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她强硬可欺》第74章


楚思远说:“三十。”
陈涵扬眉,也笑了:“行!”
话不多说,二人开始比试。围观的人大气不敢出,看着这两人精彩的拆招攻迁,激动得热血沸腾。到了二十八回合,楚思远力竭,被陈涵一个过肩摔,玩完了。
“好!!少将军威武!四公子牛叉!”
陈涵把人拉起来,交给军医看看,而后揉着肩膀挥散众人:“别围了,回去干活,晚上这一顿少不了你们的!”
大家哄的做鸟散,三五成群兴奋地探讨着刚才比试的招式,或垂涎晚饭的丰盛。
李保过去拍陈涵:“可以啊,拖到二十八回合,你是让着这小子吗?”
陈涵严肃:“我从来不作假。是四公子所学甚快,要不是体力不支,他能和我打得更久。”
李保吹了声口哨:“可怕可怕。”
被猛兽化的楚思远甩着胳膊从军医那里走来,身上戾气消除了大半,此刻只剩愁容,可怜兮兮的。
李保拍他:“今天威武啊!”陈涵也不吝惜点赞,楚思远仍然闷闷不乐,精气神似乎透支过度了。他们询问起缘故,他没说什么,只道:“今晚喝酒去。”
陈李对视一眼,得,干完群架还要借酒浇愁,看来问题不小。
当夜白天的百号守城军包了一整座酒楼,他们三个则在小隔间里喝酒。楚思远喝得最多,一杯接一杯,中途去茅厕吐了一轮,回来继续干。
李保抢过他的酒杯:“你丫的干啥呢?”
楚思远打了个酒嗝,低声问:“李哥,夫子回来了吗?”
一句话,猛男落泪。李保抽了抽鼻子,自己狂灌酒。
陈涵见势不对,两手去抢左右的酒壶,楚思远不让,问:“涵哥,你和天涯怎么办?”
一句话,直男落泪。陈涵吸了吸鼻子,操起酒坛咕噜咕噜喝。
于是三个汉子碰杯干酒,各有各的凄惨。
楚思远喝得有些沉,最后还是陈涵送回去的。他预先差人送消息过去,搀着人到广梧时,看见公主提灯站在门口,广袖流云,仿佛没有尘间烟火气。
“殿下,四公子他……”
“孤知道。他今天不好受,谢谢你们陪着他胡闹。”
林向把人搀进去,她向陈涵道完谢便随同去了勿语斋,看着他颓丧难过的模样叹了叹气,心想,那牵红线之事还是缓一缓吧。
林向出去端醒酒汤,不归坐他床前细细比划他的眉眼,自言自语:“这么难过啊,那么喜欢宛妗么?”
原本还醉醺醺的楚思远忽然睁开眼,手臂一圈将她拦腰反身压在床板上,不管不顾地一通乱亲。
不归炸了,空白过后是无边火气,她推不动人,只好摸索着床上的东西想去砸他。他忽然凌乱地攥住她的腰带,就要用力扯开。
“!”
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扎出来,她慌乱的手抓到个匣子,铆足了劲就砸过去。
通的一声,楚思远闷哼,慢慢松开她,倚在她肩头就势晕过去。
不归吃力地推开他,这小子看着高高瘦瘦,怎么这样重?!
等把人推开,她喘足了气,愤愤然地敲着楚思远的脑壳:“混账!孟浪!仙人板板!”
紧紧闭着眼的楚思远眉头微蹙,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委屈无辜样。
不归骂了一会,又打量手里拿的是个什么,琢磨了半天也开不了那机关匣,只得作罢。
而后继续敲他的脑门:“混账东西!仙人板板!”
林向端了醒酒汤来,只见殿下啄木鸟似的敲公子,目瞪口呆:“?”
不归冷着脸甩袖而去:“照顾好他。”
“是。”林向恭恭敬敬地弯腰,等人走了转身要去照顾酒鬼,岂料方才不省人事的公子静静睁着眼,一手枕在后脑,一手抚着唇。
“公子,您醒着的?”
楚思远闭眼:“不,我醉了。”
文案君:我终于粗现了!
第62章 
前世之开景二十年。
“你已年满十六,也该思量今后的路途了。回去想想,朝中六品以下职位我都能给你安排。”
“长姐想要我入仕?”
“你不想?”
