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嫁金婚》第76章


“嗯。”沈墨宣的声音低沉而绵长,“那是我对他唯一的记忆。”
夏筱冉松开沈墨宣,挺着肚子坐正,语气严肃,表情认真地发问:“沈竹轩被人绑了,他怎么会出手呢?”
沈墨宣摇头,毕竟他那时还小,也不知道这些大人之间到底有怎样的渊源,又怎么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说他对沈竹轩关怀备至,温和细心……出手救他,还知道他身体不好……”夏筱冉不断组织信息,低头思考着,忽然抬起头又向沈墨宣发了一问:“沈竹轩之前见过他吗?”
“没有,能看出来竹轩对他并不熟悉,似乎和我一样,是头一回见到这个人,他脸上还有些惶恐不安的情绪。”
“也就是说……”夏筱冉心中渐渐有了答案,“傅昀钦一定是认错了儿子。”
“你是说,他知道我的存在,只是弄错了人。”
夏筱冉想着之前在吟春楼,傅春秋与沈竹轩的对话,又想到喜鹊打听来的消息:“二少爷自成年之后就和二夫人不大亲了,倒是喜欢和三夫人一起吃斋念佛 。”对心中的猜想越加坚定,“对,当时他一定是以为沈竹轩是他儿子才会出手相助。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如果他认出了婆婆,那一定知道你才是婆婆的儿子,那又怎么会认错沈竹轩是自己的骨肉呢?”
一个谜底揭开了,可似乎又带出了另外一个谜团。但这也足够解释现阶段的很多疑问了,比如沈墨宣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身陷囹圄?——因为傅春秋是一个将自己的骨肉兄弟杀干抹净的疯子。又比如,为何傅春秋一开始会把枪头指向沈竹轩?——因为他和他爹一样,弄错了兄弟。再比如,为何沈竹轩会与三夫人亲昵,为何视沈墨宣为仇敌,为何一直害怕沈墨宣要害他?——因为他是一个以为自己流有皇族血脉的贵族,但事实,这其实是个误会。
沈家像一个大迷宫,每一个谜底背后,都有一个藏在更黑暗处的秘密。
“好了,别想了。”沈墨宣轻轻拍拍夏筱冉的背,笑着哄道:“不然,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会跟安睿一样鬼机灵。”
好吧,从胎教的角度来看,怀孕至今发生的这么多事情,已经足以让这个孩子,成长为能将他小舅舅夏安睿玩弄于掌心的小魔星了。夏筱冉已经在心里,默默做出了迎接这个混世魔王的心理准备。
“夫君,我以后每日都来陪你好不好。”夏筱冉一手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一边对沈墨宣撒娇:“这孩子可淘气了,一天没见到你就不开心,放开脚丫子就踹我。”
话音一落,夏筱冉肚里的孩子立即给力的往她肚皮上踹了两脚,夏筱冉在心里暗喜,这小子真给他娘面子。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夏筱冉立即拉过沈墨宣的手放进衣服里,贴着温暖的肌肤,感受着腹中胎儿制造出来的每一下突起。
沈墨宣的眼眸瞬间亮了,望着夏筱冉的目光中,有喜悦的小火花一簇一簇地跳动着,“我好像摸到了他的小脚。”沈墨宣这么一个沉稳淡定的人,这会儿,表现的却像一个毛手毛脚的大小伙子,有些可爱的傻气。
“是啊,之前你们爷俩都很忙,他活动的时候,你在外头应酬生意,你得了空回来,他又忙着睡觉。”夏筱冉适时的抱怨了一句,“再这么下去,孩子生下来该管你叫叔叔了。”
沈墨宣敛了笑脸,横眉微蹙,表情很严肃,“你打算给他去哪认个爹?”
“那我可管不着。”夏筱冉不理他的严肃,摆出一副乐哉哉的悠闲样,瘪瘪嘴,随口道:“他爱认谁就认谁,反正也不会认一个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面的爹回来吧。”夏筱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往烈火上浇油,说得还挺起劲。?
