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第103章


杀散北狄兵勇,俘获了侨如。这时正赶上叔孙得臣的妻子生了个儿子,叔孙得臣就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叔孙侨如,以彰己功。
有错能改,是可塑之人
季孙行父与叔孙侨如关系好,有事便找他商议。此时的季孙行父心中默默祈祷道:“希望‘三桓’先人保佑‘三桓’家族无恙,保佑我季孙行父像叔孙得臣那样获得奇功!”正祈祷着,叔孙侨如来了。
季孙行父便把郄克的密信,交给叔孙侨如观看。叔孙侨如看后说:“君上自东门归父前去晋国,就不上朝了,是重病无疑,估计是年老体弱加上心惊胆战导致的。”季孙行父说:“不知道这个对我们‘三桓’家族有着恶毒用心的君上能活多久。”就在二人计议的时候,鲁宣公病逝了。
闻报后,季孙行父、叔孙侨如等拥立世子姬黑肱继位,他只有十三岁,这就是鲁成公。
鲁成公年幼,凡事都取决于季孙行父。季孙行父在朝堂召集诸位大臣说:“君幼国弱,非明确刑罚不可。当初杀嫡立庶,都是东门遂做的事。东门遂有误国大罪,虽然已经死去,但也应该追罚他的家族。”众臣不敢不听。
季孙行父便派司寇臧孙许,驱赶东门遂家族。却说东门归父去晋国碰了一鼻子灰,闷闷归来,没进国境,就听鲁宣公已死、季孙行父正在处治自己先人之罪。东门归父无奈之下,只好出奔齐国,族人都跟从了他。
季孙行父积极备战,意在讨伐齐国,去报讥笑之仇。身为百官之首,他的妻子不穿丝帛,马匹不喂精料。仲孙它劝他说:“您是鲁国的上卿,辅佐过数朝国君,妻子不穿丝帛,马匹不喂精料,国人恐怕会说您吝啬,而且国家也有失体面呀!”季孙行父说:“我也愿意华贵一些啊,但是我看国人中,父兄吃粗粮、穿陋衣的还很多,所以我不敢。别人的父兄衣食不丰,而我却优待妻子和马匹,这难道是辅佐国君的人该做的吗?况且我只听说高尚的德行可以为国增光,没有听说过以妻和马匹来夸耀的。”这天,恰巧仲孙它的父亲仲孙蔑来访,季孙行父就把这事说了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仲孙蔑很惭愧,回家后就对仲孙它严厉训斥,把他关了七天。从这以后,仲孙它的妻子只穿粗布,喂马饲料也只是稗草。季孙行父闻听后高兴地说:“有错能改,是可塑之人啊。”便推荐仲孙它担任大夫。
鲁成公继位第二年,齐顷公听说鲁国对齐政策改变,意与晋国合谋伐齐,便一面派使节与楚国结好,作为齐国危急时的帮手;一面整顿兵车,先行讨伐鲁国。正在征伐中,国内紧急来报卫国上卿孙良夫统兵袭击齐国。齐顷公说:“卫国见寡人国内空虚,便前来进犯,我军应当掉头迎击他们。”便班师往南进发。
仇人就在面前,怎么能躲避呢
行到新界口,正遇到卫军前部兵马,两下都建了营垒。卫国大夫石稷告诉孙良夫:“我们接受命令攻击齐国,是想乘虚而入。现在齐军已回来了,齐君亲自率军,我们不可轻敌,不如退兵,让给他们归去的路。等到晋、鲁等国合力并举时,才会万无一失。”孙良夫说:“本来想报齐国讥笑之仇,现在仇人就在面前,怎么能躲避呢?”便不听石稷的话,夜里率领卫军主力去劫齐营。
齐军料到卫军会来偷袭,已有准备。卫国孙良夫率军杀入营门,正中齐军埋伏。齐顷公亲自来到,大叫:“跛子,留下头来!”孙良夫死命抵抗,正在危急时,石稷率军杀来,救出孙良夫往北逃奔,卫军大败。
孙良夫收拾败军,进入卫国新筑城中。歇息数日,众人请示回去日期,孙良夫说:“我本想报复齐国,如今反为齐国所败,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君上?应当去晋国求兵,活捉齐君,方出我胸中之气!”便留石稷等屯兵在新筑,自己亲自去晋国借兵,正遇上鲁国司寇臧孙许也在晋国求兵。
二人先和晋国中军将郄克通话,然后一起去见晋景公。内外同心,彼此唱合,由不得晋景公不依从。郄克考虑到齐国强大,请求兵车八百乘,晋景公也答应了。于是,郄克统率中军,解张为驭手,郑邱缓为车右,士燮统率上军,栾书统率下军,韩厥为司马。赵朔本为上军将,但有病卧床不起,便由士燮统率上军。
