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金瓶梅》第72章


癖碜庸美锨槿攘艘赖囊话恪?br /> 有诗曰:
愁心一倍长离忧,到处明珠惜暗投。
雨冷鸳鸯同线裹,夜深灯火共床头。
秋凤忽隔同林乌,古渡潜分并翼鸥。
斜月影低人易散,不堪红玉落青眸。
按下金玉二女愁啼哭别,不题。却说这三教堂,自从吴、卜两生员造起三空书院来,做一读书公所,不时有本处监生秀才、四方游客,时来玩赏留连,又栽了许多花木松竹,比李师师时加盛,那些太湖石紧靠东厢,已经与大觉寺隔断一墙,还有那柳线垂墙,花枝入户。那寺里姑姑们也时来墙上折花供佛,与这书房为邻,自然要惹出风流话柄来。古人说三不可邻:一不可与娼妓为邻,二不可与寺院为邻,三不可与书舍为邻。今日三教堂,三件都占了。说出一件趣事,当时有三个监生读书在此宿歇,一个名吴来之,绰号云里鬼,见有妇人,透风处就过,一个叫杜梅轩,绰号画皮脸,到处刮涎,极没廉耻,一个叫王魁字,绰号雷公嘴,生得一脸黑麻,如钱大而深,钧鼻鹰嘴,几根黄须直竖得起来,有一丈高的长腰,为人好酒行凶,常倚着有百十个气力打人,就是个学霸。还有一件奇病,为人不淫好斗,你道是件甚么病?
他生下来,一根阳物有四五寸粗,足长一尺,以此为苦,每日行走,使一根缠带盘在腰间,又使一根长带系在胸前裹腰之上,一生只怕兴阳,万一兴起阳来,势不能行,立胀个死,急取凉水洗浴,才不疼痛。所以三十余岁,娶了四妻,不消半年血崩而死,满京人呼他为雷公,人不敢近他。因和吴、卜二生争气,要来此书院住家,一个光身常在此宿,帮这些浪子相公骗酒食打混。因此三人在这书院,吴、卜二生也不来照管,时常走来看看就去了,落得他三人受用。每常搬了表子来嫖,琵琶弦索一齐闹起,弄得这大觉寺尼姑们不得不兴起阴来、当时大觉寺兴旺,福清收了好些徒弟、徒孙,也有大户家女儿不爱嫁人的,媳妇和丈夫争气的,都来投做尼姑,光头净面,年少的妇女何止三四十众。却有一个尼姑,原是外河小巷里科子,因生得脚大唇粗,额凹口大,留不住客,老鸨打得狠了,他就取过切菜刀,剁下二指,把头发剪了。老鸨怕他寻死,不敢留他,也在寺里出家。旧日情人,替这指头做他一个《锁南枝》甚妙,道:砍只该砍你的脚,剁只该剁你那唇。削平了额髅,才是个妙人。去一般添上一般俊,三般儿丑得蹊跷,因此上客不临门,胡突虫拿着俺杀恨。俺也曾替你拉人,俺也曾替你扒披,俺也曾替你拿虱子,使的浑身困。俺又不曾摸摸你的琵琶,俺又不曾弄弄你的瑶琴,去了我,看你烧火夯不夯!
福清因他情愿出家,救他一命,只得留他,起名法净,专管在人家里化缘。住了半年,杨花旧性,人不要他,他又想着要人,常来这三教堂门前经过,或是河边洗这些旧衣裳,因与画皮脸杜秀才旧日有交,约下明日五更,妆是佛前供养新花,来你书房采花相会。原来吴来之和杜梅轩同床一屋,如何背得他?只得晚间和吴来之说了:“明日五更有旧表子法净要未会我,只得了这个姑子,满寺里年小的姑姑们就收拾个净光,一个也不饶他,只不要叫王雷公听见,弄不出好事来。”那知王雷公从外边进来,正在窗外,取了一根板凳来搁着阳物,才去出恭,听的明白,暗记在心,只推不知道。到了五更,先起来,正是八月,天气尚热,脱得赤条条的,等这尼姑进来,叫他试试,藏在太湖石边。只见杜梅轩披着衫子,悄俏的开了园门回去了,那知王雷公来踏狗尾。不多时,法净到园门首,见门开着,才然抬步,王雷公一把抱往太湖石桌子上,早把裤子扯开,法净久渴思淫,洞开门户,不提防有此凶器,被雷公耸身一入,不觉如利剑剜心,两手急推,那雷公力大久渴,刚入半截,血流如注,大叫救命。被杜梅轩来劝,方才住手。法净忍痛而奔,血流数月,遂成黄病,再不敢由三教堂前行走,也是佛法戒淫之报,不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 闷佳人空房遭鬼魅 软浪子借馆效鸾凰
集唐:
芙蓉脂肉绿云鬓,泣雨伤春翠黛残。
歌管楼台人寂寂,山川龙战血漫漫。
