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超凶》第86章


顾锦知起身,朝皇帝躬身行礼道:“多谢皇兄,那臣弟就告退了。”
皇帝点头,目送着顾锦知走远的背影,唇边一抹浅笑,荡漾着暖意。

月凉风冷,雨雪雰雰。
清烟拿了两个汤婆子放到被褥里,回头看向江漓,道:“公子,早些睡吧。”
江漓看着那只满屋子乱飞的鹦鹉,几个月不见明显肥了一圈的睡呆,私以为得饿它几顿,不然胖墩墩的就飞不起来了。
“公子,舒王今夜不在,用不用再加一床被子?”清烟试了试褥子内的温度,半温不热,生怕江漓觉得凉。
跟夜来幽一番恶斗之后,江漓内外伤交加,身上的小磕小碰忽略不计,内伤虽然不轻,但接连的治疗和他自己用凤熙诀调养已然好得差不多了。要说严重的当属心口处的创伤,那块玉坠虽保了命,但夜来幽的一击力道不容小觑,玉坠抵挡缓解了冲力,粉身碎骨之下还是难挡碧玉簪的杀伤力。虽未击中要害,却也刺伤了心脉。如今伤口逐渐愈合,可身体的恢复还需要日积月累的精心调养。
体虚气弱,即便刚刚入秋,白日的时候还好,可到了夜间睡下,江漓就会感到冷,瑟瑟发抖的冷,往往这时都由顾锦知抱着入睡。最开始的时候,仅凭顾锦知的体温远远不够,怀里还需捂着一个汤婆子,外加三床被子压身,尽管身体无恙的顾锦知已热的满头大汗喘不上气,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搂着怀中畏寒之人躺上整整一夜。
“不用。”江漓伸手一把抓住睡呆:“你也歇了吧。”
“是。”清烟告退,顺便带好了房门。
“榛子,榛子……”
“嘘,”江漓用手给睡呆顺了顺毛:“别吵。”
睡呆不服,扯着尖嗓子鬼叫道: “榛子,榛子,榛子!”
江漓面无表情道:“还有两年零一个月。”
说好三年不给吃榛子,就不给吃!
“……”睡呆是绝望的。
江漓松了手,任由睡呆飞出去找清烟卖惨。他宽衣解带,着雪白的中衣躺下床。屋内熄了灯,一片墨色的昏暗,连那惨淡的一缕月光也被乌云遮盖。
江漓翻了个身,躺下许久,被窝里有些微凉。接连数月,每一晚都是被顾锦知抱着睡觉的,或许他已经习惯了。如今身边空了个位置,他不知是心理上的原因还是身体上的不适,那股凉意从体内朝外散发,虽没有多严重,却难以入睡。
江漓收了收被子,凝神静心,运转内力以此温暖身体。
白雪纷落,触地即溶,夜寂无声。江漓半睡半醒,忽然感到背后一凉,有风灌入。江漓瞬间惊醒,猛然起身回头一看。
尽管光线很暗,只能瞧见那人依稀的轮廓,可江漓还是立即认了出来:“顾锦知?”
“抱歉。”黑影索性坐下床边:“本王蹑手蹑脚的进来,还是吵醒你了?”
“王爷不是要在宫中留宿吗?”
“是啊。”顾锦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说道:“皇上和太后都要本王留在宫中,可本王想你自己入睡必然畏冷,心里放不下就连夜赶回来了。”
顾锦知说着,笑呵呵的一把搂住江漓:“再说,本王抱着你睡习惯了,一宿不抱,本王就睡不着。”
顾锦知冒雪回来,身上却半点寒气都没有,可见进来之时特意在暖炉旁烤了火。江漓握上顾锦知方才还暖呼呼,现在立即有些冰凉的双手,语气中略带温怒的责备道:“外面风雪交加,王爷连夜赶路,若是伤了风寒该怎么办?”
顾锦知一手环上江漓的腰,把自己的脸使劲儿往江漓锁骨的位置蹭,活像一只巨型的癞皮狗:“放心,本王有分寸。倒是你,本王连夜回来了,你不开心吗?不给点奖赏吗?”
江漓最招架不住他这软磨硬泡,只好说:“王爷集富贵荣华于一身,草民能给你什么奖赏?”
顾锦知失笑,抬眼对上江漓清澈的眸色,暗光之中越发波光迷离。他撑着床面起身,居高临下的轻轻抚摸江漓的侧脸:“任他皇亲贵胄,豪门巨室,这天下能给本王奖赏之人,偏偏是你一介草民。”
话落,顾锦知轻轻一吻江漓的唇,面上全是心满意足的笑。
“小王多谢江公子赏赐。”
江漓:“……”
幼稚。
第77章 心动
睡呆在偌大的王府转了一圈,累的呼哧带喘也没找到清烟,气的落在屋檐上生闷气。游廊内走来两个有说有笑的丫鬟,无意间一抬头,看见气炸毛的睡呆。
“咦,那不是江公子的鹦鹉么,它怎么跑这儿来了?”
