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第9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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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事早就考虑到了,咱们公司的垄断专营权是从马六甲到天涯海角,其实也就是印度了。非洲那片的奴隶,南洋公司吃的正肥,而且距离那么远咱们是一点优势没有。”
“做生意什么的,来钱太慢。公司主要就是靠收地租赚钱。墨党不说了吗,劳动创造财富,没人的地方我们问谁收地租去?就像陈健现在在都城喊的那些事一样,投资不是不可以,但得给回报吧?谁的钱也不是从天上刮下来的,我们出钱让底层穷鬼去那些地方种地,图什么?就算收税,只能收粮食、棉花,运回来也赚不到什么钱,都让那些开作坊的赚去了,怪不得开作坊的支持陈健,这算盘打的精明啊。”
年轻人连忙道:“是这样的。所以我建议,公司组织船队,横渡大洋,先去一趟印度实在地去看看。葡萄牙人在那里经营,如果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条件取得印度王公的信任,一切就好说了。”
几人对视一眼,年轻人连忙道:“取得信任之后,拿到包税权,这是第一步,能在那里立足。我们也可以从西班牙的殖民地那里学习经验,利用当地的上层控制下层,就像是血液纯净证书和当地村社酋长一样,上层不用交税有特权,我们抽下层的地租。贸易嘛,运过去后可以让当地的上层买办,那样就和咱们联系的更加紧密,有钱大家赚,咱们赚大头,买办们赚小头,这样还不容易出事。南洋公司不也是这样,借着西班牙殖民地王室垄断的优势,和当地的走私贩子联合起来,那钱可是一船船地往回运啊,而且西班牙真要稽查的时候,当地走私贩子也会通风报信。”
庄园少主人问道:“唯一的问题是你没去过印度,这次航行有几成把握?”
年轻人犹豫了片刻,知道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应声道:“如果船不沉,十成把握。到了望北城,就算成了大半。从那里去北大年,就能找到通译。”
“我在望北城学了不少东西,可以带着咱们这里特有的礼物去拜见当地的王公或者王上,拍拍马屁,这事就好说。如果当地有什么叛乱,只要审时度势帮着镇压,大事可成。”
说到豪气万丈之时,年轻人忽然有些尴尬,低头道:“但这事……想要办成,还得找陈健商量。一个是望北城停泊补给,一个是马六甲的问题,少了他点头,这事还是不好办。要拿下马六甲,势必要和西班牙葡萄牙共主国宣战,但是怎么宣?怎么打?什么时候动手才能让南洋公司支持而不是因为现在的走私贸易获利反对?什么时候动手才能赶在荷兰的前面?怎么彻底把西班牙和葡萄牙在欧洲打残,而公司不必亲自动手?一旦西班牙完蛋,怎么挑唆英国和荷兰这两个有海军的国家大打出手,不让他们有精力在印度和咱们争?怎么在天涯海角那加强守备,必要的时候掐断欧洲绕过去的路,这钱谁出?出钱的又得给什么利益?在欧洲把西班牙打残之后,扶植哪个陆权国?怎么提前挑唆?欧洲有没有可能在近期乱起来?”
