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宠姬之奴柒》第104章


“圣上!——”
“报!——圣上!”快马而来的信使,高昂尖锐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欣喜,驾着马蹄哒哒而来,城门的百姓连连后退。
“我没有家。”碾辛快速的组织好语言,看着城门口飞跃而来的骏马,碾辛只觉得:“它会将圣上带走,对吗?”
几乎是冲动,也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碾辛一下抓住燕玄嬴的衣袖,紧紧的拽着,道出十五载的心酸。“碾辛没有家的。”
还未待马儿停下,信使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高呵,“恭喜圣上喜得麒儿,贺喜圣上喜得麒儿!”
“恭喜圣上喜得麒儿,贺喜圣上喜得麒儿!”守着城门的卫兵们连连右手举着战戟,单膝下跪,铿锵有力得就像行军叫阵,“恭喜圣上喜得麒儿,贺喜圣上喜得麒儿!”
“恭喜圣上喜得麒儿,贺喜圣上喜得麒儿!”满城的百姓下跪了,大家或真或假或敷衍的齐声道贺。
天地之间,白的是云、蓝的是天,满城的人儿只有燕玄嬴和碾辛二人还站立着,她紧拽着他华贵衣袖的手指是那般消瘦,甚至在颤抖。
那是她此生都未触碰过的华罗绸缎啊,她的婢女装已是她十五载穿过最华美的衣裳了,相形之下,仿若还在嘲笑她。
“呵,想甚呢!碾辛,燕君可是尔等肖想得的?!”
“哈哈哈。”燕玄嬴酣然大笑,攻破许赵,喜得麒儿让他如何不喜?他甚至未问妃嫔是谁,子是谁诞,就大手一挥,“赏。凡今时入燕者赏银百金,麒儿赐名“麟”字赐京王,母妃,母妃者谁?”
“噗嗤。”碾辛最喜笑出声,四周的人则紧憋着笑意不敢表达。
“启禀圣上,”道喜的信使最先反映过来,连连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词一字不漏道出,“时开元五年三月廿日酉时三刻,慕嫔晶灵于媏兰殿诞下燕国长公子。”
“嗯。慕嫔。”燕玄嬴轻轻淡淡的重复着信使的话儿,让人感觉不清甚情绪。
“那晋升为慕妃。”语毕,便转身欲离去。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却又改变了深宫女子今后的命运。
对于他大战的贺礼长公子燕麟,他燕玄嬴是颇为喜欢的。
“诶……”触不防的,碾辛因为燕玄嬴转身而带动着身子,羸弱的娇躯往前一倾。
“真是迷糊。”燕玄嬴扶住碾辛前倾的身子,许是喜得麒儿,许是不忍对她道重话,终归此刻的燕玄嬴,眉眼都是含笑的,音色也如开春的山泉,消除了冰融,带着喜悦一路高歌奔向江河。
在碾辛还未回过神之际,燕玄嬴已经走了,驾着高高的用四匹战马拉着的云车回燕国皇宫去了。
那是一个与她全然不同的国度,碾辛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久到天都黑了,云也墨蓝了。
“入燕者百两啊!”满城的百姓竟乎都冲着百两而去,在金银元宝之间,已经被攻破的镐京,已经抛弃了黎百姓的许赵国谁还爱戴。
爱国之心谁皆有之,他们也曾搬起石头反抗,可毁灭他们家园的首先弃他们于不顾的,竟是他们保护的国君!
“诶,姑娘。”守城的士兵倒也尽职,看着碾辛一届女流之辈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上,善意提醒道,“姑娘,这酉时将过,可要关城门了,姑娘你是出城还是入户我大燕……”
296。第296章 合纵灭燕03() 
“我入燕。 ”脱口而出的三字,让士兵愣了也让碾辛愣了,这一刻仿若风清了云也淡了。
碾辛心虚的低下了头,双手合十在心里祈祷着——
“阿弥陀佛,但愿老爷不会责怪碾辛。老爷是爱国烈士,哪怕国君抛弃了镐京,他却依旧镇守……阿弥陀佛,阿……”
“姓氏?”登记户籍的小兵赫然打断碾辛的自责。
碾辛愣了愣,一日接连被两三位男子紧盯着,她感觉浑身都躁动难安,他们视线就像有银针在刺着她的背梁肌肤。
“辛……”碾辛握紧的双手一抖一颤的,不安得虚汗都冒出了发鬓。
“刺字奴也可以领赏吗?刺字奴也可以有户籍吗?”
