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魔记》第48章


以把眼睛都灼伤的闪闪发光的东西给的,他脸上全是呆呆傻傻火热的笑容,心里全是欢欢喜喜火热的微笑,这种暖洋洋、热乎乎的感觉,像是抱着个燃烧得正旺的火炉子。
打这以后,校长平添了一个习惯,每天晚上都要把闪着光芒的金子倒出来看上一眼,而且还要让它们互相地碰上一下,肢体来个亲密接触地互相问候一句,听听彼此间表达友好的声音。以此来观察一下,今天的“灿烂笑容”是不是比昨天的黯淡了,今天互相“友好的问候”有没有昨天的响亮了。当一切正常如旧的时候,就如一股热乎乎、暖洋洋的春风,掠过他心里那片略带初春寒意的湖面,荡漾着也热乎乎、暖洋洋地有了微微的醉意。
这是他给自己增加的和学校里毫无关系的新的必须例行的公事,他完全被这些金子弄成了魔怔。时间一长,看什么东西都像金子在眼前蹦来蹦去,仿佛跳舞一样;听什么动静都像金子在“互相问候”,好像唱歌一样。特别有家长送孩子来求学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冲口而出:“又有金子来跳舞了吗?”往往不无惆怅地跟着不经意地溜出一句,“好久都没听到金子在唱歌了啊!”往往也是这个时候,总会逗得身边的人开怀大笑,都认为他有诙谐风趣的一面。笑声同时也会令他从梦中醒来,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好似傻傻地陪着笑一笑。
金子就像一场无比巨大的暴雨,浇灭了校长长期以来日益见长的骄横气焰。娜娜像个手中拿着鞭子的驯兽师,无不温顺的校长,卧在她的脚前,无比温顺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校长不愧是高知识分子,头脑转动得快。他对娜娜如此这般服服帖帖、言听计从的,内中自有他不可告人的小九九。他要把娜娜紧紧地攥在手中,绝不轻易放过这个女财神。他深谙把一个不够大方、不够慷慨的人,怎样鼓动成既大方又慷慨的人;他也更加地懂得,把一个既够大方、又够慷慨的人,如何架拢成更加大方慷慨的人。心想只要把这个傻乎乎的女孩子摆平,不愁金子不源源不断地流进自己的口袋——只要你有足够的金子,他就会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地给你创造机会——让你有更多潇潇洒洒往出掏金子的机会。
开始的时候,校长把主意打在了孩子们的身上,认为攥在手里的就是至高无上的,攥在手里的就是毫无悬念地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的。可转念想来,有所不妥,以前拒收孩子的那些学校,个个肠子不都悔青了吗?有的还把“不识好歹且没有远见”的校长掀下了台。自己不能把“香饽饽”拱手让给他人,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学校钻了空子,也不能踏那些倒霉校长的覆辙——那种低级幼稚的错误不是他这种“英明睿智且善良”的校长所犯的。
聪明善良的校长,心里的算盘波浪来波浪去地,决定让娜娜出任学校的名誉校长。这个出钱攥吆喝、有其名而无其实的虚虚飘飘的差事,小丫头来干最好不过。干脆让她一不做、二不休地把整个学校都背起来,在满足其虚名浮誉的同时,让她把钱袋子舒舒服服并心甘情愿地拴在自己的腰带上。到时自己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想取出多少,就取出多少。
在校长的精心策划并一手推动下,娜娜稀里糊涂地就成了那个学校的名誉校长,她的名字自然而然成了学校的名字。在学校重新挂牌的庆典上,作风一贯低调的校长,一改常态,搞得热热闹闹,满城皆知。遍请当地的政要,社会的名流,及各行各业的头面人物。到处人山人海,锣鼓喧天。人们都想一睹这位传说中年轻貌美校长的风采,特别是那些政府要员和巨鳄豪商,都想瞧瞧娜娜是怎样一个庐山面目。
这些人的心态也各有不同,有的想借此机会和娜娜攀援上关系,好从某些方面捞取好处;有的是别有用心,特别是那些政府要员,耳闻娜娜正值妙龄,长得如花似玉,便想入非非、心猿意马地觉得,美女总会爱上像他们这样的英雄人物的;有些偷鸡摸狗、二流巴蛋的社会混混,也来凑热闹,想浑水摸鱼地从中捞一票……
