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贤妇》第372章


☆、第483章 香囊的秘密
济安王这阵子凡事不管不问,偶尔发威一回,却也雷霆万钧。唬得几个小的俱是一个激灵,周润更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方氏赶忙吩咐张妈将他抱了下去。
济安王跟周漱早就父子离心了,孟氏和孟馨娘又蹦跶个没完没了,一次又一次地针对二房,越来越明目张胆,这一家子连貌合神离都维持不下去了,简莹也懒惰再装什么贤良。
“父王是选择性失聪,还是心压根就长偏了?怎的有人撩三搭四您听不见,儿媳驳斥几句您就听得一清二楚,单吼儿媳一个呢?
罢了,长者为尊,您说够就够了。不过日后再有这种鸿门宴,还是不要叫我们过来了,免得您闹心,我们瞧见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也没什么胃口,白白浪费了这一桌子好菜。”
被说成不干不净的东西,孟氏和孟馨娘双双挂了脸,济安王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不好逐字逐句跟简莹计较,便将一腔子火气发到了周漱的身上,“长辈说两句,十句百句地顶回来,老二,你就是这样管教媳妇儿的?”
周漱微微勾起唇角,“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父王都没能管教好媳妇儿,做儿子的又怎能管教得好?”
济安王脸色迅速转青,指着周漱,嘴唇哆嗦着半晌没能吐出一个字儿来。
周瀚眉头皱紧,“二弟,你怎能这样跟父王说话?”
“大哥也要教我怎样管教媳妇儿?”周漱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周瀚气息一滞,立时哑火了。
要比谁的媳妇贤能省心,简莹能甩出孟馨娘十八条街去。在座的人里,他是最没有资格提及“管教”二字的。
周漱堵了他的嘴,又盯着他挂在腰上挂着的荷包三事儿,“这香囊当真精巧,是哪个给大哥准备的?”
听到“香囊”二字,孟馨娘的眼皮子一跳。下意识地捏紧了帕子,心说她做得隐秘,又很好地遮住了味道。即便周漱懂得些医术也不会发现的,定是巧合。
周瀚不明白周漱在这个当口夸赞他佩戴的香囊是怎么个意思,因着孟氏和孟馨娘挑起战火心烦意乱,便有些不耐烦地回道:“不就是府里针线房做出来的玩意儿吗?千篇一律的。哪里称得上精巧?”
周漱笑了一笑,没再说话。
孟馨娘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在心里算一算,那药用了大半年,想必也差不多了。合该将香囊里头的东西处理掉,免得真个被人发现。
孟馨娘一门心思惦记着那香囊,接下来便老实了。孟氏无枪可使,也不好豁出老脸亲自找茬。于是这宴席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大家吃着无趣,不多时也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因天冷,周漱便没有骑马,跟简莹一道坐了马车。
简莹将头靠在他肩上,半睁着眼。懒洋洋地道:“最近你爹的大老婆几次三番挑衅我,不知道在图谋什么,你最近出门可要多带双眼睛多长点儿心,别一不留神掉沟里了。”
周漱拿下巴在她额头的碎发上蹭了蹭,嘴里冷哼一声,“不管她图谋什么,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定叫她后悔还了俗。”
“人家是身在佛门,心在俗世,从来就不是真心出家。”简莹嗤笑道。“我瞧着你爹是被师太拿捏住了,猛虎变成病大虫,威风不再了。
对了,刚才你好端端地赞你大哥的香囊做什么?”
