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大全集》第4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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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到此为止武懿宗的所作所为还勉强算是公道,然而他为了多立功劳竟将冀州上下所有官吏都指为叛逆;还有许多百姓被契丹军掳掠,战后逃归家乡,武懿宗打着抓叛徒的名义把他们也逮捕了,而且开膛摘心处以极刑,短短数日就杀了上千人。奉旨安抚难道就是这样“安抚”法吗?此等凶残之举与敌人何异?当初何阿小残杀冀州官民数千人,现在朝廷军队回来还是屠杀。因武懿宗爵封河内王,百姓将其与何阿小并称,编了句顺口溜——唯此两何,杀人最多!
消息传到洛阳,武曌不敢让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好侄子在河北待下去了,命他立刻回朝。武懿宗不承认自己做错,坚称那些人是叛党,还提议将河北百姓凡“从贼者”连同家眷一并处死。照此处置当杀者何止万人?一贯敢言的王求礼看不下了,在朝堂上嚷道:“百姓手无寸铁,力不胜贼,苟从之以求生,岂有叛国之心?懿宗拥强兵数十万,望风退走,致使贼徒滋蔓,又欲移罪于百姓,实乃不忠,请先斩懿宗以谢河北之人!”一席话骂得武懿宗满面羞愧,这才闭嘴。最终武曌依从司刑卿杜景俭之意下达诏书,将曾经被掳或投降契丹的百姓尽数赦免……
万岁通天二年十一月,建安王武攸宜率领众将胜利回朝,不过队伍中少了一人——随军管记陈子昂。这位朝野驰名的文士与武氏宗亲共事一年,也着了整整一年的急,对仕途彻底失望,悲吟着“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直接辞官回乡了。无论如何战乱总算结束,武曌大享通天宫,为庆祝平叛成功宣布大赦天下,改元神功。
武周王朝真有什么神功吗?契丹本是藩属,以一介弹丸之地举兵叛乱,猖獗一年之久,朝廷接连损兵折将,先后投入五六十万兵马才将其平定,有何值得夸耀?改元不过是遮掩羞愧的把戏,丧事当作喜事办,改元后第一件事就是调整宰相班子,战事宰相李道广、王方庆转任别职,又罢免武承嗣之位。接到诏敕武承嗣险些哭出来——又是刘思礼案,又是诛杀来俊臣,甚至连儿子的婚姻都牺牲了,为何还是无法换取女皇认同?受任宰相之际他沾沾自喜,以为从今以后不用再坐冷板凳,哪知相位保持了两个月,细想起来原来是沾儿子光。女皇只是想通过拜相抬高他儿子武延秀的身份,让和番显得更隆重,现在迎亲使团准备完毕,给默啜的婚书也已递出,他这个宰相就没用啦!
确实,经过这两年的风波武曌清醒多了,也务实多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颐养天年,不会再像过去一样事无巨细地处理政务,因而需要真正的治国之臣,让武承嗣居于相位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时隔数日她公布了新的人选——娄师德守纳言,狄仁杰为鸾台侍郎,杜景俭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这三位是当世驰名的贤臣,另外还有王及善和豆卢钦望。王及善自不用说,继续担任百官之首的内史,但老人家只是坐镇风雅;豆卢钦望再度拜相还是因为资历老、出身高,再加上他小侄娶了太平公主之子,跟皇家关系更近了,不过他此番担任文昌右相,跟上回一样仍是凑数。
不过武曌也没有全然放手,还是在宰相班子里留了三个娘家人,武三思检校内史,武攸宁、宗楚客同平章事——宗氏兄弟当初因贪贿被武曌贬黜流放,宗秦客从百官之首跌为县令,很快郁闷而死,宗楚客苦熬了两年又被召回朝廷,历任尚方少监、夏官侍郎、文昌左丞,又提拔为相。武曌让他们仨跻身政事堂并非期望他们有什么政绩,而是起监督作用,只要确保武氏大权稳固,道路没“走偏”就行。武三思心知肚明,不揽权不争执,对娄师德、狄仁杰恭敬礼让,老老实实当看客。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武曌总算闲下来,左手搂着张昌宗、右臂挽着张易之,回后宫享清福去了……
