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药店》第102章


俩人说着已经走远了。
孙老汉听完,脑门上的汗都淌了下来——
他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这俩真是鬼,要去老罗家带走他儿子,那老罗的儿子岂不是有危险了?
孙老汉跟老罗关系不错,老哥俩经常一块儿下棋。老罗的儿子满囤是个老来子,老两口爱惜的像宝贝似的。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还不得要了老两口的命!
不行,这事不能不管。
孙老汉顾不得害怕,蹬上鞋抄近道急匆匆往老罗家赶去。
到了罗家,他看了看周围并没有那两个怪人的影子。赶紧敲响了大门。
好半天,门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声音问:“谁呀?”
“老罗,快开门,是我!”
听出是孙老汉的声音,门打开了。
老罗揉着惺忪的睡眼探出头问:“啥事啊,大半夜的?”
孙老汉挤进了院门,回身把门关好,神秘兮兮的拉着老罗就要进里屋。
老罗拦住他说:“你要干啥呀?他娘还在屋里睡觉呢!”
孙老汉一拍脑袋,说:“你瞧我急的!那咱俩上西屋说去。”
俩人进了西屋,孙老汉这才把自己刚才看到听到的跟老罗说了。
老罗听完以后摇摇头,说:“大半夜的就为这?我家满囤正睡的好好的,没事穿鞋干啥?”
“那他要是起夜呢?”
“起夜就起夜,穿个鞋能出啥事?我说你别疑神疑鬼的了!”
“哎,你个老家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正说着,就见对面满囤那屋里的灯一下子亮了,满囤咳嗽了一声。
老罗跟孙老汉对视了几秒,然后一步窜了出去。到了满囤屋门口,他隔着门问:“儿子,你起来干嘛?”
“爸,我渴的厉害,喝点水。”满囤说。
“你先别动,别动啊,先别下地,我拿钥匙开门”
孙老汉心想:哼,刚才还说不怕,看来也是个死鸭子,嘴硬!
就听满囤说:“爸,你有啥事啊?门我没锁。”
老罗赶紧推开了门,伸手按下了墙上的灯。看见儿子正坐在炕上,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孙老汉也跟着进来了。满囤一愣,叫了一声“孙叔”。
“你们这是”满囤说着就要蹬鞋下地。
老罗赶紧拉住儿子,说:“哎,等等,先别穿鞋!”
满囤疑惑的看着老罗,不知道老头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就铁了心不让自己穿鞋呢?
老罗看了看孙老汉,急火火的问:“老孙,到底,到底啥意思呀?”
这时孙老汉慢慢蹲下身,拿起地上满囤的一只球鞋看了看,没什么异常。又拿起另外一只,随手把鞋底朝上抖了抖。
这一抖不要紧,就见从鞋窠里“啪嗒”掉出来一个东西。
一只蝎子!
大概有两寸多长,浑身乌黑,硕大的尾巴竖的高高的,红褐色的尾针又尖又细。
这附近山里的蝎子,虽然个头不大,但是毒性很强。就算不小心碰破了手指,都能中毒好几天。
孙老汉看了看老罗,又看了看满囤,说:“这玩意儿要是扎到了脚心上”
这俩人呆呆的愣着,好半天,满囤才说:“爸,孙叔,你们怎么知道,我鞋窠里有蝎子啊?”
老罗没说话,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一脚把地上的蝎子踩死了。
然后他拉住孙老汉的手说:“老孙啊,你是我们罗家的大恩人哪!满囤,快,给你孙叔磕头!”
说着就要让满囤给孙老汉磕头。
孙老汉赶紧拦住他,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了罗家。
回到家,孙老汉越想刚才的事越玄。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可能再晚个三五分钟,满囤的小命就没了。
他如释重负,上炕睡觉了。
刚睡着,孙老汉就做了一个梦。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葬() 
梦里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幽幽的说:“你泄露了天机,虽然阳寿未尽,也要抓你去地府啊”
孙老汉一下子吓醒了,不知道那是个梦还是真的有人在耳边说话。
天亮以后,孙老汉心里憋闷,寻思出去走走。
谁知刚走到大道上,就被一辆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农用车撞倒,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又说:“我孤老户一个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我忽然想起那两个鬼说的,‘五天以后的夜里’、‘村西头的小桥’。”
孙老汉顿了顿说:“那正是我出夜葬的时间,那座桥,也正是必经之路啊!”
