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遍修真界》第263章


娘输的太快,面上过不去。”
两人正说话间,洛九江与韩舟琪正好交手百招。只听洛九江一声清喝,眨眼间已一刀挑飞了那姑娘的鞭子,下一瞬便转过手腕来,将刀背落在韩舟琪右手腕脉之上虚虚一点,轻声笑道:“姑娘承让了。”
那位韩姑娘后退一步,把手背过身去。她眼神闪烁,脸上不见输了比赛的愠怒之色,倒是飞上了两抹淡红。
胜负分明,裁决的长老判赢声尚且未落,洛九江便轻轻巧巧一个跟斗翻下台去,三步两步拨开人群,一把揽住了人群中某个少年的肩膀,只笑道:“让我好等。”
越青晖和董双玉顺着他的动作望去。被洛九江按住肩膀的人,不是寒千岭又是谁?
董双玉戏谑般看越青晖一眼:“你方才说洛公子是因为爱惜女孩儿才容让了这许久?”如今看来倒是更像在等寒千岭到场多些。
“他惯会取巧,这下倒是一石二鸟,两不耽搁。”越青晖将手搭上董双玉肩膀,“他们过来了。”
等这两人随着渐散的人群缓步蹭了过来,董双玉先同寒千岭打了招呼:“刚刚在洛公子身边未见到公子,我心中还有些奇怪。如今公子果然到了,不曾错过洛公子的初赛。”
寒千岭闻言一笑,一边和董双玉和越青晖见过礼,一边还不忘将一个热乎乎的油纸包塞到洛九江手里。那纸包里透出新烤好火烧的恰到好处的焦香肉味,直闻得人食指大动。
越青晖“啊哟”一声调侃道:“原来九江是没吃上早饭,难怪方才对上姑娘时连手腕力道都软绵绵。幸好有寒千岭给你惦记着,不然一会儿饿晕了还要我背你回去。”
洛九江不理这无聊玩笑,只从纸包里取出那张火烧来,撕开分了寒千岭半片:“我手腕未必太软,可方才那位韩姑娘的心却是太软了。她大约看我年少,出手时力气照往常都弱了三分。”
越青晖愕然道:“这是怎么知道的?我看你和韩姑娘也不像认识的模样啊?”
洛九江但笑不语,这便是提升感知后的用处了。归根结底,感知力的真正作用便是察觉对方的“不对”,破绽自然是“不对”之一,而出手时的不和谐感,也可归为此类。
韩舟琪第一鞭动作如行云流水,可在他的感知中却分明有点生涩,显然不是她惯用的力道。刀鞭两下一触,洛九江便知对方心下存着留情善意,自己出手也不免客气很多。
四人又闲叙了几句,最后还是董双玉一扯越青晖衣角:“洛公子未用早点,我们也不好过多耽搁,先告辞了。亦祝寒公子一程顺风。”
越青晖顺着董双玉的视线看去,才发现洛九江手里那半张肉饼还没动几口,不由讪讪一笑,一边挥手作别一边挤眉弄眼地表示了歉意。
目送着这两人离开,洛九江将手里的肉饼一团,三口两口地囫囵咽了,转而和寒千岭叹息道:“你这是想撑死我。”
他哪里是没吃早饭,分明是寒千岭只留下个字条便消失了一早晨,却又不想被旁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遂买了个火烧拿自己做幌子。
寒千岭微微一笑,也不瞒他:“我昨夜入了海。”他这样说着,一面拉出洛九江的手,将一个大小适中的刀纹海螺放在他掌心里:“你听一听。”
洛九江依言把海螺扣在耳边,下一刻就飞快地将其移开,表情明显被吓了一跳:“这海螺喝高了?”
从一般的海螺里听到的往往是些海风音、海浪音。这只海螺里传出的女鬼尖叫声算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只特立独行的海螺啊。
“铭音螺?”
