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药店》第103章


老罗听完身子一震,看看眼前的俊小伙,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东方白没有提蝎子的事,怕老罗心里有负罪感。
“罗叔,您别害怕,我这次来,实际上是受孙叔所托。他昨晚给我托梦,说今夜给他送夜葬的队伍会出事,村西头的小桥千万不能上。”
老罗瞪大了眼睛,说:“这,这是老孙告诉你的?”
东方白点点头。
老罗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跺步。
“你知道,按我们这里的风俗,老孙这种凶死的人必须要趁夜埋进山里,远离祖坟。今天是第三天,他侄子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晚上送葬了。这,这让我怎么跟他们说呢?”
“进山一定要走那座小桥吗?”东方白问道。
“是啊!平时村民可以从桥下乱石滩淌着水走,可是抬着棺材最忌讳碰到水啊!如果不走那座桥,就得沿着河往上游再走几十里,才有一座桥。”
东方白想了想,又问:“如果改在白天呢?”
老罗连连摇摇头,说:“使不的,使不的。白天阳气重,会冲了凶死的煞气。棺材里的死人要是一发怒,那可不得了。上次就有一家,不信邪,白天进山入葬,结果转天就有一个抬棺手莫名其妙的死了。”
东方白也犯了难,他决定去找孙老汉的侄子,商量一下能不能从上游的石桥进山。
老罗带路,二人来到了孙老汉的侄子孙贵家。
说明了来意,孙贵有点不高兴了。
“罗叔,我这儿正忙着,你带个外人来指手画脚的不合适吧?你们快别添乱了。我叔要是托梦,怎么不给我托,倒去给一个外人托?”
老罗看了看东方白,又说:“孙贵啊,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要不”
“要不咋地?让我叔烂在家里?还是从上游的石桥进山?多走四五个小时,你问问抬棺手,他们干吗?”
孙贵说话很冲人,不留余地。
“你要是害怕,就别让你家满囤去了。我再换个人。”
老罗摆摆手手:“这个都是定好了的事,哪能临时换人!”
原来满囤也是这次的抬棺手之一。
见说服不了他,东方白二人便离开了。
“罗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夜里送葬的时候,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东方白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千万不要声张,悄悄跟着。”
东方白点点头,又说:“您带我去西头小桥那里看看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命丧乱石滩() 
老罗带着东方白沿着大路往村子西头走去。
大王庄村是依山势而建,此时越走地势越高。远远的就看见了一座窄小的木桥,通往对面的大山。
站在桥头,东方白往下看了看。
桥离地面得有十几米高,桥底下是就是那条小河,不过在河床里到处散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块。
这是一座简易的木桥,桥面由木板铺成,没有桥帮。
东方白在桥上来回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哪里有破损或者断裂的迹象,稍稍放心了一些。
回到老罗家,已经快到晚上了。
老罗留东方白在家里吃了饭,饭后俩人闲聊了一会儿。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村里的小河和大槐树。
“这里的水来自滨河。”老罗说,“今年雨水大,河里的水涨了一大截。”
滨河是海滨最着名的一条河,素有“母亲河”之称,是海滨市的一张城市名片。
东方白问:“我看河边那一排槐树都长的都挺好的,怎么有一棵好像被火烧了?”
老罗摆摆手说:“不是火烧的,是被雷霹了。”
老罗说,那一排大槐树年头不短了,得有几十年了。
最早,那棵树也跟旁边的树一样挺拔苍绿。后来,有个老太太在树上上吊死了。从那以后,总有人在那里上吊自杀。
人们都觉得那树邪性的很,但是没有人敢动它。
再后来有一年夏天,晚上阴云密布,几道闪电过后,一个炸雷把那棵槐树劈了。
大火着了一宿,第二天人们才看见烧的只剩下半截树干的大槐树。
东方白暗想:遭雷霹的蛇虫狐鼠或者树木花枝,一般来说不是修行度劫,就是妖孽作祟被灭掉。这棵槐树看来是属于后者。
时间转眼就到了子夜时分。
老罗对东方白说;“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往孙老汉家里走的路上,老罗念念叨叨的说:“你说,不会真的出事吧?我这右眼皮子怎么总是跳啊?”
