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起源》第71章

他就像是……在无数神话里都有过影子的火焰人。
因为此刻，他全身上下已经看不到半点原来古铜色的肌肤，只能见到无数金色的火焰，他的鼻子和耳朵似乎完完全全地消失了，在不断翻滚的火焰中根本看不出形状，只留下一双冰冷的金色眼睛。
他的头发也没了，他的衣服也被烧成灰烬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是Archer，也许会有人误认为他是怪物也说不定。
“这……这是什么啊！”
对于现在的Assassin来说，无法述说的恐惧遍布了他的整个身心，不单单是Archer现在的可怕形象，更在于之前天空会战之时那魔鬼般突如其来的火焰。
“糟糕了！必须得赶紧联络远坂永人。Archer现在要去找他，他必须赶紧逃！如果他逃不掉，那么我的圣杯战争也就结束了……”
蓦然知晓了这一点的Assassin立刻掏出传音宝石。
“Master！！”
“啊啊，是Assassin么，有什么事吗？现在战况……”
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从Assassin的手上传来了灼人的温度。
“呲——”
忍着剧烈的疼痛，Assassin将手中开始融化的宝石丢在了一旁，然后撕扯下自己身上的布条，包裹着烧的焦黑的手臂。
毫无疑问，Assassin的小动作被Archer察觉到了。
Assassin忍不住回过头去瞥了一眼Archer，却发现对方正好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嘴角泛起了冰冷的笑意。
虽然从胸腹间不断翻滚着愤怒之火，但Assassin理智地选择了隐忍。
这便是……来源于绝对实力的自信吗？
“哼。”
Archer冰冷的声音如同天上凭空炸响的巨雷，不断地冲击着Assassin的耳膜。
“他逃不掉的。”
语调森冷而不带一丝感情，虽然无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但Assassin也能想象的出来他那抹嗜血的笑容。
“现在……我要让他尝尝绝望的滋味。”
说罢，Archer忽然抬起脚，往前迈了一步。
轰然之间，以他的脚为起点，火焰像怒绽的莲花一般四散开来。就如同有生命的活物一般，这些金色的火焰并没有受到拘束，而是迅速地划过一寸寸土地，只留下焦黑的余灰。而在狂乱地席卷过整个街道之后，那些金色的活火并未就此满足，而是开始攀附在了房子之上，于是引起了“噼啪，噼啪”的烧柴火声。
这一切的变化，都只是在一个瞬间。
“哒。”
Archer又迈出一步。
无数的流火开始肆虐，它们没有也根本不懂什么是人性，唯一仅存的目标便是燃尽一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那群还熟睡的人们被灼热的高温所惊醒，然而等待他们的却只是一个燃烧殆尽的房屋，除了尖叫以外似乎也别无它用。
而那此起披伏的惨叫便像是精美的调味料，不但助长了火焰的气势，让其更加旺盛而剧烈的燃烧，同样也让身为看客的Archer津津有味。
不多时，冬木的空气中便飘着一股股烧焦人肉的恶臭。
Assassin只觉得有些手足冰凉。
纵使他也是冷血之徒，在看到这幅宛若红莲地狱般的景象之后，他也很难去接受。因为他的冷血仅仅限于权谋，而对待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他还是称得上合格的君主的。
无论谁都好，快来阻止这个发疯的恶魔！
再不阻止他的话……整个冬木市怕也是要毁了！
“哼……冬木的居民们啊！你们就将这些罪责，统统怪在远坂永人的身上吧！”
一边发出阵阵狂傲的大笑，Archer一边甩开步子，大步大步地向前走去。
恐怕还不用等到他走到远坂府邸那边，整个冬木便会毁于一旦吧。
“给老朽站住——”
突兀之间，一声暴喝打断了Archer恣意的狂笑。穿着宽大的风衣，戴着雪白的手套，以一副垂暮之年的老朽之身站在他的面前的，赫然便是这场圣杯战争的监护人，宝石翁泽尔里奇。
“肆意地摧毁居民和房屋，破坏了圣杯战争应有的规则。Archer，你的行为已经不容再放过了！必须由我亲自给予你制裁！”
将手杖重重地敲在了已经被烧焦的土壤上，泽尔里奇的脸上带着无尽的愤怒。
Archer的狂妄终于迎来了报应。这位身居幕后的第二魔法使终于忍不住再次站上台前，打算亲手了解这个不加约束的英灵。
“制裁么……”
Archer的声音陡然变得暴戾。
“放屁！什么制裁！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胆敢制裁王者！老贼！你终究只是凡人！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能够制裁我！”
