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嫁金婚》第77章


傅春秋偏偏头,唇角上翘,笑容似有似无地挂在唇边,他道:“夏相对你,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坦诚一些,又或者说,你比我想象的,要……”说到这,傅春秋稍一停顿,眉头微微抬了一下,掂量出一个用词:“深藏不露。”
夏筱冉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早就被他挑动起了疑问,脸上却倔强地不露半分,还要摆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给傅春秋看,一边笑,一边道谢:“多谢皇上夸奖。”
傅春秋想挑拨她与夏清庭之前的关系,所以刻意将沈墨宣的真实身份告诉她,想要引导她意识到夏清庭利用她,达成与沈墨宣的婚事,其实别有用意。谁知夏筱冉却先一步知道了沈墨宣背后的身份,傅春秋认定是夏清庭告诉夏筱冉的,然而事实也确是如此,可他却不知道,夏筱冉并不知道夏清庭早已知道沈墨宣的身份一事。
傅春秋以为他这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可实际上,夏筱冉受的是内伤。
“所以你嫁给沈墨宣,也是有所欲而为之?”
夏筱冉听了他这句话,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掩起嘴笑了起来,“皇上,你后宫的妃子,有谁对你是无所欲的?”
傅春秋被夏筱冉的反问呛了话,敛眉想了好一会儿,没有回答。
夏筱冉见他在口舌上落了下风,立即提了棒子继续打落水狗,“那皇上呢?你所娶的女子中,有哪一个是你无所欲的?”傅春秋依然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接着说,“所以,对于成亲这件事情,每个人都是有所求有所欲的,即使我爹让我嫁给夫君是别有用心,那也无可厚非。”夏筱冉稍一停顿,扬起嘴角,对傅春秋露出了一个清甜的笑容,“就和皇上娶妃一样,重点不是起因,而是结果。皇上,你说是吗?”?
☆、空穴来风,事出有因
? 夏筱冉稍一停顿;扬起嘴角;对傅春秋露出了一个清甜的笑容;“就和皇上娶妃一样;重点不是起因,而是结果。皇上;你说是吗?”
傅春秋笑着连连点头,那笑意像一轮轮漩涡;渐渐地卷入他深邃的眼底,再次抬眸看向夏筱冉时,那双狡黠的眼眸中;多了一分温柔缱绻,他低声开口柔声问道:“所以;你决定,不跟我回皇宫了吗?”
“我想皇上你弄错了,皇宫与我之间,似乎没办法用‘回’这个词来连接。”夏筱冉扬起头看向高悬的暖日,微微眯起双眼,“那本就是一个与我无关的地方。”
记忆里,还有那日在吟春楼,傅春秋嬉笑着说要帮她养孩子的模样。那时他在夏筱冉眼中,还只是一个风流成性的年轻君王,喜欢使一些迫使人屈服的小计谋,只是有些让人讨厌。可如今,他却是想要夺她夫君性命的侩子手,让人心生恨意,想要立即离开。
傅春秋的笑容依然像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慵懒的,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一句一句的,像一把把冒着寒气的冰刀射向夏筱冉:“我若要杀他,你认为你爹能够保得住吗?”
夏筱冉感觉自己被其中一把冰刀刺中了,慢慢地回身看他,身体变得僵硬而生疼,“你不会杀他,不然早就下手了。”夏筱冉听见自己清冷的声音,冷飕飕的,像是入冬前萧瑟的秋风。
傅春秋听着夏筱冉坚定的言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玩味地看着她倔强的坚持,笑了:“我不是不会,只是还不想。”
夏筱冉转眼看他。
“不过你也知道,‘想’这个字,很微妙的,全凭心情。”傅春秋咧开嘴,笑得阳光灿烂无毒无害。
“你想怎样?”夏筱冉斜着眼,警惕地看着他。
其实夏筱冉的心里却没有嘴上说得那么肯定。傅春秋可能会因为忌惮夏清庭在朝中的势力,而不敢轻易对沈墨宣下黑手,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对于一个把自己同宗兄弟都杀个一干二净的疯子,夏筱冉真的不敢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量他的行为是否合理,她不敢拿沈墨宣去赌。
傅春秋是一个从人质皇子爬上月帝帝位的人,他比一般人更清楚,如何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想……”傅春秋拖长音调,直勾勾地看向夏筱冉,嘴角含着暧昧的微笑,“我想让你跟我回皇宫,之后把孩子平安生下来,接着我把沈墨宣的孩子养大,然后我们成为幸福的一家人,你说好不好?”
