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她强硬可欺》第73章


楚思远揉着耳朵看她扑闪的蓝色眼睛,感受着耳廓上一点余温,嘴角上扬。
宫中有美人,丽妃生得婀娜妩媚,最爱手提烟杆,其面容虽艳丽到给人有威慑感,肉乎乎的胖手却平添了几分娇软憨态。
公主则不一样,她身量纤细,脸却还带着点雪团似的婴儿肥,两颊略鼓圆。可那手却是十指尖尖纤纤的,握笔写字时薄唇微抿,给人一种凛冽的凌厉感。眼睛又是蓝得叫人发冷,因此虽美,却美得没有什么人气,叫人只愿远观,无意接近。
只有他知道,这一双薄细的手是如何的温柔。他人不敢与她良缘,只有他这个民间来的野小子,暗悄悄的,一股脑热头地要做她今后唯一的良人。
不归随意找个天气话题:“唔,这屋顶上的风景倒是别有风味,就是有点冷。”
“我倒是有点热。”楚思远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不归推拒:“不必,你衣裳给我不合适。”
“不小的。”他一边给她系衣带一边笑,“我已比你高了。”
不归嗤笑:“说什么梦话……”一低头,发现衣服还真不小,穿在他身上看不出什么,套到自己身上时才发现宽泛得很。
她讶异地打量他,楚思远比划:“我现在拉得了一石的弓了,我的坐骑也长得飞快,已经到我眼睛这了。”
不归呆了一会,低头擦了擦眼睛。
楚思远轻问:“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嗯?”不归想了会,闪过很多念头,但找不出和他相对应的。
“是什么日子?”
楚思远没回答,而是低声请求:“你能不能抱抱我。”
他顿了一会:“像你初见我那样。”
不归怔住,仰首望着天空的满月,记忆倒转默数,再低头时恍然醒悟,伸手揽住了他。
“对不起,我……忘了。”
去年的这一天,是她找到他的日子啊。
楚思远拍了一会她微抖的后背,闭上了眼,慢慢收拢手,轻轻抱住她。
当时初见,他便想要这样回抱她。而今终于如愿。
那些上代的阴谋及纠葛与我们无关。一年前的此时,你只是你,我也只是我。
你是天地,是我一生所得的美好源头。
谁也无法改变。
她听见他在耳边低语,不知为何,似有凝噎。
“阿姐不归,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
卷二,完。
不当初写到这里十分唏嘘。现在回头再看,鼻子觉得酸酸的。他们的青葱落幕了,谢谢每个看到这里的大天使,谢谢你们陪他们度过一段最好的岁月~
第61章 
开景十七年开始,公主不归接官印入朝堂。起初,公主遮左眼,着男装。
开景十八年,公主解眼罩入朝。
开景十九年,楚国出现第一件女子朝服,此后公主不再以男装入朝堂。
开景二十年,公主与定王因政见不合再度发生纠纷,公主驳回定王所奏,并于翌日朝堂当众陈列数桩其奏弊端,定王一语不发。
帝准公主之言。
不久,十八岁的定王拖不下去,终于答应淑妃订表妹冯宛妗为嫡王妃。这一桩美事传出去时,公主扔下了鱼糕,迅疾收罗了大楚妙龄贵女,召四公子楚思远来。
不归沉痛道:“鱼儿,你不要伤心,为姐为你择了更好的。”
楚思远莫名其妙,公主霍然展开贵女画像给他看:“来,该是时候给你预备挑选妻子了。”
他沉默了一会,没看:“怎么个挑选法?”
“品德才貌,身骨家境。”
“可貌若天仙?”
“自然当有天人之姿。”
“可才高八斗?”
“比你少一斗最可。”
“可蕙质兰心?”
“自然澧兰沅芷。”
“可家财万贯?”
“自然富甲一方。”
他每问一句,她就抽走一些画像,好在大楚人才济济,饶是条件如此苛刻,最后还留下了几张画像。
不归喜不自胜,将这剩下画像挪给他看:“如何?可中意?”
楚思远仍是正眼不瞧,冷漠地问了最后一句:“可比阿姐?”
不归笑容凝固,垂眼皱眉不语。
他暗自叹气,转身想走,又听她道:“那么,只有宰相女采灵与阿箬可堪为人选了,这二位又与你青梅竹马……”
不归还没说完,不堪忍受的楚思远咆哮:“不中!全都不中!”
