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雷神&复联]混沌之晖》第18章

眼多了。
此处虽然是地下空间，但其实出乎意料的浅层，而且莫名其妙地他们运气好到爆表；在黑暗中找到一个看似普通的防火门，推开后发现竟是地下铁维修管道……？拉克暗忖着有机会要问问东尼这是什么样的设计概念，不过眼下并没有太多闲情逸致就是了；清晨突来的攻击与爆炸开始在市区引起了火警与混乱，幸运的是人口未如白昼那般密集。
他们从车站离开后就在街上发现东尼的身影，在空荡的街头孤军奋战加上灰蒙蒙的天空背景，只看画面意境可说是相当萧索，直到他击出的火炮在空中炸出华丽的烟花，整个变成了马戏团表演－－前后落差太有他个人风格了。
他们才刚觉得这画风略突兀，下一刻黑色武装兵士就向他们两人袭来。
「妈的！」拉克西丝爆出脏话，不知是因为没第一时间削下对方脑袋，还是因为洛基占有先天优势的抬腿把人家踢飞。
他慢条斯理捡起地上掉落的武装，「我就当妳是在道谢。」大约五成能力回到身上，他目前的心情尚可。
拉克西丝白了他一眼。「你还是记好－－伤重一样会连累到彼此，被挂掉就更不用说。」
「怎么办呢？真是令人懊恼的能力－－」他的语气听起来有反派吟唱咏叹调的氛围，十分撩人杀意。
「啊、真是抱歉我没办法选择父母，也没办法控制－－突变！」跟着拉克西丝句末重音落下的，是某个倒霉想偷袭后方的家伙，胸口的窟窿汩汩冒出靛色血液。
「拉克西丝！」东尼发现他们的身影，加快了攻击步调迅速脱离现场，落在两人前方；拉克西丝发现他全身装备火力强大的重武装，显然是事前未雨绸缪了一番。「还好，索尔要我来找你们。小贾回报那边的系统毁损，我想你们大概也没听清逃生路线。」
「啧－－」洛基不满地咂嘴，到哪里都必须遇上这个恼人多话的蝼蚁，这难道是本地文明里的“冤家孽缘”？！（二公主你理解有点偏……）
「你私自把安全门跟公共交通设施接在一起？」
「那是其中一条……请称呼它逃生路线。」东尼嘴里说着，动作并没有落下防御动作，虽然都交给系统自动定位标的。「我本来以为你们会从湖里的密道游出来，那边的设定是受到毁灭性攻击时会淹没一切设施。」
靠北边的……拉克西丝心想机械工程师什么的太危险了。
不过，对面的人也同时在打量她就是。如果与之前的印象比对，那她上次战斗时的动作力度虽然很大却不够流畅，东尼。碎嘴王。史塔克表示：看起来像没舞蹈细胞却硬要跳的偶像歌手；然而她今天像是开了外挂，动作敏捷迅速不说，连踹人力道都更重了……而且、洛基的状况也很雷同……
拉克西丝当然不可能透视那个钢铁面罩后的真实想法，她只是心无旁骛地处理掉靠过来的敌人。「－－问一下，其他人呢？」
「牛仔们在忙－－」
简单地说，二十分钟前赛尔维格博士建构的空间预警系统发出异常警报，他们认命地出门上工；这个“他们”只有队长、索尔以及娜塔莎、最后加一个东尼就顶天了，真是令人好生放心……才怪！
洛基粗略估量视线可及范围内约有数百名敌人，要不是还被绑定在旁边这家伙身上，他会干脆地只身遁走。但此刻命悬一线却不得作为的当口，反而没有太多紧张感，甚至、有种收到新礼物的兴奋悸动。
他很久没觉得好玩了。
「既然你们行动无虞，跟我走！」东尼在榴弹爆炸后的空档这么喊道。
「理由呢？」洛基用眼尾睨过去，傲慢得很自然，很……让东尼无力。
「我得去帮赛尔维格关掉空间通道，还有就是为了控制损害范围。」在人口密集区分散战场会非常麻烦。
拉克西丝倒是指着上方，语气平平地搭了句：「我不觉得那么容易跟索尔会合。」
天光薄弱，但只要视力正常的人都可以看出空中有块不小的黑影，一阵狂风扫过以后；厚重云层间出现了更多黑点，甚者－－都朝着他们直奔而来。
「哈！」洛基不合时宜地笑出声：「今天真是开打的黄道吉日。」
☆、我变我变我变变变
拉克西丝看着逼近的敌阵默不作声，又转头与洛基对视。
「你怎么想？」
洛基狐疑地看着朝自己问话的女子。「妳问我？」
「不然？」拉克西丝差点失笑，这人偶发的呆萌太有趣了，「在场还有其他人跟我忧戚相关吗？」
