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超凶》第87章


“诶,清烟。”郁台鬼使神差的叫了他一声,清烟驻足回头,二人的视线相撞,郁台心底一激灵,犹豫着问道:“如果,假设……我,将来要是不能动了……你,还能不能……”
郁台的声音越来越小,清烟听不太清:“什么?”
“没什么。”郁台秒怂,偷偷打量一脸莫名其妙的清烟,小心翼翼的问:“你明天还能来给我上药吗?”
“嗯。”清烟点头道:“我若不来,你自己怎么上?”
郁台顿时咧嘴笑了,“那就麻烦你了,明早见。”
这呆瓜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清烟虽然一头雾水,但也懒得去深究。
翌日,清烟准时去给郁台上药。郁台高兴地有些不寻常,明明腰疼的不行,却全程乐呵呵的说天阔地,清烟都开始怀疑郁台的腰伤太过严重,都波及到脑子了。
晚些时候周大夫奉顾锦知的命令前来给郁台针灸开药,顺便批评了下杭州城内给郁台推拿的三脚猫大夫。治了不到半月,郁台又能活蹦乱跳的了。给点阳光就灿烂,刚好一点就嘚瑟,周大夫也懒得管他,有其主必有其奴啊!
连降了几天大雪,又一年的除夕便到了。顾锦知照例前往宫中参与年宴,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皇帝病了数月,如今身体好了大半,大年夜心情又好,多饮了几杯有些醉意,便笑着移驾后宫了。
顾锦知同其他皇室宗亲起身恭送这位陛下,无意间瞧见上座的皇后,脸色似乎不太好。又饮了几杯酒便退席了。
年宴结束,顾锦知在宫门处碰上顾云笙。
“方才年宴上,本王看你郁郁寡欢,是朝政繁忙,太过劳累了? ”顾锦知意有所指:“皇后娘娘也闷闷不乐,定是心疼你了。”
顾云笙苦笑一声,躬身行礼道:“王叔慧眼,定能看出我母后担心的是父皇,而非小侄。”
“陛下龙体康健,为何担心?”
“王叔不知道?”顾云笙反而惊奇,转念一想,又欣然笑道:“王叔方才回京一月,更何况这后宫之事,王叔也不会打听。两个月前,宫中又来了位新娘娘,芳容丽质,温婉贤淑,深得圣心。进宫不过两月就已是父皇御赐的正二品妃了。”
顾锦知只随意一听:“这倒是未有耳闻。”
“这位湘妃可谓是宠冠六宫了,恃宠而骄,自然屡屡冲撞我母后,所以……”
顾锦知说:“自古尊卑有序,陛下再宠爱也不过是个侧妃,难道还委屈了皇嫂?”
“王叔不知,我父皇实在是……”顾云笙欲言又止,怕自己无意间冲撞,引得祸从口出,在肚子里兜了一圈才说道:“谁叫湘妃天香国色,人也懂事,体贴温柔。父皇喜欢,也舍不得重处。再说湘妃知分寸,犯下的在父皇看来不过是些小错,也就不了了之了。年宴上父皇早早移驾,就是去了湘妃那里吧。我母后之所以不高兴,并非女子妒忌,而是担心父皇的身体。”
日夜寻欢作乐,先不说对江山社稷无益,对自己的身体也大有损害。凡事要节制,君主沉迷美色,皇后劝谏多次无用。想皇上身子抱恙医治了数月不见好转,多半也是因为这个湘妃。
“你是要去中宫吗?”
“是,临走之前还是去看看母后的好。”顾云笙恭声行礼道:“也请王叔待我向江先生问好,过些日子得空,定亲自登门去拜望先生。”
顾锦知回到王府,空中烟花怒然绽放,照亮那雪意涔涔,宛如飘散着金粉。
“王爷回来了。”管家张罗着人出来迎接,一路迎着去了新雨楼,矮几上放着去年上元节所买来的走马灯,红烛映着精美的图案,忽明忽暗的光线洒在江漓脸上,显得越发神秘莫测。
去年上元灯节购买的稀奇古玩数不胜数,全都是顾锦知那位败家玩意擅作主张,江漓瞥见什么就眼也不眨的打包全收,库房里塞得满满当当,顾锦知还寻思着今年要不要再去置办一些。
那是一个模样精致的方形木盒,上面有着田字形图样,木盒的边缘还有凸出的小木块,可见是个蕴含机关巧术的宝盒。制作这盒子的工匠也是心灵手敏,机关隐蔽充满趣味,按下这个凸起,那边就凹下去了,兜兜转转变化多样。江漓端着盒子琢磨了会儿,循着规律反复试了几次,“啪”的一声,盒子开了。
江漓会心一笑,宛如在雪中绽放的一朵青莲,柔美之中还透着一股清凉淡雅的韵味。
顾锦知站在远处,这一笑看的他心下颤抖。缓了会儿神才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里面是什么?”
