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魂》第55章


生长的万物设下艰难险阻。生命的更迭与年岁的飞快轮转,使得二人也不禁紧张起来,一切都变得不同。
而后来出现了熟悉的东西——人。时光也不长,她们看着这里的人们缓缓生长,在“人间的几十万年”时光里,她们总算找到了几分熟悉的模样。
这里的“人”却不同,他们有着种种被称之为:出生、成长、疾病、衰老与死亡的东西相伴一生,他们有“一生”,他们会死亡,就像凋谢的花魂永远不再重回大地上。
人被人所生养,人将自己繁养。在曾经的仙界里,花草或鸟兽,一切都是万物之灵所长,在人间,人成为了自己的灵。
二人一时间感觉厌恶,却又对这截然不同有一种特别的感触,至少她们暂时忘了要去回忆,暂时脱离了那寂寥。
人们一代一代的繁衍,世间的人越来越多,世间的繁华就快要开始。女祭和女戚开始了解这世间的人,贵、贱、善、恶,人与人有着诸多区别,而她们二人始终无法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就这样,花魂与花魂相遇,是多情与多情的偶然,还是美与美的相惜?千万年的人间更替里,两人遇见过无数的人,终于有了那么两个人,有了那样同一的时刻让女祭和女戚爱上了他们。
爱情的故事不得而知,应当是有极不寻常,或只平平无奇的际遇打动了两人吧!世间情事无论多寻常还是多离奇,终归动了的心都出奇的一致。
或许这正是人间最大的不同,因为这里的“人”卑微却总是怪异。
爱过人的一生有多久?对于女祭和女戚而言不过是弹指一瞬间,从偶遇到彼此相知相识,再到初开情窦、坠入爱河,然后契下盟约、结下百年,又经过了数十年哭笑悲喜的日子,身边的人青丝换白发,身体如枯灯尽油,初心不改,斯人却早已变化,那人的周遭变故,直到突然而来的死亡,二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意义和人生命的可怕。就像又经历了一次仙界的落没,一切在乎的东西都骤然失去,曾经爱着仙界的繁华,也有熟悉的人,如今爱着一个平凡的世间人却同样又失去了他。
一百年,一千年,经不起轻轻一数,世间又几多变幻。二人依旧茫然着,沉湎在千年之前的一段往事里,再老的往事似已走远,这段记忆却又难脱纠缠。直到又遇见第二个人,再次唤醒这似落魂的人。
第二个人与第一个人谜一样的相似,不禁得她产生了幻想。时间也仿佛倒回,历历在目的事情又一次刻骨铭心的出现,就像真正了解了这人间的奇妙,可是又正是这样的相似,又如戏一般的荒唐,数十年仍旧改变着一个人,从偶然的相遇,不多辗转又到了死亡。
时间如轮更迭,世间一切都像是在循环。
从此以后,她们所遇到的人,大多相似,也有许多不同的人,就像也幻化成了多情的花魂,但她们却不断的得到,又不断的失去。这被世人称作“情”这一字的东西,在她们心里不知是留下了怎样的感觉,没有人经历过,我们只猜测罢。
再后来,她们消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第二十三章 传说(下)() 
“之所以你会从小止山上下来,是因为那里曾经埋葬了一个仙族人,残存的灵气还留在那里,与同样有灵的落魂石彼此感知着。”
老人的话,久久地留在云书心中。云原之上依旧不见有人的身影,云书与静笙缓缓的行着,原野之上没有一条路,沿途都是衰草。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女祭和女戚开始屠戮世间?又是谁埋在了那里呢?
