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宠姬之奴柒》第103章


秦文昌闭了嘴,盯着南宫玺煜。
他正和一个林中仙子翻云覆雨得欢,哪知这三人蹦出来追杀的,若不是因为********谴退了手下,他堂堂先秦国圣上何苦拖着肥大的身躯满山跑的?!
“臣,甚也不知。”低沉的声音道出“得体”的话语,南宫玺煜别过脸,实在不愿看秦文昌豆大的汗珠浸渍着衣裳。
“真是糟蹋了柒儿缝制的新衣。”
不料秦文昌酣然大笑,不合身的外裳使得他偏偏的大腹一抖一抖的,操着一口皓沣俚语道,“哈哈哈,好好好,南宫爱卿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啊,好好好哈,孤有赏啦,重重赏哈。”
“圣上——圣上——圣上……”领着一干护卫紧追而来的高稳聪愣了,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莽夫,看着秦文昌对着南宫玺煜哈哈大笑,握紧了拳头却不知往哪儿发泄。
“这这这怎这样了呢!他可是算准了时辰跟上来的,这这这!……”
“臣。”高稳聪一拱手,护卫们也连连竖立,齐声呵道,“护驾来迟,还望圣上赎罪。”
尽管心底早已有千万帆船只在心海里翻滚、荡漾,可久经官场沉浮的高稳聪又哪能不会让自己皮笑肉不笑,语惊心不惊呢。
“啊哈哈,是高爱卿啊,”秦文昌一边享受着护卫们又是摇扇送凉又是更衣,操着一口皓沣俚语叽里呱啦的大吐为快着,“爱卿啊,不碍事的啦,多亏有南宫爱卿在啊,他救了孤哇,要赏哈,重重有赏啦。”
“臣遵命,”高稳聪低下的头颅怀恨的瞪着南宫玺煜,“抢功劳的狗贼!”却还是稳住了情绪,带着恭贺声,甚至还对南宫玺煜鞠了一躬,“恭喜南宫将军升迁。”
“升迁……”高稳聪故意重复“升迁”二字,并停顿了下来。双眼贼溜溜的望着秦文昌,丝毫不愿错过秦文昌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哪怕圣上微微一皱眉头,事情都有变数啊……”
高稳聪此刻简直忧心忡忡,又怕自己被查了当了“替罪羊”,又恐南宫玺煜抢了自己的“功劳”。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高稳聪在心里仰天呼叫。
秦文昌随着扇风的屏扇点着头,跑了几里山路,此刻很是满意被人伺候的感觉,长长一叹气,香甜的空气让他舒展着眉头道,“啊!南宫将军今日救孤一命,实乃伟哉壮哉,壮士耶,我先秦国哇怎能亏待啦,一定要官加三等,封个……封个啥哇,左统领吧?”
“左统领?!”
这三字,让众人心颤,先秦国最低位的将军便是姓氏将军,而左统领可乃朝中正二品官员,与付羚天右统领齐名啊!
高稳聪连连拱手,“圣上英明,圣上之命乃龙耶,岂是此等山间莽夫所能染指,如今南宫……哦,左统领可是受了佛光,我佛慈悲啊慈悲。”
说着说着,高稳聪还偷瞟了南宫玺煜好几眼,谁知南宫玺煜只是从容不迫的站在一旁,仿若方才的册封全然与自己无关。
秦文昌自然是听出了高稳聪的言外之意,“这是圣上深受佛祖的眷顾,那南宫将军不过是沾了这佛光罢了”,眯着眼,享受着这清凉的山风,秦文昌又开言道。“啊!南宫将军救孤大功一件哈,奈伤人性命啊,那就封为册封将军吧,又在这弥山后山半坡上,那就册封为半山将军,可佑我先秦半壁江山的将军,哈哈。”
“哈哈哈哈。”高稳聪也附和着秦文昌笑了起来,南宫玺煜也笑了,是一种轻蔑又真实的笑,“哈哈。”
“这先秦国圣上,竟然贪生怕死至此,救之一命,官加三级;击退外敌,不过末等。哈,哈哈。”
南宫玺煜想着,忍不住眉眼涌上笑意。
“这般无能的贪生怕死又想扩张疆土的君主,正是他所需要的。道什么“宿因所构,缘尽还无,何喜之有?得失随缘。”不过是平庸之辈谦辞。”
南宫玺煜眯着眼,心满意足的对秦文昌拱手道,“臣谢圣恩。”
“啊,半山将军有礼啦。”秦文昌摸着胡须,在心里敲起算盘。高稳聪也开始算计琢磨着与南宫玺煜为敌为友。
“恭贺半山将军。”护卫们齐声高喝,让树上的青果子都震了三震,秦文昌领头走了,高稳聪也走了,天上的云也被风吹散了,蓝天蓝得就像一汪海水,由远而近的渐变着颜色。
没有太阳照着的地方,很阴凉,适合让灵魂休息,而且隐藏在阴影里,可以更放肆地把周围看得更仔细。
呆在原地的奴柒从指缝间看清外界,那站在阳光下的男子,眉宇一会儿紧皱一会儿舒展,仿若不皱眉头不习惯,皱了又怕心上人担忧。
“二公子。”奴柒轻轻的叫唤着,放下捂着双眼的手,满袖的果子让衣摆重重的垂落。
“柒儿,”南宫玺煜瞥了地上死不瞑目的三位莽夫一眼,看着被阳光吹散的云,原本就低沉的音色竟有着沙哑之感。“会怨为夫么。”
“唔。”奴柒摇头,从树阴里缓缓步出,声音淡雅得就像佛堂里的莲花在盛开,“若是二公子不杀他们,无论是落圣上手里、高大人手里,他们只会更惨,弑君之罪,株连九族也理所应当,所以……。”
“你做得很对,”奴柒牵着南宫玺煜的手,递上一颗青涩的野果子。“真的!”
