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雷神&复联]混沌之晖》第17章

「说到诚实，」拉克西丝又说：「你是不太有诚信的表现，但似乎又比任何人更加在意这点－－」妥妥的缺乏安全感症状。
洛基想起几个小时前她的血亲说过类似的话，他当时是怎么答的？「擅自揣测神明会有报应。」
等级被划分在“凡庸”一项的拉克西丝毫不客气地直言：「……那你现在在这里，是揣测了谁的意志呢？洛基？」她调侃的口吻搭上傻乎乎的笑脸，立刻噎住了眼前男人的话头。
真够大胆的……贱民？好吧，看在她比其他人顺眼的份上，洛基尚可按捺下来，他肯定自己绝对是磨出了好脾性，要不怎么能忍受这个性别跟脑袋同样跳针的狱友超过半年？脸上带着怒气转身，却又听见她过分直爽地说：「别介意了！勾勾手和好吧？！」
勾妳m……洛基冷笑着回头想讽刺几句她幼稚得天下无双，结果看到一双甲虫壳般的黑眼珠，骨碌碌地看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恶作剧－－
拉克果断拿出手机秀屏幕，「那你也变成他。」
东尼瞄了一眼，几乎无言以对。「……我不想吐你嘈，但你把室友照片当桌面的品味值得商榷。」
「什么……那是都敏俊系……」拉克把屏幕翻回正面、然后尖叫－－「洛基－－！！」
☆、牛仔很忙
因为那眼神太坦然，他浑身不自在地僵硬着；想起过去曾经天真到心痛的纯良，突然就涌起打破现状的念头，「妳什么时候出现了我需要友谊的错觉？」他厉声敛容，务必不使自己感到迷惑。
但是拉克西丝噗嗤一笑，或者说、笑得异常开怀。「这我不晓得，我只是、大概也只会这样示好，呵呵呵……」
「无聊。」洛基侧过脸，倒是没错过拉克西丝貌似懊恼的羞涩，这种复杂的表情难得出现，因而他觉得自己被娱乐到了。「啊……与其相信妳的理性，倒不如相信妳是惑于我的风采。」
拉克西丝突然安静下来，由于闭嘴得太突然，洛基以为她脑子里还残余生物碱副作用。「妳傻了？」
「不，」她把剩下的蒴果倒出来，在地上当弹珠打着玩。「我在思考你说的话。」
「……」思考？难道人型阿米巴被嘲讽刺激结果会导致进化吗？
彷佛感知到狱友的内心吐嘈，拉克西丝抬眼看他，今天第三度认真地说实话：「我在思考自己其实喜欢你的可能性。」
洛基听见这句话的同时就暂时失语了，甚至他可以想见自己正在做一个神智重开机的表情。
「我想过了，我对你的哪个外表都没有意见，你干的事跟我也没有利害关系，只要你不拖着我找死，我都可以诚心相待。」
拉克西丝曾经听说，找对象不是找最喜欢的，而是最不讨厌的，因为喜欢的东西或许会变，但是讨厌的却一个不少。（后来洛基惊闻此理论后表示：妳听谁说的这个告诉我、我日后有空肯定会去分析一下他的脑……）
当然眼下洛基对这种带有中二疏离感的告白完全没有被倒追的受宠若惊，或者说他只感到“受惊”；但其实以拉克西丝的状况来看，对一个七岁就被非人族群抱养的半人而言，这种形式的告白一点都不突兀。最后停顿了半天他想到的竟是……希芙应该学一下这少女的直白，说不定早就可以拿下索尔了。
「……妳没清醒。不要再让我看见那些罂粟，不然我就全塞妳嘴里。」喉咙有些干涩，因而声音听来比平常更为低沉不爽。
拉克西丝闻言只是自嘲地笑了笑，表情无奈地低下头。
这以后蓝星人过了一星期和平的日常。东尼很豪爽地满足他们解除羁押以外的身心需求；除了大吃特吃，他们一个打电动一个看书，虽然无法接触网络，但拉克西丝有感自己正往大宅之路前进。
学校？被东尼随便弄的病假单摆平了。病名是肺结核，传染力强、恢复期长、可能有并发症－－结论就是乖乖被禁足吧。
而洛基，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面孔，多半时间没有离开书，但偶尔他会抬眼看看对面的狱友看起来是否正常了些；虽然他其实理解拉克西丝没什么毛病，只是中二让他自欺欺人的症状发作。
