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香密码:拼图者》第620章


真是想不到。
藤原家需要长生不死药,如果拿不到长生不死药,退一步也得拿回1937年被锁在了金诀王墓里那套装着长生药源剂的地母宝鼎,因此他们跟齐家和苏墨森等人进行合作,无论如何要回到长生殿。
蔡周和喻美露被派进了五年前由殷三郎和苏墨森领头的盗墓组,而胡海莲被安排进了研究中心。
她是藤原家和研究中心合作的接洽人之一,但是个不怎么起眼的角色,所以未婚夫和妹妹出事导致她的情绪出现不稳定状况以后,他们把她调到乾州市公安局做边缘辅助工作。
他们都不知道那次盗墓行动有内情,只知道殷家刻意设计的那个版本:苏墨森炸毁了墓道,除他本人和殷三郎活着出来以外,其他人全都被闷在墓中出不来了。
实际情况殷家人跟我说过,是有几个人因为走散没来得及救被闷在里面,但大部分都安全撤出了。
可怜喻美露就是没能出来的其中之一。
喻美露被困之后,从墓里打出过几个求救电话,因为电波干扰的原因,胡海莲听到的都是杂音,她录下来,放到网上求高手解析,就有了她手机里那段拼接起来的录音。
也就是我在彭亮家听到过的。
这几年里胡海莲拼命替研究中心做事,就是希望他们最后能打开金诀王墓进去搜救,她坚定地相信蔡周和喻美露都还活着,只因为手机没电,所以没办法再求救。可前段时间,藤原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通知她做好撤出合作的准备,并表示以后都可能不再参与研究中心方面的任何行动,胡海莲作为他们的人,势必得离开,也就是说,哪怕研究中心最终把金诀王墓打开了,她也不能进去寻找未婚夫和妹妹。
胡海莲从一些支零破碎的线索分析得出结论,藤原家之所以退出合作,好像跟我和小海、黎绪等人有关系,认为是我们在作乱,破坏他们的合作,所以觉得只要杀死我们中的两个或者三个,藤原家就会改变主意。
这就是她杀我们的动机。
她真的是疯了。
因为只有疯子才会这么自以为是就得出个轻率的、逻辑都不通顺的结论,还真的付诸了行动。
她最先打算杀黎绪,可她身边一直有人在暗中保护,没办法下手,只好改变计划想先对小海下手,那天去白亚丰家就是打算杀小海的,按道理那天亚丰应该当班不会在家里,可偏偏出了岔子,她去的时候,小海没在,亚丰倒是在家。
她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怕放弃的话,很难再有下次机会,又觉得亚丰和小海的关系那么好,他死了,小海也就没心思再瞎折腾了,所以
听明白这些,我眼前一黑,直接坐在了地上。
小海却稳如磐石,而且力大无比,一把将我拎到客厅扔进沙发里,然后把之前她用来敲断苏墨森腿的那把斧头找出来扔进洗衣房。
小海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只有眼睛血红,红得吓人,任谁看了都怕。
她叫我先走,这里交给她处理。
我没有丝毫犹豫,点着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院里的时候想起旅行箱,又摇摇晃晃走回来取。我用发颤的声音喊小海,跟她说你房间里的东西我都收拾起来了,以后再不回这地方了。
她没搭腔,也没想着要扶我一把,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眼睛深沉得像大海。
我拎着箱子慢慢往外走,没回头。
我不会管她怎么处理胡海莲,也不会去想象,以后长长久久的年月里,也绝不会问。
走到外面阳光里的时候,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有一次修叔叔和苏墨森吵架,吵得惊天动地,修叔叔发疯样朝苏墨森咆哮,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天道昭彰,小心报应啊!
