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老板》第68章


赵大生、叶永贵、田博广那时日夜和闻人浩二相处,经常听他提起这早稻田的高中同学,听得久了,心中对这个武家原不知不觉的,竟有莫名其妙的仰慕与神交。
“哦?”田博广好奇地问道,“这位大神到底如何?”
赵大生笑道:“木讷得很。家里条件那么好,却极为谦逊温和,看到他这样的人,我才相信,这世上百分之百有那种‘既富且仁’的人的。”
田博广道:“这么说来,人家倒真是一个大神了。”
赵大生听田博广说武家原是大神时,心中就想起了见他的情景。
当时武家原说要买花篮,赵大生就带着闻人浩二和武家原去了柳梦清的花店。柳梦清见武家原木讷谦和,仿佛是存心要逗他一般,故意将价格报得比平常高了很多。赵大生、闻人浩二在一旁看不下去,都在旁边说,这花篮太贵了。谁知武家原二话没说,就掏钱买了。
赵大生想起这事,就和坐在对面的田博广大略地说了这事。
田博广听完问道:“你们问他为什么了吗?”
赵大生道:“出花店就问了。”
田博广问:“他怎么说?”
赵大生道:“先是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日语,听闻人浩二讲,好像是一首日本古诗。最后一句他说的倒是中文,他说,容颜如花,花如容颜,我难道买得不值吗?”
田博广喝了一口白茶,由衷叹道:“看来人家泡妞,境界比我们高啊。”
赵大生笑道:“什么高不高的?不就是看着我那小姨子长得好嘛。”
田博广听赵大生这般说,摆出一副话不投机的面孔,摇头说道:“叶永贵说得没错,要说这些事,你才是一个真正的土鳖。”
赵大生刚刚在喝白茶,他听田博广如此说他,连忙放下茶杯,反声质问道:“狗日的,我怎么土鳖了?”
田博广笑道:“不解风情,就凭这一点,你这个土包子就当定了。”
赵大生一愣,骂了一句:“狗日的。”
赵大生只骂人而无其它话,那就证明这一轮对话,他自己认输了。
田博广见赵大生没了话,就把刚才那个话题放了过去,转而问道:“怎么样?远大还可以吧?”
赵大生道:“我那么打破条条框框的一弄,业务就起来了。”
赵大生说的“打破条条框框”,实际上就是指远大代理费透明化这事。
这时,有服务员就过来了。
赵大生这才说道:“他妈的,光顾着说话了。狗日的田伯光,你说说看,今日怎么想到要叫我来吃饭了?”
田博广看了看那服务员,笑着对赵大生说道:“我们先点菜,点完了再说。”
当下,两个人就点了几个菜,又一人要了一瓶进口的德国啤酒。
田博广待那服务员记好菜谱走开,这才对赵大生说道:“今晚,我带你去个地方。”
“怎么?你这田伯光,莫非又帮我找到新人了?”赵大生一下来了兴趣。
赵大生口中的新人,其实就是他没染指过的像安雅一样的风尘女人。
“没错!不过我不能保证人家在不在场。”田博广说道。
赵大生说道:“我靠!做这个也有缺勤的?”
田博广鄙视地看了赵大生一眼:“瞧瞧你,瞧瞧你,听你这么说,好像我一说到女人,就都是做那个的一样。”
赵大生一听在话外之音,越发来劲:“不会吧?狗日的田伯光,这回你该不会真的给我介绍一个良家妇女吧?”
“怎么?怕了?”田博广激道。
赵大生立时将脸一歪:“你狗日的这是什么话!老子盼了这么多日,就是没盼到!”
“所以你兄弟我还是够意思的,对不?”田博广道。
“够意思,真他妈的够意思。”赵大生连连点头说道。
“既然我够意思,今晚这饭就你请了。”田博广坏坏地笑道。
赵大生先是一愣,待回过味来,他不由说道:“我说你个狗日的,原来是在这里等我啊。”
说完,赵大生就无可奈何地笑:“罢罢罢,我请就我请,算是给你的犒劳。”
田博广满意地说道:“这才对嘛。”
“说说吧,像不像?”赵大生急切地问道。
“像,非常像!只是据我估计,应该比你那个实际的梦中情人更带味。”田博广道。
赵大生越发来劲:“你怎么知道更带味?”