第78章 愿意
“没什么。”江漓抬起空盒子给顾锦知看:“只是个机关盒,供人取乐罢了。”
“哦。”顾锦知一脸失望:“那小贩真不老实,居然骗本王说里面藏着稀世珍宝。”
江漓失笑:“这你也信?”
“本王是老实人啊!”顾锦知一本正经的说,还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抓着盒子可劲儿抠。江漓被他这较真模样逗得又是一笑,炉内炭火烧的旺盛,烤的坐榻上二人暖意洋洋。
经过一年的暗中练习,顾锦知包饺子的技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无论饺子馅还是面皮,甚至包出来的造型以及最后煮熟了出锅,全部都是顾锦知一手操刀,亲自制作完成。
端上来之时,江漓还以为是府中伙夫所做,毕竟饺子的外型有模有样,跟去年的惨不忍睹着实没法比。
“味道可好?”顾锦知千锤百炼,还是心情忐忑的等待着江漓点评。
江漓:“甚好。”
除夕夜凉,屋内却是极暖的。而在王府某处,有一个人却喝多了酒,做出一连串滑稽举动,惹得周围爆笑连连。
“你看,快看,那是什么?你不知道是不是,那是一条鱼……一条八爪鱼。”郁台脸色绯红,说话的功夫打了个酒隔,迷迷糊糊的对着一棵树嬉笑:“你不知道什么是八爪鱼吗?就是,八条腿,然后……黏糊糊的,还会喷墨……”
郁台摇摇晃晃的,忽然脚下一轻,整个人倒栽葱似的摔倒,眼瞅着脸先着地,突然一条胳膊横架在他咯吱窝下,愣是将摇摇欲坠的郁台悬崖勒马了。这一阵,本就晕乎乎的郁台更是不知东南西北了,一边嘿嘿傻笑一边抓着那人衣领道:“八爪鱼,快吐墨汁给我看看啊!”
丫鬟头疼扶额:“这人的酒量也太差了。”
“他喝了三壶,还差?”
“怎么喝那么多,有什么开心的事儿吗?”
“是王爷赏了额外的红包吧?”
众人一阵哄笑,酒香四溢,举杯痛饮。
“清烟护卫。”管家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二人:“我看还是给郁台熬一碗醒酒汤吧。”
清烟伸手抓住郁台到处乱摸的爪子,“有劳。”
管家去张罗醒酒汤,丫鬟们继续吃吃喝喝,清烟拽着郁台试图将人往房里带。郁台一路上又唱又跳,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一不留神就挣脱清烟的束缚跑到房上去跟睡呆赛跑,结果刚跑两步,酒气上头,大脑晕眩,四肢迟钝,一脚踩在积雪上,身体失去重心就往下掉。
清烟大惊失色的跑去一把接住,郁台被这高空坠落刺激的酒醒了一半,浑身软趴趴的往清烟怀里一瘫,乖巧的被送回房间。
“咦,人呢?”郁台被撂到床上就起身,撂下再起,反反复复,像只不倒翁。清烟只好作罢,端了水盆和毛巾要出去打水给郁台洗脸。
冷不防被郁台从后方一把抱住。
清烟无奈的叹气道:“我不是八爪鱼,不会喷墨。”
郁台一动未动,就保持那个姿势,死死抱着清烟的腰不撒手。
“郁台?”
郁台的手一松,清烟微愣,刚一转身,冷不防郁台一步上前,一手捧住清烟的侧脸,踮起脚尖,一吻落于清烟唇上。
刹那间,天地仿佛失去了声音,唯一震耳欲聋的是彼此呼之欲出的心跳声。
清烟怔鄂的看着郁台,郁台惊慌的连退几步,垂着脑袋,手却留恋的紧紧拽着清烟衣角,许久的沉寂,终于是由郁台哽咽的语声打破:“我,我的心被你夺走了……怎么办?”
郁台蓦然抬头,双眼之中噙满泪水:“你能还给我吗?”
清烟噎在嗓子里的话被郁台夺眶而出的泪水淹没。
“怎么办……”郁台抹着眼泪,无助的哭着说:“都怪你!明明跟我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对我这么好?第一次背我的人是你,第一次喂我吃药的人也是你。在杭州我不能下床的时候,你又身前身后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抱我,陪我,任我撒娇,任我嬉闹,包容我任性,宽恕我过错。你是傻子吗?这么做对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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