
“那在下便要替太子殿下深表惋惜了,你连我这一只蝗虫都没灭掉,又何言其他。”
阿箬蹙着眉头,仔细听着他们的一字一句,亦认真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情势变化之快,容不得眨眼之功。
“箬儿,得想个法子,不能叫他们这么打下去。”不知何时,容隐之已悄悄来到阿箬身旁,对她建议道。
阿箬抿抿嘴,却不知该如何行动。
正在此时,伴随着一阵极细微的丝帛碎裂之声,眼前厮斗的两人竟同时一个原地飞身,退到距对方两丈之远的所在。阿箬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二人的剑端都带着血,想来两人应该都受伤了。
果不其然,离忧方才一招,伤了司马笠左肩,而司马笠也不遑多让,几乎在同一时候,伤了离忧的右腿。
两人却并没有理会鲜血汩汩的伤口,只静立原地,怒气冲冲地注视着对方。
确实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了。阿箬心中烦躁,情急之下,她的手碰到了束腰衣带,那衣带之上,习惯性了别了一把匕首。她顺势拔出匕首,反手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下。
“你们二人若再继续这毫无意义的争斗,我就死在此处!”阿箬语气镇静,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阿箬!”
“青箬!”
前方对峙的两人亦同时唤出了声,阿箬心中坚决,拿匕首的刃口已然刺破皮肤,正浸出鲜红血迹。
“殿下,如今之事,三言两语已然说不清楚,你还是返回营地,来日再议吧!”容隐之趁着这个档口,上前去劝。
司马笠眼神恨恨地,神情中却透着一丝不忍,最终,他收了长剑,只道:“青箬,你既然这般,我便不再纠缠,但我一定还会再来找你。”
说罢,他便转身下了山坡。
离忧本还想去追,却被阿箬一声喝止,于是只得悻悻站在一旁,像是生着闷气。
第696章 逼迫
离忧不再打算追过去,反而伸手取下了阿箬手中的那把匕首,又摊于手中,细看良久。
阿箬有些不自在,“离忧,我们回去吧!”
“这把匕首,似乎在姚关时便有了?”
阿箬心头一颤,就连她自己似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此刻,她还留着这把匕首?
她想避开离忧的问话,便再次提议离开,“你的伤如何,可需要我搀着你?”
离忧盯着那匕首,答非所问,“这匕首谁送你的,竟时时揣着?”
“只是习惯了,做防身之用,便一直都带着。”阿箬不敢再继续面对他的追问,便率先转身,下了山坡。
离忧站在原地,半天未动弹,恰好此刻,容隐之打算下山,正经过他身侧,谁知,离忧竟一抬手,将匕首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离公子,你这是何意?”容隐之没有被吓到,反而十分淡然地问。
“你知道司马笠会来,所以故意走到此处,引阿箬过来。”离忧蹙眉道。
容隐之轻轻一笑,“离公子今日为何如此这般草木皆兵?”
“回答!”
容隐之扯了扯嘴角,并未在意那利刃,便顺势转过头去,“这件事,离公子心中自有判定,即便容某搬出千般理由,也难以自证清白,索性,便承认吧!”
离忧怒火不止,只道:“容隐之,我提醒过你,不要试图劝说阿箬,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离公子这话有失偏颇,我自住进这芷兰宫,从未对箬儿说出哪怕一个字的劝诫之语,今日,完全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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