晋国三军选定良辰吉日,从绛城出兵,向东进发。臧孙许先回鲁国报告,季孙行父和叔孙侨如率兵一同到新筑。孙良夫又去约会曹国公子曹首。各军都在新筑聚齐,排列队伍,按次序前进,连接三十多里,旌旗不绝,气势浩大。
话说齐顷公得知四国联军来攻,便说道:“如果等待四国兵马入境,百姓就会震惊,我们应当把他们挡在边境之外。”便率兵车五百乘,一路急行军,赶到鞍地迎敌。
齐国上卿高固对齐顷公奏道:“不知晋人是勇是怯,臣请求前去探试一下。”于是驾驶单车,到晋营来挑战。晋国有辆兵车从营门出来,高固拿块大石头打过去,正中车上一人脑袋,当即死去,该车驭手慌忙弃车逃跑。高固腾身一跃,就跳到晋军这辆兵车上,手挽辔索,飞驰齐营,转了一圈,大喊道:“晋军的兵车不错!”齐军将士哈哈大笑。
解张的话对呀!死生由命吧
晋国司马韩厥命人抓住逃跑驭手,要按军法斩首。众人求情,韩厥不准。中军将郄克驾车前往,想去营救,但等他赶到时,那人已被斩了。郄克见此,立即调转方向,不但不埋怨韩厥,反而命人陈尸示众。驭手解张不解地问:“将军您原先不是要救他吗?”郄克说:“是呀!既然已成事实,我岂敢不分担对司马韩厥的谤言呢?”韩厥闻听后,对郄克甚是感激。
齐国上卿高固对齐顷公奏道:“晋军虽然人多,但能战斗的少,不足畏惧。”第二天,齐顷公穿戴锦袍绣甲亲自出阵,邴夏驭车,逢丑父为车右。双方各在鞍地摆开阵势。齐国上卿国佐率右军阻止鲁军,高固率左军阻止卫、曹两军,两下相持,都不交锋,专等中军消息。
齐顷公自侍勇敢,目无晋人,令军士拉弓待命,并吩咐道:“视寡人马足所到之处,万箭齐发。”一声鼓响,齐顷公驰车直冲晋阵。一时箭如飞蝗,晋兵死者极多。
晋国中军将郄克兵车驭手解张胳膊连中两箭,血都流到了车轮上,还是忍痛拉住缰绳。郄克正在击鼓进军,也被乱箭伤了左胁,血直淌到鞋上,鼓声顿时缓慢了下来。郄克说:“我喘不过气来了。”解张说:“晋军将士的心,都集中在我们这辆兵车上,他们眼睛都盯着我们车上的旗,耳朵都听着我们车上的鼓。只要车上不挥撤退的旗帜,不打退兵的鼓,战斗就会胜利。中军将您忍一忍吧,不可以让将士知道您受伤了。我们身披盔甲为国牺牲,这是军人职责。勇猛冲锋吧!虽然我俩负了伤,所幸没死。”车右郑邱缓说:“解张的话对呀!死生由命吧!”郄克用力握住鼓锤,狠擂;解张策马,冒着飞箭前进;郑邱缓左手拿着盾牌保护郄克,右手挥戈杀敌。左右一齐擂鼓,鼓声震天。晋军以为本阵已经得胜,争先恐后冲锋,势如排山倒海,齐军大败。
韩厥见郄克伤势很重,便说道:“请将军休息一下,我去追杀!”遂引本部军士驱车追赶齐顷公。齐顷公驭手邴夏说:“射第一辆兵车上的中间将军,他是领头者。”齐顷公也站在车中间,对兵车正中之人难免惺惺相惜,便说:“认为他是领头者而射他,这不合于礼。”于是,齐顷公兵车车右逢丑父便射第一辆晋军兵车车左,车左死在车下;射车右,车右死在车中。第一辆晋军兵车中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韩厥。这时,韩厥想起了昨晚梦中,他爷爷韩简对他说:“明天不要站在兵车左右两侧。”韩厥不由暗暗感谢先人显灵。
不由暗暗感谢先人显灵
晋军一校尉綦毋张损坏了兵车,见韩厥车上只有一人,便说道:“请允许我搭乘您的兵车。”綦毋张上车后,站在左边,韩厥用肘推他;綦毋张站在右边,韩厥又用肘推他。綦毋张只好站在韩厥身后。
齐顷公绕着鞍地的华不注山奔走,晋国韩厥远远望见,奋力追赶。逢丑父对邴夏说:“你快冲出包围,去取救兵,我替你驾车。”邴夏下车而去。晋国追兵越来越多,围绕华不注山三圈。逢丑父对齐顷公说:“事情很危急了!君上快将您的锦袍绣甲脱下,让我穿上,假扮成君上。您穿上臣的衣服,在一旁执缰绳,迷惑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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