瞧见鸟主子了?算你们俩眼睛没瞎,睡呆摆出鸟之鄙视脸,一派盛气凌人的作风。
“它怕是饿了,你在这儿看着,我去给它拿些干果来。”
听到“干果”二字的睡呆眼前一亮,态度立马跳海大转弯,笔直的俯冲而下落在其中一个丫鬟的肩膀上,高声叫嚷道:“榛子,榛子,榛子……”
“不行啦。”丫鬟和蔼可亲的抚摸睡呆的背,温声细语的安慰说:“你不能吃榛子哦,听话。”
笑容逐渐僵硬,睡呆只想一嘴巴戳死这俩丫鬟。
不给吃是吧,那就绝食!睡呆脾气上来,立志要把自己活活饿死,以此来让所有人后悔,尤其是那个惨无鸟道的江漓,哼!
睡呆对丫鬟急忙端来的一盘坚果不屑一顾,转身飞走,霸气外露。
兜兜转转揣着一肚子闷气飞到后花园,就在睡呆考虑要不要一头扎进水池里淹死算了的时候,亭子里突然传来一声男音:“啊,疼疼……轻点,啊……”
睡呆:“???”
作为一只活了十多年的老鸟,睡呆闻到了好戏的味道。它振翅飞近一看,黑暗中有两个人影,一人趴在美人靠上,一人立于后方,身体伴有细微的起伏动作。
黑灯瞎火的,睡呆看了半天,目瞪鸟呆。
这是干嘛呢?
“怎么样?”
“疼……”
“这儿呢?”
“啊啊啊……”
“别动。”
“可是,啊!”
清烟手下用力一按,郁台子哇乱叫,疼的冷汗直流,哭唧唧道:“我不会跟那谆郡王一样,后半生就瘫痪在床了吧?”
清烟瞥他一眼,低头寻找着腰上穴位:“你要是再乱动,我让你下辈子都别想走路。”
郁台委屈巴巴的闭嘴。
清烟一看他的样子,又有些心软,放低了语气道:“你腰上没好利索就出去嘚瑟,现在尝到后果了?”
“我以为好了嘛。”郁台嘴硬狡辩道:“习武之人哪有那么脆弱,哎,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容易么我?”
“明日跟舒王告假,你就老实躺在床上养着吧。”清烟放下郁台的衣襟,看郁台脸色微红,以为他在外面待得久了,必然是冻着了。便蹲下身,朝背上指了指:“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郁台望着清烟的脊背,迟疑不定。
清烟回头:“怎么了?”
“没,没事。”
“那就上来啊。”清烟越发搞不懂他:“你想在亭中过夜吗?”
郁台猛摇头,扭扭捏捏的伸手搭上清烟的脖颈:“谢,谢谢啊,有劳你了。”
回到卧室,郁台被清烟撂到床上。他忍着疼,由清烟扶着肩膀躺下,那一缕鬓间乌发滑下来,在郁台的脸上飘荡而过,留下一小片瘙痒。郁台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心跳如擂鼓。
“你怎么了?”清烟吃了一惊,伸手抚上郁台的额头:“不热啊。”
掌心的触碰让郁台心跳当场漏半拍,脸更是如同被开水烫过一样红得发紫:“那个,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清烟面不改色道:“我现在走了,你怎么脱衣服?”
“脱衣服?”郁台大惊失色,眼见着清烟说话的功夫就要动手,他忙死死抓住前襟,跟个贞洁烈女似的喊道:“不用不用,我晚上睡觉不脱衣服。”
清烟有些莫名其妙:“在杭州之时,怎没发现你有这习惯?”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清烟啼笑皆非:“都是男人怕什么?”
“跟男女无关啦。”郁台内心都崩溃了。
清烟冷冷看着他,果断撩开郁台背后的面料,吓得郁台险些不顾腰伤跳起来:“你干嘛?”
“不想宽衣睡觉,那总该上药吧?”清烟拿着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涂了一层在郁台腰上。郁台红着小脸缩在枕头里,看都不敢看清烟。
“行了。”清烟将药膏放桌上,又拽了棉被给郁台盖上,起身要走。
“诶,清烟。”郁台鬼使神差的叫了他一声,清烟驻足回头,二人的视线相撞,郁台心底一激灵,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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