世人都将二女当做妖魔,却不曾听闻还有过那样一段传说。
一时间,云书知道了太多的东西,却又有更多的谜题摆在了眼前,每想起唐心,他的心里不禁暗自一痛,无数的谜题与未知让他脚下一阵的沉重。
入夜,旷野的风时劲时松。离开了湖岸已经有很远一段路程,身前身后皆是无尽的荒原。云书躺在地上,双目凝视着苍穹,夜空里却不见一丝光彩,只有静笙坐在一旁,冷冷的剑光落在他的脸上。
云书想要从老人的一席话中理出一条清晰的线索,却越想越乱。冥冥之中一切都有着某种唯一的联系,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透。这种联系究竟是什么?几乎每遇上一件事情,就有一个新的谜题,这越来越让他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自己,从周遭诸遇,到自己的身体,甚至自己的思想,都已经不属于自己。而没有人再为他解答更多的疑惑,一切都让他“自然会明白”,这样的任人摆布。更可怕的是,他明明还听从着自己的使唤。这样一想,或许一切又并不是那样的复杂,那些无法解答的问题并不是何种刻意的捉弄,只是如今还无法解答,就像未发生的事情需要自己去探索,一切都还由自己创造,当所有的谜题都解开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被一番戏弄,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不管自己又是一个等候了多少年的人。
如果没有刘念,如果没有曾经的友人,或许一切都可以加上一些玄妙。而此时,他又想起了刘念。
“这一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云书向静笙问到。
“不。”
“什么都不知道么?”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我有过一些听闻。”
“我是说那些事先就安排好的事情。”
“你相信有事先安排好的事吗?”
“难道不像吗?”
静笙没有立刻回答他,面上依旧不带一丝神采,那种与生俱来的沉冷,片刻后,她说到:“所有的力量都在帮助我们前往西方,各司其职。”
“是啊,几千年里发生的事情,怎么能三言两语说得清呢。”
云书对着黑夜嘘一口寒气,却突然又一声讥笑而起,颇有几分滑稽,“静笙,你是第一次出六道吗?”
“嗯。”
“哈哈!如果在我们那里,我算是乡下的土孩子,你就是大山沟里的野娃子!”说罢,云书又兀自笑起,坐起在地,一阵的捧腹。
“什么?”静笙看他奇怪的模样,却是一阵惊异,而他说的话,自己也全然不解。
“而在这里,你却是天下最厉害的那些人物,身在天下最厉害的门派里,多显赫!只可惜,正因如此,你讲究天道仁义,让一个女孩子担负了全天下的责任。”
静笙没有说话,只是对云书的话若有若无的听着,或许只是她的神情总是也若有若无的。
“你什么时候加入的六道剑派呢?”
“自幼。”
“那你爹娘是六道人咯?”
静笙没有回答。
“哦!你小时候玩过什么游戏呢?”
“游戏?”
“不会吧,难道你在六道只终日修行,连游戏也没玩过吗?”
“嗯。”
“天呐,真可伶!”云书摇首,“那你喜欢过别人吗?”
“什么?”静笙一阵的脸红,云书躺在地上望着夜空,却没能看见静笙的模样。
“我猜肯定有!从苍雪到玉虚,山中的弟子个个英俊潇洒、器宇不凡,要我是女孩子啊,早都心动了!”
“胡说……”
“难道你没有么?”云书不禁嘴上一笑,“不过也是,那些弟子你才瞧不上呢!是吗?但是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那苍雪中的月法师兄就是呢!”
“早些休息吧,明日还需赶路。”
“睡不着,何不说说话呢?你道行深,定力强,我可不是,什么过了十二年,多少年的,我还是个小孩才对!
静笙却掩嘴一笑,他的样子倒真像是个小孩子。不过,他刚刚才杀掉了整个天湖的人,离开天湖的路上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如今又这般模样,却更是惹人担忧。
“让小孩子和大山沟里的野丫头来背负拯救天下的重任,是谁安排好的?!”,他又接着说到,“女祭和女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动怒天下的,就像女丑尸是因为整座丈夫城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天下人犯下的错却希望有别人来替他们解救,真是可笑,是吗,静笙?”
“你这样想倒不像是一个孩子了。”
“我只是说我年轻而已,这有什么关系!不过,那天湖村上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没有人去救他们。”
云书的话却深深刺痛了静笙的心。的确没有人去救那岛上的人,自己就在一旁看着云书的失狂任由他杀戮,他们真的不该救吗?他们又真的应该救吗……或许如果自己和云书就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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