☆、婚之所欲,嫁之所取
? “他爱认谁就认谁;反正也不会认一个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面的爹回来吧。”夏筱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往烈火上浇油;说得还挺起劲。
沈墨宣还是那副严肃的嘴脸;一双眼睛盯着看了夏筱冉许久;看得她心里暗暗发毛,心想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正想开口说句什么圆过去时,沈墨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捧过夏筱冉的脸;用力地在她唇上印了一吻,双眸长河中星空闪烁,他说:“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娘身边再出现第二个男人,看他还能认谁做爹。”
夏筱冉吞吞唾沫;眼巴巴地看着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心想他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囚犯的自觉。
“那我每天都来看你吧,要不我把行李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在这里。”夏筱冉趁热打铁,趁火打劫。
“不行。”沈墨宣的语气坚定,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像一盆冰凉的水浇在热铁上,发出“嗞嗞”的声响。
“我想你。”夏筱冉搂住沈墨宣,施行怀柔政策。
沈墨宣轻轻叹口气,哄道:“牢里湿气重,晦气,对孩子不好,以后都别来了。”
夏筱冉咬咬下唇,留下浅浅一排牙印,她知道沈墨宣的决定无法撼动,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每日都做你喜欢吃的,让人送过来。”沈墨宣嘴挑,牢中的饭哪里是人吃的。
沈墨宣点头,“好,做些简单的就行了,若是觉得累,就叫下人做,不要逞强。”
夏筱冉本想说,怕我累着就早点出来。这话在嘴边溜达了一圈,又收了回来,早点出来不是他能够说的算的。
“好。”夏筱冉拉着沈墨宣在桌边坐下,笑眯眯地递上筷子,“来,我们先吃饭。”
从狱中出来时,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头顶,走出牢狱大门时,夏筱冉见纪叔又塞了一袋银子给牢头,之后叮嘱了几句,就说笑着道别了。
离开沈墨宣那间牢房时,沈墨宣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染染,这一次我不会再食言,我答应过你,会牵着你的手,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的。”他站在柔和的光线中,双眸清亮,笑容一如和煦的春光。
一路上,夏筱冉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一边想着要怎么让他出来。
正想着,喜鹊咆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是牛头还是马面啊!阴魂不散!”
夏筱冉抬头一看,又是孟子弦。夏筱冉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不想再浪费时间,她今日有些累,她将纪叔和不死心的喜鹊一齐打发过去,单独留下来见傅春秋。
“如何,有结果了吗?”傅春秋问得直截了当。
“皇上盛情,民妇受之有愧。”夏筱冉婉转地拒绝。
傅春秋耸耸肩,“看来他在牢里过得还不错,能让你心存侥幸的幻想。”
夏筱冉不说话。
“看来夏相也是做足了功夫,你的幻想全都维系在他的身上吧。”傅春秋说这话时,嬉笑着,雪白透亮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泛着盈盈的光,他漫不经心地说着话。
见夏筱冉依然不说话,傅春秋自顾自地说起来,“你了解你的父亲吗?你真的认为他会把你嫁给一个毫无背景的商人吗?你看错了他,也低估了自己。不可否认,你爹,他是一个十分厉害的政客。”
“你究竟想说什么?”夏筱冉忍无可忍了,直觉告诉她,傅春秋不会有好话。
傅春秋将她的不耐烦看在眼中,咧开嘴,露出一小排雪白的牙齿,笑了笑,“你爹没有告诉你,他把你嫁给了一个对他多么重要的人吗?”
“你知道当年,陆晓为何宁愿放下你,也要执意考取功名吗?”傅春秋那双狐狸一般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狭长上翘的长线,“若我告诉你,夏相并非不爱功名权势之人,你难道不想知道沈墨宣的真实身份吗?”
夏筱冉倏然抬头,看他的眼中带着冷冷的笑意,“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嫂子呢,小叔。”
傅春秋眼中滑过一刹那的惊讶,但很快就被他用笑容掩饰了过去,他依然谈笑自如,不动声色:“看来,是我想错了。”
夏筱冉语气不好,“想错什么?”此时,夏筱冉已经条件反射的将傅春秋出口的每句话,都定义到了恶意的范畴,态度自然没办法好。
傅春秋偏偏头,唇角上翘,笑容似有似无地挂在唇边,他道:“夏相对你,似乎比我想象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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