“不,我听你的。”
“不必忧虑,有长姐在朝中,没有人敢刁难你。还有,除了立业,你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可有什么心仪的小姐?长姐帮你做媒,包管水到渠成。”
他那时的表情似乎是错愕的,又很快地垂下眼,说:“我不想这样快成家,长姐不用操心了。”
“好,那就先考虑入职的事。”
半个月后,他还是没给出答案,她便选了个认为最适合的给他,以及一沓长丹贵女的画像。
随后,他来到她的面前,说:“我想参军。”
“那加入御林军吧。”
“不。我想离开长丹,前往不安之地。”
不归笔尖一错,撕了拟好的折子,焦躁不已地敲桌案。
夜已深,她依然睡不下,满脑子关于那混账东西的回忆。还有隐隐发疼的嘴唇,无一不提醒方才的荒谬。
鱼儿……思远他长大了,该成家也该立业了。
此事要如何处理?
如何一举两得,叫他从惨淡里逃脱出来,移情更妥善的人?又如何一举两得,叫他既喜欢其当职,又不离开自己太远?
任意一件都惹人头秃。
她轻轻碰了一下嘴唇,嘶了一声,那混账东西,粗鲁得很。
不知怎的,气愤过后,她又有些怅然若失。
翌日她照常列朝,下完朝到枢机处整理,宗帝特地辟了一处女官署方便她办事,满朝就她有自己的办事处,可以不受他人打扰。于尔征在前年被她招为助手,两人一合作效率奇快,就是这于两文木讷寡言过了头,不使唤就不动弹的那种,前世那股呆而不失敏锐的机灵劲离家出走了似的。当然,也可能是藏起来了。
“不日将举行祭天大典,各部职务交接得如何?”
十年一度祭天,此事筹谋许久,是现下第一等要事。
“回殿下,方案在此,您请过目。”
不归接过哗啦啦一翻,圈出数处地方递回去,摇头道:“虽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但冗杂和无意义的地方太多,叫他们删一删。”
于尔征叹气:“祭天关乎皇家之威,虽耗费不鲜,然万民所仰,不可弱其天家重礼。殿下,这是太师说的。您的意见怕是没用。”
不归皱了眉:“孤再去和礼部商讨,你照旧回去驳回。”
于尔征出门,和来人遇上,相视点头权做打招呼。
不归抬眼一看,眼神更加森寒:“怎么又是你?”
来人恭敬一揖,似笑非笑:“同僚走不开,是以观文来替。见过殿下,殿下安好。”
当初的三甲,姚左牧在刑部发光,刘采仲在礼部发热,状元冯观文……在翰林院打酱油。翰林中职,说重,有些大学士直接为陛下起草诏议,职微重权。说轻,大部分都在地下记些无关痛痒的本朝史录,文理强悍的派去修史,几乎一辈子和虚虚假假的书史作斗争。
宗帝嘴上夸冯观文为当朝子建,转头就派他去修史。状元郎意意思思地做了几天差事,校对审查得头晕眼花,然后就不耐烦地折了笔杆。后来调了职务,变成为大臣草拟和记录决策。只是她一来,冯观文大部分时间也来,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晃得眼睛不舒服。
“这里用不到你,退下吧。”
冯观文却跟着她走:“回去也是闲着,待这也是闲着,臣愿待这,看殿下忙碌。”
不归抬头看他一眼,神色冷漠。
冯观文不惧,一味笑着看她。
她按着文书,朝服玉佩敲在桌沿:“你想做什么,直说无妨。”
“臣不过是想为殿下解忧。”
“孤问的是你的居心。孤不想听精心编造的场面话。”
此时枢机处静谧,冯观文轻笑,声轻字重:“臣之居心,在于求亲。”
不归毫无波澜,漠然道:“冯卿不改其志,可敬。”
他笑:“殿下不松其口,可恼。”
不归拉开椅子坐下,轻飘飘道:“倒也不是不能松口,条件苛刻而已。”
冯观文笑意一滞:“当真?”
不归翻看文书:“孤有条件两桩,一者,取消宛妗与定王的亲事,二者,冯家上下臣服于孤。如此而已。冯卿若能做到,孤随你改姓。”
她抬头,看愣住的冯观文,冷笑:“如何?可使得?”
“殿下说笑。”他恢复一如既往的散漫神情。
不归合指:“孤是认真的,但你根本做不到。冯卿以后不用再来了,来了,就想想孤说的这两个条件。你跨不过一座山,就不该起越岭的念头。”
冯观文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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