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真情》第19章


“这么说猎犬应有充分的运动才是,如果没有,可以放它们到城堡外去巡逻,反正不准它们再待在大厅里就是。”
“但它们都在大厅里用餐啊。”
“从今以后不会再那样了,”她嫌恶的摇摇头说:“有没有专门管狗的人?”
“有。”
“那就告诉他当猎犬不需要外出或巡逻时,请将它们关好,如果没有关狗的地方,他可以盖几间,这样也方便每天清理。”
“他会抗议的,夫人。”
“那就把他换掉,”她流利的回答:“若一时之间找不到代替他的人,就骂到他不会再抗议为止,必要之时,我可以从宝狮庄调派人手过来支援。”
“我保证将事情办妥,夫人。”
见他话一说完就走的慌张模样,怜儿知道自己又找出一张威胁王牌了,那就是遣将不如激将,这里没有一个人喜欢被宝狮庄的人取代,那好,以后自己就用这一招。
第五章
雷夫一边策马进坎普墩,一边咒骂自己竟连一个礼拜都熬不住,不过才五天,他已急着要回到妻子的身边。
鲁普要塞依然攻不下来,今天他们挖的第五条地道又告崩陷,真是教人泄气,从他开始攻打要塞起,至令已近七个月,再不速战速决,恐怕……
他必须对鲁普作出最后的决定,而决定在家里想也可以,说不定还比较容易呢,因为有怜儿在旁,他就只需要想一件事就好,不必又想美人,又想江山的。
因为坎普墩的东西实在教人无法恭维,所以他在回来的路上,就顺便在已攻下的基普用了晚餐,味道不错,必要之时,不如就把基普的厨子叫到坎普墩去,想不到当他走进大厅时,扑鼻而来的竟是香喷喷的味道。
但雷夫也只是愕了一下,然后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在怜儿的身上,她身着淡蓝色衣服坐在主位上,头发编成辫子,分置于两边胸前,尹维和瑷媚虽然和她同桌,但似乎只顾着聊自己的。
大厅中虽然吵杂,雷夫却觉得这里只有她和自己,光是看着她,他就已经变得很满足了;这时怜儿才觉得不对,抬头一看,两人的眼光自然交缠在一起。
眼看着他朝自己一步步走来,怜儿一颗心便跳得有如鼓捶,连胄部都纠结成一团。
很快的就会知道他喜不喜欢这里的转变,怜儿至此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点也不勇敢,耳边甚至响起血液流动的哗啦哗啦声。
其实雷夫眼中只有她,根本看不到别的,怜儿察觉那种眼光代表什么意思时,不禁迅速低下头去,拚命想讲话,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语。
很多双好奇的眼光都等着要看主子对于改变会有什么意见,葳葳和莉莉尤其为女主人捏了一把冷汗,但雷夫的眼中只有怜儿,连瑷媚面如土灰他都没有注意到,不过谁又注意到了?大家的眼光都摆在男女主人之间啊。
怜儿在丈夫拉开椅子时惊呼一声,随即被他横放起来,在往楼梯上走的时候,后面不断传来欢呼声、拍手声,羞得怜儿只好把脸猛往他的怀里藏,直到他将门关上之后,她才叫了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紧抱住拚命挣扎的她,面露无辜道:“当我这么想要你的时候,除了把你抱来这里之外,还能怎么样?”
“每个人都知道你想做什么!”她只觉得羞愧难当。
雷夫哈哈大笑。“你太高估自己了,说不定他们以为我是想在自己房里打你哩,你要不要带个黑眼圈下去?”
“别避重就轻,”她没什么好气的说:“就算动物对自己的配偶也会有所尊重,除非你马上放我下楼去,否则我非跟你闹个没完没了不可。”
他以一记火热的吻席卷掉她所有的反抗意志,等一吻既毕时,怜儿甚至不晓得自己的双脚是何时着地的。
“好了,”他说:“带着肿胀的红唇,每个人都会明白我要的只是一吻而已,现在你可以开开心心下楼去了。”
“真的?”
“我的确想要你,但是如果你不愿意被强留在楼上……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快下去吧!”
