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第24章


侧面身形款款,向恂手上松了劲,定原地,眼眸渐渐地睁大。一个侧身,宛茗面朝文武百官,俯看群臣。向恂被侍卫打弯了腿,很重地跪了下去,仍然执意地抬起头,去看金碧辉煌之上宛茗。
向恂眼神里全是惊讶,宛茗明白那种心情,一个太子,一个公主,都是不能改变出身。而能够改变,都将从这段婚姻开始。
长久安静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和不寻常,大原皇帝不断地打量向恂看宛茗眼神,任柏水也抬眼将向恂表情看心里。宛茗并没有一直和向恂对视,否则太引人猜疑。回神向恂低下头,大原皇帝刚以为向恂见过宛茗之后改变了心意,正喜忧参半时候,向恂一句话犟到底。
“我不娶。”
和之前狂妄有所不同,向恂语气缓和了很多,显然包含情绪也复杂了。不过大原皇帝听来都是一样,忤逆圣意。
大原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指着向恂,“你没有资格这里和朕谈条件,娶与不娶,由不得你来决定!”
“我真是想不通了”,向恂笑出声,虚妄笑声让宛茗都朝她看了过去,“原朝就没有其他男人可以招作驸马了吗?金枝玉叶配囚牢之徒,是想史书上留下什么好名声?”
宛茗为向恂话皱起眉头,看着向恂,看见了向恂笑容里苦涩和嘲讽,心中感慨,也没办法用言语回应。短短数步距离,宛茗和向恂之间,留了太多无可奈何。
一个解释,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宛茗和向恂,谁都没有欺骗谁,只是彼此隐瞒了,而这仅有一次隐瞒,成了大变数。
向恂没什么要问宛茗,向恂脑中太多太多宛茗画面都被眼前状况冲击,覆盖。想笑,觉得没有了力气,想哭,根本找不到理由,真正哭笑不得。一种无力感开始向恂心里滋生,扯得向恂心渐渐生疼。只因为这个婚姻意义慢慢向恂脑海中清晰起来,宛茗,大原三公主,而向恂,会是她驸马,或者说大原三驸马加合适。
一直没开口宛茗默许了这个情况发生,向恂曾经以为,她能骑着高头大马,把宛茗娶回泾国宫殿,这样,再繁复沉闷国事,人生未知将来也会因为身边这一个人变成多彩生活一部分。可没想到,宛茗站了向恂这一切设想之外,就如宛茗此刻高高上,一堵无形墙,阻隔了向恂朝宛茗靠近所有念头,也像隔绝了前方光明,向恂便坠入了黑暗之中。
宛茗能想到都想了,但是考虑到了,不代表就可以承受得了。意人,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宛茗都会意。放了心上,喜欢,就会不由自主地让自己卷入她事情,即使能够预见这之后会有多少困难,还是愿意把自己交给她。虽然眼下一切不如人意,可是能够一起,是一件太具有吸引力和极其奢侈事情。宛茗想要珍惜,种种猜测过后,再次看到真实人,宛茗开始试着去抓住。
如果命运真是交缠一处,那么丝丝缕缕联系,日日夜夜相处,不管是以何种方式,挣脱不去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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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质子章驸马已成真
石块砌成阶梯形曲折小道一路跑上去,茂密树林之中出现一块空阔平地,来人毫不停歇地跑进门上匾额刻有“冷虎帮”三字大院内,还没站稳,就被屋里两个着急等待人抓住了胳膊。
“虎子,京城有什么消息?”
被叫做虎子青年小伙揩了把头上汗,喘着气,看看问话大哥,又看了眼神催人洪欣,从怀里掏出一团黄布递给洪世昌,“放心吧,大哥,三当家,你们叫我打听人好着呢,不仅进皇宫做客,还能做皇帝女婿,要娶当朝三公主了,一世荣华享用不,你们不知道,整个城里都议论这事……”
“不可能!”洪欣揪住虎子衣服,“你查清楚了吗?不会是听些街井流言就跑回来了吧?”
“我没有”,虎子有些冤枉地指着洪世昌手里布告,“皇榜上都写着,就怕你们不信,我都给揭下来了,现这个消息,京城里是人皆知。”
一说皇榜,洪世昌刚展开,还没看一个字就被洪欣一手抢了过去,空悬着手,洪世昌无奈地看着自家妹妹。洪欣从头到尾,没有错过一个字地看了两遍,皇榜就不知道是掉了洪世昌手里,还是被洪世昌拿了过去。
“向恂?那上面说向恂是她吗?”
