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男冷遇别扭女》第9章


顾悠一听两眼发光,说实话,她对前几位的采访不是很满意,不是他们不够优秀,相反,他们很优秀,给现在宏大的村官队伍做出了榜样,但他们的经历太相似了,有种千篇一律的感觉,如果有点传奇故事那就好了。
去XX村的路并不平坦,幸好他们开的是越野车,但还是颠簸得厉害,顾悠胃里翻江倒海,范小妹则吐得一塌糊涂。道路七拐八弯,以前看到“羊肠小道”这个成语总觉得夸张,今天总算见识了,开车的老张有二十多年的开车经验,但还是冒了一身的冷汗。
因为道路太曲折,那位副书记画的路线几乎起不了作用,,为此走了不少弯路,只好边走边问路人,无奈村民们虽热情,但普通话却不咋样了,描述不清不楚,冤枉路还是有的走,就像现在,他们傻眼了。
“顾姐,真的下去用尺子量啊?”范小妹哭丧着脸问。
顾悠也只有苦笑的份,刚才有一位阿婆告诉他们前面有一个岔路,让他们往宽的那条路走。为了确保安全,他们就问往左还是往右,估计那阿婆有点左右不分,一会儿说是左,一会儿说是右,问急了她就一口咬定,反正往大的那条走就对了。
可面前这两条就像一对双胞胎姐妹,用肉眼根本就分不出哪条宽哪条窄,难不成像范小妹说的那样下去用尺子量?
“走这条,以我这么多年绘图的精确度判断。”李乐笃定的说。
但事实证明李乐了判断是错误的,车开了二十来分钟发现是条死路。
“唉!人老了,判断力也下降了。”
大家相视苦笑,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刚调转车头,大雨就倾盆而下,为了安全,顾悠还是让老张把车开到空旷的地方停下,等雨停了再走。
这雨来得太忽然了,大家都没有准备,顾悠细细的检查所带的器材,确定雨淋不到才放下心。大家都没有说话,只听见雨点打在车身“嘀哒”声,范小妹忽然大叫。
“看,对面那座山还阳光灿烂,真奇怪。”
大家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对面直线大约五十多米的山坡还有阳光,而且还很明媚,透过雨帘,还清晰的看到光线的纹路,泛着七彩的颜色。
“真是东边太阳西边雨啊。”摄影师小天和小柯拿着照相机兴奋的跳下车,完全忘了外面正下着大雨。
山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停后太阳又出来了,但路上的坑坑洼洼都集满了水,道路更难走了。
12。狭路相逢
车子再次回到那岔路口,发现那里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好像陷进了泥坑里,一个人正满身泥泞的忙活着,见到他们用力的挥手臂。
要不是顾悠是个无神论,她还真以为自己大白天撞见鬼了,“怎么是你?”这里和A市算是跨省了,他没事跑到这荒山野岭干嘛?
江觐抹着脸上的泥水,也是很诧异,“那么巧,你来这干嘛?”
“原来你们认识啊?”范小妹似乎看到帅哥头晕脑胀恶习呕吐等症状都消失了,又开始滔滔不绝,“我们杂志做一个关于大学生村官的专栏,所以来这里采访啊。”
“你们不会是去XX村吧?”江觐微笑的向大家打完招呼后问。
奇“你怎么知道?”