“打草惊蛇。”周漱神秘兮兮地一笑。“你等着瞧,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大房就有好戏开锣了。”
简莹也不仔细追问,到了第二天早上,叫雪琴借着给方氏送东西,往王府走了一趟。雪琴回来说王府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这边厢正想着周漱可能失算了,谁知到了中午,王府就如周漱所料,敲锣打鼓地唱起了大戏。
原是昨天夜里,周瀚睡得半梦半醒之际,听到床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睁眼一看,就见有人在翻他的衣服。灯光昏暗,他没有认出那是谁,大喊捉贼。
几名巡逻的护卫一拥而入,就将那贼人干脆利落地拿下了。
待看清贼人的容貌,周瀚方认出那是贴身侍奉他的小厮之一。讯问之下,那小厮交代,说是世子妃指使他来盗取香囊的。
周瀚在席间才听周漱夸赞了他佩戴的香囊精巧,当天夜里孟馨娘就指派小厮来偷,这里头怎么可能没有蹊跷?当下便将那香囊拆开来,将塞在里头的香料倒出来查看。
他不懂药理,自然看不出究竟。于是吩咐护卫不得声张,将那小厮带下去严加看管,天亮之后便叫人将王府的住家大夫请了来。
那大夫细细检验之后,发现香料里面掺杂了一种能致使男人绝育的药。因一不小心窥探到了王府的阴私,吓得冷汗直流,哆哆嗦嗦地将事情说了。
周瀚听完勃然大怒,怪道自茗眉之后,那一院子妾室无一有孕的,原来竟是孟馨娘胆大包天,给他下了绝育药。
绝人子嗣是极损阴德的手段,何况孟馨娘绝的还是自己丈夫的子嗣。周瀚本就对她没了情意,先是因为济安王一力弹压,后又因孟氏归来,看在亲娘的面子上不好休妻。
如今闹出这种事儿来,当真半分也忍不得了,当下便怒气冲冲地奔进了飞蓬院。将那掺了绝育药的香料撒了孟馨娘一头一脸,半句不容争辩,就先扇了她几个耳光。
之后不顾孟馨娘的苦苦哀求,写了休书,连东西也不叫收拾,叫下人连人带休书轰出门去。
方氏一早就听到了动静,却是打定主意不出头的,约束了院子里的下人,只当不知道。
孟馨娘又哭又喊,扒着大门死活不走,引了许多人驻足围观。等济安王和得到消息,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济安王把眼用力地闭了一闭,吩咐颜成死后继任管家的石亮,“先把老大媳妇放进府里,送到佛堂去交给孟氏看管。再派人拿上本王的名帖去一趟曲阜,请了孟老爷过来商议大事。”
——(未完待续。)
☆、第484章 我是休定了!
头天送了信去,孟老爷第二天就来了。
济安王不好去说儿子媳妇之间的是非,跟孟老爷碰面寒暄几句,便借口身子不适避开去,吩咐周瀚好生招待。
周瀚对孟馨娘满怀恨怒,连带着对孟老爷没了恭敬之意,直截了当地告诉孟老爷说他要休妻。
孟老爷没想到自己大老远地跑来,椅子还没坐热呢,头顶上就炸开了一个晴天霹雳。
等醒了神儿勃然大怒,也顾不得彼此身份有别,跳起来指着周瀚的鼻子骂道:“……这些年我孟家自问待你不薄,该为你做的都为你做了,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你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风光发达了,就想着休妻,羞辱我孟家满门?
门儿都没有!”
周瀚目光凝定地跟他对视着,嘴边挂着些许笑纹,眼底却是冰寒一片,“舅父还是先去问问你那好女儿都做了些什么,再来斥责我吧。
您是我的亲娘舅,为了给您留点儿面子,那些好说不好听的话我就不挑明了。
但是孟馨娘,我是休定了。”
说罢拂袖而去。
孟老爷听他连“岳父”都不叫了,又急又气,脸色青青白白转换不停。又因他的话疑心自家女儿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忙跟着负责引路的王府下人往佛堂而来。
对孟馨娘来说,这两日足有两辈子那么漫长。
要说后悔,多少都是有点儿的,更多的则是委屈。周瀚都当着她的面那样嫌弃她了,她若不做点儿什么如何咽得下那口气?
后宅的女人为了拿捏男人,将庶出子女掌握在自己的手心儿里,给男人下药的多得是,她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
再说周瀚已经有谈哥儿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了,将来真正能够传承香火和顶立门户的也只有谈哥儿,要那些下~贱女人生的孩子有什么用?何至于小题大做,连休书都写了?
她头一个怪周瀚绝情。第二个就怪那小厮办事不利。
她交代那小厮趁周瀚不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香囊处理掉,谁叫他半夜三更地跑进周瀚书房去盗取了?这不是存心害她吗?
第三个怪的就是周漱,要不是那长得跟狐狸一样的混蛋在小年宴上无端端地提什么香囊,她又怎会急着毁尸灭迹?
孟氏也一改往日的态度对她不管不问。枉她平日里恭恭敬敬小意伺候着,到了关键时刻,那老太婆居然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肯替她说。
正怨天尤人,感觉全世界都在跟她过不去的时候,猛然听说孟老爷来了。就像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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