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及莫离》第18章

“怎么了？”莫槡担忧的问。
“哦，没事，就是突然下雨了，有点害怕。”
“你还怕下雨吗？”莫槡嘲笑的说。“莫桪把你送回家了吗？”
“嗯，我到家了。”
“嗯，要不，我陪你。”
“嗯？”
“等你睡着，我再挂电话。”
这天夜里，我第一次，和别人通话那么晚。
醒来的时候，手机上，一条未读短信。
“别忘了，昨晚我们一起度过的。”
☆、莫大厨师
音音一定要和我一起去接机，所以我提前给袁汇说明了一下，否则她一定会惊呼“才不见两个多月，你女儿都这么大了”之类的。
“亲爱的，想死我了！”袁汇抱住我，害我拉着音音的手有点吃力。
“亲爱的，给你看看我五岁的女儿先好吗？”
我指着袁汇，对音音说：“音音，这是妈妈的好朋友，汇汇阿姨。”
“阿姨好！”音音招手打招呼，又看向袁汇身后的霍渊，“哥哥好！”
“什么？你叫我阿姨，叫他哥哥？”
“是啊，他很帅。”
“呦呵，还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啊！颜控！”袁汇有点不满意的捏捏音音的脸蛋。
“音音吗？好可爱！”霍渊也过来揉揉我女儿的脸蛋。
我怕他们碰坏我的女儿，赶紧阻止他们继续进犯。
“快走吧！”我拉着音音，音音拉着袁汇，霍渊拉着一车行礼。
我提前买了食材，本来打算大显身手一次。
“昕艾，你真的有信心，把这条鱼弄好吗？”
我看着盆里洗净的鱼，不知从何下手。
此时，应急的门铃响了，和霍渊玩耍的音音小跑着去开门，并大叫道：“爸爸！”
我心想：救星终于来了！
一个微笑给袁汇，她立刻识相的让出了围裙。
莫槡和霍渊还有袁汇简单的打了招呼，便进了厨房。
“对不起啦，莫大厨……”我一边麻溜的给他系围裙，一边作娇羞状。
莫槡苦笑道：“帮我把手表解下来。”
我听话的帮他把手表摘下来放进他的裤兜里。
抬头时，他正看着我。
“看我干嘛？看它啊！”我给他指指盆中的鱼兄。
莫大厨一出手，好菜好鱼全都有啊！
一阵折腾，终于做好了一桌子的洗尘宴。
“爸爸好棒啊！”音音兴奋的直拍手。
“想不到，鼎鼎有名的莫大总裁，竟然还会烹饪啊！”霍渊一句话，显然是给自己挖坑。
“对呀，你学着点！”袁汇瞪了他一眼。
“那是我□□的好！”我得意的微笑，换来莫人桌下用手捏了我大腿一下。
我瞥了他一眼，夹起一块鱼肉，送进他盘子中：“亲爱的，辛苦你了！”
沉默的脸，终于露出笑容：“大家快吃吧！多吃点！”
莫槡这样和气的表情，和那个办公室里低头不语只看文案的老总，完全不一样。
晚饭过后，音音和霍渊玩的开心，突然跑过来，对我说：“妈妈，我和爸爸今天晚上可以住在这里吗？”
我尴尬的看着霍渊和袁汇，却发现霍渊在偷笑。
袁汇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亲爱的，今天这里留给你们了。”
“说什么呢你！我们还没有……”
“啊？”袁汇惊讶的说，“那我不管，我已经和霍渊说过了，今晚去他那里。”
她幸福的笑脸，让我羡慕。
“啊？真的啊？”我企图留下她的装可怜手段失败了。
“昕艾，莫槡，我们走啦！”袁汇和霍渊离开，看着我瞪着她的眼睛。
回头，我看见他们一大一小坏笑的样子。
音音也许是玩累了，我故事都没讲完，她就睡着了。
我的床放不下三个人，莫槡只好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他拉起我的手，说：“亲爱的，我睡哪里？”
我被这声“亲爱的”吓得浑身激动。
“汇汇的房间啊！”
我给他指指门口。
莫槡一个坏笑，把我横抱起来，我担心吵醒音音，小声反抗着。
“你干嘛？”
“你说呢？”
我说我说，让我说什么！
就快要到袁汇的房间了，就到了！
莫槡放我到袁汇的床上，顺势压了下来。
“你的心跳。”
我知道，我心跳加速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莫槡，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接受他。
莫槡亲吻我一下，又马上坐起来，深深呼出一口气。
“昕艾，我知道，因为我有事瞒着你，所以，你不愿意，对吗？”
“莫槡，我只是……”
“你想听吗？”
我不回答，心里却希望他能主动讲出来。
我知道，一定是和浣曦有关的故事。
