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计划》第95章


于崔伯言我始终有几分愧疚,不欲在其他人面前捏造他的太多坏话。
张云清冷笑一声道:“莫非你还不知道?前几日他进的献妻书,已经送到御前了。几位丞相大人皆已看过,献妻书的内容也早已流传出去。世人多有骂他不知廉耻,以女人邀宠媚上,为进身之阶的。崔家倒是借着这个机会重新将他收归门墙,真是无趣的很。看来崔家老太公也是糊涂了。”
我心中暗惊,正想细问时,张云清已经将手指从我手腕上撤出,怜悯的望着我道:“你这等乱的脉相,我平生还是头一回见到。若是旁人,不待乱到这个地步,早就一命呜呼了。我竟不知你是凭了什么,撑了这许多时候。”
他看我的目光犹如看着一个死人。他想了想,从身上解下披风,为我披上,叮嘱道:“那人参肉桂诸物,莫要再吃。你脾胃虚弱,虚不受补,反遭其害。这几日……这几日想吃什么,不妨命人知会我一声,莫要苦了自己。”竟是一副要我安排后事的节奏。
☆、离间(二)
真是个庸医。
他这种说辞,早在十年前张云澈遇见我的时候,便已经是耳熟能详了。可是,十年过去了,太子死了,陈素娥死了,陈长华死了,昭灵皇帝也死了,本公主还不是依旧活的好好的?
没错,本公主的身体就像一间破屋子,屋顶漏雨,窗户漏风,连地面都是潮哒哒的,但是只要住在屋子里的人不愿意离去,居住的意愿足够强,就可以继续住下去,经历病痛折磨而屹立不倒。正所谓意志和信念的力量,这么高深的事情,想来刚刚弱冠之年的张云清是不会懂的。
他不懂倒正好。本公主和他搭讪,原本就不是为了和他讨论这个的。对付这种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本公主素来很哟信心。哪怕他自幼接受天师道的教导,清心寡欲,又和前任天师之女张明艳新婚燕尔,这一切对本公主而言全然不是障碍。
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他的目光便似粘在我身上似的,再也收不回了,虽然守礼自持,那神态却颇有几分“恨不相逢未娶时”的光景。
“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怎的你这个天师细心调养了许多天,也不见好?”这日,明目张胆的来到他居处,吃了一碗燕窝粥之后,我忍不住问道。天师道中人自幼修持习武,颇有几分寒暑不侵的意思,然而张云清是皇宫里的贵宾,饮食起居自然是最上乘的东西,屋子里燃着上好的百合香,烧着银霜炭的火盆亦是精致考究,整个屋子里暖烘烘的,却是一丝烟气也无。
张云清面上微微一红,答非所问的说道:“家师飞升之时,曾交给我三个锦囊。头一个锦囊里便是说,若有如今的事情发生,便请皇上服用专门炼制好的药丸。”
飞升?只怕是重入轮回了吧?本公主暗自腹诽,对于这所谓的道家丹药,却颇为好奇,追问道:“想来那药丸定然是你师父亲手炼制的仙丹了?”
张云清神色却颇为尴尬:“我……我真的未曾料到,他服下药丸之后,竟会如此……”
“怎么了?难道皇上竟有不妥吗?”我本是随口闲聊,见他这副反应,自然起了疑心。
张云清支吾着想搪塞过去,然而本公主在男人面前,从来都没有问不清楚的事情,不过三言两语便逼得他吐露真情。
张云清叹了一口气,吞吞吐吐道:“我知道这世上至少有四个男人爱过你:我师兄、崔伯言、楚少铭和皇上。四个人之中,你究竟最喜欢哪一个?”
我含羞带怯的回答:“如今我最中意哪个,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一边说,一边含情脉脉的望了他一眼。
张云清大窘,声音颤抖着说:“我知道你不过是在寻我开心。你一贯喜欢捉弄人。我却跟你说正经话,楚少铭已是有妇之夫,崔伯言又那般卑鄙无耻。你……你不若同我回天师道,我下天师令,替你寻到师兄,从此你们长相厮守,岂不美哉?”
我听他这话的意思,禁不住问道:“若我留在皇宫之中,做皇上的妃子,日日锦衣玉食,又有何不妥?”