但是第九天，拉克西丝不太对劲。她在清晨醒来，有些焦躁地左右环顾四周、然后下地踱步，无视洛基疑惑的目光。
「……妳在通灵？」洛基浅眠的惯性让他早早发现拉克西丝的异状。只是甫开口就把她吓得宛如因狩猎被中断而忿怒的大猫，黑瞳在暗处眸光明灭，看起来竟然……嗯、不太像人？
拉克西丝死死盯着他，要不是知道有层电磁障壁，洛基会认为那道警戒的锐利眼神；是野兽把自己认作侵入者，下一秒可能会暴冲出来撕咬他的咽喉。还好拉克西丝的表情很快转为困惑，但仍注视着他的方向不变。
「洛基，」拉克西丝几天来难得以严肃的语气开口：「上次那些东西来了。」
上次那些……？！洛基一个机灵翻起身站定。从在咖啡馆被拉下桌闪避了爆炸后，他现在倒是比较相信拉克西丝奇妙的直觉；但她的焦躁却越发明显，洛基尝试猜测道：「……很多？」
「我搞不清楚……反正都朝这里来。」拉克西丝心里没来由地发慌，这么明显的压迫感显示数量应该不少，很可能是有目的的毁灭行动，但他们没多少应对计划的时间了－－「小贾！」她大叫：「快通知史塔克！波兹小姐、罗杰斯先生！谁都好－－告诉他们有人来袭！」
只是还没等到回音，拉克西丝便耐不住性子；她纵然对自己的人生价值质疑，但也没有到想自杀或给人陪葬的程度。因为对电磁壁的耐受度不好，所以她直接用一手的爪刃招呼所有可触及的电子设备，一阵乒乓作响后，马上传出刺耳的警报声。
「冷静点！」洛基当然晓得她想引起监视系统更多注意，但就目前状况而言其实过于歇斯底里了，别说复仇者，那个人工智能管家只要没短路，这里发生的动静绝不会是它的优先处理事项。
结果拉克西丝吼出来的响应让他感到血压上升－－「这时候哪有时间CD？！」
「……」妳还不如继续纠结感情问题……宅性一发作起来最不可理喻！
但几秒后他们没心思抬杠了，从上方传来物体疾速飞驰的尖锐音频、还有伴随而来的爆炸声响让两人下意识弯身闪避；即使有电磁障壁运作，还是被震波轰击得头晕目眩。
「咳！还好……吗？！」拉克西丝顾不得目前失意体前屈的姿态，对洛基的方向大声喊道。
片刻才听见闷声回应：「……还没死。」
然后又是一阵猛烈的攻势来袭，如果连地下都有如此明显的震荡……两人不禁担心这个空间的耐久度；但意外的一声轻响后，隔离区的电磁壁不知是被破坏还是被解除，导致他们撞到了一起，洛基的后脑勺还不太走运地敲上地面，这次他恼怒得直接用母语骂人了；拉克西丝连忙拉他起来，洛基也没客气，根据头上钢构空间的破坏程度来看，快点离开比较实际。
「你……们……在吗？！」东尼的声音此时透过没损毁的系统断断续续传进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洛基是用吼的。对比这几天到眼下多灾多难的牢狱生涯，先前只是不能离拉克西丝百米的条件真是太有人性了。
「上……敌人……目……标……去……@％&#…」根本不清楚头尾的单字穿插着劈哩啪啦的杂音，然后砰地一声后无声无息，很明显完全坏了。
洛基还没反应过来骂人，已经是短发的拉克扯过他当机立断说道：「……当作不知道他说什么，跑吧。」
如果情况允许洛基会为这句话点个赞的。这时拉克又突地转身止步，才刚刚以非常理性的语气开口说道：「啊、跑路之前－－」
接下来的事洛基理智上知道需要，但强势惯了的王者怎么可能容忍一再重蹈被动的局面。他抓过拉克的肩膀，一手扣住下颚，不容反抗地直接封住拉克未落的话音。
这是拉克首次在施展能力的时候被霸王硬上弓，但是感觉很微妙，或许是心态有点被动摇，得到的结论是自己并不讨厌－－不管是首次尝试品味的触感、或是因心跳加速而上升的体温－－还好，他没忘记抓紧时间将一半的能力“放”回洛基身上，毕竟自己没办法只靠着闪躲来保全两个人。
洛基一边熟悉久未使用的法力、边思索应对方式，期间还看着拉克转化回女性，双手呈现武装状态……他居然还觉得这样顺眼多了。
此处虽然是地下空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