“辛丞相家的?”登记户籍的小兵盯了碾辛一眼,在碾辛轻不可闻的“嗯”声中和守城的士兵对视一眼。
洋洋洒洒的在记账簿上登记上碾辛的名字,守城士兵将百两银两塞进碾辛手里,对着京都方向拱手道,“呐,姑娘,这可是我王圣恩。记得每逢初一十五上庙宇啥的,替咱圣上祈祈福,还有京王,以后这镐京可就是他的封地啦。姑娘可莫背叛我大燕国啊!”
“嗯。”碾辛点头,重重的银两让她心安。
“也许,余生也可平稳渡过了。”
碾辛将银两放置衣袖里,对着守城的小兵和登记户籍的小兵一笑,“我这就去南山寺供奉香火去。”
那莞尔的一笑,让她苍白的肌肤带着醉人的笑意,守门的士兵和登记户籍的小兵尚未反映过来,碾辛已经消失在他们眼前了,只有那未修剪的长发,还在空中左摇右晃。
天上墨蓝得云全黑了,月亮也升上了九天,黝黑的天幕被月光照亮,就像佛祖的金光,月光带着迷人的光晕,拨开浓浓的夜幕。
洒向人间。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回皓沣之前,南宫玺煜命暗位寻出三位莽夫的家属,送些钱财以慰心安。
弥山佛山古寺的晨钟暮鼓声仍旧伴随着佛家弟子朗诵经文,日复一日,却惊不醒沉醉于权、利、情的世人。
秦文昌阑珊而归,兴致勃勃,南宫玺煜却在周召虚伪的道贺声中沉默了。
“燕国人士南宫玺煜者,晋升为正三品将军赐号将军了!”
众人竞相传递着情报,生怕自己道贺送礼晚了他人半步。从六品姓氏将军猛升为正三品赐号将军;又与付羚天深交、金玉公主旧识,这等情形,让百官怎能不锦上添花。
早朝散后册封令一到达东区的南宫府,百官们的贺礼便蜂拥而来,比南宫涅满月那日还热闹上几分。
奴柒不止一次抱怨“半山将军”这个名号了,南宫玺煜却道,“南宫也好,半山也罢,为夫之道,不在名号。”
奴柒横眼盯着一派坦荡的南宫玺煜,又喜又怒道的扯着衣袖,“二公子,竟说些柒柒听不懂的话来唬弄人。”
这时贡渠定会借机“嘲笑”一番,南宫涅也会欢喜得直拍小手,手上的银铃镯子摇晃得比笑声还欢悦清脆。
“咯咯,娘亲笨笨,娘亲笨笨!”
“贡渠!”奴柒贼笑着,对夜招招手,夜便将刚洗好的奴柒在弥山后山摘的野果子呈上。
“我?”贡渠吃惊的用食指指着自己。
看着那青涩得还未来得及泛红就被奴柒摘掉的野果儿,贡渠咽了咽唾沫。
奴柒眯着眼,浅笑嫣嫣的点着头。
南宫玺煜接过魅递上的茶,随意的掀开茶盖,斜盖在茶杯口,助长奴柒狐假虎威之风,“夫人赏赐的,味道可好。”
一句似是赞赏又似疑问的“味道可好”,让贡渠在南宫玺煜的注视下好好的品尝几颗,看着他皱着眉头说“好”“甜”“上品”,奴柒笑得在南宫玺煜怀里打滚儿,南宫涅便“哇哇哇”的叫嚷起来,直到南宫玺煜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才“咯咯咯”的笑起来。
夜和魅则掩嘴偷笑,“索性平日未爱和夫人唱反调。”
“副首领,莫不喝杯茶。”魅也恶作剧,乘机送上清茶,让贡渠口里的酸涩感倍加浓厚,浓浓的墨眉都拧成了一个“川”字。
“哼。”奴柒盛气凌人的昂起下颌,发鼻音冷哼着,却全然没有南宫玺煜的孤高、冷傲感,只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故意板脸装成熟。
南宫玺煜放下茶杯笑笑。“你大哥的状元府不呆,偏爱在这与夫人玩闹,索性再陪夫人上皓沣的学堂?”
“不!”想也未想,贡渠高声反驳,全然忽视了身份,对着南宫玺煜叫苦连连。“爷,饶了我吧,陪夫人上学堂,宿题俺写,学堂上小打小闹罚抄罚写都是俺,可最后乖学子是夫人,俺却成了学院鼠辈,哪有这等道理的。”
越说越是愤愤不平,贡渠毫无意识的就将手里的野果子放进嘴里,又酸得苦不堪言,苦丧的脸都变白了。
南宫玺煜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奴柒在他身旁隔空对着贡渠张牙舞爪又踢又打的,终于生平第一次拉长了声音无奈的叫唤着奴柒,“柒儿。”
“啊咧!”奴柒正在隔空踢打贡渠的单脚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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