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级簿》第35章


ぷ髦馕奘驴捎诙岱场?br /> “现在开办病毒学服务工作,我很想找点新工作做,”他接着说。
因此,我把自己的退伍军人病菌株和约翰·托宾给我的试剂,连同我从邱吉尔医院偷运出来的培养基一并给了他。我对此必须小心谨慎,因为人们害怕接近退伍军人病病菌。但马尔科姆不在乎。我把内装致命病菌的试管递给他,并说:“略,马尔科姆,配好制剂,看你能否发现一例退伍军人病。”有谁能拒绝这样的建议呢?
两星期后,我正在金斯敦医院参加一次会议。门打开了,我们停止了说话,抬头看见了马尔科姆的脸。他高兴地笑着。
“我找到了一个!”他胜利地宣布。
“找到一个什么?”我问道。
“一个退伍军人病的病例。”他答道。
他挥舞着夹在他的大姆指和食指之间的一张纸片。那是一份实验室报告。他把我给他的微生物培养起来做成了显微镜载片用来检验一位肺炎患者的血清。结果显示出退伍军人病病菌的高滴定量抗体。他是在查阅了几份实验室检验申请书之后,发现一个病例的描述,似乎像退伍军人病,然后才找到那个患者的。后来他告诉我说,他打电话把这个消息通知了那位负责治疗的住院医生。当时那位住院医生说:“什么是退伍军人病?”
“没关系”,马尔科姆答道。“只需给我送些血清来。”注院医生送来了血清。
我立即与伦敦北部公共卫生实验室服务部总部的传染病监测中心的克里斯·巴特利特(Chris Bari1ett)联系。克利斯是当时英格兰有数的几位流行病学家之一。前些年我在牛津时从他那里学到过许多东西。他听了这个消息时,同我一样兴奋,但同时他倾向于采取保守态度:毕竟只是一例,不能说明出现爆发。我们决定对此病例收集尽可能多的信息,再作定夺。
一星期后,马尔科姆又来到我在金斯敦的办公室,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
“我又有了两个病例!”他说道,显得非常得意。
听上去他像是又抓到一只孔雀的猎手,所有三个病例可能都是从我们的新医院大楼里感染的。正是这样。
“好,马尔科姆,”我说,“我想我们真的已经碰上了一次爆发。”
我又一次电话告知克里斯·巴特里特。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克里斯说,“我马上就来。”
突然间,我成了一名侦探。疾病爆发的起源在那里?传播的方式是什么?我很快意识到一项传染病调查工作包含比组织培养和病原体更多的东西。它也可以包括工程学。我正要学习一所医院的管道系统是怎样运转的。第一件事:没有明显的空气调节系统。美国人说退伍军人病来自空调系统,但我们没有任何空调系统。那未就老老实实地囱到画骨板上去吧!指导我查看蓝图和运营一所医院的技术的是一位名叫戴维·哈琅(David Harper)的工程师。没有他不愿意为克里斯、马尔科姆和我做的事情。如果有一段管子我有兴趣检验的话,他只是简单他说:“好,大夫,”于是将他的巨大身躯钻进管子下面的某一特殊管组去采集我要求的水样。我学到一件事情是一所大的公共机构的设计比你所想像的更为缺乏规则。虽然这所建筑是新建的,但并不是每一件东西都安装得妥贴。当我回头去检查蓝图时,发现大多数管道的走向与设计不符。这点使工程师们感到惊讶不亚于我。因此,戴维带着我们考察了管道系统,到处收集样品,只要我们认为什么地方可能存在不流动的水。
一星期两次我参加工程师会议,我变得如此地沉浸于他们工作的那些螺母和螺栓之中,以至于——毫不夸张他说——有一次我不得不制止自己向他们建议在某处找到一个单向阀。
为了检测细菌的踪迹。我们用25立升的桶采集水样。一旦装满了水,这样大小的桶就很沉重。因此,为了运送它们,我们需要某种运输工具——在医院中没有比轮椅更为易得的运输工具了。我们到处拦截轮椅。虽然我们尽可能地谨慎从事——我们不愿让医院职员和病人知道我们的目的——但偷窃轮椅无论是多么暂时性的行为,也不能逃过人们的注意。