张云清沉默半晌,禁不住我催问,终于慢慢说道:“一来我觉得,你最不可能喜欢的人便是皇上。二来……二来如今哪怕你贵为皇后,也不过是守活寡。你又没有子嗣傍身……这……都是我不好……”
做陈文昊的妃子又怎么会是守活寡呢?陈文昊经过本公主这许多日子的调。教,床。上的技术着实了得。虽说本公主得了这个劳什子厌男症,然而和张云清相处了这许多天,承蒙他目光克制,气味清淡的缘故,病势倒像是减轻了不少。等到除掉了天师道,趁机和陈文昊重归于好,只怕还能享受他几年的服侍呢,怎会是守活寡?
然而张云清的模样竟是心虚之至,一副颇为对不起我的样子,我心中便觉得哪里不对。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禁不住惊叫出声:“你……你……他……他该不会是……”
张云清见我已经会意过来,目光沉痛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夜我见他口喷鲜血,前因后果和锦囊中所书一般无二,便依照恩师叮嘱,做主给他服下那丹药。第二日清早皇上便神采奕奕,我只道他不日便将痊愈,还想着须寻个借口,在宫中多停留几日照顾你。却不想……却不想当夜,他便急召我入寝殿。他一向身强体壮,如今正当血气方刚之年,却遭遇此祸事,真是……”
听他形容倒有几分似是ED的症状。此症或在生理层面,或在心理层面,却不知陈文昊是属于哪种了。谁叫他那般重口味,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美的丑的皆不放过呢?该!活该他不举!
我心中颇为称意解气,面上却符合身份的做出担忧的神情:“可曾开过什么方剂?听说鹿血颇有助益……”
张云清有些吃惊的看了我一眼,我一派娇羞的低下头去。张云清叹了口气道:“能试过的药方都试过了。各种大补之药不知吃了多少。皇上这几日直流鼻血,脉相亦是精满自缢之兆,却不知道为何……”
我脑补着陈文昊鼻血长流、却有心无力的模样,不觉分外开心。然而在张云清面前,该做的架势还是要做的,向他嗔道:“定然是你没将你师父的意思领悟好。——不知那两个锦囊都写了什么?”
张云清目光坚定的摇头道:“这是天师道的机密,怎可与外人看?”
我撒娇似的摇着他手道:“你方才还说要带我回天师道。我怎能算是外人?”
张云清愣了一愣,却仍然摇头:“不成!我在恩师座下发过誓的!”语气格外坚定。
我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疑心病又犯了,试探着问道:“难道说……难道说这锦囊竟与我有关?”
我本是极天马行空、毫无根据的试探,然而张云清面上那些微不可查的神情却分明昭显着一个可能性:我猜对了。可是天师道这等明显是装神弄鬼的宗教,又怎会做出未卜先知、提防本公主至此的事情?便是本公主毁了张云澈,也绝不至于如此!
“你给我看看!”想到这里,我格外强硬起来。
当然,本公主此时也绝非尽是强硬。话音刚落,我便慢慢的逼近张云清,在他睁大眼睛的凝视下,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吻。顿时,淡淡的男子气息突然间变得浓烈,我胃里好一阵翻江倒海。
张云清的脸刷的红了,他迅速后撤,将我推开,却不知道正解救饱受厌男症煎熬的我于水火。
“你这是做什么?”张云清的气息有几分不稳。
我一脸无辜的望着他。“你还想装傻吗?这不是很明白的事情?我中意你,而且我相信你心中也有几分中意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做出点什么来,岂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张云清似傻了一般呆滞了很久,才喃喃说道:“这不可能!你在骗人!……”他在瞬间明白过来,低低吼道:“你……你便是这般引诱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锦囊里的秘密!”
“是吗?”我轻轻说道,一边说,一边解开身上的衣服,露出莹白的肌肤,“你错了,我要的,仅仅是你这个人……”
说起来这还是本公主第一次用这么简单粗暴low极了的招数,实在是……实在是时间不够了。算起来,浅薇大概已经成功的把人引过来了吧。
本公主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先天便是极美,后天又注重各种保养。当年以陈睿晟之板正,也曾叹息过心甘情愿醉死在本公主的温柔乡中,更何况是张云清?
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着魔了一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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