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狐狸最好命》第19章


说着便一手托着胡说的背,一手抄起他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搁在了八仙桌上。
“是我自己跑的太急才摔倒的,跟帝君没关系。”见白执自责,胡说赶忙解释。但对方还是急匆匆地出去了,于是他就乖乖坐在桌边,腿自然地垂着,也没乱动。
院子里传来说话声,等白执再回来时,手里就多了个药箱和针线包。
若非亲眼所见,胡说怎么都无法相信,有着战神之称的白执帝君捏着绣花针做起针线活来竟也是一把好手。
在为胡说处理好伤口之后,白执开始半蹲在地上给他缝裤脚,看针脚细密工整的程度,怕是连多年的老裁缝见了都自愧不如。
“哈哈,帝君想不到您还会做女工啊。”胡说忍不住调侃。白执在他腿上轻轻打了一下,“别乱动,会扎着。”
“才不怕。”随手从桌上挑了个又大又圆的苹果啃了一口,胡说笑嘻嘻地说:“我觉得您舍不得拿小针扎我。”
白执笑了笑,的确舍不得。缝完最后一针将丝线打个结,经修改之后,原本稍显宽大的衣服就变得极为合身了,胡说的身材本就纤瘦修长,如此一来整个人精神又利落。
但更让胡说意外的是,白执不止会做针线活儿,还会做饭,再看他做的菜式,红烧山鼠、糖醋鲤鱼、冰花乳鸽,色香味俱全,差不多全身胡说爱吃的。
帝君府的膳食一直由朱槿负责,从没见白执踏进厨房半步,这可惊呆了众人。
朱槿本想打个下手,却发现白执游刃有余,厨房再无他的用武之地,只好默默退出来,与胡说扶桑一起,和动物们做游戏晒太阳。
胡说与帝君府的动物们关系都很不错,除了那头叫做青蒿的猎犬。他曾主动向青蒿言和,但青蒿总是态度冷冰冰的对他十分厌恶,久而久之,胡说见着青蒿也就能躲就躲,不再过多与他纠缠。
白执很快就做好了饭,可胡说还不会用筷子,只好手把手地教他。胡说却总是不能专注,左手支在桌上托着腮,白执说一句他应一声,问“记住没”就说“记住了”,可一回头,人还坐在那里发呆,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胡说愁眉苦脸:“帝君,我突然觉得还是做狐狸的时候好,化形一点意思都没有。”
“为何这样想?”
胡说有点惆怅:“因为变成人后,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黏着您,被您抱在怀中了。”
白执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温声笑道:“谁说不行了,我答应你,只要没有外人在,就一切如旧。这样,你总该专心吃饭了吧?”
“真的吗?”胡说雀跃起来,回身正对着白执,满怀期待地问:“真的什么都还和以前一样,包括睡觉,和……洗澡?”
“……”
白执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胡说要说的重点怕不是“睡觉”,而是“洗澡”。狐就是狐,狡猾得很。胡说天生畏水,之前又坠了次银河,导致现在连独自沐浴都不敢,旁边必须有人陪着。
白执没想到,随口答应下来的一句话,竟让他掉进胡说事先挖好的坑里。
只能在心中苦笑着叹一声:狐狸呵,本帝又不姓柳,你虽是无意之举,可若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撩人,本帝怕是难以做到入怀不乱,心如止水。
果然,晚膳之后胡说就喜滋滋地拉着白执一起去洗澡,还当着白执的面脱衣服。好在白执早有准备,拎了本书进去,胡说脱衣时他就坐在旁边看书。虽然书上的字黑压压密麻麻的像蚂蚁搬家一样,害他一个都没读进去,不过却眼观鼻鼻观心,没敢往胡说那边瞧一眼。可这并不算完,胡说站在池边迟迟不肯下水,一直在唤他过去,无奈之下,他只好挥手将胡说变回了原形。
胡说趴在白执肩上,蹭着他的脸颊不解地问:“…帝君,你干什么将我又变回狐狸?”
