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291章


花想容看着芍药手里的肉,迟疑了片刻,接了过来,味道并不是特别难以接受,只是她心有不安,牵挂羁绊,吃什么都味如嚼蜡,心不在焉的吃了小小的半个便将剩下的塞进芍药的手里。
芍药劝了几句,看着花想容躺下了,自己又吃了一些,才将肉送了出去,方才瞧着男人咽口水,想来是习惯吃的,便想着将剩下送给他吃,走到有光亮的屋子,却听见屋子里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白日只见着那个黑瘦又矮的,夜里怎么忽然多了一个?她方才粗略的瞧了一圈,这个村子地广人稀,即便是往来串门的,这么小的院子,声音通透的很,刚到门口,怕是已经被她听见了。
“小畜生。”屋子里的声音忽然激烈起来,仿佛是发生了纷争,但多是男人一个人在说,另一个仿佛在闷声挨揍,忽然,一声惨叫,只听到咣当一声响,身后传来女人惊愕的声响,她猛的回头一看,那老妇人的脸在皎洁的月光底下泛着诡异的白。
她才受了惊吓,刀掉在了地上,注意芍药的目光,顿时拿起了刀,拔腿就跑,转眼便不见了人影,她忽然想起男人的话,莫不是这就是他说的撒癔症?
“谁,谁在门口?”男人拖沓着鞋的脚步声近在门口,却并没有开门。
“我,没有热水了我来要一些。”
男人骂骂咧咧的低声嘀咕了几句,仍旧不曾开门,却是不耐得喊着,“门口有柴火,想喝自己去烧去。”
芍药将耗子肉放到门口,倒是去门口抱了一捆柴,猛然发现那疯女人就躲在柴火垛之后,见她惊诧,一个猛子扑上来,使劲捂住了她的嘴,她终于听清楚她的说的什么,“跑。”
老妇人或低沉压抑,或急剧激烈的说的始终是一个字,“跑。”
她在芍药诧异之中一把将人推开,随后撒腿就跑。便是躲到院子外头去了,芍药更是惊愕,这老妇人看着年岁不轻,腿脚说不准比她还要灵便的。
“捡完柴了,还不走。”
那男人推开窗,阴沉的望着柴火堆旁边高声吼着。
芍药机敏的点点头,顺着屋子里的光亮,飞快的扫了一眼,屋子角落里蹲着一个黑影,他低着头,影影绰绰的也看不出来模样,只是默不吭声,瑟瑟发抖。
“我将肉放在屋子门口了。”
男人顿时露出一脸喜色,又嘱咐了芍药将门用椅子椅上不要受冻,便喜滋滋的将肉端了进去。
芍药关门的时候,又见着老妇人蹑手蹑脚的回来,眼色复杂的瞧了她一眼,这回倒是没说什么,悄悄的躲进厨房去了,花想容问她看什么,她不想让花想容担忧,只说没什么,又在心中安慰自己,明日一早便走。
“芍药,你听。”夜半,夜枭叫的渗人,芍药累及,昏昏沉沉的,“是猫头鹰,夫人且睡吧,芍药一旁守着。”她迷迷糊糊的说着,声音也渐渐地小了。
花想容听见的是近在门口的男人的声音,她心中不放心,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捡了一条散落在屋子角落的凳子腿,站到了门后,果不其然,片刻便进来一个男人的黑影,她不管三七二一,论起凳子腿便砸了过去。
第315章 人肉汤() 
男人反应迅速,一把接住了木棍,随后抓着花想容的手腕,猛的一拉便到了怀里,“容儿是我。”熟悉的怀抱,温暖的气息,一时间,花想容泪如泉涌,一路的委屈也随着被战楚炎的臂膀护住而消散。
“主子,芍药失责。”
芍药在战楚炎进屋的时候便醒了,只是看着花想容躲在门后,担心惊了来人,便一直躺着装睡,身子已经暗暗戒备,便是想杀个措手不及,却不想来的却是战楚炎。
屋子里没灯,月光若寒霜,撒在战楚炎的脸上,薄薄的一层,仿若度了一层银霜一般,冷漠凉薄,他的笑只对着花想容,旁的女人只是不失礼即可,何况,她于将军,只是下属,不分男女。
“去暗房领罚,二十。”
花想容一怔,“芍药一路尽心护我,并无失责,阿炎,不该。。。。。。”
战楚炎轻轻地亲了亲她地朱唇,温润淡淡的凉意,战楚炎皱了眉,屋子里冷气如凝,炕并未生火!