“晦,把那个东西拿回来!”我们会听见人们在我们背后叫嚷。
我们干脆假装没听见,飞快地跑走。
从水里分离细菌是困难的。尽管如此,马尔科姆干得非常出色。首先他必需将每个桶里全部25立升的水通过一个过滤器,然后他必须将过滤膜上残留的沉积物注射到豚鼠身上,看他们是否感染上退伍军人病病菌。当时这是唯一的做法。
可是,为什么要对水管系统感到如此强烈的兴趣?很简单。美国研究人员认定空调系统是退伍军人病的来源。虽然在牛津我们能够证明在淋浴室里也能找到退伍军人病的病菌,但证据仍然带有偶然性。在任何情况下,不管我们如何搜索,在金斯敦医院找不到空调系统,我们也并未真正想找出一个这样的系统,归根结底,英格兰既潮湿又寒冷。不错,我们确实发现一个用于手术室的空气冷却系统,但是三位得病的患者无一进行过手术。
第一位感染的患者是一个从爱丁堡乘英国铁路(火车)来旅行的学生。作为暑期临时工,在医院清洗地板。他在顶层干活,那里窗户洞开,因此他也许曾暴露于装在房顶上的通风系统的排出物中。另一个可能性是在火车上受到感染。这是一个有趣的设想,但得不到现有证据的支持,当其他患者感染这种病时,没有一个和通风系统有任何接触。因此,我们也被迫排除这一假设。最后,我们发现12例,大多数是在医院中感染的。有四人死亡,其中一个婴儿,这是婴儿感染退伍军人病的第一例。实际上,是婴儿的母亲作出的诊断。孩子曾经进过这所医院,不久便出院。之后不久,全家出去度假。正是在那时孩子得了肺炎。当孩子又被送进医院时,这次是英格兰北部海岸一个避暑胜地的一家医院。医生不能断定哪里出了问题。最后这位母亲问道:“会不会是那个什么退伍军人的玩意儿?”向公众宣传是有好处的。
不仅我变得熟悉建筑工程的秘密,我还有机会认识大气生物学领域里的一些事情。大气生物学是一种古老的艺术,是二次世界大战的纪念品。当时生物战争和防毒面具流行一时,要检测我们难以捉摸的病原是否存在于空气中,我们从波登(Porton)请来了二战时期的专家来检验空气样品。虽然30年内在方法上有了一些改变,他们却有一台很好的小机器用以在医院的房顶上向大气中吹气泡。他们想弄清气泡是否会飘进上层的窗户,那里有精密的检测系统可以记录下它们的存在。显然是没想用这台机器来指示空气的流动,不管它的目的如何,这项试验难得有机会进行。它们不是在一个天然多风的、像英格兰这样的岛上进行的。不出所料他们的数据没有说服力。
有一位死去的患者的亲属在当地电视台工作,所以不久,疫病爆发的消息便为大众知晓。电视台播放了对一位门诊医生的电视采访报道。在表面上友好谈话的掩盖下,记者开始对那位门诊医生进行查究,向他提出难题,对此他显然是毫无准备的。他的陈述被断章取义,以至看上去他是在认可那些恰恰同他本意相反的观点。例如,那位门诊医生纯粹出于疲劳而抹了一下眉毛的镜头。当它出现在电视的画面上时,看来好像他是在对门诊工作中的疏忽作自觉有罪的回答。
传媒记者煽起被激怒的亲属在医院门外举行集合;因为正在下雨,只有十几人参加。尽管如此,克里斯和我在验尸官的法庭上受到包围,试图向这帮人解释为什么患者会死去。事实上,我们向他们保证,医院的行为是高度负责的,我们的医生们恰当地诊断和处治了患者,而我们则竭尽全力处理感染源。当然,有讽刺意味的是,要是我们从未作出诊断,就不会有控诉,因为首先无人知道任何关于退伍军人病存在的情况,那些病例被简单地标明为“肺炎、病源不详。”这是研究新疾病而受到惩罚的一例。
医院工作人员中也引起一些恐慌。克里斯和我不得不经常向他们重复保证,以平息他们的忧虑。我们尽力使他们相信,进入医院大楼护理病人对他们来说是绝对安全的。他们逐渐克服了恐慌。在许多方面,工作人员和病人认识到我们正在切实采取一些措施,成功地重新树立了信心。然而我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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