“夜葬?”东方白不太明白孙老汉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我们大王庄,有个风俗。横死的人,不能埋进祖坟,怕魂魄不安定,煞气太重殃及后人。所以要在夜间,抬到偏远的山坳里,在远离祖坟的荒野安葬。”
“村西头的那座小桥,通往山里。平时不进山的人根本不会从那儿走。”
“那两个鬼说五天以后的夜里,也就是明天夜里,在村西头的小桥下面还要带走十多个人。大半夜的过那座小桥的,除了给我送夜葬的队伍,还能有谁啊!”
东方白听完微微眯起眼睛,说:“您是说,明天夜里送葬的队伍,会在小桥上出事?”
孙老汉点点头:“嗯,我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想请你帮我到村子里跟他们说一声,错开那个时间地点。”
东方白思量了片刻,说:“好的老人家,这个忙我帮了。您放心吧!”
孙老汉感激的道了谢。
东方白给他拿了一瓶后悔药,送他走了。
从里屋出来,东方白给方平打了电话。先问了黑泽的情况,方平说见好转。
东方白又把刚才孙老汉说的事情跟方平一说,对方说道:“你知道一高一矮那俩是谁吗?”
“他们都是鬼差。高的叫敲竹,矮的叫投石。以前都是恶鬼,被冥王收编做了冥差。你小子,别没事找事了,‘阎王叫他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你吃饱了撑的,趟这浑水干嘛!”
东方白呵呵一笑,没置可否。
挂了电话,东方白对水根说:“天亮以后我去趟大王庄,大概得两三天以后才能回来,这里的事拜托你精点心。”
水根说:“兄弟,这个闲事你还是别管了吧!生死自由天命,你何必要插手呢?”
东方白说:“这个道理我明白。不过,如果有什么东西在村子里为害作祟的话,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害人吧!”
天亮以后,关了药店的大门,东方白回家小憩了俩仨小时。然后收拾好了东西,坐上了去大王庄的大巴车。
一个半小时以后,汽车停下了。
下车走了不多远,就看到一个蓝色的大标牌上写着:大王庄村欢迎您。
这个村子依山傍水,在海滨郊区的村镇中,算是比较现代化和富庶的一个了。
走进村子,一条清撤的小河在脚下潺潺流过。刚下过一场大雨,河里涨满了水。
河床边上的土地里种了很多槐树,高大茂盛。时值盛夏,满树槐花飘香。
而在这一排槐树之中,有一棵却显得格格不入,分外抢眼。
那是一棵枯树,不是一般被虫蛀空了或是生瘤长残了的那种枯树。
这棵树看上去是被火烧过,只剩下大半截树干,上端黑乎乎的。
此时在树底下站着一个老人,他端详着这棵枯树,嘴里喃喃自语:“怪了,好么央儿的这树怎么突然发芽了?”
东方白走近了看。
果然,这棵看不出丝毫生机与活气的枯树,在下半截树干上,竟突兀的钻出了两个嫩芽。
这时东方白的手链微微震动,发出了白光。
他想,槐树本来就是“树中之鬼”,产生阴气也很正常。
一路往前走,东方白打听着找到了老罗家。
他的打算是,把孙老汉去找自己的事婉转的告诉他,让他帮着自己说服村民今晚不要上桥。
开门的是一个有点驼背的老头。
东方白说自己是刚刚去世的孙老汉的亲戚,驼背老罗赶紧把他让进了里屋。
“唉,老孙跟我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怎么走的那么突然呢!”老罗的语气中透着悲伤。
“实不相瞒,孙叔突然离世,是因为他泄露了天机。”
老罗听完身子一震,看看眼前的俊小伙,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东方白没有提蝎子的事,怕老罗心里有负罪感。
“罗叔,您别害怕,我这次来,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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