田博广道:“一个成熟少妇,能不带味吗?”
赵大生点点头,很是赞同:“那倒是,那倒是。”
田博广道:“不过,我不知道今晚她会不会在。我去过几回,总是有时看得见她,有时看不见。”
赵大生道:“你就没打听人家的情况?”
田博广道:“这我倒打听过了的,人家都叫她玫瑰,不过,这应该不是真名,那里很多人都用化名的。听说好像是什么宾馆的老板娘。”
赵大生听了连珠炮地问:“什么宾馆?她住哪里?有没有她的电话?”
田博广摇头道:“我知道的也就那些,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赵大生骂道:“你个狗日的,还说是风月老手。”
田博广笑道:“瞧你那熊样!我都给你打听来了,那我就直接上了,还给你留着干嘛?”
赵大生威吓道:“他妈的,你敢!”
“放心,你梦中情人那类的,都不是我的菜,我不会和你抢。”田博广看见服务员远远地正在端酒菜来,说道,“来来来,先吃饭,吃饭了我带你去。”
52、怀旧也是一种品位
赵大生和田博广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田博广说道:“我带你去的地方叫‘1970仓’。”
赵大生听清了“cang”的音,但一时不明白是哪个字。赵大生平日里平翘舌不分,加之最近常常流连风尘,他心里迸出的,竟是“**”的“娼”。他便问道:“哪个cang?是‘**’的‘娼’吗?”
“娼你个头,你这锉人!”田博广骂道,“是仓库的仓。c-ang,cang;不是ch-ang,chang,说你普通话不标准,你又不信!”
赵大生被一通骂,也不恼,只是呵呵地笑。
笑过之后,这才说道:“谁叫是你田伯光说的,否则我也不会想到‘**’的‘娼’。”
田博广不服道:“你少赖我!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肚子里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就也不会动不动就想到那上面去。”
赵大生便接着笑。
两人碰杯,将最后一口啤酒喝光。
赵大生才问:“这么说来,1970仓是个仓库了?”
田博广白皙的脸因为喝了酒而微有红晕,他笑着说道:“别说,还真是一个废旧仓库。”
此时,服务员已经把饭上了上来。
赵大生一边吃饭,一边说:“既然是一个仓库,那他妈的有什么好去的?”
田博广也嚼着饭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现在讲品味的人,都是用旧瓶装好酒的。那里虽然是一个废旧仓库,现在却已被整成一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区了。”
赵大生道:“三江我也算熟的了,我怎么就没听说过1970仓这样的地方?它在哪里?”
“在城西旧纺织工业区那边。”田博广说的旧纺织工业区,早年倒是欣欣向荣的,几年前,纺织企业都统一搬迁到城南去了,所以,所谓的旧纺织工业区,其实是一废弃地。
“你刚才说1970仓是艺术区,你狗日的田伯光,什么时候附庸风雅起来了?”赵大生挖苦道。
田博广道:“你别以为你会哼几首歌,看了几篇雪莱的诗就觉得自己很文艺,我好歹也是熟读古诗的人,要论风雅,我还须附庸吗?”
赵大生“切”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把咱们祖宗的诗都解成了男盗女娼,还好意思说。”
田博广道:“那也是你怂恿我解的。你自己说说看,我怎么不在叶永贵、闻人浩二面前解那些古诗?”
赵大生笑道:“这么说来,是我的错了?”
田博广也笑:“还不咋的。”
赵大生还想听那1970仓的事,便转而说道:“好吧,好吧,是我教坏了你这大好青年。你倒说说,1970仓怎么就是艺术区了?”
田博广道:“其实说艺术区还是不妥帖的,但说沙龙,那地方又太大了,反正它似乎是七零年代生的文艺青年的聚集地。那里每天晚上都有活动主题……”
赵大生道:“嗯……,说说看。”
田博广道:“好像周六、周日是摇滚之夜,周一、周二晚上分别是电影童心回放和读书诗歌会,周三是K歌之夜,周四是动漫之夜,周五晚上是舞会……反正不管哪个晚上,这些活动内容都必须是有七十年代生人的烙印的。”
赵大生问:“什么叫有七十年代生人的烙印?”
田博广道:“我这么跟你说吧,例如摇滚之夜,那本地的摇滚乐队,唱的都是我们这些人熟悉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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