“这恐怕还得请诸位的父辈们……以咨询国事的态度和陈健谈。没有第二个人可以那么了解欧洲局势从而在短时间内做出判断,不至于延误了时间。就像他们在望北城说的那样,快一步、甚至快一年,局势都大不相同。”
第四十七章 印度公司成立(下)() 
“你说的这些,公司不是没考虑过。南洋公司那边倒是好说,他们对于三条合法贸易船的事相当不满,用他们的话说:他们极力想给西班牙交关税,但是西班牙王室极力不想收关税。走私这种事,毕竟还有诸多不便。所以南洋公司的态度很坚决,如果和西葡开战,他们的底线是对西班牙两大总督区的合法贸易权。只要有这个底线,他们百分百支持。”
颇有殖民地事务天分的年轻人点头道:“那这样的话,南边没有问题。东边的话,想要在马六甲动手,墨党在那边的势力是绕不过去的。没有他们的支持,也是不行。”
宴会的组织者笑道:“这个也没有问题。茶叶我们有,生丝我们有,能卖的东西也基本在那里卖不出去,而且那是一个庞大的帝国,公司在那里什么都得不到,如今就算墨党的人求我们插手明帝国的事,我们也不会插手。只不过问题就在于……墨党那些人在南洋公司搞掉退股,极力反对奴隶贸易和掠夺地租这两种盈利模式,我就怕那群脑子坏了的人坚守自己的底线,在望北城给我们找麻烦。大家都知道,公司就是奔着地租去的。”
“这个倒不用担心。墨党在闽郡只是高调退股,但除了写文章之外,并没有过激举动。如果说现在封禁墨党、没收党产、禁止雇工结社、严格报纸审查等制度实行,墨党会怎么样?想都不要想,肯定要做出过激举动。他们有底线,但也有退让,奴隶和地租这两件事他们只能发动舆论争取议事会立法,但却绝不会因此对抗共和国,至少现在不会,而且这两件事也不可能得到多数人的支持。墨党还没有控制议事会,所以他们只能独善其身。必要的时候,如果他们真的反对,那就指责他们叛国,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用一切为了族群利益、一切为了共和国的理由,去对抗他们的人人平等自由权利之类,这是最好用的办法。”
宴会中的公司幕后人物商量了一番,问道:“墨党的事暂且不提,按那本环球见闻录上说,葡萄牙人在印度沿海的势力很强?”
“是的,我在望北城和北大年也听那些人说过。凡是在印度洋穿行的一些船只,葡萄牙的舰队经常会强制停靠驱逐。而且耶稣会的传教士在印度王那里也受到极高的待遇,就像是我们在明帝国没有选择在澳门广州寻找机会一样,那里的葡萄牙人政治势力很强,很容易造谣生事。所以,想要在那里立足,必须要和葡萄牙开战,至少要在海上击垮葡萄牙人的势力。”
“你是说前期投入巨大,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回报?”
有人这样问了一句,其余人也露出焦急的神情。
他们是看到了南洋公司的暴利之后才想到借助权利先把坑占了,至于到底如何经营都还只是个脑袋中的幻想。听到前期需要大量投入的时候,他们很是关心。
“这要看诸位是想博今世的富贵,还是想要为家族留一份极大的产业了。”
听到这,有人有些兴趣寥寥,摇头道:“要是为家族留产业的话,我现在就应该拿出大量的钱去大荒城、黑天鹅河之类的地方,在那里圈地移民。”
年轻人听到这话,心中明白自己想要被重视,就必须一语惊人,否则的话自己的野心就根本实现不了。
轻笑一声,并无嘲讽或是不尊重,仍旧是一副带有几分尊重的语气道:“并非如此。那里地多人少,就算投进去钱,数年之后人就会逃亡干净。但凡庄园,如果没有人,不能支配庄园内的人,空有土地又有什么用呢?大荒城在墨党手中,你在那里投钱,或许三十年后就被‘一切归劳动者所有’了;黑天鹅河的航路在墨党手中捏着,那里更是连个人都没有,稍微一跑抓都抓不回来。族群之内的争端,墨党有很多理由可用;族群之外,只需要一句族群利益大于一切,墨党就会被动的多。诸位吃肉,其余人喝汤,印度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长久的地方,那里才是家族兴盛数百年的一处‘波托西银矿’。既是那里曾被许多人征服当个皇帝,别人做的,我们缘何做不得?收取人头税、地租,难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赚钱而且不会在国内饱受诟病和反抗的投入吗?”
“于国内,终究有风险。底层如柴,一旦将来火势烧起来,谁又能保证?国内做的过火了,三天两头还有暴乱反抗,名声也不好。如今共和国周边已无邦国,军功又要去哪里赚?没有军功,又如何保持家族长久不灭?这些土地的收入,比起南洋公司的赚钱速度又算什么?几十年后,没有军功没有敌人,一切只能向银币看,这是大势所趋啊。既要不断地制造敌人,又要在制造敌人后有利可图,让更多人喝汤,这样才能安稳长久。不向外,便只能向内制造敌人,可诸位愿意面对一群在立国之时便承认活不下去便造反就不是错的共和国族人吗?”
为求博得重视,年轻人说的慷慨激昂,知道这时候不说的重些,自己就难有立锥之地;这时候这些人不投入,自己想要靠着环球航行的见识和在墨党学的利益分析手段成就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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