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计划》第96章


本公主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先天便是极美,后天又注重各种保养。当年以陈睿晟之板正,也曾叹息过心甘情愿醉死在本公主的温柔乡中,更何况是张云清?
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着魔了一般,一步步的走近我。他的目光夹杂着痛苦和迷恋。
随着他的走近和情。欲的持续失控,那股令人厌恶的男子气息越来越浓。
三步。两步。一步。
就在他堪堪要抱起我的时候,有人从门外闯了进来。
“贱。人!”来人竟然不是杨思嫣,而是谢太后。这一点超越了本宫事先的安排。看来,这回免不了要吃一些苦头了。
我们在听到声音的同时仓皇失措的跳开,却来不及掩饰更多。谢太后一眼便望见了我散乱的衣襟,立即尖声咒骂起来:“贱。人!你怎么不去死!”那副腔调依稀让我想起了从前的纪嬷嬷。还是说,所有生了儿子的女人都自动带入婆婆立场,遗忘了从前做媳妇儿的时候,自己如何被丈夫打骂,被婆婆挑剔的血泪史?
可是如今身份地位和当初迥异。对待谢太后,本公主却不能像当初对待纪嬷嬷一般,肆意打杀,简单粗暴。谢太后却更加凶神恶煞,肆无忌惮。明明是她先看不上她儿子和本公主在一起的,如今却各种跳脚,就仿佛被戴了绿帽子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眼见谢太后伸手来抓本公主的头发,我只好尖叫着避开,顺势躲在张云清身后:“张郎,救我!”
张云清下意识的伸开双手挡住谢太后。谢太后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子,说道:“国师大人请你暂且让一让。这是哀家的家务事,和你不相干。”
“谁说和他不相干了?”突然之间,陈文昊的声音传来,他面色铁青,狠狠瞪着张云清,就仿佛随时都要把他吃了一般,“天师道算什么东西?他敢勾引朕的女人,难道朕就不敢杀了他吗?”
张云清当下脸色变了。陈家一向对天师道毕恭毕敬,他大概是第一次听到陈文昊亲口说出这样的话。
“不得无礼!”谢太后喊道,想制止陈文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陈文昊大抵这几日吃多了各种壮阳补品,憋了一肚子的火,发泄不得,便如饿虎一般扑过去,冲着张云清拳打脚踢,可怜一向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瞬间便成了鼻青脸肿的可怜人。
☆、离间(三)
天师道中兴数十年来,势力非同小可,世人大多有敬畏之心。
因此虽然是张云清这般被人捉个正着,那些宫女太监们对他仍然颇为敬畏。在谢太后的命令下,陈文昊很快被人拉住。
张云清这才来得及为自己分辩:“我什么都没做!是她在勾引我!”
陈文昊面色更加恼怒,想来因为ED之事,他本是有心病的,对于张云清早就怀恨在心,此时新仇旧恨全部发了出来。亏得谢太后平日亦是强势无比,在宫中颇有势力,才缓住了局势。母子二人妥协的结果,是逐张云清出宫,其余罪责,却全要由本公主承担。
陈文昊这次想是动了真怒,竟然由着谢太后将我送入掖庭宫。发狠说再不相见。
可是男人的话若是能靠得住,母猪怕是也会上树了。浅薇、半夏二人见状,对未来担忧不已,半夏甚至出主意说要千里传书给楚少铭,要他早早举事,好救本公主于水火,我忙及时制止了她。俗话说,有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自然不是举事的好时机。
掖庭宫中潮湿阴冷,李福成出人意料的跑来看我,道:“娘娘若是低头认错,服个软,只怕皇上仍肯顾念旧情……”
我冷笑着看他:“你说这话只怕是心口不一吧,上次居然没被打死,也算命硬了。如今假惺惺的却又给谁看?”
李福成眼睛含泪道:“你……你这般说,羞辱我尚是小事,却不该辜负皇上对你的一片心意!”
