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至深处》第27章


她也站起来,走过去,开门见山地问他:“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瞪圆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说:“我怎么知道。”
他郁闷地叹了口气,用左手食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唇。
她抿了抿嘴唇,羞红着脸,转了转眼珠,说:“那你闭上眼睛。”
照她说的,他含笑闭上了眼睛。
她忐忑地环顾四周,好像要做一件坏事一样,其实这个时间,周围早已是空空荡荡,她见四下无人,便渐渐靠近他,也微闭起了眼睛,用余光探寻着他的唇的所在,一点一点,用自己的唇缓缓接近他的唇,才刚一触碰,便缩了回来。她刚要转身逃跑,却被他牢牢抓紧,好像他早就摸清了她的路数,算准时机,守株待兔一般,将她逮个正着。他睁开眼睛对她说:“林鸢,你这叫敷衍了事知道么?”
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还没等她回过神,他的唇已经朝着她的唇碾压过来,没有任何预兆的,她的腰被他牢牢锁住,她的唇毫无防备的被他攫住,而后是温柔的侵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颗有些麻麻酥酥的心,噗通噗通的加速悸动。她的唇从初时的惶恐到而后的从容,最后是安然接受着,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吻,来自她深爱了许久的那个人。
那一天的晚上,他们都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

☆、第二十四章 如此幸运 遇见了你
? 林鸢的家算是古镇中的老房子,有着旧时房屋的格局,空置的房间居多,却都有了经年累月的痕迹。趁林鸢和杜宇潮晚上逛街的功夫,林爸爸就已将一间闲置已久的房间打扫出来,经他妙手一挥,现在也算是有了生气。
昨晚回去的时候,林鸢跟杜宇潮说今早要带他到古镇的景区中转转,所以,今天他一早就已梳洗停当,还换上一套轻巧便利的衣服,他喜欢此时南方的气候,不像北方还要穿得那么臃肿。正在整理着装的时候,林鸢的父亲当当敲着他的房门,那声音听起来火急火燎的。
他打开门,说:“叔叔,有什么事情么?”
“小杜啊,你快看看怎么回事,我叫囡囡的房门,她怎么都不开啊。”林爸爸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安抚着林爸爸,说:“叔叔,您别担心,也许我们昨天晚上回来的太晚了,她还没睡醒。”他觉得老人有些过度紧张了。
“你不知道,囡囡平时睡觉很轻的,不可能这么大动静她都听不见。”
他一听这话,也有些担忧起来,说:“那我跟您过去看看。”
他们来到林鸢的房门口,她的房门是反锁的,一开始杜宇潮只是细碎地敲着,轻声呼唤着林鸢的名字,房间里没有反应,后来他敲门时又用了些力气,喊她的声音也抬高了些,仍旧是没有反应。他给林鸢的手机打着电话,希望可以借铃声的声响让她醒过来。
电话越是无人接听,他的心就越是慌乱,可他此时必须镇定。这几声嘟嘟的长响,他觉得没有比这更漫长的等待了。
“杜宇潮。”她终于接听了电话,可声音是单薄脆弱的,她说:“我觉得我好像是发烧了。”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把房门打开么?”他问,以一个医生的角度。
“我现在勉强能坐起来,但是两脚发软,没有力气,头还特别疼。哎呀,我是不是快死了?”她断断续续地说。
“别没事儿净瞎想,你在里面等着我。”他让她放宽心,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必担心。
他挂了电话,对林爸爸说:“叔叔,林鸢房间的备用钥匙拿过来,她应该是生病了。”
他没料到,得到的答案居然是否定的。他也没时间纠结这个问题,又说:“那就只能把门撬开了,麻烦您拿个锤子过来。”
他用锤子狠狠砸着门上的锁,房门打开后他冲进去,只见林鸢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晚上睡觉时她觉得浑身发冷,每次她都是多盖些被子捂一宿的汗就会好起来,可这一回好像是于事无补。他先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滚烫,他又将左手按在了她的颈部动脉上,眼睛盯着右手的手表默数着她的心率。由始至终他都是沉着应对。
测完心率,他趴在她床边,柔声问道:“还有哪儿不舒服? ”
“后背……很痒。”她羞涩地说。
“你转过去,我看看。”言语间并未夹杂丝毫的动机不纯,他现在只想诊断出她的病因,简单而纯粹,亦不觉得这样的要求有何不妥。
“别……”含在嘴里的话,她觉得难以启齿。
男女有别,他看懂了她的顾虑,可他却轻松调侃道:“林鸢,你跟我还害什么臊啊。”
是啊,他就算不是个医生,单凭这层恋人的关系,她有什么可害臊的?可是,她还是有些畏怯地皱着眉头。
“林鸢,我只想看看你后背为什么发痒,你相信我,可以么?”他用澄澈的眸子让她信赖,他不会有任何的杂念。
最终,她翻过身,他掀开她的衣服,只是掀起了一小块,就看到她的背上星星点点分布着片状红斑,他微蹙了一下眉,复又将她的衣服盖上,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痒的?”
