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错三生》第17章


我们这样专业的向导,以保证他们的活动不会对后世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
若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或许不必理会,若是有权有势,或是有文字记载甚至墓志铭传世的,则必须按照记录将其人生扭转回原来的轨道上,必要时杀人也是无可奈何。所以才有延时针枪这种东西,神不知鬼不觉,连下手之人都不觉得自己在杀人。而我手上也并非没有过这样的人命。“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阻拦?”
我迟疑地说,“我觉得。。。我认得他。不是才认识,是以前就认识。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不会吧!”慢慢吃惊的捂住嘴,“莫非是真的?”
接下来慢慢将此次任务的来龙去脉讲给我听,原来组织之前几次派人“解决”李凌志非正常未死亡的事,却因目标太过精明屡次失手,反被对方发觉从此销声匿迹。想从其胞弟方向下手,意外的发现凌云在寻找一个与我连名字都一样的人,便索性派我支援。说到支援,我苦笑了一下。果然是诱饵。轻而易举的就获得目标行迹,好方便他人下手。我的心在不断下沉。怪不得瞒着我,原来使的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只怕让我纠结不已的这段恋情,也是计划当中的!
“只可惜那群道貌岸然的老狐狸们没想到我会真的认识李凌志!”我恨恨的说。
“呃,其实想到了。”慢慢揣摩着我的脸色,“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老大说其实上头已经怀疑是你引起的历史脱节,但没有证据,借着这个机会。。。怕也是想试探你。”
我气得一拍床铺,却又扯到了伤口,一阵钻心!慢慢忙帮我按住后肩,以防开裂出血。我看着身上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感激道,“你帮我缠的?谢谢。”“没!”她突然脸就红了,“我哪扛得动你!李凌云帮你弄得。”
我也想脸红啊!如果血够用的话!“反正咱们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了,你先养好伤再说。”我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第十六章
客院的人凭空手多了两倍;表面上服侍我俩安心养伤,实际却连院门也难随意出入。我以为凌云会来看我,绞尽脑汁想怎样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然而他并没有出现。
皮外伤而已,原想着几天就应该就可复原,不想却有化脓的趋势。我自然看不见伤口的样子,可每每慢慢帮我换药,从她那难以下手的神情,我多少也可以想象有多么狰狞。真是难为她了。第四天夜里,我开始混混沉沉的发烧,一动浑身是汗。慢慢把贴身带着的消炎药翻出来喂给我,咬着嘴唇说,不能再用这个敷料了,恐怕有问题。
怎么会呢?你当人人都像咱们似的琢磨怎么杀人不留痕迹。我笑她多虑,又沉沉睡去。结果第二日便烧得更狠了,背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心里却提不起一点力气,连我自己也没了把握。凌云,你若真是怪我,总该来跟我问个清楚。
慢慢看不下去,要自己去给我请大夫,被下人拦了回来。她又闹着要找李家公子,不想来得却是戚夫人。戚夫人一改往日幽怨,尤其和善可亲,拉着我嘘寒问暖的问这问那,可惜我连敷衍她的力气都没有。“我家相公他有急事出门去了,咱们女人家怎好私下请大夫呢?我屋里常备着一些金创药,男人们练功总有个用得上的时候。姑娘若不嫌弃,不如我叫人给你送来?”