“柒儿。”南宫玺煜笑着摇摇头。
何须他多言,她自知他心。
“二公子。果子尚是青涩的,可也被柒柒摘了去,也许来世,它会是柒柒,而柒柒会是野果子。”
因果若真轮回,何不祈求来生。
295。第295章 合纵灭燕02() 
若无缘,六道之间三千大千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与我笑颜独展,惟独与汝相见?
碾辛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为刺字奴的她可以见日见月,甚至再而三的见到燕国之君。
若有缘,待到灯花百结之后,三尺之雪,一夜发白,至此无语,却只有灰烬,没有复燃?
再次遇见燕玄嬴,是在镐京城内人来人往的城门。
那被燕军攻破的城门终于敞开了,被封锁的三日,许赵国人无不人心惶惶,如今一道圣旨“留者,入燕之户;亡者,他国之奴。”带着或是愤懑、或是惊恐或是无感,人们留的留,走的走。
碾辛是随波逐流的走到城门口的,她看着手上的扳指。
“不知是因听从老爷的话远走许赵……哦,如今算是燕国,还是……”
“啊。”碾辛积劳羸弱的娇躯被莽撞的男子一撞,就像燕军攻破镐京城般无助,柔柔的往后倒去。
突然。
“姑娘。”燕玄嬴拉住碾辛的手,待她站立好后又快速放开。
是那样温暖的温度,从隔着她的仆人装传递到手腕肌肤,再通过血液经脉扩张到全身,初入世事的碾辛紧张得喘不过去来,半晌才细声细语的道出一字。“没。”
她是不知应该称呼燕玄嬴“公子”还是“圣上”。
“若是唤了燕君“圣上”,老爷会怪自己卖国吗?”
碾辛薄薄的粉唇抿得紧紧的,初次与外氏男子交谈,她道不出此刻的情感。
燕玄嬴本无意继续交谈,可碾辛那无助的含泪的双眸,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蛋儿,他不知是看见了那冬奴柒的模样,亦或是那冬时尚未相遇的碾辛模样。
情难自禁的,一晃神,燕玄嬴已经用时常对奴柒道的口吻询问着碾辛。“姑娘可是要出城?家人呢?”
“我……我。”碾辛急促的呼吸,在燕玄嬴那略带鼓舞与询问的眼神里,羸弱的身体轻颤了起来。
“家人。”
那是从她出世懂事以来就极为陌生的词汇,周边的人都带着鄙夷十足的眼神儿和口吻道,“碾辛,你不过是辛家的刺字奴,最最下贱卑微的刺字奴。”
那时的碾辛还不懂,还不知道她是生来就卑微得连“卑贱”二字都无法诠释的刺字奴。
在未遇见老爷的十五载人生,她从不知道白昼是白的,黑夜却不一定是黑的。
直到三月前,她遇见了老爷,才走出了那暗无天日的刺字奴牢狱。
风清云淡,天上的云在飘,地上的人在行,匆匆跑过的人群带来微微的热风,扶起碾辛被新发遮挡的刺字“辛”。
那红红的刺字刺在她那白皙的右额角,让燕玄嬴万言难开。
“圣上!——”
“报!——圣上!”快马而来的信使,高昂尖锐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欣喜,驾着马蹄哒哒而来,城门的百姓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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