天道昭彰,报应总是会来的。
我再也不会回这栋房子了,这个噩梦,多看一眼都觉心悸。
绿萼一看见铁门打开就跳下车迎过来,也不问,只接过旅行箱然后把我扶进车里坐好。
我感觉眩晕,随时可能倒下,必须得马上回殷家吃药,所以别的废话来不及多说,只交待他们,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能说小海一句重话,只要帮她善后就行,处理完之后,要么用消毒剂彻底清洗,顺便把二楼书房里那些文件全都烧了,要么干脆直接把房子烧了,二楼书房和一楼的洗衣房重点泼汽油,千万别留马脚。
嘱咐完以后,我就不再理会殷家那几个人,只抓着绿萼的手想把她拽进车里来跟我一起走,可她扒着车门不上来,突然一下探进身体用力抱抱我,低声但很坚定地说她等里面完事然后处理善后。
我一下又想起那时她拿着抹布提着水桶站在我车旁想替我擦车前盖上血迹时的样子,鼻子发醉,眼泪就冒了出来。她伸手给我擦泪,笑着安慰说:“别怕,没事的,妈会弄好的,你快回去。”
于是我就不管了,任他们把我送回到殷家,喝完药躺下睡觉,一觉睡了三十多个钟头,醒来的时候看见小海已经回来了,又像上次那样趴在床沿边睡着了。
我心里踏实,悄悄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她马上醒过来,抬起头看我,两只乌黑的眼睛干干净净很漂亮。我拉开被子,叫她躺进来睡,她顺从得像个小孩子,钻进被窝然后钻进我怀里,我稳稳地抱着她,脑袋里响满公主铃的声音和那首童谣,可仍旧怎么都想不起最后一句。
587、血珍珠() 
几天以后,殷家的宅子里来了两个陌生人,从走路的动静、姿态以及脸上阴寒的表情看,应该也是他们族内的人。
那两人进了我的房间却不说话,直等到小海也进来以后,才终于开口,用很轻的声音跟我们说对不起。
对不起。
这歉道得莫名其妙,我和小海面面相觑完全不得要领。
道完歉以后,其中一人用双手恭恭敬敬将一个颜色深得发沉的檀木盒子递到我手里。
我接过来,掂着有点份量,但不是太重。再抬头看那两人的神情,渐渐好像预感到了里面会是什么东西,霎那间心慌意乱直想哭,手颤得太厉害,好一会才终于把盒子打开。
果然是血珍珠。
鸽子蛋那么大一颗血珍珠,安安静静躺在弥散老檀木香的盒子里,像一只悲伤的眼睛。
那次为了尽可能救代芙蓉,我和小海追殷向北的车,将他拦下,求他找人帮帮忙弄一颗血珍珠,但因为知道殷家祖制严厉,黑白两面互不相涉,所以找虽找了,心里却基本没抱希望,但没想到,他到底还是帮了这个忙,只可惜差着些日子,来不及了。
代芙蓉已经没了。
殷家这几个人告诉我说,他们派出去十六个兄弟,历时几个月,连盗五座海底墓,损折三人,只找到这一颗完好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两人的目光几次瞟向小海脖子里面镰刀形状的隐纹,我就想起追车那天,殷向北也几次看那隐纹,想来都是看在小海的面上,他才破例帮了这个忙。
殷家和修家世代姻亲,以血为盟,从传说里看,殷家的盗墓技能,全都是修家所教,他们是一体,以镰刀隐纹为记号,世世代代相帮。
血珍珠终于有了,可代芙蓉却没了。
我想起他在电话里面最后一句话,嗨,妮儿。
刹时心如刀割。
我替代家深深谢了这两个来人,请他们代为向殷家老太爷以及那些下斗的兄弟道谢,请他们代为向为这颗血珍珠而死的那三个兄弟上香。
然后,我和小海一起到银行租了个保险箱,小心将血珍珠保存进去,接着找律师办手续,万一我们两个人有意外,保险箱里的东西全权交给常坤或者付宇新处理。
想来想去,又在文件里加上王东升和刘毅民的名字,因为常坤和付宇新也都搅在事件里,出意外的可能性并不比我们小,但王东升和刘毅民两个既游离在大事件的边缘,我们又都能放心。
接着我去见常坤,把代芙蓉的血液样本交给他,让他利用研究中心的系统和网络,以代芙蓉的dna为对比参照,务必找到他的儿子和其他血亲,因为我可能已经找到解救他们代家遗传恶病的办法了。
常坤叫我放心,就算走常规的寻人途径找不到,研究中心的dna库以及网脉非常庞大,只要有匹配到的dna数据出现,他们就能得到消息,所以应该不是太难。
这话让我放下许多心。
我答应过代芙蓉的,如果他出事,就帮他找儿子,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