吠完青筋突突,头顶冒烟拂袖而去。
升为内务府副总管的罗沁一脸茫然地进门来:“公子怎么了?”
不归痛心疾首:“吾弟失恋了。”
楚思远郁结难消,取了腰牌出宫,一路跑到长丹守城军那里去找陈涵和李保。去年他便开始参军,随着陈涵先在守城军这里历练。李保经过三年升了职,和陈涵交情不错,楚思远时常去找他们。
到了守城军的点兵场那里,部分将士正在比武操练,楚思远二话不说脱了外袍就参与进去。
“四公子来了!”
将士们欢快地叫他,他应着和他们一一拍过手:“我也来和你们比划一下拳脚,怎样?”
“来啊!”李保哈哈大笑,推着他进比武圈里,“兄弟们!四公子又要和咱们比划了,老规矩,有谁赢了他,四公子就请咱们吃香喝辣!”
士兵们哄叫,一个笑道:“四公子!我们车轮战对你一个可不公平!”
楚思远束紧袖口,往台子中央一站,犹如一把隐隐开锋的剑:“唠唠叨叨的,哪那么多废话?你们只管来,公子今天火力旺,你们能不能有一个赢我,还难说呢。”
李保起哄:“看,四公子又吹牛皮了!兄弟们千万不要放过他!上去,宰他一顿大的!”
士兵们摩拳擦掌,不一会就有人上去开打。然后一个回合,被四公子一拳打趴了。群情激昂,士兵们一个接一个上去,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叫好声越来越大,挤得不可开交。
陈涵当值完,下了城楼也来凑热闹,只见李保在外围开了个庄:“来来来,下赌注下赌注,看看这回四公子能干掉多少!”
“我赌二十到三十!”
“不!我看四公子今天猛得很,估计得三十到四十!”
士兵们数着铜板押下,反正待会就有大餐吃,赌个尽兴,也当交个份子钱。
一个小兵正拿着铜板踌躇押哪好,一只手就拍他肩膀:“赌?”
小兵一哆嗦,铜板哗啦啦掉了一地:“陈陈陈将军!”然后跑了。
陈涵扭头瞪李保:“聚众赌博,可是犯军纪的。”
李保哈哈笑着:“小赌怡情,给思远当彩头而已,行行好行行好,罚我一个就行,可别连累那些小的。”
陈涵摇摇头,蹲下身去把那些铜板捡起来交给李保:“你替人家记上吧。”
“好嘞!我帮他押个三十到四十的,要赢了就还给他。”
话音刚落,围观的士兵兴奋起来:“四十一了!”
陈涵和李保俱是一愣,收了东西挤进去观看,疑心是士兵们放水。
名义上只十六的楚思远站在那里,眼神锐利,轮廓略锋。这四年来他的个头窜得快,与当年第一次进长丹的瘦小样子判若两人。
如今他常出宫,渐渐成了长丹姑娘们的新宠。笑起来时叫姑娘们怦然心动,沉默时则深沉忧郁,叫姑娘们恨不能抚平他眉间的愁容。不过此刻他的形象好不到哪去,脸上挂了点彩,但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继续来!没吃饱还是怎么的啊?我还没热完身呢!”他转了转手腕吆喝着,一个百人将上去应战,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最后楚思远一个回旋踢把人踢飞了。
陈李窃窃私语:“他肯定受了什么刺激,生气了。”
“你上去教他做人。”
“你上去。”
“剪刀石头布。”
两人比划,陈涵又输了。李保憋笑:“不是我说……少将军,你也太直了吧,这么多年还是出拳头,套路都不变!”
陈涵哼了一声,整了整衣服上去,忽然又回头:“你也一直出布,不也是个直楞货?”
楚思远手脚隐隐发麻,但仍然吆喝:“还有谁要上啊?爷爷闲得慌了!”
“我来。”
士兵们顿时大叫,自动让出一条路,拼命鼓着掌:“少将军!少将军!”
楚思远嚣张的气焰熄了一瞬,而后又笑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拉开架势,一派张扬肆狂。
陈涵扭了扭脖子,来到他面前:“公子如果撑过二十个回合还不倒,就是你赢。”
楚思远说:“三十。”
陈涵扬眉,也笑了:“行!”
话不多说,二人开始比试。围观的人大气不敢出,看着这两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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