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_谢七》第90章


盅矍啊?br /> 周昶警惕地打量着,总觉得里面被他长兄封印了什么洪水猛兽。
然而洪水没有,猛兽亦无,里面收着的全是信。
是他在荆州那三年里,他长兄与温子然往来的书信。
第二百三十章 
聂铉笑着对周昱道:“你们兄弟两个是说好了么,昨日景阳在,你告假,今日是你来当值,景阳告了假。”顿了顿便顺势问道:“伯阳如何了?朕听说昨天夜里已经醒过来了,是吗?”
周昱略低了低头,应道:“承蒙陛下垂顾,家兄确已醒转,尚算安好。”
“是么?”聂铉抿了抿唇,片刻后道:“走,朕去看看他。”
周昱一愣,待要说话,皇帝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便不敢再多言,道:“臣这便叫人回去准备……”
聂铉摆了摆手道:“不必准备。伯阳还在病中,不要惊动了他,朕同伯阳君臣情深,也不在乎这样的虚礼。”
周昱听到君臣情深的时候下意识想扬一扬眉,到底是忍住了不曾在君前失体,只是恭恭敬敬地道:“臣遵旨。”
这般说着,一面备了銮驾,又真的不许周昱使人回去。
相府匆匆开了正门,周昶迎出来的时候甚至没来得及换上一身官服,眉目间都是忧郁的神色,看向皇帝的眼神也不若往日明亮,他十分担心地迎道:“不知陛下大驾,未及大礼接驾,万望陛下海涵。”
顿了顿又说:“家兄才有起色,只是病重,岂不得身,还是臣兄弟两个在正厅陪陛下说话吧?”
聂铉知道他在忧心什么,笑着问道:“朕要同你们两个说话,几时不能说?犯得着跑到这里来么。朕就是来看你家大哥的,莫非景阳你不许么?”
周昶当然不敢说不许,只是越发忧心,陪着皇帝到了他兄长的寝堂。
周曦满面病色,却是当真靠在床上起不得身,聂铉抬手制止了他想起身行礼的动作,侧身坐在了床边,定定地看着他。
一张俊秀出挑的脸白得连一丝血色也无,倒真似白玉了,聂铉几乎想伸出手去,试一试这玉人是否尚有余温。
但他忍住了,他将手伸到衾被底下,握住周曦消瘦支楞的手腕,一字一句地问道:“清河温善之可乎?”
为首相者,总摄大政,燮理阴阳,即便致仕,亦是柱国元老。皇帝要拜新相,是该来问策的。
周曦闭了闭眼。把被苍白的脸色衬得漆黑的两眼里最后一丝情绪尽掩去了。
周昶脸色都变了,生怕他大哥一个支撑不住又昏迷过去,恨不得扳着皇帝的肩膀质问他这样刺激一个病人是何居心。
却听他大哥的声音轻慢缓和,十分平稳地道:“温善之谨慎持重,性行淑均,可以相邦。”
聂铉便笑了出来,他生得英俊不凡,笑起来更好看。
周曦慢慢地睁开眼,看着皇帝的笑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皇帝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他说:“朕想要改一改祖制。一个首相一个次相这般的,不好,干脆复前朝旧制,设一个丞相,三个副相,一主兵事,一主财计,一主刑狱监察,伯阳以为如何?”