三、垂拱而治
自平叛结束女皇有了很大改变,不仅是对国家政务放手,似乎为人处世的风格也有很大变化。从早年她跟随天皇临朝听政,这半辈子对待臣下都很苛刻,稍不顺其意便遭贬斥。有个例子常被提起,天授初年有个叫张衡的侍郎,虽是吏员出身,博闻强记、精明能干,朝廷内外上千名官员他都能叫出名字,此等才智自要予以重用,女皇决定提拔他为上州刺史,消息传出张衡心中欢喜,回家的路上看到卖胡饼的摊子,就买了一枚边吃边走。不巧此事被监察御史瞅见,汇报给女皇,女皇听后很不高兴,认为他在街上吃东西没有高官的威仪,立刻将任命收回,并下敕曰“流外出身,不许入三品”。因为吃个饼便丧失大好前程,张衡心中哀怨不已,不久便染病而死。
现在女皇对百官宽宏了,只要能为朝廷尽忠,个人之事一概不问,莫说吃胡饼,就算吃肉也没关系。适逢腊月华严菩萨诞辰,女皇照例敕令天下禁屠,正巧右拾遗张德之妻生了个儿子,便偷偷宰了只羊,邀请几位同僚来家中庆贺。右补阙杜肃人品不良,有幸与宴一饱口福,却在衣袖中藏了块肉,当晚向女皇告密。转天正是朔日大朝,女皇唤张德出列,笑着问:“闻卿生男,偷食羊肉,可有此事?”张德不敢欺瞒仓皇认罪,以为自己必受重罚,哪知女皇却接着说,“朕虽下令禁屠,但吉凶之事不循常理,宰羊大可宽宥,而且你肯直认其事足见没有欺君之心,朕心甚慰。不过朕得给你提个醒,交朋友要长眼,别让人家吃着你还告你。”说着抬手往朝班中一指,“此事乃杜肃告发!”大朝之日京城九品以上职事官皆在,杜肃卖友求荣之事被当众揭破,眼见无数道鄙夷的眼光射来,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没法做人了,当日便辞官而去。
女皇显然已对告密这种事失去兴致,甚至转而厌恶。有一次她甚至在朝会上公开发问:“以往周兴、来俊臣执掌刑狱,多连引朝臣,云众人皆反。国有常法,朕安敢有违?中间疑其不实,朕命近臣就狱引问,得罪者手状,皆自承谋反,朕不以为疑。但自来俊臣死后不复闻有谋反者,莫非以前获罪而死者皆属冤枉?”
百官面面相觑——女皇竟不知以往那些事都是冤案,这怎么可能呢?一桩桩血案都是女皇默许甚至指使酷吏干的,至于御史为何不据实而奏、被诬者为何不喊冤她也一清二楚,难道当初周探视狄仁杰、魏元忠之事她都忘了吗?
夏官侍郎姚崇心思敏捷,率先领悟到其意——圣上是明知故问,她要给自己以往制造冤狱的行为找个台阶下,似是要彻底终结告密和冤狱,国之大幸也!
想至此他心中狂喜,立刻出班回奏:“陛下圣明!自垂拱以来因谋反死者,皆周兴、来俊臣等辈罗织,自以为功。陛下使近臣问之,近臣亦不自保,何敢动摇其判决?所问者若敢喊冤,惧遭惨毒,不若速死。赖天启圣心,兴等伏诛,臣敢以性命担保,自今后国泰民安,海内再无谋反之人。”
“哈哈哈。”武曌笑了——好个聪明的姚元之!顺水推舟道,“以往宰相皆顺成其事,陷朕为淫刑之主。今日闻卿所言深合朕心,赐钱千缗以为奖赏。”
“谢陛下。”姚崇叩谢赏赐,既而试探道,“那以往冤狱……”
“嗯。”武曌点头道,“可悯之人理当抚恤,参与冤狱的有司之人也应适当处罚。”这个表态很含糊——当然啦!许多冤案都出于维护皇权的需要,不可能平反昭雪,但只要有这个含含糊糊的表态,臣下便可酌情处理。
武曌之所以有这么大改变,有三点原因:首先,战乱刚结束,又经历两场大案的杀戮,无论百姓还是群臣都需要安定的氛围;其次,她已经把政务委托大臣了,作为一个垂拱而治的天子更应彰显美德,让臣民时刻铭记皇恩;再者,她希望自己能长寿,结束杀业也是行善积德啊!
宰相群臣依照上意行事,许多牵扯冤狱之人得以起复,被杀者固然不能昭雪,但被流放的亲友得以返回故乡,除去罪籍后仍可以入仕,这也算是慰藉吧。当初因为流了两滴眼泪而被流放的刘如璿也被召回朝中,恢复秋官侍郎之职。反之那些曾与周兴、来俊臣等辈沆瀣一气的人就要倒霉了,首屈一指的就是皇甫文备。此时皇甫文备已七十高龄,前不久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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