夏筱冉再度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手掌就要往那张嬉皮笑脸的俊脸上扇过去。
“夏美人,你说我这个想法如何?”傅春秋偏偏还不怕死地招惹她。
夏筱冉闭上眼,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语气有些虚弱:“你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呢?他一点认祖归宗的意思都没有,更别提和你争抢什么。如果不是你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一辈子都不会有人提起这件事情,大家相安无事平静地过日子不好吗?”说到最后,夏筱冉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了几分哀求的意思。
傅春秋“呵呵”一笑,那神情像是在笑她太天真,“你以为,他不想提起,别人就不会提起吗?你以为,他不想认祖归宗,别人就能让他过平静的日子吗?”
夏筱冉微怔,她一直认为这些事情都是傅春秋挑起的,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不会变成今日这种境况。
她穿越了,嫁了一个富有而英俊的夫君,他对她很好,她对他渐生情愫。她了结了前身所有糟糕又复杂的男女关系,她努力让婆媳之间变得融洽。她有一个很疼自己的爹,和一个痛恨她,却没办法不讨好她的后娘,她娘家有权,夫家有钱。相比穿越之前,她觉得自己富足而且幸福,生活平静而美好,让她想要一过到白头。直到傅春秋的出现,像噩梦一样侵袭而来,无孔不入。
看着发呆的她,傅春秋轻笑一回,靠过她身边,俯□,贴在她耳边,呵着温热的气息,轻声道:“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沈竹轩不是他的吗?”
夏筱冉自然是不知道的。
傅春秋的声音很轻柔,他说:“是你爹,他告诉我的。”
“轰——”耳边一阵响雷,夏筱冉双腿一软,眼前的图景忽然花成一片模糊。
他说:“筱染是我的女儿。这世间男子千千万万,我的女婿可以是其中任何一个,但我的女儿却只有筱染。” 
他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我是万万不会让你去趟这滩浑水的。” 
她担心沈墨宣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时,他说:“他敢!要有这一天,我一定逮了那小兔崽子,用宗人府十八酷刑伺候他。”
在沈墨宣入狱,她茶饭不思六神无主的时候,他说:“爹答应你,无论如何,绝不让我的外孙一出生就没有爹。”
他厚实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头顶,温热的余温安抚着她的不安,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平日严肃的面容总会变得柔和,即使情况再如何糟糕,他也会淡定地告诉她,别担心,万事有爹在。他总是让她心安。
如果说沈墨宣是一棵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那么夏清庭就是一座地倾不移的大山,永远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可如今,有人告诉她,这不过是他设下的一个局,而她,只是一枚取胜的棋子。
“我不信。”夏筱冉使劲摇摇头,像是要将心中的疑惑用力抹掉。
傅春秋眨眨眼,一派轻松地笑道:“不可否认,当我知道这一切时,也有些疑虑,但是当一切摆在眼前时,我只能心悦诚服地承认,夏相,他确实是一个适合执掌逐月国的人,有智有谋,有野心,也足够狠心。”
夏筱冉眉头蹙紧,一眼横向傅春秋,“仅凭你一人之词,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是用眼睛看他,而我是用心,我爹对我怎么样,我很清楚。你不要以为三言两语胡说八道,就能挑拨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没有感受过父爱的人,是不会了解这种感情的。”
傅春秋脸上的笑容,倏然僵硬地定格在了那一刻,他双眼微垂,清亮的眸子被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光辉,只留下一排暗影,簌簌地落在眼眸间。?
☆、秀才遇兵,有理不清
? 傅春秋脸上的笑容;倏然僵硬地定格在了那一刻;他双眼微垂;清亮的眸子被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光辉;只留下一排暗影,簌簌地落在眼眸间。
他低沉的声音徐徐传来;带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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