“真是……让人不快啊。”
伴随着重重的一声叹息，泽尔里奇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奇形怪状的剑。
之所以说奇形怪状，自然便是因为那独特的宝石剑身，被切割的有棱有角，像是一个万花镜。在无尽的火光之下，剑身也是熠熠闪着光芒。
然而，这样的剑，能刺穿什么东西吗？
丢开了手杖，拉下了风衣，泽尔里奇全身上下的肌肉有规律的颤动起来。一对黑色的眼睛也开始在死徒之血的作用下变成了精致的红色。
作为一个魔术师，特别是站在了魔术世界顶峰的魔术师。泽尔里奇所能匹敌的对手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先前还有一个朱月，但现在却是什么人都没有了。院长也好，巴瑟梅罗也罢，都不肯与他动手，而在圣堂方面，除了有几位纳鲁巴列克肯与他切磋一下，也就没有其他人了。至于死徒二十七祖，更是销声匿迹，找都找不到了。
如是一来，他反倒无比的期望与Archer这位古之英雄的一战。
但愿，你能给我一点乐趣吧。
将魔术礼装宝石剑攥在了手里，泽尔里奇露出一个与平日完全不符的血腥笑容。PS：好久没更了。不是我想断更，而是我没想到学校打算两周放一天，那么一来我就根本没了时间写，于是只好拖了这么久，真是万分抱歉。不过我也在这承诺，不会tj。啊啊，话说读者们真是太好了！收藏还是200多，真让我有些惭愧啊。。。
Act　53
Act53
火焰在喷张，在燃烧。
寸寸的土地，尽皆化为焦土。曾在这片土地上安居日久的人们，也戚戚成了白骨。这里已经根本看不出来半点生机，仿佛一朵被连根拔起的小花，再也无法灿烂的绽放。
纵然是午夜，在这煊赫的火焰炙烤之中，晃晃犹如白昼。
Saber骑着骏马韦兰提耶夫，小心翼翼地绕过附着着火焰的地方，慢慢地行走在这片曾经一度繁华的码头上。
她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惊骇。
到底是谁？！是谁做出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目睹着这一幕宛如红莲地狱般的惨状，无论是少女那颗纤细的心，还是那代表骑士的正义的灵魂，都不由得深深为之震颤。
这些百姓……可全部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啊！
在劳碌了一天之后，这些可怜的工人好不容易才安然入睡。然而就在他们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中的时候，却被火焰的厉鬼活生生的拉入地狱！
他们在恸哭啊！他们在凄厉而绝望地惨叫啊！他们在悲鸣啊啊啊啊！！！
亡灵编织奏响的魂之曲目一遍遍地撞击着少女的耳膜。她捂住自己的双耳，但却丝毫无用。极具感染力的声音穿透了无谓的防御，直达她的内心。
少女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泪花在眼睛里打着颤。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少女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咬破，她只感到从心底最深处的哀伤里渗透出了一股热气，迅速升腾到了大脑。
那是，由无比的绝望、无比的哀伤所带来，无边的愤怒。
这股强烈的愤怒甚至超过了当年她与巴斯克人的战斗，因为无论怎么样，那都是信仰与信仰，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之间的战争。
而现在，根本就谈不上“战争”——完全就是一个拿着兵器的人对着其他手无寸铁的百姓的屠杀。这样的行为，是根本配不上“原谅”这一说的。
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但是Saber却也能猜测出来是谁干的这一番好事。能掀动这么一场大火，除了被召唤而来的Servant外，几乎不作他想。而只要再考虑到暴虐的性格和火焰的话，这个人选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是Archer。那个曾经跟她聊过几句王之道的波斯君主。
——这便使得Saber感到油然而生的愤怒。
她不理解，她不忿。
为什么同样身为王者，却如此糟践下民？为什么明知道王之道，却带给人们的只有深重的灾难？为什么明明拥有力量，却只是想着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像自己所尊奉的查理曼大帝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