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红颜:帝后太嚣张》第220章


何况若明说得对,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欣赏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她。因为真正得到之后,很可能是浓浓的失望。人这一辈子,能有这份朦胧而又美好的情感,已属不易,又何必一定要去破坏它呢?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他有这个自信可以做到。
这一生之中,能让他不求回报、一再打破规矩去保护的女子,可能只有这么一个了。或许就是在她的血入他口之时,这份纠缠就已经注定了,没有其他任何时候,他再能感觉到那种心尖儿的震撼。
那个时候她很狼狈,但是在他眼里,却比她打扮得体的任何时候都要美。
每个人都心思各异,却摒弃了那些阴谋诡计,一路上气氛都很宁静,也不曾发生让人不愉快的事情。直到四日之后,舍异国的使者队伍才真正到达了大安朝的皇城之中。
上官谦并没有来迎接,舍异国毕竟是臣属国,他也没有去迎接的道理。宫中设宴是必须的,然而却设在第二日,头一日——上官谦传了凌婉容觐见。
凌婉容接到圣旨的时候,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但随即便笑了。那宣读圣旨的张庭,便愣在了那里。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皇宫,凌婉容第一次产生了‘怯意’,这是她在这大安朝呆了七年来第一次产生的陌生感觉。这种‘怯意’并非恐惧和害怕以及其他任何情绪,却集结了恐惧、害怕、慌张、羞涩、惶然等各种情绪为一体。
“皇后娘娘,皇上和各位大臣,下午就一直在殿里等着呢。”张庭见她停驻不前,踌躇半晌后才催了她一下。
张庭是宫里头的老人了,一路都把皇帝和凌婉容的事情看在眼里,当然相信这女子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只不过,他也由于那谣言的事情,感到有一丝不安。
他知道,这一次皇上和群臣齐集大殿,就是要弄清楚这一件事情。他只是有些害怕,万一那事儿是真的这大安朝往后还能安生吗?皇上那性子看似温和,其实执拗得很,恐怕要出事的呀
他还记得早晨皇上起床时,一直沉默着,最后在他快要退出去的时候,他听见皇上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的容儿,从来不屑于说谎。她说不是她,就必然不是她。”
这得是多么大的信任,才使得皇上能说出这句话啊?
他可是知道的,群臣都上了折子,只不过皇上用龙威压了下来。许是皇上心里也有挣扎,只不过最终——皇上选择了相信凌婉容。皇上既然相信凌婉容的话,那凌婉容若真如皇上所说‘不屑于说谎’,万一就在大殿上承认了那事儿,天就要塌了呀!!!
“我知道,这就去。”凌婉容默了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答了。
举步朝那未知的命运走去,她心里却突然没有那么慌张了。
一生之中,她也并非没说过谎话,唯独没有这么卑劣的撒过谎。卑劣的撒谎,那仅限于对敌人;对亲人对朋友对自己人,她撒谎都是出于善意。而这一次她却要当着他的面、当着天下人的面,撒谎骗他,只为了保住她要保住的人——这多么让她觉得难堪。
“皇后娘娘驾到——”
上官日后你得知真相,会对你心目中的容儿失望吗?
缓缓踏入庄严肃穆的大殿,她被那正中的金碧辉煌给晃了一下眼,心中唯一想问那正中的男人的便是这句话。
“婉容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即使封后圣旨已下,凌婉容却没有自诩皇后,因为并未举行封后大典,而她今生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的了。
上官谦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她微微福身,突然间有些恍惚。
她,还是那个凌家小女儿,见君不跪,也不是他的什么人
“皇上”张庭早已悄悄回到了龙椅一旁伺候着,这会儿见满大殿的臣子,而皇上却在出神,他赶紧就低声唤了一声。
上官谦回过神来,便摆了摆手:“朕以为封后圣旨已下,今日你见朕便会以后宫嫔妃之礼相见,没想到你仍以凌家女儿自居,朕一时有些诧异罢了。不过封后大典尚未举行,朕也能体谅,你就不必多礼了。”
“谢皇上。”凌婉容站直了,眼眶却有些热热的。
有个声音说:凌婉容,你绝对不能在这里哭即使,你很想很想他
第214章 金銮殿倾城一笑() 
大殿里安安静静地,群臣也没有对凌婉容表现出太大的反应,但隐约可见最前边儿几个大臣,有些脸红脖子粗的。若是往深处想一想,便知道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不是争执的话,又怎么会脸红脖子粗呢?