那张漂亮的脸，好像就写着“初恋”的字眼，她旁边的莫槡，笑得那么阳光，那么幸福。
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和我这样幸福的笑过，即使是笑，也是逗趣的，或者是没那么幸福的。
自从看到那张照片，我承认，我嫉妒了。
如果他身边的那个人，是我，该多好？
也许，我是再次经历爱情了吗？
☆、二进制法
莫槡坐在我旁边，低着头。
“我第一次见浣曦就是在莫宅。那年，莫桪十六岁了，还住在医院，老宅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住，有一天，母亲带回来一个女孩儿，跟我说，是刘伯伯的女儿。”
“母亲让她住进莫宅，不过一个月，我，我觉得我爱上她了，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女孩儿。”
我承认，我听到“爱”这个字眼的时候，有点嫉妒。
“我表白了，她接受了。”
莫槡说这句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
“后来，我带她去见莫桪，想不到，莫桪竟然对我笑了，笑得那么天真，那么天真。”
我感觉到莫槡的不对劲。
“没过多久，莫桪出院了，住回老宅。就这样安稳的过了三年。”
“莫桪回到了学校，他读高三的时候，母亲给我说，会把他送到美国去读书，我同意了。可是，我却不是笑着送他走的。”
“我清楚的记得，莫桪请求，给他过完生日再送他走。”
“可就在他生日那晚，在我给浣曦准备的房间里，在我给她准备的床上，他们两个……”
莫槡哽咽着，努力不让自己声音改变。
似乎，我已经猜到了。
我靠近他，搂着他，下巴靠着他的肩膀。
我没想到，莫桪的无理取闹，并不是从我开始的。
而他对浣曦做的，显然，比我过分。
“当时他还是个高中生，所以，我和母亲把所有罪责，都给了浣曦。”
“母亲让浣曦回英国的时候，我没有阻止。”
莫槡终于流下了泪，我心疼的给他擦过。
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坚强的男人背后，还有这样的脆弱。
平时一直都是一人扛着所有，今天，他终于愿意对我放下戒备，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了。
莫槡抓住我的手，转头看着我。
“你为什么哭？”他给我擦擦眼泪。
我竟不知道自己也落泪了。
“莫槡……”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他得到安慰，只好一把抱住他，把他的头埋进我的怀里。
我感受到他的颤动，再次紧紧抱住他。
“昕艾，我在浣曦最需要照顾的时候，把她赶走了，这样一个懦弱的我，你愿意接受吗？”
我抚摸着怀里的人，擦擦眼泪。
他真傻，从我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会有什么不堪的过去。
如果说，一开始，我是为了找个人谈恋爱而答应他，那么，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对他，已经陷进去了太多。
也许，这就是爱吧……
我捧起莫槡的头，在他额头吻了一下。
莫槡起身，搂过我，他看着我的眼睛，脆弱而又坚定。他拿起我的手，深深吻过，然后将一个一个吻，留在我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还有脖子。我的头发缠着他的手指，双手已经环住他的脖子。
感受到他的气息，我觉得很幸福，这是他，是莫槡。
上衣已经被被解开扣子，短裤也被拉下拉链，我知道，今夜我注定要吃了他了，或者，被他吃了。
我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不只是为了不吵醒音音，还有我不希望，我的第一次，他脑海里想起别的人。
如果没有猜错，我的声音，吻起来的感觉，应该会像浣曦吧？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想拒绝他。
我愿意，给你我的所有。
也许是看见了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