把胡说拉入怀中,白执边往他头上浇水边嗓音微哑地说:“别乱动,好好洗澡。”
胡说觉得白执还是有点奇怪,难道是酒还没醒?之前两人都是共同沐浴同塌而眠,现在白执不仅不乐意与他共浴,而且还叫扶桑新收拾出来一个房间,要与他分房睡。
这可不行。他那么喜欢白执,喜欢到恨不能将人吃到肚子里永远在一起,要是晚上睡觉时白执不在身边,他是极有可能会失眠的。所以,扶桑前脚刚走,胡说后脚就溜出了门,轻手轻脚钻进了白执的卧房,舒舒服服躺到那张他最为熟悉的大床上。
没多久,白执回房,躺进被窝后觉得哪里不对,手一探竟摸到个滑溜溜的身子,心中一惊,忙掀开被子,见胡说正侧躺着缩成一团,睡得迷迷糊糊的。
掀了被子被冷风一吹,胡说下意识就想往温暖的地方靠,于是整个人都朝白执贴过来。期间勉强睁了次眼,见是白执回来了,于是扯出个无害又疲倦的笑,咕哝了句:“叫人等了好久。”
白执心中一动,竟有中妻子等待晚归丈夫的错觉,心里有些歉疚。重新将被子盖好,又为人掖了掖被角,温声问:“你是不是认床,在这张床上睡久了,换一张就睡不着?要是这样,我去隔壁。”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人搂住脖子按回床上。
胡说把脸埋进白执胸口,手脚并用地把人缠住,闷闷地说:“我不是认床,我是认你。”
☆、十六 周公之礼
此夜注定有人无法入睡。胡说没心没肺的,窝在白执怀中睡得香甜,白执却是一夜未眠。
胡说与记忆中那人不仅声音相同,眉眼也有八分相似,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既然人死不能复生,便只有一种可能——他还活着。
那日白执从西天回来,扶桑两人只看到他进屋没多久又略显慌张地从屋里出来,却没看到在此之前他曾将灵识探入胡说体内,于是以为他是被胡说的模样吓到,殊不知,他其实是因为在胡说身体中查出妖丹的存在,这才惊愕不已匆匆离去。
妖丹封印了胡说的记忆与形貌,将他雪狐的身份隐藏了起来。同时也因为妖丹的压制,胡说才会辛苦修炼三百年仍毫无长进,迟迟不会开口说话,到了化形的时候又如此艰难,足足昏睡了半月。
然而,即使如此,白执仍然不敢轻易断定胡说就是当年那只对他掏心掏肺的笨狐狸。此生杀伐果决,兵不血刃,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如此患得患失。
曾错过一次,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错第二次。此刻,回想着君玄送来的消息,才觉得踏实了些。
“三百年前那晚,云察的确从狐王府抱出一只狐狸,但不是雪狐,而是只膏药狐。”
“呵,膏药狐么…”白执低笑,轻轻拨开挡在胡说脸上的几丝乱发,凑过去在他嘴角吻了吻,蜻蜓点水般,不带丝毫情|欲,只有无比的珍视。
但君玄的消息不是白得的,招摇殿主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头天将消息传给白执,第二天一早就上门讨债来了。
“九叔,我来找您取天|衣了。”
身为债主,理直气壮,进门时抬头挺胸,左手擎鹰,右手摇扇,浑身上下一副纨绔公子的混账样儿,连扇子都摇得比往日更风流几分。
“不急。”白执示意他稍安勿躁。
君玄从善如流,笑着入座,看到胡说化形后的模样时,墨中透紫的眼眸中讶异一闪而过。
云察却不如君玄淡定,若非碍于白执在场,他定要将胡说拎到一边好好质问,问他为何修为在短短月余突飞猛进,又为何久留帝君府不回巫云山。
但更让他惊愕的是,当年他明明亲眼看着狐后将妖丹打入胡说体内,把他的形貌连同记忆一并封印。如今见着胡说的模样,心中的讶异可想而知。
胡说不知道云察心中的担忧,反而还故意做鬼脸向云察显摆——化形对于妖来说是件十分荣耀的事,更何况他不仅化了形,而且还生了仙筋仙骨,当然值得炫耀。
两人的“眉来眼去”没能逃过白执的眼睛。初见时不觉得什么,今日再看,那只鹰羽翼丰满,金眸锐利,黢黑的翅膀上两道金羽宛如闪电,丝毫不像是普通的山鹰。
喝了口茶,白执微微一笑,“听说前几日你带着聘礼到妖族向鹰王提亲,却被人扫地出门?”
“没有的事,都是误会。”君玄笑了几声,丝毫不觉得尴尬,“是我将登门造访时的见面礼备得稍重了些,看门的童子没搞清状况,误当成了聘礼。”
白执“哦”了声,笑道:“本帝还以为向来风流不羁的君玄殿下会收了性子,对谁有了真心,原来竟只是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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