她将身子翻回来,说:“昨天晚上咱们逛集市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一点点痒,所以就没太当回事。”
他想起昨晚他们一起用餐的一幕,差不多已经心中有数了,不过还需向她再证实一下:“昨天你是第一次喝酒对吧。”
她点了点头。
他拿了一件外套给林鸢穿上,然后背对着她坐在床上,说:“走,我背你去医院,你发高烧,得先输液。”林鸢吃力地攀上他后背的时候,他能明显感到林鸢身上的热度。
他背着她走到门口,才发现林爸爸一直不寒而栗地站在门外。
他想也许是老人有些受惊,这样的情况他在医院见得多了,于是并未多想,他对林爸爸说:“叔叔,林鸢没什么大事,应该是酒精过敏,这附近有医院么?”
林爸爸说:“附近只有家诊所,走路的功夫就能到,医院离得就稍微有点远了。”
“诊所也行,叔叔,您带路吧。”有他这个医生在,总不能还舍近求远吧。
他话音刚落,林爸爸却伸手挡住他,说:“还是我来背囡囡吧。”那语气显然不是客气的套话,而是他要执意而为之。
诊所的张大夫和护士小杨是夫妻俩,初二他跟着小杨回了江北的娘家,现在只剩下药房的小陈值班,开药拿药他还算可以应付,可是输液这个技术活平时都是护士来做,他可不在行。杜宇潮跟他说了些对症的药物,让他只要拿过来就好,剩下的都交给自己,这里的医疗条件虽然比不上医院,好在他需要的都应该是基本的配备。
他亲自为她配液、消毒、静脉滴注、最后在输液器上调整滴速。整个过程都娴熟有序,而且滴注时也是一针见血,林鸢忍不住打趣地问道:“杜医生,连护士的活你都会干啊?”
“趁杜医生现在手还没生,功夫还在,你就偷着乐吧。”最初的实习轮转,那时的他还初出茅庐,认为技多不压身,所以也跟着较有年资的护士积累了不少注射方面的经验。
“本想带你去景区里看看,这下也泡汤了。”她半靠在病床上,有些惋惜地说道。
他拉了把椅子坐到她床边,说:“反正以后机会多得是,这次不行,那就下次呗。”
林爸爸见林鸢的病情有了好转,气色也恢复了不少,就跟他们说自己先回去做早饭等着他们回来,其实是想留给他们一些独处的空间。
杜宇潮见林爸爸已经走远,憋了好久的话终于可以对林鸢说:“我一开始觉得你爸挺和善的,可是刚才他非要让我把你放下,亲自背着你过来,你是不知道,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他努力得在脑中搜索着恰到的词汇去形容那个眼神,最后他说:“情敌。”
听到这两个字时,林鸢心中一凛,不过她很快不动声色地平静下来,说:“都说女儿就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你抢了他上辈子的情人,他当然把你到敌人看了。”
他回忆着那个令人生怖的眼神,窃喜地说:“幸亏你爸当时没看到我在你房里掀你衣服,要不然他还不把我当流氓就地正法了呀。”
“我告诉你,不许嘲笑我爸,他可是这辈子对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虽然他为人有时古板了一些,但是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在为我着想,怕我会受委屈。”这些年父女的相依为命,他们之间的亲情浓重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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