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业风云》第145章


十月初十,大朝。
尚书右仆射萧瑀第一个站出来:“皇上,臣有本奏。”
“爱卿且讲。”
“皇上,东宫虚位十余年,古来少有,臣斗胆,请皇上择立储君。”
“诸孙尚幼,此事再缓几年,再议不迟。”我还想拖,老实说,杨侗和杨侑哪个更合适,我还有些犹豫。
魏征不干了:“皇上,代王、越王,俱已婚配,何言年幼?立储乃国本,关乎大隋国运,臣等请皇上早日决断!”他这么一讲,许多大臣都附和赞成:“请皇上早日决断。”
“皇上,立储以备不虞,此事关乎江山社稷!”魏征还有忌讳,有些话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在那里:您已经五六十岁的人了,万一哪天翘掉了,还没有确定继承人,岂不是天下大乱?
“诸位爱卿以为,谁人堪继大统?”我问道。这一下,群臣反倒大眼瞪小眼,鸦雀无声了。
我知道,对于谁当“皇太孙”………儿子辈的杨暕和杨杲已经没戏了,大臣分作几派。
第一派是立嫡,杨义臣、李渊、萧瑀等都在此中,建议立代王杨侑。
第二派是立长,比如韦云起、魏征等人,希望立越王杨侗。
第三派如张须陀、裴矩等,对于立杨侑还是杨侗都无异议,只要立储就可以。
第四派希望立燕王杨炎,不过这一派人数极少,也没有什么有分量的人物,基本是和杨炎的母亲小刘良娣沾亲带故的人,基本可以忽略。
还有一部分人,完全没有明确态度,比如杨玄感,是第五派。
“谁人堪继大统?”我又问道。
萧瑀终于打破了沉默:“臣以为,代王出身显贵,其母乃是故太子正妃,更兼性格宽厚仁慈,可继大统。”
“皇上早有明言,立储当择贤而立,”说话的却是韦云起,“越王聪慧,皇上北狩晋阳之时,便曾留守东都,措置妥当,颇具人望,臣保举越王殿下。”
“代王也曾留守西都,西都是本朝龙兴之地,代王在西都,礼贤下士,也是人人称贤!”杨义臣道。
“留守西都,只是礼仪,若论施政,还是东都,越王留守,已显治国之才!”
“若是代王在东都,焉知不能做得更佳?”
两派人争执起来,张须陀、裴矩等第三派不时打个圆场,第五派一副事不关己,拥立杨炎的,更是巴不得两派争执。
“朝堂之上,如此成何体统?”作为“丞相”(尚书令、内史令和纳言是事实上的丞相,如今尚书令空缺,以左右仆射分担,所以当时的丞相应该是四个)的内史令虞世基喝道。
众大臣闻言,也知道自己失仪,立时安静下来。
“立储之事,还需皇上定夺。”裴矩道。
“臣等恭请圣裁。”
“册立皇储,乃是大事,岂是立时便可议决?众卿回去,先拟些折子,在京六品官员,地方四品官员,皆可上书。”这样一来,还不又拖它几个月?“待朕广听天下之议,再与内阁商议。”
“皇上圣明。”大臣们纵然知道我是缓兵之计,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先回去写折子。
十一月,我居然添了两个儿子………双燕山庄的湖衣和宫里的金嫔,居然在三天之内给我诞下两个皇子,分别起名杨晋、杨昺。按照规矩,杨广的儿子,名字里都有个“日”字。
当然,这两个儿子都谈不上有什么继承皇位的可能,所以倒也没有兴起什么波澜。
而沈莺,居然也又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林那向东去追阿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了。
流求的十一月,还是很温暖的,但也要看是哪里。
流求,也就是台湾的东部的阿里山、玉山、中央山脉,一座高过一座,很多海拔将近四千米的高峰,在十一月,依旧会覆盖冰雪。
但是这阻挡不住林那。
如果说有着准备的隋军困难,那么缺乏准备的阿来他们只会更加困难。
一路上,虽然也遇到一些土人部落,隋军基本上是能不打就不打,实在要打,也是打了就走。
我要的是阿来,不是地盘。
张镇周倒是派了一支队伍跟着,也占便宜征服了两三个村社,终究还是有些赶不上,人手也有限,只好作罢,等待朝廷的援军。
途中,在海拔三千米左右的一座山口,林那他们发现了几具尸体,从衣着上看,应该是阿来的手下,头颅已经被土人割去。
