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罂粟岛的那段时光》第134章


“这个女人一定很关心你。”
“这么多年以来,她在我身上付出了许多,可我看不见她的模样。”
“你父亲知道吗?”
“我没有告诉父亲,因为那个好心人曾经握住我的食指在桌子上写下‘不要告诉任何人’这句话,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还是能通过手指在桌面上的感触和笔画判断出所写的内容。既然她不想让我告诉任何人,我也只能答应她。好了,不说这些了,来我的密室坐一坐吧。”
维罗妮卡带我们走出阁楼,多年的经验已经使她对庭院里的路线了如指掌,她不需要用眼睛和别人指引就能准确找到密室的位置。
进了密室,我首先看到的是墙上的那幅艾里克的画像,那是罂粟岛著名画家费加罗?萨尔瓦的作品。
维罗妮卡去换了一身新衣服,还为我们端来了茶。一个美若天使的姑娘竟然是个瞎子,实在太可惜了,但坚强的她并没有感到自卑,而是一直保持着乐观的心态。“你们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吗?”她问。
“外面的世界复杂,也很危险,因此我们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了,永远,永远。”我回答说。
“我真想好好看看你们的模样,只可惜……我看不见。”
“有办法。”我拿出拉斐尔送给我的那一小瓶药剂,“我这里有一瓶药水,你把它喝了,眼睛就会好起来。”
“你在开玩笑,我天生就看不见,没有人能治好我的眼睛。”
其实我也不知道拉斐尔的这瓶药水到底灵不灵,我只能让她先试试。“这药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相信他的医术,希望你也相信。”我一边拔药瓶上的木塞,然后将药瓶递到她手里。
她接过药瓶,闻了闻里面的金色液体,“这味道我还是头一次闻到。”
“喝了它,你的眼睛会好起来。”伊莎贝尔说。
维罗妮卡轻轻地将药水倒入口中一点点,把剩下的多半瓶还给了我,“我喝一点就够了,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需要它。”
她真是个善良的姑娘,给自己治病也要先想着别人。“你觉得怎么样?”我问。
几秒钟过后,她眨了眨眼,眼球里的白色物质迅速消退,眼球的色泽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她将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一副惊讶的表情,顿时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过了很久她才说:“我看到了,太神奇了,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这是真的吗?太谢谢你了,阿历克斯!”
“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美丽的脸蛋儿吧。”伊莎贝尔边说边捂着她的双眼,将她慢慢地推到镜子前,想要给她个惊喜,然后突然将双手从她的眼睛上挪开。
维罗妮卡面对镜内的自己不知所措,她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切变成一场梦。她面对镜子站了很久,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沉思,只见她热泪盈眶,“我该怎样感谢你呢,阿历克斯?我要把我父亲留给我的所有财产全部给你。”
“万万不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只是为了给你治眼睛,并不想要其他东西。现在,我只希望能够安心的生活。你的眼睛复明了,你父亲在天堂也就放心了。”我说。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维罗妮卡,岛上还有多少人?”
“不清楚,应该不是很多。”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那位照顾你的女子一般什么时候来你这儿?”
“估计得到深夜。”
“你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
“我真想知道她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她可能是你的妈妈瓦莱丽。”
“我妈妈?”