千年别恨调琴懒,几许幽情欲话难。
回首旧游真似梦,寒潮惟带夕阳还。
话表金玉姐妹二人泣别中秋,一夜同宿,十分缱绻,哭到天明是八月十六日。金桂要等送了梅玉上轿才搬,梅玉要待金桂出门才去。雇就轿子,只等金二官家迎亲轿到,不觉日落,还不见孙媒来迎,好不纳闷。原来金二官人惧内,怕浑家知觉,各处走觅了一座空楼,打点停当,才来迎亲。因此,直到黄昏,一顶结彩花轿、四个鼓吹、两对纱灯,孙媒骑马披红前导,后随着四个番官。又是一顶小轿抬孔千户娘子的。明知孔家贫穷,俱在门外下马,街上立着,不肯进宅,立等上轿。吹打起来,围了一门首人。
那梅玉姐从早晨打扮停当,听得一声吹打,疾忙穿上金家下来的一套织金袍裙,插戴了珠子冠儿、鬓花钗掠,好一似九天神女乘鸾去,三峡仙妃借梦来。那一时妇女慌忙,孙媒欢喜,一齐撮拥梅玉上轿。金桂姐上前叫声:“我的姐姐,从今后离多会少,你只顾前程万里,可撇下你这薄命的妹儿了。”上前抱住不觉放声大哭。孔黎二寡妇亦各伤悲。拜了又拜,孙媒忙来劝个不住,道:“姑娘喜事,今日因何啼哭!”
梅玉只得上轿。桂姐看着下了帘儿才回房来。一行人灯笼火把,吹吹打打,轿马人夫,如风似去了,不题。
那时黎指挥娘子久已雇下轿子,等得不耐烦,一切家伙是昨日搬去的,还有两张床席,一个锅,从早晨送去了,只隔着大觉寺二里多地。天色昏黑,叫过老聋姑子来,把空房门叫他锁了,母子二人两顶小轿,憨哥后随,提着些零星物件,把皮箱妆盒放在轿里,上了轿到新房子来。早有福清师傅叫两个小尼姑来送了一斗白米、一斗面、两束松柴。一盘糖点心、一壶茶,等他母子过来,接着他母子的轿进去。可霎作怪,金桂姐下轿进得房来,只见一个穿白衣的秀才,手摇着一把金川扇儿,和桂姐笑了一笑先进房里去了。唬得桂姐叫道:“这房里有个人,是谁?”黎指挥娘子道:“那里有个人!是你哭得眼花了。”金桂姐进房点起灯来遍照,果然没个人影儿,也不在意。小姑子斟过茶来吃了,道:“俺老爷明日还自己过来看黎奶奶。”笑着问讯了回寺,不题。
原来这座空宅子,相连有二十间,原是李师师家下人住着,今已二年没个正主,因此空闲,倒了一半。后面又是个空菜园,一口古井,甚是空阔,只有黎家母子并憨哥三人住着前面三间平房,还有许多窒房,蓬蒿长满,门窗俱没了。那时天气尚热,母子二人坐了一会,因是今日拥撮梅玉出门,都不曾吃饭,就把寺里送的茶吃了两个糖点心,也就睡了。黎寡妇占了东间,金桂姐占了西间,前门无人,着憨哥打了个草铺儿。一天月色,听得左右人家吹弹行乐,还赏中秋哩!母子们孤孤凄凄回房安歇,短叹长吁的吹灭灯,各人取便,关上房门睡讫,不题。
那金桂想起梅玉来,如何睡得着,脱了上下衣服,搭伏在枕头上,想道:“冤家,你只顾佯长去了,撇得我冷冷清清。这等时候,你们一对花朵人儿在灯前月下吃完了合欢杯,可不知干甚么勾当,正是脱衣解带、抓打拿情的时候了。”听了听寺里晚钟敲过,秦楼楚馆丝竹竺歌,一派的笑声不绝,金桂如何睡得下。翻过身朝外一看,月色满床,又想道:“这时候梅玉定然睡了,一对新人儿只好略做些势儿,断没有还坐着做客的理。”骂了声:“狠心的冤家,我教的你那弄人的法儿,只怕你记不真,百忙里忘了。又怕守着新人只当在我怀里乱叫起来,倒惹出疑惑来,可不是我耽误了你。”
一时间千思万想,倒枕捶床,不觉肉麻一阵,又心酸一阵,两眼朦胧朝里睡了。只盖着一半单裳,把那白光玉股跷在床边上透些风儿,好不快活。只见一个白脸的秀才,披着个白罗衫儿近前来,一把搂住道:“我的姐姐,我等了你这几夜了,一对姻缘今才到手。”金桂梦里才待细问,只觉把两股分开,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浑身酥软,但觉美不可言,四肢软不能抬,一任他恣意儿掇弄使了。金桂心中美满,待要问他,牙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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