听起来怎么如此暧昧？但他可以先不计较－－不过洛基还是用了两秒在心里鄙视自己一遍，然后再两秒－－「喂！铁皮人、走吧！」
「……」东尼很想无视之。阿斯嘉的教育有事吗？怎么就不能用名字称呼呢？（他又忘记人家是中二了）
「带我们到索尔附近。」语带散漫但是相当肯定。基于种种可说和不可说的缘由，洛基认为不把敌人分享出去实在太可惜，拉克西丝此时不作声则是太明白他死也要拉垫背的。
于是东尼一手拉一个把他们拎上天，往西南方疾速飞行了约五公里。
「如果上次只是试探，那今天他们的首要目标有九成可能是洛基。」东尼说道：「我得赶去找博士，索尔就在下面－－」
其实不用细看，听闻雷声隆隆也晓得了。拉克西丝给他一个“了解”的眼神，扯过洛基另一只手臂，脚下一蹬就跳出去－－这次洛基反应迅速地施法抵抗重力加速度，所以他们还能在半空感受浮力的美妙；另一方面，东尼见他们状态无虞便朝转向飞走，但还算够意思地重演了一遍马戏团烟火秀，替他们解决部分先遣部队。
洛基看着面上黥纹越来越多的拉克西丝，反常地问出毫不相干的问题：「妳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有什么想法？」
拉克西丝歪头，却没有看他。「我那时还小，对生死的观念比较模糊，只记得愤怒。」
「妳后悔吗？」
「目前我还没想过，等我快挂了再问！」拉克西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洛基看起来不像失去冷静的样子。
「妳喜欢我？」
「除了被迫必须在你身上使用双枷，我没有讨厌的理由吧？」
「那好，至少这场战斗里我们是战友。」洛基说着，发现拉克西丝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精神病患，而且……带着忿然的情绪；但说真的，那表情不赖。
「不相信我也不需要拐弯抹角试探，你个阿呆－－噢！」
突然一道箭影射向他们，拉克西丝抬脚；却因为没有施力点而无法踢远，甚至还来不及平衡身体，从旁窜出来的人影已直冲过来将她撞飞－－还好她也能使用一些法术，不至于掉下去变成肉饼。
「洛基！」给了那个甲士正面一击后，拉克西丝落在一栋公寓屋顶，紧张地朝也在缠斗中的洛基看去，后者刚好用她的长刀抹过对手脖子；拉克西丝还不合时宜地想……什么时候拿走的？你不当法师还能转职当盗贼啊－－
但两人被撞散后，敌人蜂拥而至，眼下她仅能应付自保，无暇顾及跑出视线外的洛基。
数量太多，拉克西丝想去助坦都找不到机会。她最不耐烦缠身紧咬的对手，他们逼得死紧，却也不轻易出手胜负，彷佛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消耗对手精力罢了……突然，她的右臂一阵剧痛，拉克西丝下意识往某个方向对准视线－－「洛基！」
那可真的是杀红了眼，本来看他在乱阵中使着长刀利落砍杀的模样，应该堪称游刃有余。她自己也未怀疑其能力，能跟着雷神跑九大国度的家伙，至少不会是风一吹就倒的林妹妹；但他现在却明显居于劣势，手臂受到袭击受伤正在淌血，面上却是拉克西丝很熟悉的那种不管不顾、沉滞于疯狂的神情，让她脑海里出现“夜叉”这样的字眼。
拉克西丝换好气，大动作地纵身跃起，肩头被敌人的长"枪毫无悬念地划过；如果是待在原地应战便不需硬闯敌阵，但她却决定就算带伤也要中断这个战场。斑纹虎爪扫开正欲扑上前的敌人，她的长发有一侧因此被削去一段。「该死！」
这位眉骨也受伤挂彩的男人对于她的空降出现没有太大反应，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拉克西丝想掐住他脖子摇给他死，于是等到他们背对着背，形成防御之势的时候，她开口：「给你惊喜，等会别吓到。」
洛基连头也没回，语带轻狂。「笑话！」除了被挂在这里，「还能多糟－－唔？！」－－妳咬我干嘛？！这是他下一秒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