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在上》第119章


想那夕照峰,可是血滴子的精英上去了都没有成果的地方。在吴良看来,不过是乌合之众的几十个人能翻出什么花来?
血滴子的总统领一点儿都不介意拿三个门派去做炮灰,反正倒霉的又不是他的人。还能用事实来反驳这位热血上头的皇帝,有些事情他擒不好路数,就不要随意插手比较好。
尚不知睿帝那边如何反应,他已经给刚从徐州回来的祝涛下了新命令:“谭从被俘,谭天权等必会趁机夺回刀岭。你带上十人去刀岭山庄那边守着,遇到人只管杀了了事。然后把谭天权那柄鸣鸿刀给我带回来。”
“是!”
“北盟那边情况如何?”
“童家、七杀、万世已有归顺之意。”
“归雁盟呢?”
“至今不肯。”
吴良原本淡漠的表情变成了似笑非笑,“即便他儿子在我们手上也不肯?”
祝涛跪下来,双手抬过头顶,道:“不肯。”
这可真是出乎吴良的意料。原以为贺飞白此人优柔寡断,极重感情。贺家三代单传,这独子被别人绑了去必是会妥协。更何况还有个不清不楚,永远弄不明白重点的贺潮盛在旁边捣乱。本来如果归雁盟和云极山庄联起手来,事情恐怕就难办了。辛亏了贺潮盛那一掌,愣是把这可能性给打断了。
这贺潮盛怎么没一掌把那阮寄真打死呢?吴良忍不住这样想。
不过那阮寄真也是个年少气盛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说跑就跑。但也多亏了他这么一跑,否则血滴子也没有机会把贺弘给捉回去。
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着自己心意走的。吴良本打算拿贺弘做威胁如果起不到效果,便将此人给废了。可当他想到平日里归雁盟没少给自己添麻烦,不如就多留一段时间。省得一时激起了归雁盟的愤恨之心,来个鱼死网破那便不好了。
“罢了,且晾着归雁盟一段时间吧。情急之下总是会做些傻事,待冷静一些,就知道什么选择是最好的。”
“是,”祝涛利落地承命,犹豫了一会儿,他说道,“既然要逼归雁盟就范,统领为何不去找叶家?”
吴良低下眼皮子瞧了他一眼,”你是说叶家少主的夫人?”
祝涛的脸垂得更低了。这位血滴子统领不喜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多嘴一句往往就会带来无尽的刁难甚至是折磨。
如今这冒死一句,已经是祝涛慎之又慎,思虑许久才敢多一句嘴。若非此人真是一颗效忠之心,他大概已经没了半条命了。
上方静了半晌,就在祝涛以为自己多嘴之时,吴良那懒洋洋的声音才响起来:“不必了,叶家远在长白,我们力有不逮。而且,现在不是得罪叶家的好时候。”
吴良暂时否了属下的建议,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叶家的垂涎。若是等时机够了,他大概真会带着人去长白的珍宝阁上洗劫一番。
第97章 章 九十四·炽言() 
且说睿帝那边得了辛成仁的回禀,这群所谓江湖人的无能大约有点超出他的认知,一时竟也无话可说。如果是按照这种境况,那夕照峰岂不是成了武林人的葬身地?
百年前曾有正道门派围剿魔门的伟事,难道也纠结起半个江湖去围攻云极山庄?莫说现在的江湖没有百年前的凝聚力。云极山庄说做了什么祸害人间的事情,要整个江湖上去找麻烦,还未到这个地步。
这样一个结果叫睿帝颇觉无趣,对此事的上心程度立刻减了五六分。兴意阑珊地将手边的御笔一搁,下令道:“关于武林招贤之事,便由吴良全权负责。待有好消息时,再来报于朕吧。”
说完,在一大堆的侍从宫女的簇拥下便离开了。
辛成仁跪在地上,直等睿帝离开了才起身。将荆王解决之后,睿帝最大的烦恼也就解决了。国事繁重,当今并不会把所有精力都放到江湖内斗上去。有能替自己快速解决问题,且不会掀起动乱的人,便将此事交出去了。至于如何达成的,这位陛下并不关心。
知吴良所谋事成,辛成仁退出大殿。北盟已经溃败,贺家自顾不暇。此时要加快对南都的收服进程。若他能在这件事上取得些不一样的成果,那辛成仁在吴良心中的分量便不一样了。至少,要比祝涛再重上一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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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这次你又要去哪儿?”