怜儿垂下眼帘说:“谢谢,大人。”
“大人,”他嫌恶的重复一遍她的称呼,然后叹口气道:“去吃你的晚餐吧,顺便叫人帮我准备洗澡水,让德恩进来,还有请你的侍女尽快把东西搬走,你自己最好也在一个小时内回来,免得我又做出‘动物"行为来。”
怜儿踏着愉快的脚步离去,雷夫交代的种种在在使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位妻子,所以下楼后的她不再觉得不好意思,愉快的用完晚餐。
但到了必须回房去的时间时,她的冷静却消散无踪,在上楼的时候,她甚至有找个地方藏起来的冲动。
他早已洗好澡,甚至把椅子调整成面对门口的角度,所以她一进来,两个人的眼睛便对上了,由于雷夫的丝质睡袍是淡黄色的,衬得他的双眸也变为淡褐,宽宽松松的前襟露出里头浓密的胸毛,看得怜儿目不转睛,等察觉到雷夫知道她在看什么时,更是羞红了脸。
摆在桌上的是她交代葳葳拿给德恩的香皂和毛巾,原本都是她专用的物品。“为什么要给我用那么香的肥皂?有特别的意思吗?”
“没有,大人,从我认识你至今,你身上就从未有过难闻的气味,这香皂是用迷送香花油做的,我想你应该会比较喜欢用它,质料香味都胜过原有的肥皂。”
“很贵吗?”
“只贵在花费的时间较长,大人,因为这是我自己做的。”
“那我自然喜欢用,”他压低声音说:“不过如果你更快回来,我会更开心。”
“我回来得又不算晚。”
“你知道放你走时我有多难受吗?”
“我……我不明白。”
怜儿无言以对,他看她的那种方式只有令她更加紧张而已,本以为铺床可以拖延一下时间,想不到转头一看,却发现床早已铺好了。
她只好远远坐在自己那一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瞧他一副自情满满的模样,一定从来都不知道恐怖为何物吧?木像她,怕得胃部都翻搅不已。
她闭上眼睛,却仍然清楚的感觉到他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我来帮你宽衣。”
“我白己来就行。”
“你还在跟我闹别扭吗?”
“我才不闹别扭,我从不闹别扭的,只有小孩才会,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她一边说一边脱衣服,到后来只剩薄如蝉翼的内衣,甚至看得见乳尖,令雷夫差点就忘了呼吸。
她实在是美得教人无法逼视,即便在生气之时,依然有着惊人的魅力,分开的时候他日日夜夜的想她,如今在一起了,她仍像个美丽的幻梦。雷夫松开她的辫子,觉得在自己指间穿梭的,是银色的月光,另一手再环住她的腰后,终于比较相信这不是一个梦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再度唤起他心中的渴望,她对他是否也有同样的心情?
怜儿由着他为自己脱掉内衣,片刻之后,两人已是裸裎相对,然后他捧起了她的脸,由衷的说:“怜儿,我尚未为在宝狮庄所发生的事向你道歉,现在我诚心的希望得到你的谅解,请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怜儿惊讶到根本说不出话来,但雷夫要的本来就不是言语之争,他想要她平息怒气,给两人一个全新的机会,他想要她像自己一样的热情难耐。
于是他俯下头去,开始轻轻的吻她,直等到她有了回应之后,才转为热情激烈,最后怜儿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忘掉了连日来所受的委屈,双手一圈,就把他拉到床上去,也让自己沈溺在他的爱火之中。
月儿被云层遮住了,狂风猛吹,暗示暴风雨即将来临,猎犬狂吠,马儿也躁动不安。
雷夫一个人在壁炉前走来走去,烛光把他的身影打在墙上,更添其孤单,距离天明大约还有两、一小时的时间,而他正必须在那之前作出最后的决定……
“大人?”
雷夫转过头去,发现怜儿并没有把帘幕放下,现在正睁大眼睛瞪住他看,眉间眼底全写满了关怀。
“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吵醒的,怜儿,你再睡吧。”见她不为所动,他只好再做进一步的解释。“我有心事,但那与你无关。”
怜儿再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说:“也许把心事说出来之后,你会轻松一些。”
他也看了她好久好久,但最后依然摇头,女人总以为天下事都很容易解决。
怜儿想的却是另外一件心思:为什么做丈夫的,总不肯开诚布公跟妻子商量事情?“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对妻子说的,除非那个男人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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