东方白心里也不踏实,说:“我也不知道,希望没事。”
孙老汉家在大路的尽头,门前冷冷清清,没有人。屋檐下挂着两个大白灯笼,地上摆着一个炭火盆,里面有一些纸灰。
这时,院子门打开了。最先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青灰色道袍,带着小帽的地理先生,手里拿着一把拂尘。
就听地理先生说:“抬棺手准备了,吉时已到,送——夜——葬——喽——”
他把最后四个字拖长了声音说。
六个抬棺的壮小伙抬着棺材出来了。
棺材边缘上伸出了三根长长的木杠子,正好让抬棺手们扛着往前走。老罗家的满囤在最后面的位置。
一路跟着,东方白一句话也没说。
当送葬的队伍经过大路的时候,路边的住户有几家打开了门,从里面走出来穿着一身素色衣服的人,跟在队伍的后面。
这些都是跟孙老汉关系不错的老邻居,他们以这种方式再送他最后一程。
慢慢的人越聚越多,大概得有二十几个了。拖着长长的队伍一路往村西头走去。
很快走到了小桥附近,东方白提高了警惕。
他往四下里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要上桥了,小心一点!”他在老罗耳边低声说。
孙老汉的侄子孙贵走在前面,紧跟着地理先生,披麻戴孝打着幡。
当孙贵走到桥中央的时候,一块乌云遮住了月亮,周围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东方白猛然看到自己的手链发出了黄色的光。
他心说不好,随即把手伸进了裤子口袋。
灭灵镜按照父亲说的方法用柳叶水擦洗,已经恢复了法力。此刻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就在这时,忽然刮过来一阵莫名其妙的狂风,在耳边“呼呼”作响。转着圈卷起了大团的沙土灰尘,朝桥上的人们扑过来。
孙贵等人没有防备,立刻被刮的东倒西歪,完全睁不开眼睛。
这时几个抬棺手都感觉到,肩上扛的棺材分量陡然加重。再加上狂风的力量,其中一个抬棺手肩膀一溜,棺材滑了下去。
这一头突然失重,其他几个抬棺手猝不及防,木杠纷纷滑落,孙老汉的棺材“怦”的一声掉落在了桥上。
木桥本就年久失修,近来又连日大雨,桥面的木板已经腐朽。
平时看不出什么,此时棺材一下子砸下来,脆弱的桥面经受不住这种突如其来的强大外力,随着“喀吧喀吧”几声响,桥面有一大块塌陷了。
前面的地理先生和孙贵几个人一下子就从露出的大洞里掉了下去。随着“啊——”的叫声,便没了动静。
东方白手疾眼快,拉住后面的两个抬棺手就往后拽,同时大喊:“快退回去,桥要塌了!”
呆愣的人们听到这一声大喊才回过神来,纷纷往回跑。
众人刚跑回桥头,就见桥面就像断了线的珠串,木板纷纷掉落到了桥下的乱石堆上。整座桥瞬间崩坏了。
这时月亮穿破了云层,周围又亮了起来。
众人看到,在桥下乱石滩上,散落着孙老汉的棺材板碎片和他的尸首。
旁边,孙贵等人或趴着或仰着,脑浆崩裂,血把河水都染红了,人早已没了生气。
村民们乱成一团,有的抱头痛哭。
老罗搂着满囤老泪纵横,他拉着东方白的手,抽泣着说:“恩人哪,要不是你,我家满囤这回就死定了!”
这时村民们也纷纷围过来,他们知道如果没有东方白,肯定会有更多的人掉下去摔死。
东方白说:“先把尸体捞上来吧!”
老罗赶紧派人去找村长,同时组织大家从后道绕下来,聚集到小河边。
村长赶到以后也是震惊不已,让几个壮小伙去涉水把乱石上的尸体背了上来。数一数,除了孙老汉,还有四具尸体。
就在这时候,东方白看到水中倏的冒出两点红光,随即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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