凌云出去了?我错愕。那么凌志呢?“这。。。二位都是明白人,就不要多问了吧。”
戚夫人走后,慢慢发狠道,“你还要护着他们!要不是你拦着,咱们早脱身了,那个李凌志这会儿都该出殡了!他们都不在最好!我已经发了求救信号,你再坚持两天!”我无言以对。我对不住凌云,何尝对得起慢慢,现在,连自己也快要对不起了。
一连几日阴雨绵绵,我日夜颠倒,混沌不知时辰,有时夜里醒来,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便觉得心也一点一点冰冷。还好还有慢慢。
在她的执意下,我咬牙任她重清理了创口。慢慢逼着下人找来烈酒和纱布,亲自熏蒸,每隔几个小时便把我拉起来换一次。救援并没有如期而至,但我总算在消炎药用完之前,初见好转。我蓝雨寒岂能被小小刀伤打败。
七日之后,小石来请,见到我羸白脸色吓了一跳,却未敢多说什么。他大概也听说了他家大公子家中遇袭之事。眼睛里也开始有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挣扎。“蓝。。。姑娘;我家二公子前厅有请。”
“还请什么!去告诉他蓝姑娘快死了!他要想见遗容就自个来!”慢慢在一旁凉凉的说着。我没资格制止慢慢,她这些天为我的事急得够呛,心情自然恶劣些。“还是我去一趟吧。也好久没出去转转了。”我起身裹上罩衫,却无法抬手将头发束起。慢慢过来帮我梳发,虽然没好气却还是透着担心,“要不要我陪你?”我笑言不用,我比她起码安全的多。镜子里的我,颧骨高耸,两眼无神,倒像是三年前从ICU里爬出来的样子。那时候母亲曾劝我换一份工作,虽然不知道我工作的具体内容,但她大概已隐约猜到非同一般。而我没有答应。
小石顾及着我,走的极慢,我便有机会顺便一赏这院子里的秋景。寥寥几日,竟都变了颜色。大概是之前那场雨实在寒得过分。凌云果然在等我,见到他时,我俩好一阵儿没有开口。他打量我,我揣测他。他也憔悴了一些,虽没我这么过分,大概戚夫人之前说他出门,并不是骗我。他眼里不复之前的热烈,一脸严峻,正如我第一天见到他那般。该来的总要来的,我想,我也有很多事要问他。
“如果那天中招的是我大哥,那么现在这幅模样的,想必就是他了。”他终于开了口,却是这样的话,我暗自笑我自己,还期待他会先来问我的伤势。我想了想,却没有把事先编好的那套托词说出来。有什么用呢?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凌志终是要死在我们手里的事实。即使不是慢慢,也会是其他人,甚至是我。
我平静的回答,“不,起码他不会受罪。”他的眼神瞬间锐利的像刀子一样,我立时觉得胸口被抵住了一般。“所以你本来就知道。”他审视着我,与其说询问,不如说宣判。我无法直视这样的苛责,只得退后一步,“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
“为什么对他下手?”我笑了,“若我说了,你会信吗?”他直直望着我,“我尽量。”我感激于这份为我保留的信任,便用了最大的诚意,“你若相信我,我便把能说的都告诉你。没有人要害他,只是,他的命原本就是如此,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帮他回归正途。朱雀堂的将来,没有他的名字。我也只能解释这么多。希望你也能看开。其实,没有痛苦的结束未尝不是一种福分。”
他的狐疑一览无余,我便心生挫败。这样的话,换做我也难以接受吧。“那你为什么还要救他?”我迷茫的抬起眼,喃喃道,“因为我。。。我似乎。。。记得他。”记得,便有关生死,非要问一个明白。凌云两手抓上我的肩膀,急切的问道,“那我呢?你有没有记起什么?”
我一皱眉,随即感到后肩一片温热。面对他的热切,我多么想说,对啊,原来是你。却又只能让他再一次失望。我努力把表情尽量放得柔和,安慰他说,“我若真的来过,若你当初遇见的当真是我,总不会无迹可寻。我总会想起来的。”
他放开我,眼中的温度冷却了,“是你。只能是你。因为孙晓麒也死了。就在我见到你之前。”
我无力去想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只觉得一种腐筋蚀髓的疲惫。我撑住桌子,无奈的说,“让我回去吧。我有些累了。”不该贸然出来的,我想。慢慢又该气急败坏了。我转身欲去,一个趔趄,凌云却扶住了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好?”下一秒我便双足腾空,一阵头晕目眩后,我被置在侧厅的一张短榻上。
凌云想要查看我的伤口,我伸手推拒却使不上力,没有人会想将那样的丑陋示人,何况是喜欢的人。退下的罩衫上都是斑驳的血迹,大约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揭开最后一层纱布时,我和他都一哆嗦。他提声问我,“你那该死的针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没有用我给你的药?”我勉强笑道,“我的针干净得很。大概是体质与药不合吧。再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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