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妙玉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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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恍见伊人 鹣鲽本应深情
回京数日,逢立太子,颁赦令。天下罪犯,流罪以下,一律赦免。
这事儿,终究还是让晴风他们知道了。琮王爷娶次妃,茶楼酒肆自然是容易得消息的。打了样,晴风将众人叫到一处,直截了当说道:“你们也都知道了,咱们不能不管。”
亦尘还在总账,也不说话,若影道:“咱们不过平头百姓还能拦住王爷?”坐着的椅子嘎吱响,三七又提过来一把,让她换了,找了把小锤,闷头叮叮当当修起来。
“拦是拦不住了,我是说,既然这婚事是必须的了,咱们该想些法子,小姐嫁过去了能过得顺心些。”跟了十几年,妙玉未嫁给如意郎,心里虽替她难过,可到底是嫁到了王爷府,王爷虽年岁大些,或倒更疼她不是?夏晴风如今也只能往宽心处想了。
“那可是王爷府,咱们能使上什么力气。”三七闷头说了一句。
此刻亦尘收了账本,向晴风说道:“这半年不少进项,你都取出来,给玉姑娘作了嫁妆。她虽不缺这些,可咱们总得尽尽心。”
“咱们也只能在这上头尽尽心了。”晴风应了话,叹气说道。
若影笑晴风:“亏她是你的主子,你倒想不起来给她买两个陪嫁丫头”
这话点醒了晴风,可不是?银钱是身外物,跟前有个贴心丫头才是正经。众人当下便忙起此事来。
只是,不过两三日的工夫,哪里能立刻就找见称心如意的两个丫头?等了两日,没一个看入眼的,众人放心不下,又商议起来,若影道:“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我随她去便是了。”
话音未落便听三七说:“那怎么行?”晴风倒是登时心里一亮。亦尘虽不舍亲妹妹,只是妙玉总需有个自己人照看,他们兄妹又受过玉家的恩惠,若影愿意,不如随她去,等她年岁再大些,妙玉在王府惯了,他们寻个好人家再让若影出来嫁人也未为不可。
若影倒没想这些长长短短的事儿,只是年纪渐长了,渐通人事,不愿与哥嫂共处罢了,又羡慕王府繁华,便由着性子要跟了妙玉。
众人商议定了,费力托几重关系才见到了妙玉。妙玉本不愿再拖累了他们,又难以推却这好意,便将若影留了下来。
又是大雪日,雪光映日,黄昏迟迟。妙玉坐在轿中,不想如何捱过这漫漫路,不想如何对那老朽面,不想从此如何生如何死,不想,自己舍清白救了的三个人现在如何,眼里倒尽是他的脸。红艳的喜帕闪在眼前,总觉盖头一掀看到的应是他的眉眼,这景儿在脑中闪来闪去,似经过的事儿一般。猛然咯噔一下,轿子落地了……
若影在轿外,看得真真切切。轿子是从侧门而入,只见一处大殿,进了二道门,便有轿厅——也是在此处才见挂着几幅红绸。东西各有小门往花园子里去。几重大门俱开,若影一眼看到底,已分不清这三重院还是五重院,只觉庭院入深,恢弘气派,扶着妙玉走,都觉战战兢兢。
今日琮王府宴请宾客不过族内亲朋,朝中亲近些的官员闻了消息也有来贺喜的。
拜堂之时众人嬉笑,琮王爷老夫少妻梅开二度。冉竹生此刻坐在远处,瞧见被众人簇拥老态龙钟的琮王爷和身姿娇弱的玉昔缘,忽觉是自己的妻被抢了去,心里说不上言不出的难过,如花的一位小姐,曾与他有过婚约的玉昔缘,因自己一句错言,再入虎口,自己还要来亲眼看着。出门时,邢姨娘苦求他他竟不应,偏偏要来受这折磨,几杯酒下去便似醉了,借酒浇愁愁更愁,心里正百般难过,忽听众人喧哗,“果然绝色佳人!”
冉竹生无意抬头一看,原是新娘喜帕滑落,旁边的丫头用力推了众人找喜帕,那玉小姐却低眉呆呆站着,见她……妙玉?玉昔缘同妙玉长得这般神似?冉竹生只当自己醉了,晃悠悠往前走,新娘喜帕已经盖上了,他却觉越走越看真切了,越走越莽撞,推了这个撞了那个,直到新娘子跟前径直倒在地上,妙玉身子一闪,喜帕又是滑落,冉竹生只觉头上飘飘洒洒坠下来一团红艳艳的东西,如血色一般,又忽见一双眼,低眉瞧了他一眼,漠然移开……
“妙玉!”、“妙玉!”冉竹生大叫,众人笑他醉了疯了,欲将他拖开,冉儒脸色阴沉沉,抬脚踹了跟着的小厮,小厮忙上前拽起这身如沙泥的人,朝众人道:“他醉了。” 
这小厮将冉竹生连拉带拖地拽了出去,扶到车上,正要往回赶,他却又疯了般从车上滚落下来,嘴里喊着“玉儿”,拽起小厮胡言乱语道:“她是妙玉,妙玉!不是玉昔缘!错了,王爷娶错了!”