周曦摇了摇头:“臣请致仕,军国重事,不敢与闻。”
皇帝仍是笑,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他先听自己说完:“你家十郎才具出挑,不过年纪还小,将来九卿掌印总是能做得;六郎么,温善之既然拜了相,六郎便去户部吧,将来计相的相印,朕属意给他。”
周曦怔了一下,那时候皇帝曾在床上与他说,要他去给大皇子做太傅,答应他两个弟弟一个六部正堂,一个九卿掌印。
如今却是封许得比当时更高些。
他在朝堂上猝然昏厥,自知再做不得丞相,竟未想过皇帝仍愿这样重用他的弟弟,一时竟连谢恩都忘了。
倒是后面站着的周昱和周昶先后跪倒了。
聂铉看着周曦的眼睛,在衾被掩盖下得手掌慢慢将他冰凉的手拢在了掌心里:“至于伯阳你……致仕,朕不准。你且好生修养,回头安心地给朕的浚儿做老师去。那是闲养的官,正适合你……你也好改改你那个性子。”
周曦低下头,看着被衾被下被握住的手,又叹了一声,只是轻快许多,他颔首道:“臣……谢陛下厚恩。”
【正文完】
番外卷:
第1章 周曦篇·孰谓东曦非孤光
周曦回府的时候比往常晚些,因为上回的事,陈小莲几乎是提心吊胆的想着,倘人再不回来,就叫上小叔去撞宫门。
正拧着帕子准备去找周昶和周昱,就听说丞相回府了,松了一口气,忙迎了出去。
却见她夫君脸色不好,步履也带了三分虚浮,赶紧扶住了,眼眶里盈盈的都是水光。
虽然是续弦,但因为周曦身份不同,故而她也是陈氏嫡女,周曦前任夫人是她嫡亲的姐姐,年纪差了不少。
姐姐刚出嫁的时候她还不过五六岁,白玉团子一个,从新房的婚床底下滚出来,笑嘻嘻地向姐姐姐夫讨糖吃。
那时候虽然也孺慕这姐夫风仪俊雅葳蕤挺秀,却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姐夫会变作夫郎。
虽然是兰陵周氏当家的大妇,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韶华女郎。
续弦的时候老夫少妻本是寻常,何况周曦也不过大她八岁,倒也不是不般配。只他是亲眼看着当年的小女孩儿长得这般亭亭秀丽日渐明艳的,心里总还是要更多一分疼惜爱怜,一贯待这个小妻子极好。
便清了清嗓子,温声安慰:“怎么了?这副模样,谁给你气受了不成。”
陈小莲进门快十年了还是不会生养,故而周曦另蓄有几个妾室。
陈小莲仍旧挽着他的手臂,人也偎了上去,楚楚可怜地道:“没什么,只是担心……老爷既然平安回来了就好,快吃饭吧。”
周曦脚步一顿。
他身子里还满满夹着皇帝的精水和那块该死的帕子,极力维持仪态才能不显得脚步踉跄蹒跚,哪里能坐得下去吃饭?
陈小莲见他迟疑,顿时红了眼眶:“怎么了?老爷难道又……又受了伤,却不肯与妾身说?”
周曦抿了抿唇,回手搂住她的腰身,温声哄道:“没有的事,只是胃口不好,可有清淡的粥水?”
说着慢慢地抬步向桌前去。
煎熬无比地吃了饭,又哄了陈小莲去休息,才去水阁沐浴。
挥手屏退了所有的人,一下子就有些站不住。
周氏豪富,府中水阁一如宫中,是引了温泉砌得汉白玉池子,周曦从未如此喜欢这浴池过——倘若现在要他抬腿自己跨进半人高的浴桶里,实在太过为难。
抬手尽解开了衣袍,他闭了眼不去看皇帝留在自己胸前的吻痕和被舔吮得红肿的乳尖,步履艰难地步入浴池里。
泉水的温热缓释了情事后全身缠绵的酸痛,他扶着腰叹了口一气,却不急着坐下,犹疑了片刻,咬着牙,一手撑着池壁,一手向身后探去。
被人按着插了半天,后穴都有些肿了,虽然没有上回疼得那么撕心裂肺,也胀痛着不适,皇帝恶意地把那帕子塞得极深,他颤着手在穴口探了探,只摸到一手湿腻,不知是精水膏脂还是肠液,越发觉得不堪,连眼眶都发酸。
先前那次还可以当做皇帝盛怒之下的折辱,虽然疼得生不如死,却带了三分侥幸想皇帝大概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这次虽然在情事里得了趣味,心里却一阵发凉,知道皇帝竟是真的图他这个身子。
今后这样的事,只怕不会少。
心下凄怆,却还有更难堪的事要做,指节慢慢试探着深入进去,被肏弄了得无比敏感的肠壁本能地缩紧了裹住侵入的异物,烫热软滑,淫靡不堪。
他也是第一次才知道自己身子里原来是这般的。
身体紧绷,指尖无力,连腿也抖着,就这么夹着自己的手指进退两难。
周曦用力地闭了闭眼,一咬牙,将手指狠狠地向内一送,疼得闷哼了一声,却终于摸到了那巾帕的一角,忙用指尖勾住,想要拖出来。
只是一根手指能做的实在有限,那帕子丝光水滑,后穴里又满满的都是精水肠液和化开的膏脂,实在是难弄,他抠弄了一会儿,不仅没把帕子弄出来,反而好像更推进去了些。
倒是磨得内壁火辣辣得酸痛。
周曦懊丧地抽出手指,把脸埋在了抵着池壁的手臂上,不动了。
一室水汽蒸腾的静谧里,依稀有一声压抑得极低的隐忍呜咽响起。
半晌,却见他又颤着手向后探去,这一次,向内递了两根指头。
终于拈住了那丝帕的一角,待要慢慢地向外抽出来的时候,却又闷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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