洪世昌卷起皇榜,让虎子先下去,知道洪欣是明知故问,也就加心疼起来,“小妹,我和你都亲眼看见了,还会有错吗?就算她不再是泾国太子,她也是大原三驸马,不会回到慕容恂时候了。”
“有区别吗?”洪欣低头看着地板,“大哥,有区别吗?不都是她吗?”
洪世昌朝着洪欣站地方迈了一步,还要说什么,洪欣却头都不回地冲了出去,洪世昌没有去追,他自己和洪欣都需要一点安静时间。
香火缭绕,菩萨像前,求不到一丝心安,指尖滑过佛珠速度渐渐变,反映了是波动起伏内心。
明宁一旁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皇后娘娘,您大病初愈,实不适合如此劳累,菩萨定能感受到您诚意,您请起吧。”
拨动了一颗,一串佛珠都从皇后颤抖手中脱落,滚圆佛珠散落一地,皇后睁开眼睛,胸口就像喘不上气一般急速地起伏着,“是,是我做错了,大师,一开始就不该让恂儿那么做,我亲手造成今日局面,菩萨怎么可能谅解?”
“如果说错,谁能比得过我?”明宁抬头看着菩萨,“一切都是天意,恂儿命里该有此劫。”
皇后摇着头,揪紧了胸口,“错是我,为什么要报应到恂儿身上?有什么挽救办法,我什么都愿意做,大师,不能把恂儿救出来吗?”
“留下,是恂儿选择,事到如今,就看恂儿会怎么做了。皇后娘娘您放心,我会誓死帮助恂儿。”
“红装太子当驸马,忍辱负重再称帝,谈何容易,谈何容易?学会放下,恂儿才会活得轻松些,我和她父皇都不会怪她,她又何必守着复国执念?”
她若心怀天下,岂会甘愿屈居弹丸之地?明宁没有说出口,这和向恂父皇母后所希望背道而驰。放眼未来,如果向恂想要,天下版图还不知道会如何划分。和向恂生命紧密相连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红色彩球悬挂雨茗宫各处,大红喜字贴了每一扇门窗。地上毯子,墙角花瓶,覆着圆桌布,还有卧榻上纱帐锦被,寝宫里大件小器经过有经验宫人布置和摆放,全然换了一副模样。
素爱淡雅宛茗身边难得一见如此鲜艳画面,喜庆红色衬得忙进忙出人满面笑容,感染着宛茗,也提醒了宛茗,这是她和向恂婚事,触手可及之下,竟是如此真实。
宛茗展开双臂,披上了娘嫁衣,镶金花边,绣凤图纹,裙摆及地,修长婉约。
小舞小心地帮宛茗理出被衣领压住长发,如瀑般青丝垂下,小舞随着宛茗铜镜前坐下,站宛茗身边,不禁由衷地赞叹,“公主,您真美!”
宛茗弯了下嘴角,继而静静地看着镜子里自己。宫女们一个个端着盛有首饰托盘并排而站,小舞打开胭脂盒,为宛茗描唇画眉,有资历嬷嬷们则依照次序为宛茗佩戴珠钗等吉祥物件。凤冠霞帔,宛茗也有着不可名状紧张,试着转移注意力,就总是会想到那个,被牵扯进这段婚姻另一人。
安置向恂宫殿里,宫女太监站了两排,从礼服到佩件,均捧手里,无人上前,不见动静,和雨茗宫忙碌截然不同。
“请驸马沐浴衣,以免误了吉时,到时皇上怪罪下来,我等担当不起。”
为首公公阴阳怪气,一双细眼斜视着打量向恂,不知道,还以为他跟天花板说话。向恂背对着身后一干人等,头也不抬地只端详摩挲手里石头,“你们都出去,我不用你们服侍!”
“哟,驸马爷脾气还不小!奴才也是奉旨办事,驸马舟车劳顿,明伤暗痛奴才们都要清楚,才好向圣上回话,驸马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一会还好些个事呢,耽误不得!”
领头公公使了眼色,后面太监便围了向恂身边。向恂神情冷冽,毫无退步可能,“要么取消婚事,要么滚出去!”
领头太监脸色不好看地扭身走了,气愤不平,皇帝面前怨叨起来,一点不会留情,牙尖嘴利,黑白颠倒,极渲染之能事。
“好了”,大原皇帝很是不耐烦地打断眼前奴才滔滔不绝状告,“她要怎样就怎样,量她也闹不出什么大篓子,不也省了你们奴才事吗?退下去!”
如果向恂言听计从地乖乖行礼,大原皇帝反而会觉得奇怪,看她大殿之上看宛茗神色,不也就是那点心思。
“爱卿,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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