小厮任由他抓扯,冉竹生却又忽然发狂大笑,说:“我明白了,全明白了。我瞒了她,她也瞒了我!是,是冉家害她家破人亡,从上次见面儿的时候,她便知是我们害了她!我害了她!玉儿,可不都是玉儿?”
“玉儿!”冉竹生叫着要再冲撞进去,小厮吓得一身汗,这要真吵得人尽皆知还了得?赶紧向路过的一人求道:“我们爷醉了,您受累帮我将他抬上车去。”这人见小厮有礼,那公子又疯魔失态,确像醉了,便帮他将冉竹生抬上车去,小厮立刻抬腿跨上去,不及道声谢便匆忙赶车,颠颠荡荡的,冉竹生在里面晃来晃去,直喊“停下”,小厮也不理他,只管赶路。总算回了冉府,冉竹生下车便将小厮一脚蹬开,小厮麻溜起来赶紧又拖住他,叫了个人才算把他拖进门去了。
☆、苦相逼终解数年谜事 小家女悲欢谁人能怜
且说冉竹生被小厮们拖回了内院中,邢岫烟正随着沈如盈往冉夫人处去用膳,黄昏天暗,只见几个人扭在一起进来了。
小厮见了她们,忙道:“二位奶奶,快好生看住爷吧。”
沈如盈问道:“不是去给王爷贺喜吗?怎么了这是?”
小厮跺脚道:“快别提了,咱们爷扯着人家新娶的王妃看,出来了还直叫什么玉儿妙玉的,再不回来还不知出什么乱子呢。”
邢岫烟心里一沉,松开了手里的帕子。沈如盈却是用力将帕子甩在地上,怒道:“由他去!原是相中了王爷的人,他有胆量便由他去!连同什么玉儿领回来,我亲在闾门候着迎她!”帕子仍是软趴趴地飘落下来,随风晃了几步,死寂贴在地上了。
冉竹生被沈如盈这几声震醒了酒,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位夫人,天色暗了,她们仍是那般明艳,自己眼前却俱是玉昔缘大红的影子,连同那冷冷的眼睛。
众人都不说话,冉竹生只盯着她们看,邢岫烟不自觉又往后倒了几步,低眉颤抖。冉竹生忽然快步走过去,问:“你早就知道妙玉是玉姑娘是吗?”
邢岫烟仍是只管往后退:“爷……你醉了。”
冉竹生步步紧逼,冷笑说道:“你早就知道,今日才会拦我是吗?若不是我今日见了,你要骗我到何时?”
别人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沈如盈也跟着问邢岫烟,她却忽的自己往屋里跑去了。冉竹生快步跟了上去,沈如盈抬手儿指着两个小厮骂道:“要你们这起子人有什么用?由着他在外头勾什么香什么玉的,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若是不说明白清楚了,家里有的是打不折的板子!”小厮们战战兢兢,说又说不明白,气得沈如盈也往邢岫烟房里追去了。
邢岫烟进了屋里便将门合上,靠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冉竹生拍了两下无人应答,便借着酒劲儿用蛮力推开,险让里头的人撞到屏风上去。邢岫烟顺势跌坐在地上,冉竹生脸色青白,问道:“你究竟是几时知道的?为何不肯告诉我们?害我们到如此田地!”
她却只顾流泪,哽咽不止,不发一言。冉竹生哀而转怒,厉声道:“不用你说我也明白了,从一开始你便存了坏心思,明里帮我们,暗里处处阻我们!我竟还信了你,将你纳为妾室,举案齐眉这些日子,你竟一点儿不愧疚?她有哪里对不住你?我又有哪里对不住你?能让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走到这一步?”
邢岫烟跪行到冉竹生脚边将他拖住,哭道:“爷,你冤枉我了,我何曾害过你们?”
“你不曾害过我们?你明眼看着我们,我们不知道的,你都知道,却不肯说出一句。你若是早告诉我们,玉家何至于家破人亡?玉儿何至受尽万般苦嫁与那老匹夫?!”
他一口一个我们,说得岫烟妒火中烧,慢慢站起来,笑道:“是,是我的不是,是我背信弃义毁人婚约,是我落井下石害人家破人亡,是我,是我明里是谦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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