当娜娜姗姗般款款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见其仪态万方,光彩照人。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恰当得体——落落大端,毫不矫揉造作。无不惊叹,立马就晕倒了一片,具体是什么原因,到底触动了他们的那根神经,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得请教医学专家来解释一下。而还继续站在那里的,不分男女地都不得不用手遮住了眼睛,害怕被娜娜正面射来的光芒灼伤。
第三十八节:娜娜施舍财物() 
事后媒体敲着大鼓,吹着大喇叭,满篇满幅地一宣传。什么年轻漂亮,心地善良,家资巨万等一些东西,都砸在了娜娜的脑袋上。可娜娜压根就不在乎这些,对于她来说,金钱名利就和浮云、粪土没有什么两样。
可自打她当上了这个所谓的名誉校长后,没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学校的散乱杂事多如牛毛,不是这里需要规划,就是那里需要改良。要么就是更新设备,翻新校舍,总之,天天找她要钱。娜娜完全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只能风风光光、大大方方地往出掏钱,成了无偿地随取随有的提款机。金子就像开了春的山溪水,从她这里,越来越多地流到了校长那里。校长则认为娜娜往出掏钱,是应当应分、义不容辞而必须要做的;自己往兜里收钱,则是理所当然而天经地义的。
这还不算,自打她被冠以乐善好施的名头后,刚刚置下的那个宅子,总是人满为患,门槛子几乎被踏掉了一半。为难着窄的,走投无路的,穷鸟入怀的……络绎不绝地都来找她。走猪的,丢羊的,跑马的……甚至还有娶不到老婆的也都凑上来找她——只要有需求,向她伸出来援助之手,她不问不察,总是慷慨解囊,毫不吝啬——这个家成了免费的安置所,无偿的救助站。
一天,出洞蟒来看娜娜,见银子带着响声,哗哗地像水一样不间断地往出流,被她这一超乎寻常的举动,吓了一跳。觉得此种做法甚不可取,便对娜娜说:“这些求助的人当中,肯定掺杂了不少地痞无赖,凭着他们信口任意编出的一个理由,你就不问青红皂白地一律发钱,这样怎么能行?我们应该帮助那些有病有灾有困难地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而不能帮助那些装病装灾装困难的人,应该慎重加慎重,该把关的地方得把关,该过筛子的地方得过筛子,该望闻问切的地方得望闻问切才行。”
出洞蟒的一番话说得娜娜无言以对,反思自己的做法,也觉得荒唐可笑。可眼下人手不足,怎么能挨门挨户地去摸清他们的底细呢?出洞蟒答应帮一帮她,便就近把拉西德和米歇尔两个唤来,几个一道帮娜娜处理此事。
人要是过于诚实和善良,往往就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邪恶之人利用。当地有个叫亚伦的大恶棍,手里网罗了一帮人,一年到头无恶不作。自从知道了娜娜有钱后,睡不着觉地惦记上了,总想找机会扎娜娜一针。他正盘算着还没等下手,听说只要你胡编乱造一个理由去找她,从不过问是真是假,便施舍给你钱财。且你说得越严重、越惨烈,她施舍的钱财也就越多。
像亚伦这种见了腥味就往上叮的主,怎会放过如此这般不费本、不费力,既不用拿刀、也不用拿枪就可以发财的大好机会呢?于是把所有的手下都分期分批、依次轮番地派上了用场。后来觉得这些面孔太熟了,总这样下去怕引起娜娜的怀疑,便就地组织了一个由闲散人员专门骗钱的队伍。
他们完全垄断了这一行业。除了假扮可怜的官员和富户,及有靠山有背景的少部分人,是他们不敢碰、不敢惹的外,其余真正有困难、需要帮助的,要么让他们赶跑,要么参加到他们的队伍里,从中还可以得到一点点的回报。
总觉得不解胳肢的亚伦,欲壑难填地胃口越来越大,干脆把一些人的手脚弄残,用来骗取更多的钱财。而那些被弄伤的人,有的是被逼的,有的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不用劳作就有足够你花的钱财入账,谁还徒留这多余而无用的手脚做什么呢?
出洞蟒的眼神不好,寻了一副镜子戴了上去,和拉西德、米歇尔没有惊动任何人,暗中跟踪查访。没过两天,把所有的事情都摸得一清二楚。真正需要帮助的穷苦人,都被这些恶棍流氓打跑了,天天来要求救助的,除了少部分他们惹不起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