“是的,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
“如果真的是她,那再好不过了。”
“你天生双目失明,其实跟你的妈妈有关系。”
“可我不会怪她的,因为她一直都很关心我,我也真的很想见见她,看看她是什么样子。”
“耐心等待吧,如果她真的是你妈妈,我祝贺你们母女团聚。”(未完待续。)
第二卷:盗尸者 第二章() 
第二章、
回到家时,其他人正在打牌,只有弗兰克不在场,马里奥还要求我也加入,可我实在对打牌不感兴趣。不一会儿,大家去了女神湾最大的一家夜店。
我和伊莎贝尔去了楼上的房间,惨白的月光照进窗户,使屋子里显得格外清幽。伊莎贝尔坐在钢琴前,再次弹起了贝多芬的《月光曲》,她弹得比上次熟练多了,我很快被这音乐声给陶醉了。那一刻,我陷入了幻境,我仿佛和她置身于艾利亚斯的最高处面对晴朗的夜空,月亮从远处的山峦中升起,刹那间,漫天的星星化作无数洁白的雪花从空中缓缓飘落,落在大地的每个角落,长出了无数朵晶莹剔透的冰玫瑰,它们缓缓盛开,然后飘向夜空;一朵冰玫瑰飘到伊莎贝尔的手中,她轻轻朝那朵冰玫瑰吹了口气,整支冰花化作了散落的冰沫;顿时,雪山间刮起了刺骨的寒风,那些飘向夜空的冰玫瑰被吹成了冰沫。
琴声突然中断,我立刻从幻境中醒来。“怎么停了?”我问。
伊莎贝尔犹犹豫豫,“下面一段我弹得不是很熟,你来教我吧。”
“我来教你?不,我只对听音乐感兴趣,却不会弹奏,能听你弹上一段,我已经很高兴了。”
她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那寂静的树林。我走到她身后,双手搂抱住她纤细的腰,前胸紧贴着她的后背,轻吻着她的脖子和头发。她搂住我的脖子,用那双清澈迷人的双眼看着我,仿佛能将我的内心一眼看透。
过了一会儿,她面向不远的树林,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你怎么了?”我问。
“有人来了。”她说。
我也本能地望向不远处那异常寂静的树林,看到在林荫道上的一个黑影正在向这边走来。那个奇怪的身影在穿透树冠的缕缕月光下忽隐忽现,他看上去踉跄不堪,可能伤得不轻,如果严重的话可能会丧命。
那个人离我们的房子越来越近,他走着走着,突然摔倒了,再也没有爬起来。我和伊莎贝尔立刻跃出窗户,来到那名伤者身旁,我们将他的身躯翻了个面朝上,定睛一看,这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也是我曾经恨过的脸,他竟然是背叛我们的斯卡特。
我感到很惊讶,他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又为什么会如此狼狈?他微微睁开眼睛,当他看到我的时侯,吓得差一点昏过去。可我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我当时真的很同情他,只想帮他。
“别怕,斯卡特,我们会帮助你的。”我说。
我们发现他的脊椎里插着一支箭头,莫非他遭遇了猎魔人?真是冤家路窄。我们把他搀扶进屋,让他趴在桌子上,伊莎贝尔打开灯,还拿来了剪刀、纱布和盘子。我轻轻地把他的衣服剪开,并脱掉他的上衣。箭头就插在他的背部。无奈之下,我只能用手将箭头从他的骨缝里拔出来,突如其来的疼痛使他不得不放声大叫,挣扎不已,直到昏过去。还好这只是普通的箭头。我把箭头扔到盘子里,让伊莎贝尔把它处理掉。
“他不会有事吧?”伊莎贝尔问我。
“他只是暂时昏迷。”我长吸了一口气说,“伤口很快就会恢复的。”
我们当时并没有对斯卡特流出的血液感到渴望。过了没多久,弗兰克突然回来了,当他看到斯卡特躺在桌子上时,既惊诧又恼火地问:“这是怎么回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愤怒之下,他露出了白森的血牙,指甲也变得又利又长。
“他受伤了。”我说。
“赶快杀了他。”他因我和伊莎贝尔为斯卡特疗伤而感到不满,“你们怎么把他也弄来了?你们疯了吗?”
“我们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恶灵骨的人,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必须杀死他。”
“说不定他已经不是恶灵骨的人了。”
“你确定他不是恶灵骨的人?”
“只是猜测。”伊莎贝尔插上说。
弗兰克目光凶煞,“你们简直是疯了。”
斯卡特被我们给吵醒了,他在桌子上痛苦地蠕动着。
“阿历克斯,他醒了。”伊莎贝尔说。
我赶忙走到虚弱的斯卡特身边。他看上去还是迷迷糊糊的,我将他扶到沙发上,他蠕动着双唇,眼睛里充满感激,用虚弱的声音说:“阿历克斯,你父亲实在是太狠毒了。”
“什么?我父亲?”我问。难道我父亲他们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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