寒千岭有点意外:“那位前辈真是教了你不少。”
洛九江把这海螺翻来覆去地看了个稀罕:“了不得,我当初背这条目的时候它连个配图都没有,据说已经很久没人发现过了,几乎就是传说中的东西。”
“没有那么夸张。”寒千岭垂着眼睛,口吻极淡,“只是要看是谁去找罢了。”
“里面声音怎么叫这么惨?传说中铭音螺是记事辟邪的好东西,难道是”洛九江眉头皱起,投向铭音螺的目光里已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不是。”寒千岭打断了他的猜测,“海螺语叫起来就是这么惨,它唱个摇篮曲也是这幅语调。”
洛九江:“”
“其实我下海里不是要特意找它,未料到倒听了一回旁人的取死之道。”
寒千岭自洛九江手心里捻起这枚海螺,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凭空抽。出好多鲜红丝线。他小时候为磨耐性做的那些女红功夫没有白费,几句话功夫里他双手上下翻飞,眨眼间就把这海螺编成了一条大方典雅的手串。
在洛九江惊奇目光的注视下,他面不改色地将这条手串缠上洛九江的手腕,表情淡然自若极了,简直像是这红绳绕在洛九江腕上就合该是天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虞溪的地雷x1
感谢一只傻猫的地雷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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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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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还谈什么记录?提什么音杀?这老王八说话未免太阴损了些。
两人瞬间对洛沧的话做出了应对。洛九江是当下就要跃起,寒千岭却反应过来;一把压着洛九江的肩头把他硬按回了座位。
洛沧将这两人的动作都尽收眼底;他面上依然波澜不惊;神情仿佛死寂,只冷淡道:“出去。”
这两字可谓重若千钧,话音一落;寒千岭的身体就明显趔趄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大力拽偏了身子。洛九江迅速伸手想要拉住寒千岭;却被一股极强大又不容反抗的力道压制在座椅上;登时动弹不得。
一时学堂中静的吓人;只闻咔嚓几声让人牙酸的响动;却是洛九江手掌下的那块桌面已经被他压出了细碎的木裂。
洛九江浑身肌肉绷起,目呲欲裂;却仍无法移动一根小指。寒千岭咬牙用全力对抗着那股驱赶的力道,以便他能按住洛九江的手腕做最后一次叮嘱:“冷静,好好听课。”
说过这句话;寒千岭便转头直视着洛沧,镇定道:“不劳烦先生了;我可以自己走出去。”
洛沧漠然地看了寒千岭一眼:“可惜我这种残废;不喜欢别人站的比我高。”
话音刚落;加注于寒千岭身上的力道骤然翻倍。大门啪的打开又关上,学堂中的众人几乎是眼睁睁看着他被扔出门外。一声沉闷的落地声隐约从屋外传了过来。
洛沧拿起石笔,转动轮椅在被漆成墨色的木板上题下了音杀二字:“今日我们讲音杀。”他对底下众人的眼神交流毫不在意;“我不是很有耐心的人。那些愚笨软弱之辈,下堂课不用过来。”
洛九江身上的禁锢终于松开,而他掌下的书桌板也一下变为两截。木板断开的沉闷一声,在教室中格外引人注目。
“听课。”洛沧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他神情中隐约带着点不耐烦,屈起苍白枯瘦的指节敲了敲最前方的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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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之后,有个叫洛齐的学生一路小跑到了洛九江和寒千岭常去修炼的校场。
洛九江性格不错,人缘也好。像现在这样,课乍一结束,洛齐就抢着过来,顶着也许会被寒千岭会迁怒的可能来作耳报神。
“寒哥。”洛齐叫了一声,暗自打量了一眼寒千岭身上:他袖口膝处都沾了些污渍、手掌上也有些隐约的血道子、衣服上浮着一层淡淡的尘土、额上微汗,似乎是刚才狠狠训练了一番的模样。
这装扮要是出现在洛九江身上不算什么,反正他天天闲不住,性子又野的很。但放在寒千岭这里可有些稀奇: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寒千岭不但性格寡淡的几乎无味,就连衣着也从没什么特别之处。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一身朴素而干净的长袍,整齐又让人无可指摘。
果然是生气了啊。洛齐心下唏嘘一声,措辞更谨慎了些。
“寒哥,刚刚课上洛哥对老师的态度冲了些,眼下在学堂那儿罚站呢。他让我替他说一声,请你中午给他送点吃的。”
说出这话来,洛齐其实都做好了寒千岭更加不悦拿他撒气的心理准备。岂料对方只用一种“意料之中”的态度点了点头,平静道:“麻烦你带话了。”
听口吻好像不生气啊。洛齐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寒千岭的表情,终究是没看出什么来。
其实寒千岭对外时始终客气又有礼,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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