“这些事不用你担心,儿子很好,乳娘受了些惊吓,暂时没了奶,阿宋便让人找了头乳牛来,吃的也是不错。”
花想容点点头,芍药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她心中不忍,仍旧想劝慰道,“阿炎,明明是敌人的不是,为何偏偏要责怪芍药,她一路尽心尽力。”
战楚炎浅笑着,拉着花想容到他怀里坐下,听着屋子外头兵器碰撞的声响,花想容愣了片刻,问,“外头是怎么了?”
战楚炎一只手挡在她的眼前,一只手轻柔地揉着花想容脖子后面的软肉,揉的力度适中,实在舒服,不免泛起了瞌睡来,“你不是一直念着青莲么,我将她接了回来。”
洪馨儿在花想容失踪之后,也跟着失踪,派了许多人手去寻,且发现这小丫头被吓坏了,找了匹马,却是躲回王府区了,自是备受王爷好一番责罚,战楚炎无心计较,直接让人将青莲领了回来,老王爷宅心仁厚,倒是不曾苛待青莲,这段时日更是派了专人伺候。
青莲整个人丰盈了一圈,脸白皙红润,眼眸晶而明亮,进门来,与花想容行礼,多了几抹风情,不知是不是因着分离太久,还是应为青莲整个人气质发生了变化的缘故,花想容与她之间,多了几分陌生,倒是青莲笑的亲昵,进门来,便不曾闲着,一直追问花想容近况如何。
半响,才注意到战楚炎已然黑了的脸,喋喋不休的语句戛然而止,战楚炎打发她,“去厨房看看,这户人家为何不生火烧炕?”
外头已经结了冰,没有火炕取暖,夜里寒凉,花想容体质弱,不免受了寒症。
青莲出了门,战楚炎刮了一下花想容仍旧闷闷不乐的神色,“你便放心,芍药用不了两日便能回来,回京以后,我将燕三给你用。”
花想容听闻过燕三的大名,虽然是侍卫,却是跟战楚炎从战场上厮杀过的,便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她以往倒是见过那燕三一面,人长的高大威猛,又精神,却是个寡言少语的目光,即便是让他跟着花想容便浑身不自在。
战楚炎在她反驳的话未出口之前,便伸了手指头,挡住了她的嘴,威胁道,“不许拒绝,你不得安全,我如何能安心,何况,咱们如今断了明王与匈奴这条路,怕是更会将我视为眼中钉,你如今身子虚,不得操劳,府里的事情让公主操持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早日收回来的好。”
花想容想着便沉默了,那玉荣公主掌控将军府中馈已久,想必早就铲除了异己,将军府内外上下尽是她的眼线,这些东西不过是给外人看的,她也不是不争,只是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守护。
战楚炎瞧着她面露难色,不无体贴的道,“若是你不情愿,便全权交给燕三去办。”
花想容一怔,认真的打量战楚炎的神色,见他神色平静,不似在说玩笑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燕三平日寡言少语,身上的煞气有重,若是用他震慑刁奴,倒是厉害,只是府中盈亏,府外人情交往,他怕是做不来。”
战楚炎便露出一脸的难色,“那夫人的意思?”
花想容娇嗔着横了他一眼,这个臭男人分明已经挖好了坑让她跳,“你说如何便如何?”想起玉荣淡漠的神色,她便有些头疼。
“夫人,将军。”青莲步履匆忙的赶回来。“死人了。”
死了?谁死了?花想容大惊,连忙追问,“怎么死了?”她白日见过那个男人,身子结实,不像是疾病暴毙的,她顿了一下,又想着那个一直磨刀的,有癔病的老妇人,便又问,“是谁死了?”
青莲一脸菜色,摇了摇,“我见厨房有光,进去寻人不见,锅里烧着的气味古怪,便好奇打了锅盖,一锅肉鲜红的全是人肉。”
花想容脸色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战楚炎,这人在战楚炎来之后死的,莫不是?她如此想着,便马上否认了,战楚炎手下杀伐果断不假,人杀了就是,何必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将人肢解剥皮煮肉,必然是怀着滔天的仇恨。
“你先带夫人去山后的小木屋躲着,我安排人护送你们过去。”战楚炎紧紧的握了一下花想容的手,松开之后,再未看她一眼。
青莲冰凉的手,抓着花想容同样冰凉的手,只管往外走,看着青莲匆促的步伐,她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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