小望亭里,谢灵均摸着从旁边树丛疯狂长出的矮枝,看着上头接着的红色果实,语气漫不经心的。莹白的手指托着鲜红的山果,轻轻一弹。那朱红色在谢灵均的手里颤了颤,颤出一抹娇羞的颜色。
阮寄真看着他的动作,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但知此时师弟心情不好,当抓紧时间哄开心了才行。
“并不去哪里,”上前拥住师弟的腰身,云极师兄几乎是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在说话,“现在是助谭家收复刀岭的时候,当下山助天权兄一臂之力才是。”
“哦,直接都叫名字了,挺熟呀。”
“……”这醋得简直莫名其妙,阮寄真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谢灵均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几声,继续低头看山果子,不看师兄。
阮寄真无奈了,把师弟扯着枝叶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里,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灵均……”
力气没有师兄大,谢灵均扯了两把没扯回来,干脆就这样抬头看着师兄,皱眉道:“你身上的伤才好了多久?赶着下山再被人砍一刀?”
“这次师父会一起去,不会遇到危险的。”
就算是方无应同往,也安慰不了谢灵均的担忧。他想的太多,总觉得这次下山会继续没好事。可是他又怕师兄以为自己对师伯不满,仿佛怎么说都是不相信方无应的意思。只好继续扯着那从野果子,扯得这无辜树枝七零八落,仿佛秃了一般。
阮寄真再一次把那可怜的树枝从谢灵均手里救出来,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扯得满手皆是黏腻的树叶汁水,谢灵均原本就不怎么明快的心情愈发郁闷。一颗心好似也被用黏糊糊的浆糊给糊了个乱七八糟。他愤愤不平地踮起脚,在师兄嘴巴上咬了一口。
阮寄真被他咬得嘴上一疼,忍不住嘶了一声。一时想到之前事,便低下头去欲要亲吻。然后被师弟一巴掌挥开了脸。
“走开,看到你就心烦……”
被嫌弃的师兄有点委屈,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现在不是随意糊弄过去的时候。若是与师弟讲道理,只会把人越讲越烦。阮寄真不想叫师弟以为,在自己心里他是个无理取闹的人,需得将这些大道理揉碎了说。
小谢大夫在大师兄眼里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就算是他真无理取闹,这位大师兄也是甘之如饴的。
可惜了此时阮寄真在谢灵均眼里的信用度太低,就算他保证自己不受伤,谢灵均也是不会信的。甜言蜜语哄得了一时,但不能打消师弟心中的顾虑。
这可真叫人难办。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跟着师伯一起学剑!”谢灵均拿出帕子接着石缝里流出的泉水,细细将手上的汁液擦干净。仿佛是要叹出什么秽物一般,深深叹了一口气。
阮寄真没说话,忍不住朝前靠过去。
谢灵均伸出手指细细描绘着师兄脸颊的线条,一路划下,落在师兄的衣领边。阮寄真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视线紧随着谢灵均的动作游移。
“我现在都不敢叫你做什么保证,”谢灵均说。一双灰色的眼睛烟笼雾罩般看过来,柔情似水。绕指柔情叫那似铁郎心也变得痴迷不已,想要不顾一切就这样沉溺下去。
微凉的手指从衣领处再慢慢划上来,挑起了阮寄真的下巴。那语气中带着微妙的怨恨,过于漂亮的眸子眯了眯,“反正你也做不到。”
说完,他掐着师兄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平日里做这些亲密的事情,谢灵均总爱闭着眼睛。但现在他不肯了,睁着眼睛看师兄的反应。他想从这个人脸上看到慌乱,看到愧疚,看到不知如何反抗。就像是自己在看到满身是血的师兄时,他自知的满身凄惶。
这个吻不是吻,是发泄,是赌气。
但阮寄真能怎么做,他能做得无非是将人抱紧。温暖的手掌去托住谢灵均后仰的脖子,像是托住了某种过分美丽的水鸟。然后竭尽所能地去安抚,用实际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恋恋不舍。
总是有一个人要先心软的。
在这满腔说不出的爱意里,谢灵均终于还是妥协了。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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