本公主听得都快要作呕了。陈文昊算什么东西,这些男男女女跟不要命似的疯抢?这等滥情之人,他懂得什么叫辜负?看样子这小太监对他却有几分真心,简直是可惜了。
又过了几天,外间传过来的消息始终胶着。陈文昊的不举之症始终未能痊愈,皇家和天师道的关系不尴不尬,双方既无破冰之举,亦无更深的冲突。
倒是独孤伤偷偷来探我时说,前些时候崔伯言上的献妻书,京城中原本多有骂他卑鄙无耻、卖妻求荣的,如今却统统改了风向。
“小崔相公这些日子成为各大世家的座上宾,京城之中贵妇多有赞誉他情深意重,仁至义尽,明知道前妻想攀高枝,却不惜自污其名,给予方便。”独孤伤道。
好家伙,一黑就黑了两个。陈文昊也倒罢了,是他活该,若是楚少铭信了这谣传,以他的脾气秉性,还不知要吵到什么光景。
“本宫知道了。”我颇有些烦躁的说道,想把这一节快些揭过去。
独孤伤却不肯放过我:“卢家、郑家有意将女儿嫁给小崔相公。世家联姻,强强联合,这与公主先前计划不合。”
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了甩掉崔伯言,本公主费了好大力气。难道到了此时,还指望我牺牲色相,重新将他纳入裙下吗?此人外表看似温和,实则颇有心机,又不如楚少铭那般好哄,还是离得远远的方好。
独孤伤走后的当天夜里,我便病倒了。浅薇何其精明能干的人,自然晓得该如何将消息送出去。
王婉瑜亲自带了太医来见我,给开了些聊胜于无的温补之药,尽显皇后气度。她甚至亲自端着药碗喂我吃药,边喂边说:“你这样子叫人十分痛心。”
我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这样子,也叫我十分痛心。”
王婉瑜神色不变,微微笑道:“你还是这般嘴上不肯饶人。”
“你错了。”我望着她说,“我若是嘴上不饶人,只怕你的韩公子早就不在人世了,你皇后娘娘的风流韵事也便天下皆知了。”
王婉瑜面色苍白,勉强笑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紧紧盯住她的眼睛,“我的身子向来便是如此,不会太好,也不至于太糟。今日传讯病倒,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消息送出去。”
“亏得你一时善心,亲自前来,否则……”我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王婉瑜手中的药碗抖了两下子,她的身子亦是摇摇欲坠。
“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本宫贵为公主多年,手下有一个两个死士并不足为怪。”我笑着向她言道,“原本,我还颇为好奇,王婉瑜看起来极为聪明的一个女人,怎的就能对丈夫如此纵容,一边为他含辛茹苦生儿育女,一边还要大着肚子服侍他的衣食起居,甚至照顾他的侍妾,毫无怨言。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聪明人便是再品行高洁,也做不到欣然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心爱之人,除非,你的心爱之人,根本和陈文昊毫无关系。”
药碗终于跌落在地,乌黑色的药汁四溅。
“你虽然是琅琊王氏的嫡系,然而父母早亡,在族里颇受人欺。辱。此时这位韩公子和你偶遇,路见不平,颇多照拂,你心存感激,暗中设法回馈。两人皆是人中龙凤,来往之间,情谊渐深。”我仔细观察她的目光神情,如是说道。这其中的许多辛密,有的是来自独孤伤的禀报,有的却是本公主的合理大胆推理,然而看王婉瑜的神情,我便知道,这份推理颇为可靠。
“你虽然从小指腹为婚,被许配给了陈家二子陈文昊,可是堂堂琅琊王氏,却根本没将暴发户一般的外戚陈氏看在眼里。便是天师道有陈氏将兴的预言,世家仍然对他不以为意。而你,则对韩公子颇难割舍,却没料到,这位韩公子,便是琅琊一带有名的山贼,昔年曾求学于海内大儒,因出身微寒,出仕不成,落草为寇。”
“我猜,前些年琅琊王氏遭山贼血洗,应与此事有关。你和弟弟被山贼掳至山上,原本可半推半就,和意中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想不到崔伯言从中作梗,威逼利诱,逼你来到京城,嫁于陈文昊,受这些苦楚。想来你心中有愧,故而整日压抑自己,战战兢兢,全然无名门贵妇内御夫君、外收面首的风范,这些年来处处劳心劳力,过的颇不快活。说起来都是崔伯言的不是了。”我道。我唇边的笑容想来极其讽刺而残忍,我定定的看到王婉瑜的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流出。
“不,不关崔大人的事。”王婉瑜说道。我这才想起,崔伯言因为献妻书做的好,已经被陈文昊授了官职,重新出仕了。
“是我辜负了韩郎。是我自己的决定。”王婉瑜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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