十二月,跋山涉水半月多的“捕逆队”终于出了大山,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然而阿来再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捕逆队”此时也只好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当然意味着要和土人发生冲突,而大山东面的土人,似乎更加剽悍善战。
也在十二月,张镇周终于等到了朝廷的援军。
领兵的,是安闽中郎将裴元庆,和副鹰扬郎将苏定方。
援军却只有五条船:三百马江镇汉军、两百闽越族的新府军、一百骁果卫、三十千牛卫,总共六百来人。
但是这一百三十人却是精挑细选的,个个身怀绝技,武艺高超,有神箭手、大力士、飞毛腿……
这是沈光的主意,他认为,土人虽然剽悍,却是直爽,一向敬重英雄,而如果大军进剿,不仅死伤过重,还会激起土人的反抗。
张镇周任流求将军,裴元庆任流求副将。
两人会合以后,就又很快分兵:裴元庆领三十骁果卫、十名千牛卫、三百汉军、两百新府军、一百归附土人为东路,向东翻越大山,和林那会合。苏定方领其他骁果卫、千牛卫配合张镇周的主力,沿着海岸向北扩张。
所到之处,隋军先找人家“打擂台”,骁果卫和千牛卫的高手们显露出的武功,着实令不少土人畏服,然后大家谈谈,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
当然也有不肯服输的,那就没有办法,只好大打出手了。
这叫先礼后兵。
这样一路比武,一路谈判,一路打仗,自然要慢一些,等裴元庆收服沿途七八个土人村社,找到林那、薛仁贵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大业二十一年(公元六二五年)三月将尽。
这两个月,林那和薛仁贵,已经在流求东南开辟出一个“新天地”,收服了六个土人部落。
东部的土人,作战更勇猛,但是也更原始落后,如果说西部平埔的土人还有少量铁器,东部土人则还完全处在石器时代。西部的部落基本上已经产生了阶级分化,有了世袭的有权威的“酋长”,而东部的村社,还处于一种“原始共产主义”,首领由部落成员推选,权威有限,甚至有的连这样首领都没有,大家一起商议,一旦“武装冲突”,效率可想而知。不仅如此,东部部落,人口还要少于西部,西部的平埔人,大者可有数千,小的也有千余,山地人也往往在千人上下,而东部,七八百人便是大部落了,少的才五六百人而已。
所以,虽然也曾经发生恶战,但结局可想而知,六部原有大约四千人口,其中一千多战士,冲突过后,成年健壮男子只剩下五六百人。不过林那部下,也损失了两百来人。林那又建起一座山寨,不过比起当日那座,却要小些。
郎舅相见,自然亲热,两下细谈,林那知道林娜已经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
“林娜和王师傅都让我给你带话,我们汉人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二哥不孝,已被逐出家门,大哥而今也是年近三十,倘使再不能开枝散叶,只怕岳父打人泉下有知,也不心安!”
“阿来尚未伏诛,大仇尚未得雪,林那哪里敢想娶妻生子?”
“大哥此言差矣,为邵武寨延续香火,与为父报仇,俱是大事,皆疏忽不得,今朝廷大军既至,阿来那逆贼总有成擒之日,今小弟既是到此,安敢有怠?兄至流求,已经一年,还请暂回,由小弟代劳,若大哥诞子之日,阿来仍未伏诛,大哥再来,亦无不可。”
“娶妻生子,岂是旬日可就?我久在外,就是寻个合适的姑娘成亲,只怕也不是易事。”
“此事大哥无需忧虑,林娜来时,托元庆代问,不知兄以为阿莲如何?”
“阿莲?就是娜儿身边那个小丫头?”
“如今小丫头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出落的可算亭亭玉立。林娜与阿莲,名虽主仆,情比姐妹,倘使能做姑嫂,倒是喜事。”
“林那一介粗鲁武夫,只怕自己有心,别人却是无意。”
裴元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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