没等凌婉容把眼里的热意逼回去,不少大臣便有默契似的咳嗽了起来,听着很是整齐。
像是提醒似的咳嗽声,一下子就把凌婉容的那点儿女情长给震回去了。她总是收放自如的,在这样的场合里,她当然要先以大局为重。
上官谦也记起来了,今日他之所以在这里见她,是因为群臣的折子——他必须要当着这满朝文武的面,问她那个问题。而他一见她,竟只想下去抱住她,一诉相思之苦,却把这正事儿给忘了
沉吟了片刻,他微微抓紧了龙椅扶手,轻咳一声,沉声道:“你知道,朕今日为何召你觐见吗?”
数道目光开始投向凌婉容,大都是审视的目光,有些还很复杂。特别是凌婉容的姐夫,如今的吏部尚书卫龙。
大安朝大大小小的官员,一百人里头至少有七十人是尊敬皇太后的,而他们自然对害死皇太后的凶手恨之入骨。而长期在官场里打滚的人,往往有一种很变态的想法——谁在君前越红,便希望他下场越惨。
“我本不知道,不过我似乎有些感觉到了。”凌婉容嫣然一笑,顿听不少暗自压抑的吸气声,她暗嗤这些所谓官员里头肤浅的还是不少。
“你感觉到了什么?”上官谦面色无波,实际上心里却有些隐隐作痛。他弄出这拷问似的阵仗,她会不谅解他、怪罪他么?以她的心高气傲,这实在是难免的啊
凌婉容不慌不忙地道:“回皇上的话:虽然我久未回朝,但在舍异国时,亲手擒杀上官洪煜几名逆臣,所以民间的风言风语倒是听过一些。”
抬头朝他一望,她尽量镇定:“他们说太后娘娘是我狂性大发后残害至死的。”
几乎在一瞬间,群臣议论纷纷起来,无外乎是要处死凶手等等义愤填膺之语。只不过,下一刻他们就不敢再议论了。
凌婉容声音一冷,厉声道:“你们要捉什么凶手?!上官洪煜谋朝篡位,我深陷险境,你们可曾去捉过逆贼?我一弱女子,将上官洪煜及其爪牙射死于舍异国,你们又在哪里?!如今逆贼已经伏法,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叫嚷着要捉拿凶手?!!”
一番冷然的质问,响遍整个大殿,空荡荡的大殿连角落里都是凌婉容的脆声,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骂的对。
上官洪煜、徐梨、连珠的尸体已经在这次运回了大安朝,而皇上下旨立刻将三人吊在城门口示众。这个功劳的大功臣,非凌婉容莫属,他们确实没有资格叫嚣什么。
只不过,该弄清楚的事情,还是得弄清楚。
在片刻的安静之后,左相陈慕余面色愧疚地站了出来。
他先是对凌婉容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才起身,颤声说道:“皇上下旨封后的事情,老臣绝无异议,老臣甚至要感谢娘娘——感谢娘娘为大安朝除去了这帮乱臣贼子,在这件事情上,娘娘功不可没。”
“然而——”他话锋一转,声音突地就坚决起来:“功过不能相抵,老臣只想问娘娘一句话:娘娘可还记得,太后是如何薨的?”
陈慕余不愧为大安朝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左相,权倾朝野。他一句‘娘娘’,很好的将凌婉容的尴尬身份给化解了。
这一来,凌婉容确实已经被上官谦临幸了,叫她一声‘娘娘’是理所当然的,他不至于坏了规矩;这二来,他没称凌婉容‘皇后娘娘’,意思就是说在太后的死因这件事情弄清楚之前,他是不会承认凌婉容‘皇后’的身份的。
凌婉容也不是被吓大的,虽然陈慕余气势逼人,但说实话,比陈慕余有气势的人多了去了,而她从来没被谁震住过。
她笑了笑,轻轻拂了拂袖,坦然地道:“当着皇上和群臣的面,我不妨对左相大人实话实说——我当时被上官洪煜打昏了,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对待太后娘娘的。”
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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