书“因为只有这条路通往XX村,那条是死路,以前也走过一次。”
“你也没用尺子量?”李乐笑问。
“什么?”江觐困惑的看着顾悠。
“你又到这干嘛?”不得已顾悠只好开口问。
“我来江苏出差,顺便去看一个同学。”
“你在这有同学?”其实也不奇怪,她只是随口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同学就是你们要采访的对象。”
“张驰是你同学,”范小妹惊呼,“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
“我更相信缘分。”江觐似笑非笑的看了顾悠一眼,转身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他们的越野车上。
“你的车不要啦?”范小妹好奇的问。
“陷泥坑里了,一会儿叫那小子带人挖才行。”
“你就不怕别人把你轮胎或玻璃给砸了。”李乐也忍不住问。
江觐笑了,“这里的人没我们城里人那么的花花肠子。”
车最后面的一排放有器材,刚才他们几个坐的刚好合适,现在江觐一上来加上他那几箱不知名的东西,车里就有点拥挤不堪,范小妹又晕车又吐,所以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顾悠坐在中间一排的门边,旁边是江觐,她小心翼翼的把身体尽量缩小,但还是无济于事,因为路太颠,她常常往他身上倒,每次都显得很滑稽,最后只要车一颠,江觐就伸手过扶住她一肩头,车一平衡就会立马放开,一如既往的绅士,顾悠却是异常的尴尬。
他今天穿的是运动衫,脚下是一双球鞋,虽一身的泥巴但显得年轻多了,淡淡的古龙香水,顾悠对于香水说不上感觉,既不喜欢也不讨厌,但从来不擦过,吕木和夏影送她香水都排成排放在梳妆台上,赵子柔骂她不是女人。
“这比四年前好多了,”江觐忽然开口,“那时我第一次来,我同学到公路边接我,我们是步行进来,出去时是坐着牛车出去的。”
“你开玩笑的吧?”顾悠想象他坐在牛车的样子,噗哧的笑了。
“两年前他女儿满月我又来了一次,那时这条路刚开发,但还没现在大,我同学是用摩托车去接我的,这两年他老是跟我讲他的乡村如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还以为通大马路了,就开车进来,想不到还是那么难走。”
“你是专门来看农民的富裕生活?”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热爱群众的人,顾悠嘴角不由得上扬。
“那倒不是,”对于顾悠的蔑视江觐不以为意,大有好男不跟女斗的派头,“他家老爷病了,我来劝他回家看看。”
顾悠诧异,江觐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背后说别人私事的人。果然,江觐转过头在她耳边小声的来句,“一般人我都不告诉的,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顾悠本想转过头瞪他一眼,但转过来才发现两个人的嘴唇近在咫尺,她又慌忙的转回去,却发现车上的其他人看他们俩的目光有点暧昧,脸忽然就微红,而江觐依然坐如泰山,车里一下子陷入了寂静。
“能跟我们说说他故事吗?”范小妹忽然从副驾驶转个身问,毕竟是女人,风吹草动就觉察出来。
“他是大学同学,用老狼的歌来说就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他家很有钱,但他爸做什么他却说不清楚,有点像黑白通吃的社会老大,也许遗传他老爷子的基因,除了不爱学习外打架、喝酒、上网、泡妞样样精通,但说来也奇怪,不学习他也能年年拿奖学金,奖学金全用来请我们吃喝。在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三那年却为了一个女生剃光了头,在校门口开了个凉茶店,生意自然好得发红发紫,那二年我们宿舍兄弟几乎不问家里要生活费,他家老爷知道了,从家里赶到学校,扬起一巴掌就搧了过去,大骂,混账东西,老子花钱是让你来读书的,不是让你来卖凉茶,有本事你把这附近的店全给我拿下来。他也不怒,笑嘻嘻搭着他老爷子的肩说,明年今天你再来,我让这里的店全卖凉茶,打上咱张家的分号。
“第二年,当然不能把全部的店给拿下,却承包下了学校的食堂,我们学校很大的,全校师生两万多,八个食堂各有其主,能统一承包不是件容易的事,可他却做到了。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事业从此平步青云了,谁知道他却把饭堂转让给了我们,一个人去了澳大利亚,依然折腾,后来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公司,也取得了那里的国籍,我们都以为他不再回来了,谁知五年前他忽然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和刚毕业的大学生争着应聘村官,那么高的学历谁肯要他,但后来不知怎么就当上。
“一大帮的同学朋友,谁也没想到他会走这条路,他家的老爷被气进了医院,说要和他断绝关系,他不为所动,老爷们咬咬牙,断绝了他一切经济来源,他虽然打过工做过老板,但没有存钱的习惯,他那个花钱,流水见了都惭愧,他村养的第一批小猪还是和同学借钱呢。
“开始我们都以为他只是心血来潮,这样张扬的人怎么可能在闭塞的大山里呆下去,想不到他真一呆就是五年,也慢慢的带富了这一带的农村,并当上了父亲。”
“是什么让他有这个决定。”顾悠忍不住问。
“我也不知道,他总是笑着说,外里有毒奶粉、有地沟油还是强拆队,还是住在大山里比较安全,也许是对外面世界的一种疲惫,也许忽然醒悟该为这社会做点什么吧,或许他会告诉你。”江觐笑笑,带着一丝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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